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墨言贺明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凌墨言贺明城的小说敬我余生不悲欢》,由网络作家“蓁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晕倒。”冷冽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贺明城,你不是医术高明吗?快点把她弄醒,我的泳池还等着她清洗呢。”冷冽烦躁的说道。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凌墨言身上,贺明城冲着冷冽质问道,“这么冷的天气,你让她就这么下去给你刷泳池?”贺明城真想冲过去给冷冽几拳,“给我准备车,言言现在必须马上送医院。”现在抢救凌墨言才是头等大事,贺明城没时间跟冷冽废话。“她身上有血,我不允许她用我的车。你不是跟她最要好吗?怎么,现在不能用用你的车?”冷冽的话气的贺明城七窍生烟,“她需要平躺,我的车子放不下!”贺明城冲着冷冽怒吼道。凌墨言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染透,看起来可怖至极。贺明城并不是妇科专家,但是基本的判断还是不会错。按照这种规模...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晕倒。”冷冽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贺明城,你不是医术高明吗?快点把她弄醒,我的泳池还等着她清洗呢。”冷冽烦躁的说道。
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凌墨言身上,贺明城冲着冷冽质问道,“这么冷的天气,你让她就这么下去给你刷泳池?”贺明城真想冲过去给冷冽几拳,“给我准备车,言言现在必须马上送医院。”
现在抢救凌墨言才是头等大事,贺明城没时间跟冷冽废话。
“她身上有血,我不允许她用我的车。你不是跟她最要好吗?怎么,现在不能用用你的车?”
冷冽的话气的贺明城七窍生烟,“她需要平躺,我的车子放不下!”贺明城冲着冷冽怒吼道。
凌墨言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染透,看起来可怖至极。贺明城并不是妇科专家,但是基本的判断还是不会错。
按照这种规模的出血量来看,如果不是刚好经期受凉那便是先兆流产。
先兆流产!这个医学术语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的砸在让贺明城的心上。
千万不要是后者!言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老天爷,你不能再把那种苦难加注在这个女孩身上了。
贺明城在心中焦急的祈祷着。
“冷冽,你赶紧用车送我们去医院,否则我不介意请冷爷爷过来一趟。”贺明城说着掏出了手机。
“你这是在威胁我?”冷冽眯了眯眼,神色阴鸷。
“对!”贺明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冷冽说道,“我就是威胁你,赶快备车!”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夜色中对峙了好一阵子,“天气太冷,不必惊动我爷爷。”深吸一口气,冷冽缓缓的开口说道。
贺氏仁爱医院的手术室门前,冷冽双手抱胸的立在窗前。凌墨言和贺明城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明明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冷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等在这里。
电子屏幕上“手术中”的字样忽的暗了下去,手术室的铁门缓缓的拉开,贺明城犹如一位刚刚打了一场硬仗的战士一般伫立其间。
冷冽的眉心微微的跳动了一下,“记得把我的车清洗干净!”冷冽阴沉着脸说道。要不是贺明城威胁他,他才懒得开车送他们这一趟呢。
“你不问问她的情况吗?”贺明城在冷冽身前一步的位置站定。
冷冽轻哼一声,“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她是你的妻子,对于她的死活你就这么漠不关心?”贺明城猛地揪起冷冽的衣领,一把将他压在墙上,“冷冽,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贺明城双目喷火的低吼道。
“我算不算男人不重要,但是我提醒你,你要是再不松开,我绝对会让你做不成男人!”冷冽扫了一眼贺明城的那双只适合拿手术刀的手,淡淡的说道。
“冷冽,你别欺人太甚!”贺明城怒吼一声,一记勾拳便生生的砸在冷冽的左脸上。
“贺明城,我接了你一拳,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揉了揉被打的有点疼的嘴角,冷冽活动着手腕说道。
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到底冷血到什么地步?妻子的死活你不管,孩子的死活你也不在意。冷冽,我真后悔当初把言言让给了你!”
话音刚落,贺明城的第二拳又直直的砸了过去,却被冷冽一把扣住了手腕。贺明城的拳头距离冷冽的鼻梁只有半寸远,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什么孩子?”冷冽皱眉问道。
“你的孩子,你和言言的孩子,没了,没了!”贺明城崩溃的大喊道。
凌墨言还没有醒,不知道等她醒过来知道孩子没有了还能不能撑得住。贺明城了解凌墨言对冷冽爱的有多深,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对凌墨言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凌墨言的体质本就虚弱,根本不适合受-孕。按照贺明城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凌墨言之前一定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先兆流产。
而在这件事情上,冷冽无疑扮演着推手的角色。若不是他夜里逼迫着凌墨言去清洗泳池,凌墨言也不会赤脚泡在冷水里。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那个孩子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呵呵!”情绪稍稍稳定一些的贺明城一脸悲哀的看着冷冽,“孩子没了,你的孩子没了。恭喜你,你的目的终于达成了,从此之后言言再也不会快乐了。冷冽,你的报复简直太完美了,我真是忍不住给你鼓掌呢。”
“孩子?她怀孕了?”冷冽一双眸子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该死的女人……
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贺明城,冷冽满身怒气的冲向了凌墨言的病房。
“砰”
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需要静养,冷冽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凌墨言,你给我起来!”完全不顾凌墨言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冷冽大手一探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把病床上虚弱的女人拎坐起来,“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怀孕的?”冷冽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不管什么时候怀孕的,现在都没有了不是吗?”凌墨言神情木然的看着窗外,两只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灰暗空洞。
“你怀孕了不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
“哦,我知道了。你之前躲起来就是打算把这个孩子偷偷的生下来,对不对?”
“……”
“然后呢?用这个孩子来威胁我?”
“……”
“或者……你是想利用这个孩子冷家长子嫡孙的身份换得什么好处?”
“……”
“真是老天有眼,让这个孽种流掉了。即使他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他母亲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失落?最有分量的筹码没有了,你的所有算计都落空了。”
凌墨言淡淡的看着冷冽的嘴巴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奇怪的是,那些恶毒的话语竟然再也不能让凌墨言有一丝一毫的心痛。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冷冽没有再来打扰凌墨言。凌墨言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冷冽就此放过了她,恐怕更加残忍的折磨正在等待着她,只不过今时今日凌墨言已经不会再因为冷冽的一言一行而伤心了。
果然,一个星期之后,贺明城刚刚给凌墨言办好了出院手续,冷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冷太太,请吧。”冷冽摘下墨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旁的贺明城刚要说话,却被冷冽抬手打断了,“贺少是不是应该懂得避一避嫌呢?她现在还是冷太太。”
“既然知道她是冷太太,就对她好一点。”
贺明城不知道冷冽要把凌墨言带去哪里,也不知道冷冽会怎样对待凌墨言,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嘱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深深的无力感紧紧的包裹着贺明城。
目光森然的看了贺明城半晌,冷冽缓缓的开口道,“不劳费心。”说完抬脚便走,完全不顾凌墨言大病初愈。
“明城哥哥,你回去吧,我没事的,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凌墨言说完,对着贺明城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冷冽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凌墨言赶紧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再磨磨蹭蹭的你就自己走回去!”倚在车门边,冷冽不耐烦的对凌墨言吼道。
刀口随着跑动的脚步一抽一抽的疼,凌墨言的手盖在小腹上,微喘着跑到了冷冽身前。
“走吧。”凌墨言低声说道。
“哼!”
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冽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凌墨言探头往车里看了一眼,冷冽今天没有亲自开车,正双臂抱胸的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凌墨言看了看冷冽阴沉的脸色,毫不犹豫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你干什么?”
正当凌墨言要坐进去的时候,冷冽低沉冰冷的嗓音响了起来。
“呃……”凌墨言搞不懂冷冽是什么意思,小手扶着车门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坐到后面。”冷冽拿眼睛一指身边的空位,不耐烦的说道。
“我……”凌墨言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心里飞快的思量着怎么才能既不惹冷冽生气又可以不坐在他身边。
“你再不坐进来,就自己走回去!”冷冽的脸上挂着一层寒冰。
咬了咬牙,凌墨言硬着头皮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一路上,冷冽都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倒没有再找凌墨言的麻烦。冷冽不找茬,凌墨言自然不会愚蠢的去撩他的虎须。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静默着回到了半山上的别墅里。
“冷太太,麻烦你以后自重一些,少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纠缠不清。记住,我们还没离婚,在外人看来你还是冷太太,你不要脸我还要。”刚一进门,冷冽便烦躁的解开领口的扣子,指着凌墨言训斥道。
“明城哥哥不是乱七八糟的男人。”凌墨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迎上了冷冽的双眸。
“呵!”冷冽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捍卫你心目中的好男人吗?你不是说你有多么多么的爱我?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冷冽轻蔑的态度还是让凌墨言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不过这抹痛感转瞬即逝。果然,只要不爱了,便再也不会受伤。
“以前是我眼瞎,不过我想我的眼疾现在已经好了。”凌墨言的语气一如她此时的脸色,平静无波。
“那我要恭喜你了。”冷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既然如此,那这个东西想必你是不想再要了。”冷冽说着手腕一翻,把那个精致的黑皮日记本托在了手心里。
看着这个记载了自己半生情感的日记本,凌墨言的心湖中毫无波澜。既然对那个人都已经没了幻想,那记载着少女情丝的本子又有什么值得珍视的呢?
甚至!
凌墨言觉得那个本子简直是自己前半生耻辱的见证!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想看见这个东西呢。”冷冽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太巧了,我也是。”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幽兰的火苗贪婪的舔舐着微微泛黄的纸张。
冷冽恶魔般的笑声透过火光传了出来,“凌墨言,有没有闻到空气里有什么味道?你说会不会是传说中暗恋的味道?仔细感觉一下,怎么好像有点恶心?”
凌墨言没有做声,淡淡的看着冷冽手里的本子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凌墨言,你现在感觉伤心吗?痛苦吗?我告诉你,你的爱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请问,你的表演结束了吗?我累了,想要休息。”
冷冽的问题问的真是有趣,伤心?痛苦?凌墨言早就说过,一切的根源皆是源于她对冷冽的爱。如今爱都不存在了,所谓的伤心痛苦又从何而来呢?
把最后一点儿残本丢进水槽,冷冽看也没看凌墨言一眼,径自的上楼去了。
隔了一段距离,凌墨言静静的看着那一点微弱的火苗在水槽里挣扎残喘了一会儿终于暗了下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凌墨言挽起袖子,把水槽中的残渣清理干净。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名义上的冷太太在这栋房子里,不过是个任由冷冽使唤的下人。清理打扫的活计她不主动做,难道还要让冷冽指使她做吗?
要是那样的话,冷冽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刁难她。
许是站得久了,凌墨言觉得腰有些酸痛,刀口也有些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凌墨言只能凭着记忆去找这里空闲的保姆房。
凌墨言的身子才刚一沾上床铺,房门就被人踹开了。冷冽寒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目光幽暗的看着床上的凌墨言。
“冷太太,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冷冽似乎对冷太太这个词叫得上了瘾。
“这里挺好的。”凌墨言翻了个身,把脸转向里侧。
“冷太太,你的房间在楼上。”冷冽说着,往房间里迈了一步,站在凌墨言的床边说道。
刚刚经历过手术的人,刀口还没有彻底的恢复好。躺下去已经让凌墨言费了好一番力气,如今又要被冷冽逼迫着重新站起来。
“言言,能不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躲去了哪里?”贺明城看着凌墨言的眼睛问道。
“我……”凌墨言抿了抿嘴唇,“我去了一个不太发达的地区。”
凌墨言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说是不太发达的地区,实际上,凌墨言去的那个地方用落后来形容才更贴切一些。
否则她也不用冒险回来找贺明城保胎。
贺明城听到凌墨言的答案心里又是一阵懊恼。他应该想到的,凌墨言虽然表面上是位光鲜华贵的名媛,但实际上却是个穷鬼。
她从小到大偷偷攒下的私房钱又能有多少呢?在国际大都市里根本撑不了多久。怪不得自己找了她那么久都找不到,原来她是躲到了偏院落后的地区去了。
亏他还自诩懂凌墨言,却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其实,暗中寻找凌墨言的又何止冷冽一人?
只是,冷冽寻找凌墨言是为了把她抓回来继续折磨。而贺明城寻找凌墨言则是为了抢在冷冽前头把凌墨言很好的藏起来,免得她再受伤害。
“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吧?”贺明城涩涩的问道。
“还好吧,我本来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般的环境我都应付的过来。”凌墨言笑了笑回道。
“你离开A市的这段时间,阿冽一直在找你。”沉默了半晌,贺明城开口说道。
“他……来你这里闹过吧?”凌墨言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来过几次,见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行踪,略坐坐也就走了。”
贺明城说的委婉,但是凌墨言又怎么会想象不到当时的情景?就凭冷冽的那个跋扈的性格,认定了贺明城和自己的逃跑有关,不把这里拆了才怪。
这也正是凌墨言一直没有跟贺明城联系的原因之一。
“我倒是没什么。”贺明城温煦的一笑,“过几天等你身体稍微好一些了,我就安排人送你离开。”
“明城哥哥。”凌墨言闻言眼圈一红,连忙低下头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走。”
冷冽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凌墨言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星期之后他接不到我,肯定会拿你出气的。你已经够照顾我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贺明城两只眼睛痴痴的盯着凌墨言的头顶,“我怎么会怕你给我添麻烦呢?”贺明城喃喃的说道。
“对了明城哥哥。”凌墨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猛地抬起头来,“我的事情千万别让我姐知道。”凌墨言拉着贺明城的衣角恳求道。
“你放心。”贺明城拍了拍凌墨言的手背,“我不会说的。”想了想,贺明城又补充道,“我想冷冽也不会说,你失踪的事情他只是暗中调查而已,长辈们全都不知情。”
“他当然不会让长辈们知道。”凌墨言淡淡的开口。
“言言,既然过得这么苦,就离开他吧。”贺明城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你不用管他会对我做什么,就算要拼尽贺家的产业,我也要帮你摆脱他。”
“明城哥哥,我会离开他,但不是现在。”凌墨言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个星期之后我会跟他走,我要想办法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一次,我要走的光明正大。”
贺明城听了凌墨言的一番话,幽幽的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不劝你。记住一句话,有事联系明城哥哥,明城哥哥一定会来帮你。”
“恩!”凌墨言重重的点头,“谢谢明城哥哥。”
“我去给你炖点温补的汤品,你先睡一会儿。什么都别想,把身体养好再说。”说着,贺明城动作轻柔的帮凌墨言掖了掖被角。
贺明城走后,凌墨言缓缓的阖上了双眼。她的确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对冷冽的爱源于天长日久的沉淀,然而情断却只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自此,凌墨言对冷冽的爱消磨殆尽,再无牵挂。
冷冽从医院里出来,看着被凌墨言弄得满是血污的车子,心中的无名怒火又熊熊的燃烧起来。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车门上,冷冽大声的咒骂着。
巨大的撞击力让车子的报警系统瞬间起了作用,一阵阵急促的防盗警报让所有经过的人都对冷冽投来异样的目光。
shit!
又是一声躁怒的咒骂,冷冽掏出钥匙结束了这恼人的噪音。
冷冽坐进车里,烦躁了扒了扒头发。
车子里似乎还弥漫着血液腥咸的味道,冷冽伸手降下车窗。夜里微凉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让冷冽胀痛的大脑稍微的清明一些。
那个女人真是该死,竟然偷偷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流掉了,那个女人也不能用他做什么文章了。
冷冽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很伤心吧?那种失去筹码的感觉一定是让人崩溃的。
因为无论你部署了什么,筹谋了什么,失去筹码就意味着失去了谈判的资格,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白费心机!
想到这四个字,冷冽心中涌动着报复的快感。
一脚油门踩下去,冷冽直奔最近的汽车4S店。他受够那抹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了,他要赶紧把车子清洗干净才行。
暗黑色的汽车像是一只迅捷的豹子,驰骋在无人的夜里。
凌墨言,你不是喜欢和你的明城哥哥在一起吗?你不是想办法逃离我的掌控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冷冽在心中愤愤的发誓。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他就会把凌墨言接走。这一次,他要让凌墨言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失去孩子算什么?他要她承受的痛苦远不止于此。
忽然,一个看不清轮廓的黑影出现在车头前面不远的地方。冷冽来不及细想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一阵急促刺耳的摩擦声中闯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砰的一声巨响,冷冽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盘上。直撞得冷冽眼前发黑,头疼欲裂。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刚刚要不是在想着怎么继续报复她,自己也不会撞到树上。冷冽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抬起头来。
凌墨言在看见那个本子的瞬间,脸色倏的一下变得惨白。不!冷冽你不能这样……凌墨言听到一声清晰的脆响,应该是她心碎的声音。
呵,她的心竟然还能继续碎下去。要不是冷冽,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能一碎再碎。或许哪一天,她的心碎成一把细沙随风而去,便不会再痛了吧?
“冷少,这是什么呀?”女郎伸手接过本子,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的在封面上滑动着。
别碰我的本子!
凌墨言在心底大声的嘶吼着,只是那声音像是受到了什么禁锢一般,无论如何也冲不破她的喉咙。
“念,大声的念,念完之后我们来好好的点评一下。”冷冽嘴里对女郎说着,两只眼睛却直直的钉在凌墨言身上。
“好嘛,冷少让人家做什么,人家就做什么啦。”女郎格格一阵娇笑,甚是随意的翻开一页。
随着女郎的动作,凌墨言抱住了颤抖的自己。现在的她,好似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耻辱、悔恨、恐惧百般情愫糅杂在一处,像一条淬毒的锁链直绞得她肝肠寸断。
“今天放榜,他又是全校十佳少年。看着自己和他的名字全在榜单上,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女郎捏着嗓子拿腔作势的读完,和冷冽饶有兴致的点评着。他们说了什么凌墨言并没有听见,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一些尘封已久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读书的时候,冷冽总是那么优秀。只有凌墨言自己知道,为了能跟冷冽的名字一同出现在红榜上,她付出了多么刻苦的努力。
“冷少冷少,您看这一篇,这一篇更有意思呢,我给您读一下。”女郎又往后翻了几页说道。
“哦,是吗?”冷冽的拇指碾过女郎的红唇,在上面留下湿热的一吻,“开始吧,宝贝儿。”
一阵浪声调笑之后,女郎继续读道,“听说他去了抗洪前线,我想去看看他。可是偷偷攒的钱被没收了,还被人冤枉是小偷……我不能去看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哈哈哈……攒的钱被没收,还被冤枉是小偷,太逗了,哈哈哈……”
凌墨言不知道自己的日记触碰到了女郎的哪个笑点,凌墨言只知道那一年冷冽刚刚参军不久就去了抗洪前线,她每天从新闻里看着洪水的可怕,提心吊胆的盼望着冷冽可以早点平安归来。
后来实在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凌墨言拿出自己偷偷攒下的私房钱,准备趁着暑假的时间到灾区看望冷冽。
可谁知道就在出发的前一晚,姐姐的小姑忽然闯进她的房间,抓起她好不容易攒下的路费指控她偷了她的零花钱。
真是可笑,那些钱明明是她辛苦打工赚来的,还有整整一个学期不吃晚饭偷偷省下来的,结果却被人说成是小偷。
凌墨言依稀记得,那一晚姐姐的小姑吵闹了好久,自己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立在一旁。那时候的她想法好简单,她只想着等姐姐的小姑闹完之后,第二天她就可以去见冷冽了。
然而,沉默不语的结果就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被姐姐的婆婆没收,还连累姐姐被那些人好一顿奚落。
于是,在姐姐无声的眼泪里,凌墨言无奈的取消了去看望冷冽的计划。
“你被冤枉是小偷?怎么回事?”冷冽忽然开口问道,漠然冰冷的音调让凌墨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是在跟她说话。
直到女郎提醒的声音传来,凌墨言才从回忆里抽离。
“没什么。”凌墨言别过脸去,不想让冷冽看见她眼中的湿润。
冷冽闻言眯了眯眼,“继续念!”
“今天他向婉儿求婚了,他可真是粗心,求婚嘛连戒指都没准备。关键时刻,我把手上的戒指拔下来悄悄的塞进了他的手里……婉儿答应了他的求婚……祝福他们。”
“冷少,写这日记的人还真是个痴情女子呢。”女郎装傻充愣的说道,“心上人都向别人求婚了,她还在一旁做助攻,真是善良又大度呢,像天使一样。”
“善良?大度?”冷冽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很不巧宝贝儿,你以为的善良得像天使一般女人,实际上有着一副蛇蝎一样恶毒的心肠呢。”冷冽的大手在女郎光裸的腰间徘徊。
“你说完了吗?可以借电话给我了吗?”
凌墨言现在只想快点联系上贺明城,至于冷冽对她的这一番折辱……反正她早都习惯了,千疮百孔的心也不在乎再多划几刀。
“怎么?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冷冽的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恨意,“好好享受吧,凌二小姐!”转过脸来,冷冽挑起女郎尖削的下巴柔声说道,“继续念宝贝儿。”
今天他来找我,明知道今生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可能,但我还是很高兴。当他质问我跟婉儿说了什么的时候,我彻底被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傻了。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婉儿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离开。可是他却认定了是我在从中作梗,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女郎的朗读声仍在继续,凌墨言缓缓的合上了眼睛。魏婉儿是她和冷冽之间的禁忌,每一次的提及都会让凌墨言遍体鳞伤,而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感受到周围瞬间变冷的空气,极善察言观色的女郎睇着冷冽骇然的脸色,怯怯的问道,“冷少,还要继续念吗?”
没有回答女郎的问话,冷冽满眼恨意的瞪着凌墨言,“凌墨言,我再问你一次,那天晚上你到底跟婉儿说了什么?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为什么跟你接触之后人就忽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凌墨言的脸上一片沉寂。
“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冷冽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只有这一个答案,信不信由你。”凌墨言深吸一口气,眼神坦荡的对上了冷冽的双眸。
“好,很好!”冷冽指着凌墨言怒吼道。
帝都的国际机场大厅里,一位气质娴雅面容清丽的女子正低头疾走,不想被忽然出现的一堵肉墙挡住了去路。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下好吗?”女人抬起头来。
对面的男人缓缓低下头来,半眯的双眸里一片寒光,“凌墨言,我们又见面了。”
“冷冽?怎么是你?”女人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哆嗦的问道。
“把她带走。”冷冽一声令下,下一秒凌墨言已经被人生生的塞进了车里。
一股深深的恐惧自心底涌起,凌墨言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冷冽,你抓我干什么?放我下去,我要下车!”凌墨言像是疯了一般的猛力的拍打着车门。
可是,任凭凌墨言如何又拉又踹,车门就是纹丝不动,一如旁边坐着的恶魔男人。
“欢迎回来。”冷冽紧抿的嘴角忽的浮起一抹笑意,“凌墨言,地狱生活正式开始,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儿逃?”蓦地靠近,冷冽语气森寒的说道。
不行,绝不能被冷冽带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凌墨言的脑子里回荡着。
手指微颤的掏出手机,凌墨言想要打电话求救。
“怎么?又想召唤你的护花使者?”说着冷冽大手一伸,刷的一下抽走了凌墨言的手机,“贺明城?让他见鬼去吧!”
话音刚落,冷冽随意的一个扬手。那只可怜的手机越过车窗,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之后,“啪嚓”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凌墨言隔着车窗看着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心里猛地一疼。自己不就跟这手机一样吗?被他随手一掷,然后整颗心便碎的再也拼凑不起来。
“回去!”冷冽又是一声喝令,黑色的轿车顺着机场高速路疾驰而去。
冷冽身姿挺拔的坐在旁边,凌墨言斜着眼角偷偷瞄过去,只看见那人绷紧的下颚和上下蠕动的喉结。这就是她爱了整整二十年的男人,也同样是折磨了她整整二十年的男人。
然而,爱还在继续,折磨也注定没有结束。
凌墨言敛下眼睑,一同敛下的还有她满心满肺的苦涩。轻咬着下唇,凌墨言暗暗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鼓起勇气问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凌墨言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
冷冽并没有理会凌墨言的问题。
没有时间了,自己今天绝对不可以被冷冽带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凌墨言逼着自己壮起胆子,“冷冽,我要下车!让我下车!”
“坐好,冷太太!”冷冽神情漠然的吐出几个字来。
冷太太三个字让凌墨言瞬间红了眼眶,“这里没有冷太太,让我下车!”凌墨言用力的拉扯着车门。
“是吗?”冷冽转过身来面对着凌墨言,脸上挂着恶魔般的微笑,“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字。”
离婚协议他没签字?所以她现在的身份仍旧是冷太太?
突来的消息震得凌墨言的脑子有些发懵,“你没签字?为什么?”凌墨言喃喃的问道。
“凌墨言,你用尽手段逼我娶你,不就是看重冷家长媳的位子吗?怎么才做了几天就舍得放手了?还是……这又是你的手段之一?”
冷冽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戳中凌墨言的心窝。一抹苦涩黯然的笑意在凌墨言的唇边绽开,“你能别这么说吗?”
冷哼一声,冷冽厌恶的把头转向窗外。最烦看见这个女人一脸哀怨的样子,明明手段心机皆属一流,却偏偏总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想想也对,毕竟是心机女,如果她不装可怜不装柔弱那才不对呢。
“为什么要这样?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咱们一拍两散岂不皆大欢喜?”凌墨言幽幽的说道,“只要你把字一签,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两不相欠岂不是好?”
猛地转过身来,冷冽一把揪起凌墨言的衣领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两不相欠?凌墨言,你做过什么好事难道自己都忘了吗?我说过,这辈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想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此时的冷冽双目猩红鼻翼翕动,熊熊的怒火几乎要把凌墨言化为灰烬。
车子拐了一个弯儿之后缓缓的驶进了位于半山区的一栋别墅里。
冷冽扯着凌墨言的衣领一路将她拖进客厅,“恭喜你冷太太,你的地狱生活正式开始了。”冷冽阴森着一张脸说道。
“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先让我给明城哥哥打个电话?”凌墨言抓着冷冽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贺明城救不了你的,别痴心妄想了。”冷冽一把甩开凌墨言,钢钳一样的大手狠狠的攫住凌墨言的下颚,“听说你很爱我?那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
说完,冷冽伸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窈窕艳丽的身影应声而出。
“冷少,您怎么才回来嘛,人家想你想的心都疼了呢。”女郎如同一条慵懒勾人的蛇妖,紧紧的缠在冷冽身上。
“宝贝儿,我也想你。”冷冽一把将女郎拦腰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听说你是镜花水月的头牌,有一样东西你来品评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的你的文墨功夫。”
“讨厌啦,人家还以为冷少对人家其他方面的功夫更加感兴趣呢。”女郎在冷冽的腿上笑得花枝乱颤。
就算是凌墨言再怎么不问世事,她也知道A市大名鼎鼎的镜花水月是个什么所在,以及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怎样的一种身份。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凌墨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肉,硬逼着自己不要掉下泪来,“现在可以让我打电话了吗?”
对于凌墨言的请求,冷冽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伸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黑皮本子,“宝贝儿,我们来欣赏一下这个。”说着,冷冽把本子交到了女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