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小说结局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锁青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雪苏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锁青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要离开的林芳如瞥见苏灵雪的眼神,当即把她认作是来偷粮食的,立刻大喊道:“快来啊,这有人偷粮食!快把她抓起来!”苏灵雪指着自己,满头问号。她用得着偷粮食?!她看起来有那么贼眉鼠眼么!!!四五个伙计听到大少奶奶的呼唤,立刻涌上来,把苏灵雪和萧瑾团团围住。苏灵雪默默缩到萧瑾身后,心里默念要抓先抓他啊,先别抓我。萧瑾眉心微蹙,正要动手,却听到余子城的声音。“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做生意,围在一起干什么。”余子城昨夜宿在桃红楼,这会儿过来点个卯,打算一会儿回家睡大觉,谁知却看见伙计们凑在一起。见余子城来了,苏灵雪将他视作救星,立刻推开面前的伙计。“救命啊,你夫人还以为我是小偷!”“这都哪跟哪。”余子城皱眉,“你来得还挺早的么。”“那是,我不得帮...

章节试读

正要离开的林芳如瞥见苏灵雪的眼神,当即把她认作是来偷粮食的,立刻大喊道:“快来啊,这有人偷粮食!快把她抓起来!”
苏灵雪指着自己,满头问号。
她用得着偷粮食?!
她看起来有那么贼眉鼠眼么!!!
四五个伙计听到大少奶奶的呼唤,立刻涌上来,把苏灵雪和萧瑾团团围住。
苏灵雪默默缩到萧瑾身后,心里默念要抓先抓他啊,先别抓我。
萧瑾眉心微蹙,正要动手,却听到余子城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做生意,围在一起干什么。”
余子城昨夜宿在桃红楼,这会儿过来点个卯,打算一会儿回家睡大觉,谁知却看见伙计们凑在一起。
见余子城来了,苏灵雪将他视作救星,立刻推开面前的伙计。
“救命啊,你夫人还以为我是小偷!”
“这都哪跟哪。”余子城皱眉,“你来得还挺早的么。”
“那是,我不得帮你管账么?那自然得早点来。”
苏灵雪露出狗腿子一般的笑容,“但是现在你夫人在这......”
“你管她做什么,你只管向我汇报。”
林芳如见他们语气里满是数落,顿时醋意大发,抄起米勺就往苏灵雪头上砸。
“余子城,你偷吃吃到家里来了,我跟你没完,你这个贱货——”
苏灵雪看到比脑袋还大的米勺朝她面中砸,吓得她立刻抱头鼠窜,一下躲到萧瑾身后。
不是,这大姐有病吧!
这也太看不起她的品味了,她能跟余子城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私通?就算私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光逮着她一个人打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林芳如醋得快要失去理智,一个劲地追着苏灵雪打,萧瑾立刻出手拦住林芳如。
“你把米勺放下,这一下下去能把人脑袋打开花。”
“我就是要把她脑袋打开花!”
林芳如已经打红了眼,“她敢勾引别人的夫君,就要做好被人打破脑袋的准备!”
“我勾引谁的夫君了!我是来管账的!”
苏灵雪从萧瑾背后探出脑袋说,不知为何,有萧瑾在,她的底气就特别足,丝毫不怕林芳如。
“管账?你现在连店里的账都给这小狐狸精管了?”林芳如不可思议地看着余子城,红着眼睛冲上去厮打他,“余子城,我跟你拼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你却把账给别的女人管......”
林芳如细长的指甲划着余子城的眼角擦过,顿时多了两道红痕,余子城勃然大怒。
“你这婆娘失心疯了么,这是弟妹!”
林芳如更加震惊,她知道婆母这些日子一直在张罗给二弟配一门阴魂,她觉得晦气才找借口回了娘家,可没想到余子城竟风流到连弟妹都要染指。
“你......你这个禽兽......我要回去跟娘说!”
林芳如哭着跑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苏灵雪小声说:“那个......大伯......你不用跟上去看看么?万一大嫂寻短见,那岂不是酿成大祸。”
“难道我还要去哄她不成?!”余子城斜着眼睛看苏灵雪,“她一个女人,自然是她听过我的话!”
余子城自幼被余老夫人捧在手里,每次去喝花酒都是被女人捧着,从未有女人敢对他甩脸子,他更不必费心思去哄林芳如。
店里的伙计对余子城点头哈腰。
“大少爷您来了,有什么指示。”
余子城看那伙计拍他马屁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剩。”
狗剩看着余子城嬉皮笑脸地回答,余子城大手一挥,“那你就是新的掌柜了。”
“真的啊!谢大少,奴才一定对你忠心耿耿!”
余子城更加得意,又指了指苏灵雪,“以后你跟她对接,店里的事情你跟她说就成了。”
“好嘞好嘞。”
狗剩对苏灵雪笑了笑,发黄的牙齿看得苏灵雪想吐。
这么随意就安排了个掌柜,难怪余家的粮食铺会被钱掌柜做账。
苏灵雪指了指店里陈列的几个粮食柜,“这是干什么用的?”
余子城哪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只好让狗剩告诉她。
狗剩解释道,“这是来店里买东西的客人看的,让他们看看我们店里买的都是什么粮食。”
“这样啊,那平时我们只做零售么?还是有批发啊?”
苏灵雪一下甩出两个专业名词,把余子城和狗剩都给问懵了。
余子城不愿表露出他不懂,便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是让你来帮我管账的,不是让你来问问题的。”
苏灵雪讪笑一声,“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不是得问清楚了,才能更好的帮你管账么。大伯,我仔细想了想,你这成日地来店里也太辛苦了,要不这样,我替你管着店里的事情,定期向你汇报。如何?”
余子城一听,不用自己来店里,苏灵雪还会替他管店里的事情,自然是答应了。
“那就依你说的办,不过得先说好了,你休想越权,更别想去我娘面前告状。”
“那当然了。”
苏灵雪狗腿子地冲他笑,“能有这个机会学着做生意,我求之不得,我哪敢去跟娘告状呢。”
“这还差不多。”余子城招招手,叫来所有人。
“你们听好了,狗剩是你们的新掌柜,这是二少奶奶,我让她替我管着店里的事,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她。”
“是——”
把事情吩咐下去后,余子城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夜听小曲听到半夜,他这会儿正困着。
苏灵雪极有眼力见地提议道:“大伯,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店里的事情我来打理。放心,有事我会向你汇报的。”
“好。”
余子城正有此意,背着手往余家走去。
一见余子城离开,伙计们都窃窃私语,有嫉妒狗剩不明不白就当了掌柜的,也有议论苏灵雪的。
苏灵雪却不管,只让狗剩跟她去边上议事。
“二少奶奶,有什么吩咐,您直说。”
苏灵雪看得出来这狗剩欺软怕硬,便拿起二少奶奶的架子,清了清嗓子说:“咳咳,你听好了,店里账是我管的这件事不能告诉老夫人。

“要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大少爷亲自管的。”
狗剩有些奇怪,都是余家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老夫人。
苏灵雪眯起眼睛,“你应该知道你的上一任掌柜是为何被赶走的,就是我发现了他做假账。如果你听话,你放心,该给你的油水一点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
一听这话,狗剩哪还有胆子忤逆她,连忙告饶。
“二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都听您的。”
“嗯。”
苏灵雪心里早有计划,她巡视了一圈店里,发现各种粮食的陈列杂乱无章,价格也是朝令夕改,连个定数都没有。
偌大的米铺,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也就是荣德县没有其他粮食铺,否则余家的粮食铺早就被人比下去了。
苏灵雪把所有伙计叫过来,板着小脸说:“店里每日是由谁负责打扫。”
狗剩连忙回道:“没人打扫,全靠自觉,咱们是卖粮食的,难免要搬搬抬抬的,弄脏了地也是经常有的。”
“那可不行,正因为我们卖粮食,所以我们的地方更要干净,否则客人进来就会觉得我们卖的粮食不干净。”
苏灵雪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一圈,指了指其中三个人。
“你们三个负责每日打扫铺子,其他事情不用你们管。”
被点到的人暗自庆幸,只要打扫铺子可谓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另外,粮食摆放的样子也要改一改,把大米和五谷杂粮都分开放,价格也标清楚,要一目了然,别把字写得那么小,有些客人不好意思问价格,我们就让人家自由选择。”
把余家铺子弄成粮食超市,她就不信卖不出去。
有人质疑道,“这样能行么?要不要告诉老夫人一声......”
苏灵雪瞥一眼狗剩,用不着苏灵雪亲自出马,狗剩把那人臭骂一顿。
“二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什么东西也敢跟二少奶奶争辩。”
“我不是争辩,我就是......”
狗剩直接一巴掌打在那人脑袋上,“二少奶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
苏灵雪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有些客人买的多,咱们得主动给人家打折,买的越多,打折越厉害,这样人家才能想着多买些。遇上那种买了百八十斤粮食的客人,得主动帮人家把粮食送到府上。”
“那不得累死了。”
底下人抱怨连天,连狗剩也觉得不可能。
“二少奶奶,从前都没有这样的规定,要是真送那么多粮食,我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苏灵雪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们放心,不让你们白干,凡事送粮食的,每送一斤给你们五文,算作额外的工钱。”
一听这话,他们的抱怨才没了。
苏灵雪在店里大刀阔斧地整改,到了下午,店里的陈列已经大不相同。
来买粮食的客人觉得新鲜,在里面多逛了几圈,各个都提着几袋粮食。
苏灵雪亲自把控柜台,凡是要结账的都得去柜台找她。
她巧言令色,哄得客人高高兴兴,还不时送一小袋绿豆,一时间余家铺子竟然大排长龙,排到了街上。
另一边,林芳如哭着回到余家。
得知大儿媳回来了,余老夫人从佛堂出来,正要召林芳如来见她,却听见林芳如哭哭啼啼地说:“娘,我不想活了。”
余老夫人礼佛之后听不得这些话,皱着眉头训斥,“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余家大少奶奶,嘴上也没个忌讳!”
林芳如连忙改口,“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气蒙了。“
“谁又招惹你了。”
余老夫人自认对这个儿媳还算好,林芳如花余家的钱,若是不过分,她从不多说一句。
林芳如也曾想要插手余家的生意,但她始终认为,余家的生意只有余家人能碰,也就是只有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能管。
林芳如占不到余家便宜,便时常回娘家,这次已经回去半个月了。
“当然是弟妹啊!”
林芳如抹着眼泪哭诉,“弟妹不守妇道,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还一直缠着我夫君。我方才从铺子里回来,您是没见到弟妹对我夫君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在铺子里?!”余老夫人闻言大怒,“我不是罚她关禁闭么?谁将她放出去了!”
林芳如趁机煽风点火,“连娘你的话都不听,这哪配做余家的儿媳妇。她是不是以为二弟死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她还是余家的二儿媳呢!今日是我在,我若是不在,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反了她了!”余老夫人拍桌而起,“来人,备车,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余子城恰好回府,赶上余老夫人出来,乐呵呵地打招呼:“娘,您这是做什么去?”
“去店里。”
闻言,余子城脸色骤变,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娘,这好端端的去店里做什么。”
“我再不去店里,只怕店要被人搬空了!”
余老夫人瞪他,“我问你,苏灵雪那贱蹄子是不是在店里?”
“您怎么——”余子城看见余老夫人身后的林芳如,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她告密。
林芳如得意地晃着脑袋,余子城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其实让她管着铺子也挺好的,咱们不用费力还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余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此刻却懒得再跟儿子废话,一把推开他上车。
余子城担心闹起来,连忙也跟着上车。
林芳如也想上车,却被余子城推下来。
只知道挑拨离间的女人跟着去干什么。
余老夫人怒不可遏,一路上都攥着佛珠,心里已生了杀意。
她恨不得将苏灵雪千刀万剐,不好好配她儿子的阴婚,总想着染指余家的生意。
“娘,您也别这么生气,我看她翻不出什么浪的。”余子城自知理亏,只能小声向余老夫人求饶。
余老夫人却冷眼看他,“你弟弟已经死了,这偌大的家业将来是必须要传到你手里的,你却让别人替你管生意,我问你,要是苏灵雪吞了我们家的钱怎么办?”

江嬷嬷是余老夫人身边的红人,说话自有一股傲慢之气,偏偏林芳如现在有求于她,不好说什么。
“江嬷嬷,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帮我往老夫人的饮食里加点东西......”
“什么东西?”
江嬷嬷警惕地看着她,“我是老夫人的陪嫁侍女,伤老夫人性命的事情我可不能做。”
“你放心吧,不会的,我只是想让老夫人突然生个病而已。”
林芳如把一包苦艾草塞到江嬷嬷手里,“这是苦艾草,我问过大夫了,这点量不会致死的。不过会让老夫人头疼脑热一段时间。”
江嬷嬷不敢接,“大少奶奶,您就老实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把苏灵雪赶出余府。”
林芳如提起苏灵雪便是咬牙切齿的恨意,江嬷嬷瞬间明了。
想来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小事,江嬷嬷替余老夫人铲除了不少小妾,这点事情还是看得很透彻的。
何况还可以得一大袋叮当叮当响的钱呢。
“行,既然对老夫人无害,那我就帮你了。不过——”
林芳如立刻握住她的手,“江嬷嬷,你放心,你的辛苦费我一向不少你的。”
感觉到手心里一阵冰凉,江嬷嬷微笑。
“那就好。”
她掂了掂金子的重量,林芳如出手还算大方。
“我办事,大少奶奶您就放心吧。”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林芳如就等着苏灵雪跳进她的圈套,她见苏灵雪每日都去粮食铺,她也跟着去。
可伙计们只向苏灵雪汇报生意上的事情,而不管她这个大少奶奶,林芳如气不过,悄悄给余子城吹枕边风。
“夫君,您再不去铺里管着,只怕这余家铺子要改姓苏了!”
“哪儿那么夸张。”
余子城今夜斗蛐蛐输了,心里正郁闷着,偏偏林芳如又来煽风点火,他直接把气撒在林芳如身上。
“你还不成日只知道打马吊买东西,你若是能帮上一点忙我也不至于让苏灵雪去!”
莫名成了余子城的出气筒,林芳如委屈地看着他。
“夫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还嫌自己说得不够么,你没开口我已经嫌你烦了。”
余子城推开林芳如,林芳如立刻叫住他。
“夫君,你去哪儿?!”
“又来问,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一个妇道人家还想管我!”
余子城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撒气,直至把林芳如骂得泣不成声才罢休。
林芳如咬着后槽牙,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忍不了了!
好在很快,余老夫人那儿传来消息,说是头疼脑热一起发作,要请大夫。
林芳如立刻带人赶去,亲自侍奉汤药在余老夫人身侧,一副贤惠儿媳的模样。
可看着余老夫人喝药,她心里却在狂骂:这老不死的。
江嬷嬷和林芳如交换一个眼神,林芳如遣散其他奴仆,故作忧虑地叹了口气。
余老夫人本就因为生病心烦,听见她叹气更加不快。
“我还没死,你叹什么气?!”
“娘,不瞒你说,进来我也觉得身体不适,我思来想去,只怕是府里进了脏东西。”
林芳如小心翼翼地开口,做出一副十分忌讳的样子,还配上惊恐的眼神,一时把余老夫人也唬住了。
“你的意思是......”
林芳如见余老夫人上钩,声音更低了。
“弟妹毕竟是坟里爬出来的人,身上带着阴气,沾了不少脏东西,若是带回一两个,那也是有的。”
余老夫人年事已高,本就忌惮生死神明之事,听完更加烧心,不顾疲惫的身体坐起来。
“当真?!”
江嬷嬷接过林芳如的话往下说,“老夫人,说不定真是如此。您一向身体健壮,去年连风寒都没得过,怎的忽然就病倒了。”
余老夫人攥紧被子,下意识地跟着江嬷嬷的话点头。
“是啊,这么说来是很奇怪。还是请个道士回来做一场法事,赶走了脏东西,府里就安宁些。”
林芳如连忙说:“我知道长月观上有个道士法术高强,道法深厚,不如请他来。”
“行,这件事交给你安排。”
余老夫人躺下还嫌不够,让江嬷嬷把她的佛珠手串拿来,她要攥着才能安心。
看着余老夫人神神叨叨的样子,林芳如就知道这件事十拿九稳。
苏灵雪这次想留都留不住了。
隔天一早,长月观的道士便到了余家。
余老夫人强撑着病体起来见道士,道士却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的脸。
“道长,您为何这么看着我?”
余老夫人心慌不已,情不自禁地抓住江嬷嬷的手。
“老夫人,近日府上是不是家宅不宁,烦心事不少?”
余老夫人瞠目结舌,“正是正是,否则也不会请道长前来。”
道长冷哼一声,环顾四周,掐着手指做算术状。
林芳如抱着胳膊看好戏,这道士她已经打点过了,就看一会儿怎么让苏灵雪死。
一盏茶的功夫,道士忽然睁开双眼,眸中一片精明之色。
“算出来了,老夫人,你们府上有人用了邪术,若不除掉,后患无穷!”
余老夫人本就迷信,一听道士这么说,没有半分怀疑,直接吓得腿软。
江嬷嬷忙扶着她,“老夫人,您可要挺住,您若是倒下了,谁来守着余府。”
“你说得对。”余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借着江嬷嬷的手站稳,直勾勾地看着道士说:“劳烦道长算一算,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东西。”
道长故弄玄虚地摸摸胡子,“这事不能算,得直接去捉。一旦算,那东西就会跑了,不过我可以感觉出大致方位。”
道长伸出几根手指点了点,忽然眸中精光乍现。
“此物就在东南方!”
余老夫人留了个心眼,先思索了一下东南方有哪几处院子。
那不是苏灵雪暂住的地方么!
余老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来人,给我搜一艘二少奶奶的院子。”
光是派人去搜哪有震撼,林芳如煽风点火道:“娘,派人去会让她收到风声,万一她悄悄跑了怎么办?还是咱们直接去,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余老夫人还有些犹豫,毕竟道长都算出来苏灵雪在使用邪术,万一苏灵雪直接拿邪术对付她呢?

苏灵雪冷眼看他,“这就不敢了?只要道长你是问心无愧,誓言再毒也不会报应在你身上。道长你又怕什么呢。”
余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也看向道长。
“道长,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如您先发誓。”
“我发什么誓!我是来帮你们做法事破邪术的,不是干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你们若是这样,那我可走了。”
道长转身就要离开,江嬷嬷却看到林芳如的眼色,立马悄悄走进苏灵雪房里。
江嬷嬷眼睛最尖,进去径直就走向床,一个下蹲就看到了那个紫檀木盒。
盒子的大小恰好够装一个巫毒娃娃,是它了!
江嬷嬷连忙跑出来,递给余老夫人。
“老夫人,你看奴婢找到了这个!”
余老夫人打眼一看,这精美的做工,一看就价格不菲,苏灵雪怎会舍得买这么好的东西,必定是用来行诅咒之事特意买的。
“苏灵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余老夫人气急败坏,林芳如顺势火上浇油。
“娘,难怪二弟死得那么突然,之前我看他的病也没重到这个地步,必定是苏灵雪命里克夫,现在又想法子克您,若是今日没找到这东西,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死在她手里。”
余老夫人遍体生寒,尤其是想到最近她胸闷呕吐很不舒服,还不是因为苏灵雪对她做这种事!
她恶狠狠地盯着苏灵雪,厉声道,“你这贱人,我给你吃喝,让你打理铺子,你却这样对我!来人,剥去这贱人的衣服,打算手脚关进柴房,我要日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林芳如偷笑不已,巧绣更是畅快地勾起了嘴角。
然而就在下人要动手的时候,苏灵雪从容不迫地说,“娘,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证据确凿还叫误会?!”余老夫人气得心口不住上下起伏,转过头不想听苏灵雪狡辩。
苏灵雪却直接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荷包,露出长寿平安符。
“这是我前些日子特意去月神庙为您求的长寿平安福,主持说要放在荷包里日夜佩戴最有效,我便给你绣了个荷包,可惜还没完工,你就来搜了。”
“胡说八道!”
林芳如推开苏灵雪,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却直接把福字甩出来,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个‘福’字。
一时间,气愤尴尬到极点。
苏灵雪心里快笑抽了,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娘,我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好,竟然你以为我要害你。我嫁入余家的日子也不短了,一直尽心尽力孝顺婆母,打理生意,没想到您心里是那么看我——”
苏灵雪立刻转过身去,否则她怕当着她们的面笑出声来。
等压下嘴角的笑意,苏灵雪才悠悠地转回来。
这么多下人看着,余老夫人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毕竟她刚才发落起苏灵雪的样子毫不手软,只怕传出去别人会说她心狠。
不过苏灵雪的这次目标并不是她,而是那个胡说八道的道长。
“道长,你不是说我房里有邪术么?这可是邪术?”
道长正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挪着步子,听见苏灵雪喊他,顿时冷汗直流。
“方、方才可能是我算错了。我向你赔不是便是了。”
苏灵雪一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只是一句赔不是就能算了么?因为你说我院里有人用邪术,这么多人冲到我房里闹得鸡飞狗跳。若是今日我不能证明,难道就要屈打成招了么?”
道长挠挠头,一心只想赶紧脱身。
这林芳如是怎么办事的!
居然把自己都拖下水了,早知道就不答应林芳如帮她做局了。
“这件事是我失误了,回去之后我会潜心研修,将来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
“那不行。”
苏灵雪挡住他,“我看道长道行还不够,为了不耽误他人,你还是直接金盆洗手吧。”
“那怎么行!”
道长急了,那他将来还拿什么行骗。
他推开苏灵雪就要走,却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颗石子,直接砸中他的脚踝,他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疼死我了!谁绊了我一脚。”
虽然苏灵雪离他最近,但人人都看得清楚,苏灵雪可是脚都没抬的。
苏灵雪瞥见石子,知道是萧瑾,悄悄踩住那颗石头。
“天都看不下去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道长,你怕是遭天谴了。”
“......”
道长怕得浑身发抖,手脚并用地爬走,“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为了钱说瞎话了!”
道长一边叫一边跑,苏灵雪看得出来他已经吓疯了,便也没再追。
哈哈,跟我完心理,你玩得过我吗?
那边林芳如暗骂这个道长不顶事,收了她那么多钱却把事办成。
道长这一跑,气氛顿时变得微妙极了。
尤其是余老夫人的脸色,她不自然地扯扯嘴角,想到苏灵雪说的‘天谴’,她便抓心挠肝。
她不高兴,只能把火撒在旁人身上,不由分说地责怪起林芳如。
“你说你找的什么老道?!半桶水功夫也敢自称道长,差点诬陷了你弟妹,还不快点给你弟妹赔礼道歉!”
余老夫人心里捉摸着,只要把这罪过都归到林芳如头上,便是真的有天谴, 不会报应在她身上吧。
林芳如有口难言,整件事是她策划的,但不还是余老夫人自己迷信上当么?
现在却说的好像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一样!
但她看苏灵雪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余老夫人也是打算和稀泥的样子,她若不道歉,今天这事估计没完。
为了不影响她后面的计划,林芳如只能咬牙切齿地跟苏灵雪道歉。
“弟妹,今日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苏灵雪抱着胳膊,抿嘴思索片刻,嫣然一笑。
“大嫂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我怎会跟你计较。不过——”
林芳如好不容易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凑了过去,“不过什么?!”

“您不必怕,若真有事,我一定会挡在娘前面。”林芳如抱着余老夫人的胳膊说得义正言辞,加之江嬷嬷在一旁附和,余老夫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
苏灵雪对道士进府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还在数着余子城派人给她送过来的金子。
这些金子一看就是金饰的边角料,不过她不在乎,只要熔了全都一样,谁还在乎这块金子是哪块金子上的边角料。
她用手掂了掂,这些金子估摸着得有一二两,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这笔钱,萧瑾不知道。
下人来送金子时,只她一人在院里。
萧瑾有时对她亦步亦趋地跟从,有时却又突然人间蒸发似的,苏灵雪懒得深究他去干什么,即便是杀人放火也别妨碍她数钱。
美滋滋地点好钱,苏灵雪打算去胭脂铺看看情况。
“巧绣,来给我梳头发。”
苏灵雪对着镜子摆弄片刻,打算让巧绣今日给她梳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发髻。
“巧绣,巧绣!”
苏灵雪连喊了好几声,巧绣才听见似的,匆匆忙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进来。
“二少奶奶,您叫奴婢做什么?”
“给我梳头。”
“是......”
巧绣心不在焉地应着,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苏灵雪的长发。
苏灵雪正捉摸着今日要去胭脂铺巡店,要不要穿得艳丽些,一会儿去铺子里试试胭脂的颜色。
一抬头,却看见巧绣对着她的发尾不断梳理。
可那一块她都梳了数十下,便是动物打滚撒泼的毛,这会儿都得梳开了。
偏偏她毫无察觉,还在忙着手上的活。
看得出来巧绣的心思并不在给她梳头上,要不是自己实在不会梳头,她早就把巧绣给安排得远远的。
苏灵雪玩味地看着巧绣就看她何时回过神。
不想此刻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着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苏灵雪的吃瓜之心在熊熊燃烧起来。
但实在怕自己现在出去会惹祸上身,便打算让巧绣替自己去看一看。
“巧——”
苏灵雪话还没说完,就在巧绣眼里捕捉到一丝慌张。
紧接着她便看见巧绣的眼神不停地朝床下飘去。
床下有东西!苏灵雪凭自己多年的心理经验,马上反应到。
可笑是巧绣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一下下替苏灵雪梳着头,直至被苏灵雪叫停。
“巧绣,我忽然想起来,早晨让厨房做的金银花露还没喝,你去给我取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
巧绣因为心神不宁,全然忘了早上苏灵雪已经吃过一碗,讷讷地应着,径自朝外头走去。
巧绣刚离开,苏灵雪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趴在床底,仔仔细细地搜找着。
果然看到床底的最角落有一个小紫檀木盒!
苏灵雪伸长了胳膊才够到那盒,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惊叹着这盒上的工艺。
这东西不是丫鬟能用得起的,必然是别人交给巧绣,让巧绣放在她床底下。
苏灵雪忽然预感不妙,藏得这般严实,不会是巫毒娃娃吧。
她咽了咽口水,要真沾上这诅咒之物,那什么宅斗她都不用斗了,直接完蛋。
苏灵雪心一横,直接掀开盖子,顿时心凉了半截。
好家伙!里头果然是巫毒娃娃!
娃娃的布艺功夫并不高,但一双眼睛用黑色毛线缝制,格外有神,仿佛在盯着人看一样。
苏灵雪立刻把娃娃扯出来,跑到门口,拉开一条小风缝,四处找寻萧瑾的身影。
“萧瑾——萧瑾——”
苏灵雪一喊,萧瑾立刻抱剑出现。
“怎么。”
苏灵雪心急如焚,只差没伸手拉他。
“你快进来!”
“你不是——”
萧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灵雪拽着衣袖拉进屋内。
“你快看啊!那是巫毒娃娃!”
这份工的环境实在太恶劣!
物质环境很好,可是心理环境也太考验人了,还突然从床底下翻出巫毒娃娃什么的......
上来直接放大招,这也太吓人了吧!
苏灵雪还等着萧瑾应和她的话,却看萧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直红到脖颈。
“你怎么了?”苏灵雪纳闷地看着他,踮起脚尖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纳闷道:“生病了?这么热——”
她一抬头,更能看见薄纱衣下的曼妙身姿。
不得不说,苏灵雪被余老夫人选中配阴婚也是因为她有资本,长相娇俏,身形姣好,薄纱下的身姿十分傲人。
萧瑾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了,他扯下苏灵雪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在我面前——”
苏灵雪疑惑地眨眨眼, 在他面前怎么了?她不什么都没干么?
萧瑾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苏灵雪没那些歪心思,但就是觉得心头一阵火烧,气苏灵雪太信任男人,这样就把大大咧咧地他放进屋里。
他一把夺过巫毒娃娃,丢下一句“我去处理娃娃“就飞也似地离开她的卧房。
苏灵雪看着萧瑾一秒没影的速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还好吧,又没有穿吊带,该挡住的地方都挡住了啊!
是萧瑾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不以为意地拉了拉衣衫,看着空空的紫檀木盒思索。
很显然,巧绣要陷害她,她要是不将计就计,岂不浪费一大好机会。
苏灵雪摸着下巴思索两秒,撅着屁股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个长寿平安福,藏在一个一同找到的未曾绣完的荷包里。
这荷包想必是原主绣的,手艺还不错,起码比她好了上一大截。
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绣工的时候,苏灵雪立刻把长寿平安符塞进荷包,又把荷包塞进紫檀木盒,放回原位。
苏灵雪深呼吸好几下,调整好心态,当成无事发生似的换上本该出门穿的衣裳。
对着镜子慢慢梳理鬓角,苏灵雪轻勾嘴角,一会儿她的院子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跟心理医生玩心理?谁怕谁啊!
果然,外头嘈杂声不断,吵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到她的院子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