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晚卿姜祁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全局》,由网络作家“香辣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库房分为四个区域:一块是黄金区域。一块是白银区域。一块是铜钱区域。最后一块区域是客人们的典当之物,包括珠宝首饰,珍稀药材等。真不愧是皇上私产,刚才搜刮的那些个药铺、布铺、酒楼之类的,加起来都没这个多。无需犹豫,收收收。看着那一排排的真金白银、珠宝玉石、名家字画统统收进自己的空间,洛晚卿终于过了把爽文女主的瘾。走出当铺,洛晚卿再次出发。洛家的仁济堂在东市街有好几家分店,虽然比刚刚扫荡的主店小了不少,但洛晚卿可不会给渣爹留下一株药草和一片铜板,沿路全部都收入了空间。现在已是三更天,五更之前必须回到护国公府,她的时间不多了。一晚上不停地切换着形态,她的猫形时间都用完了,不过过了零点马上就又有两个小时的变身时间。东市那里的大贪官和仇人的商铺...
一块是黄金区域。
一块是白银区域。
一块是铜钱区域。
最后一块区域是客人们的典当之物,包括珠宝首饰,珍稀药材等。
真不愧是皇上私产,刚才搜刮的那些个药铺、布铺、酒楼之类的,加起来都没这个多。
无需犹豫,收收收。
看着那一排排的真金白银、珠宝玉石、名家字画统统收进自己的空间,洛晚卿终于过了把爽文女主的瘾。
走出当铺,洛晚卿再次出发。
洛家的仁济堂在东市街有好几家分店,虽然比刚刚扫荡的主店小了不少,但洛晚卿可不会给渣爹留下一株药草和一片铜板,沿路全部都收入了空间。
现在已是三更天,五更之前必须回到护国公府,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晚上不停地切换着形态,她的猫形时间都用完了,不过过了零点马上就又有两个小时的变身时间。
东市那里的大贪官和仇人的商铺也都被她零元购了不少。
书里原主被洛瑶瑶折磨得生不如死,康王府怎么可能不光顾一趟呢?
再次变成猫先去了康王府的库房,雁过拔毛,收收收。
康王府的书房里有一间密室,里面收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有康王私自贪墨的外邦贡品,还有朝臣们的贿赂,洛晚卿全部笑纳。
包括书房里的古玩字画,书籍,就连笔墨纸砚与书桌椅子全都收起来。
后院主子们的房间也转了一圈,又收获了一小波。
康王府的最后一站便是原主的好姐姐洛瑶瑶的房间。
刚刚在仁济堂时,她还找到了一些迷烟,刚好用在洛瑶瑶身上。
房里的东西一件不留地收。
在洛瑶瑶的梳妆台上,很多都是原主母亲的首饰。
前世洛瑶瑶还专门戴着这些首饰在原主面前晃,简直是杀人诛心。
洛晚卿拿出空间里的剪刀,咔嚓咔嚓,贴着头皮将洛瑶瑶的头发统统剪光。
如果不是怕节外生枝,她还真想挠花他的脸。
走出房门后洛晚卿在窗户上贴了一张“千面圣君到此一游”的字条。
据说那位千面圣君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盗,武功不出彩,可轻功却是一流,逃窜速度无人能及,多少官兵追捕都无功而返。
最特别的是,此人从来不采黄花大闺女,只钟爱少妇,完事之后还会剪下对方的一撮头发挽成同心结送给对方。
刚才她的手不小心抖了几下,头发剪的稍微有点多,她分出一小缕系成一个死扣放在洛瑶瑶的枕头旁,剩下的头发直接带走。
到了院子里才松开手,让洛瑶瑶精心保养的长发随风散播。
她还挺想看到书中洛瑶瑶这条美女蛇醒来后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最后一站就是丞相府,再收一波就打道回府。
洛丞相不愧是老狐狸,连府中的库房都是狡兔三窟。
一个是明面上的库房,里面的东西除了御赐之物,其余都稀疏平常,看起来清明得很。
第二处,里面放着一些渣爹多年来从各地收集回来的奇珍异宝。
第三处是下属们溜须拍马送给他的钱财外加多年来贪墨的钱财。
第一个库房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全部收好。
第二处在假山,右下方有一块较为光滑的石头,想来是渣爹经常摸索,得益于她看前妻姐的番外看的格外认真,脑海中清晰地记着开机关的方法。向左转三圈,再向右拧四圈,最后再按一下石头。地下出现一条暗道。
进入其中,里面居然亮堂堂的,博古架上有一颗脑袋大小的夜明珠,照的整个珍宝室宛若白昼。
博古架上面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闪瞎人的狗眼。
有金瓯杯,红珊瑚树,象牙雕品,一人高的满绿翡翠摆件,老沉香双龙戏珠,金缕玉衣......。
简直贪到令人发指。
就这泼天富贵,给女儿的陪嫁居然寒酸到那种地步,她再一次刷新了渣爹的无耻程度。
洛晚卿一挥手,麻溜儿地往空间里收宝贝。
就当补给女儿的陪嫁了。
洛府最后一个库房在柳姨娘床下。
照例用迷烟将其迷晕。
得益于她大学的专业刚好是中医学,为了以防万一,洛晚卿还特意用银针扎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进入甜美的梦乡。
打开机关,洛晚卿进入暗室。
这间库房中大多数是黄白之物,也有一些字画,全部收在箱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箱子外面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渣爹定是经常进来欣赏。
一挥手全部收起。
洛晚卿还用毛笔在外堂墙上画了一只戴着帽子的大王八,并在墙上题了两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最后,她把洛姨娘扒光拿被单裹着,把人扔到倒座房中。
里面住着的男人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是洛姨娘深藏了好多年的奸夫。
洛晚卿特地给两人点了十根催情香,就算是进入深度睡眠他俩也能被催醒。
珍惜当下吧,明日丞相府可有的闹腾了。
眼看着天色已然不早,洛晚卿赶紧变回猫形撒丫子往回赶。
等回到护国公府时,刚刚好五更天。
收了那么多家,护国公府的东西当然也不会放过,反正明天所有的财物都带不走。
花园里的盆栽,收!
鱼缸里的锦鲤,收!
丧心病狂地收!收!收!
等收得差不多了,一声悠长的鸡鸣声响起来。
洛晚卿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切换成人,换上寝衣。
劳累了一夜,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直到府中的尖叫此起彼伏。
“啊!遭贼了!”
“抓贼啊!”
“来人啊!”
......
洛晚卿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干嘛啦,这么吵。”继续翻个身,想要继续睡觉。
笃笃笃。
外面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半夏焦急的声音响起:“世子妃,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刚醒,正穿衣服呢。”洛晚卿慢条斯理德冲着外面答道。
房门外,半夏急得在外直跺脚,“怎么这么慢,快点快点啊。”
另一个大丫鬟幽若安抚道:“急也没用啊,总得给世子妃穿衣时间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半夏气急败坏道。
“不然呢?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何况天又塌不下来。”
“你,你,哼!真是被你气死,不和你说了。”说罢,气鼓鼓地别过头不理幽若了。
也不知道原主是否怀疑过这份父爱,或许怀疑过,但却麻痹自己这就是爱,毕竟除了父亲,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
洛晚卿看到翻修一新小院子,忍不住嗤笑,这柳姨娘倒也算做了件人事。
在原主成亲前,命人将此处打扫修缮了一番,话说得很好听,就是给孩子留个念想,没有那么破破烂烂地给她陪嫁过来。
呵呵,这女人这时候倒是知道要脸,还怕人戳她的脊梁骨。
院子里共有四间房。
两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书房。
洛晚卿本着不走空原则,进去搜刮了一番。
毕竟房子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家具,也就几个衣柜,床,妆台,书案,柜子里面还放着几床棉被和枕头。
厨房里有碗柜厨具和餐桌餐椅。
收完东西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出门一看,原来是布铺老板派人送货了。
伙计看到她出来,赶紧上前询问:“请问是清姑娘吗?”
洛晚卿点头:“是的。”
“清姑娘好,小的是苗氏布铺的伙计二毛,奉掌柜之命来您府上送布料。”
“好的,小哥儿辛苦了,把东西放到那边就好”,洛晚卿拿出三十文钱递给二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下请弟兄们喝杯茶。”
“多谢清姑娘。”
二毛看着洛晚卿如此慷慨,干起活来特别起劲。
“兄弟们,麻溜儿点,给姑娘都码齐整了。”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弟齐声应和:“放心吧二毛哥。”
有钱好办事,不一会儿,三个小伙子就把布料搬完了,几乎占满了整整的一间卧室。
送走了布铺伙计后,杂货铺,成衣铺和包子铺的人分别送来了货物。
送走伙计后,洛晚卿关上院门马不停蹄地往空间里收货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空间并不是书中所写的三进三出的院落,而是无边无际望不到边。
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谁会嫌自家的房子大呢.
收完东西后,洛晚卿累得出了一身汗。
天色暗沉下来,今晚月色朦胧,空气中透着丝淡淡的潮湿,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洛晚卿记得书中写着,明天大雨滂沱,护国公与姜煜被各罚了几十军棍,伤口混进了雨水,护国公年龄大了,感染上了风寒。
官兵抄家抄的猝不及防,阖府众人收拾行李时连想要往身上藏点东西都办不到。
最后还是一名随行衙役曾得过姜煜的恩惠,实在看不过去,偷偷拿了一碗酒水,给护国公冲洗了伤口,才没酿成大祸。
洛晚卿的第一站便是渣爹的产业济仁堂,就拿它来“祭旗”吧。
洛晚卿疾步向东市街走去。
天色已晚,大庆王朝一更三点便要实施宵禁。
现在刚入一更,从西市到东市步行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她需加紧步伐争取早点到达。
她一天之内只有两个小时能变身,刚刚在家中已经用了一刻钟,那就是说明零点之前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她还得合理安排。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奔波,终于赶到了东市街。
真的很想吐槽古代的鞋子,今天为了长时间走路,她早就换上了适合外出的登云履,就这样脚后跟还是疼的不得了。
如果现在能有双运动鞋,她也不至于才走了这么点路就差点累成条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锵锵,梆梆——
“什么人?”一声厉呵从身后响起。
糟了,遇到打更人了。
洛晚卿没有回头直接发动异能,变成一只白色的小猫,嗖一下沿着墙壁爬上了房顶。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提着灯笼的男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王大,这个时间哪来的人啊,你是不是晚膳时又偷喝酒了?”旁边拿着锣的男子皱了皱眉。
“明明刚刚看着有个人影啊,看着身姿婀娜,像是个女人。”提灯笼的男人喃喃自语。
“我看是女鬼吧,哈哈。”
“刘二,黑更半夜的,你瞎说啥,呸呸呸。”
“哈哈哈哈哈,干咱这行的还这么胆小。”
......
洛晚卿眼瞅着二人走远了,才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站到济仁堂门口。
济仁堂本就是原主母亲的陪嫁,也是其母作为洛府当家主母多年来的心血,可惜被人鸠占鹊巢,洛家那些人当真是其心可诛。
洛晚卿一个念头从空间掏出一把匕首,把匕首叼在口中,划开窗棂纸,很轻松便从窗户缝隙中跳了进去,一个意念,匕首便辈被丢回空间之中。
她作为猫咪时候的夜视能力极好,不需要任何照明,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余。
济仁堂门面分为三层,一层是普通药材,二层是包括人参、虫草、灵芝,铁皮石斛、龙涎香等珍贵的药材,三层出售一些成药,包括丸剂、散剂、膏剂、丹剂、药酒等。
洛晚卿所触摸之物,无论大小轻重,只需默念“收”字,包括沉重的药材柜都统统收入空间,完全不需要再分门别类,当真是好用的紧。
结束后,又转战到后院的库房。
库房里的药材更是种类齐全数量繁多,还有许多是装在大笸箩里,白天在阳光下晾晒,夜晚又拿回库房的。
也全都收入空间之中。
洛晚卿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不一会儿就将济仁堂扫荡一空。
接着她将仁济堂旁边那位自诩清流人家,实际上却与土匪勾结的无耻之徒,残害了不少无辜女子的王尚书家的粮食铺席卷一空。
之后又光顾了康王府的首饰店,鲁王家的酒楼等。
这些人家不是大贪就是欺压鱼肉百姓之徒,洛晚卿拿他们家东西的时候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这皇城中最大的典当铺子,天宸典当铺。
明面上是一家有背景的商人开的,但事实上这里是当今皇上的私产,连大掌柜都是宫中的太监郝公公。
她可不会给这个不知百姓疾苦只爱卖弄权术的帝王留任何财物。
乾元帝看着这几人抖得如鹌鹑一般的熊样,冷哼一声,倒也没再继续难为人。
“罢了,罢了,都起身吧,只说这件事即可。皇弟,现在可以说说朕提的第一个问题了吗?”
鸿顺王如今也不敢与皇兄打太极了,谁知道他等下还会问出什么让人脑袋搬家的问题。
“在臣弟看来,此事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完成的,倒像是那山精妖怪所为。”
“荒谬,子不语怪力乱神,皇弟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可皇兄,除了山精妖怪,臣弟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力量能够在锁头完全没有破坏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让好几个重臣府上和好几家店铺中的东西同时消失啊,您有所不知,山海经中就有那种能够移山倒海的神兽,还有......”
乾元帝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不住口,你还没完没了了。”
真是多余问他。
他这个皇弟自小就爱神神叨叨,成日里不爱读书,偏爱那些志怪异谈。
曾经去过蓬莱寻找仙人的足迹,还欲架起登云梯寻找月宫嫦娥,当初没少被父皇责罚,最近这些年随着年岁的增长消停了不少,谁知还是那么荒唐。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臣弟告退,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去去。”乾元帝无奈地挥了挥手。
鸿顺王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才踱着步慢慢溜达出皇宫。
乾元帝将目光收回看向宋涛。
“爱卿有何高见?”
“这......微臣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爱卿觉得是否有皇子的手笔?”
“嗯,像,又不像。”
乾元帝被这话气笑了,一个个地都会和他打太极了。
“再支支吾吾别怪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宋涛一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和朕讲讲,你心中觉得是哪一个皇子所为”,乾元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说,无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宋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微臣看了一下被偷的人家,康王府,护国公府和丞相府归为康王府势力范围,鲁王的云来大酒楼和王尚书的金谷粮仓是鲁王势力范围,只有齐王及其背后的势力毫无损失。”
“那爱卿是怀疑齐王了?”
“可齐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齐王外祖为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护国公府失势,那么武将之中威远侯府的势力便当属第一,齐王势力也水涨船高,急着搞这么一出有何意义。”
“当然是为了钱啊,为了军费,西疆前些时日正在上奏军费短缺。”乾元帝沉吟道。
想到那贼子也够可恶的,除了那么多大臣家失窃,还敢偷到他头上,那可是近百万两银子啊,还不说那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再加上那么多家重臣的府中库房与商铺,加起来有多少钱啊,想着都想把那逆贼千刀万剐。
宋涛有别的见解:“可正因为这个目的太明显了,出了此事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怀疑齐王,微臣却觉得有人在刻意引导,何况谁会冒着杀头的罪名如此行事,陛下爱百姓重社稷,又怎么会缺他们那些军费。”
宋涛这话说得让乾元帝有些脸红,前些时日他正想着修缮皇家猎场,对于西疆的军费他只拨了一半,可这也不是齐王干出这种事的理由啊。
不过细想一下宋涛说的话也有理,齐王那边还不至于因为军费问题就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情。
关键是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齐王虽然背后势力庞大,可这小子性格谨慎,从未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不是齐王,那么康王鲁王又是什么理由。”
“难不成是以身入局,迷惑视野,搅乱时局?对了,陛下,也有可能是他国细作意图扰乱我国朝纲!!!对对对,必定是他国细作!”宋涛一拍大腿,终于悟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乾元帝嘴角抽搐了半天。
简直是丢人现眼。
堂堂一国丞相,妾室与旁人私通,儿子不是自己的,还被气得中了风。
丞相府也是多事之秋啊。
倘若是康王这边以身入局,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惨痛。
这么一来,似乎康王的嫌疑又少了点。
洛家父女,同时陷入男女纠葛。
也不能说这个不是苦肉计。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乾元帝与宋涛一直聊到了晌午,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他觉得每个皇子都有可能,可细想下觉得每个皇子都没理由有没能力那么做,而且宋涛说的什么细作也不是不可能,难保朝中有人图谋不轨,这么一想,乾元帝居然看谁都有嫌疑。
最后也只能讪讪地让宋涛先离开。
倘若让洛晚卿知道因为她昨晚的零元购把皇帝给整抑郁了,大概能笑死。
她自己大概也没料到,她无意的举动还促进了把三王夺嫡之事放到了明面上,还引起了帝王的猜忌。
宋涛终于被皇帝放出了宫,也与鸿顺王相同,一口气走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这都是些什么事,这么短的时间,无凭无据的,谁能猜到是哪个皇子干的啊,要他说,就是鸿顺王说的那样,山精妖怪作祟,听说连柜子和桌几都搬走了,哪是人力能为?当皇城里所有人都是死的吗?
可这话鸿顺王能说他却不行。
毕竟当初先皇后便是......
唉!
宋涛走后乾元帝若有所思。
他自然看出宋涛那老狐狸一直在含糊其辞,却也为他提供了些思路。
禁军那里要好好清查一番了,他可以允许皇子们争斗,却绝不允许有人越过他染指禁军。
“黄德育,你去护国公府时,府中有何异状?”
“回陛下,老奴看着府中众人全然不敢相信会被流放。后来发现库房被搬空,老奴怀疑府中提前得到消息转移了财产,可姜涵却大呼冤枉,口口声声说有人诬陷他们姜府,想要对姜府之人赶尽杀绝,还一口咬定有人揣摩圣心,想要把陛下当枪使,此人定是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乾元帝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
姜家人说护国公府的财产被转移是有人诬陷,可此人为何要致其于死地呢?
原本的抄家流放倘若沾上转移财产的罪名,那必定是要满门抄斩。
那么谁与护国公府有仇呢?
难不成真的是齐王?
虽然大多数朝臣都认为护国公府必定是康王党羽,可据他的探子所言,康王与齐王二人都三番五次拉拢过护国公府,都被拒,故此这两人也不能免除嫌疑。
还有细作之事也不能忽视,
“先通知大理寺将护国公府全部关押,一一审问过后再另行处置。”
“是,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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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统领,整个皇城治安都在你所管辖之内,你来讲讲,贼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家财物盗走的?”
禁军统领扈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陛下,臣无能,辜负了陛下信任,求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定查明真相。”
“给你半月时间,倘若无所进展,你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就让他人去做。”
“臣叩谢陛下隆恩。”
“康王,齐王,鲁王,大理寺卿与鸿顺王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乾元帝一甩袖袍,怒火冲天地迈步去了御书房。
后面紧跟着三位皇子。
除了已故太子和早夭的四皇子,乾元帝如今共有五位皇子。
其中六皇子旭王和七皇子豫王,前者无争夺皇位之心,一心只寄情于山水之间,喜爱舞文弄墨,后者年仅八岁未被列入储君之选。
而二皇子齐王、三皇子鲁王、五皇子康王,则为了那个位置明争暗斗了多年,背后势力也旗鼓相当。
几位皇子背后都有各大世家的支持,势力都不容小觑。
齐王母妃为德妃,出自是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
鲁王母妃是淑妃,出自清流人家,祖父为内阁大学士傅阁老。
康王母妃是婉贵妃,母家不算显赫,父亲是正四品布政使,但婉贵妃却深得圣心,宠冠六宫。先皇后过世,太子早夭,乾元帝一直未立继后,婉贵妃是热门人选,故此康王的呼声不比其余两家少。
此次事件出现得太过蹊跷,让乾元帝不得不怀疑是出自几名皇子们之手笔。
平日里几人争斗,他也乐见其成,毕竟一个帝王,没点手段如何能坐的稳这个江山,只要不太出阁,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居然算计到他这个皇帝头上,就触犯了他的逆鳞。
乾元帝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案前,几个皇子低着头站在前面,噤若寒蝉,整个御书房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乾元帝端起茶杯,将杯中浮沫用杯盖抹了抹,浅呡一口。
“你们三人如何看待此事?”
康王是三王中最大的受害者,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头磕在地上,神情悲痛。
“父皇,请替孩儿做主,孩儿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即便是与人相争,也是自问磊落,从不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可某些鼠辈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让孩儿不耻,孩儿羞于与之为伍。”
鲁王与齐王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他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就差明说事情是他们二人所为了。
鲁王也跪在地上大呼冤枉:“五弟,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什么叫某些鼠辈,什么叫羞于为伍,难道只有五弟丢了东西吗?我的整个云来打酒楼不是也遭贼了吗?”
康王冷笑:“三哥说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还把罪名往自己头上安放啊。”
“哼,五弟,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啊,你字字句句都剑指我与三弟,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吗?”齐王也开口道。
“二哥,其余的不说,这次失窃事件也只有你家没遭贼,要说这其中没有二哥的手笔,我是万万不敢相信呢。”
“五弟,你听说过贼喊捉贼这个词没有,记得这可是五弟的拿手好戏呢。”
“二哥,你不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与三哥联合起来使用的什么苦肉计,无中生有之类的计策呢,否则你俩人为何一直针对于我。要是你们做了就痛快承认,相信父皇念着骨肉亲情也只会从轻发落。”
“你,狡辩!”
“你......”
砰砰砰......
乾元帝看着三个儿子像市井泼妇一样吵得不可开交,气的将龙案敲得啪啪响。
让几人过来是解决问题的,谁料到几人都不顾及他这个父皇的感受,当着他的面就毫不掩饰地斗起来了,想要把他气死吗?
乾元帝知道今日是无法从几人口中得知什么内情了,今日叫他们过来,也只是想看看几人的反应,如今看着似乎都有嫌疑。
“你们三人,即日起回府关禁闭,反省自己的错误,无诏不得外出。”
“父皇......”
“父皇,孩儿没错,孩儿是受害者啊!”
“父皇,孩儿府里被贼人偷的连根线头都没了,您把孩儿关起来,孩儿没法活啊。”
乾元帝听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生的这是个什么叉烧啊,半分不省心,简直是丢人现眼。
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十分难看,对康王说:“你府里的那个侧妃,以后少带出来抛头露面,免得给皇家抹黑。”
话毕,挥手让几人下去。
三位皇子出去后,等候在外的大理寺卿宋涛和乾元帝的亲弟弟鸿顺王才进来。
“臣宋涛,臣弟拜见陛下。”
“起来吧,看座。”
黄公公搬来两把椅子。
“这里无旁人,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爱卿但说无妨。”
乾元帝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纵容三个皇子争抢皇位是否为明智之举,朝中重臣们各有各的阵营。
之所以叫来两人,也是因为两人是保持中立之人。
大理寺卿只听命于他,而他的弟弟鸿顺王不爱江山爱美人,在政治上没什么野心,故此才召来二人,看看两人的看法。
“鸿顺王你来说说看,此事究竟为何故。”
鸿顺王无奈只能出来答话。
“皇兄,臣弟哪里懂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啊,您要问这皇都中哪里的姑娘最美,哪里的酒最香,哪家的酒楼出了新菜,那臣弟绝对如数家珍,可您问臣弟怎么破案,那不是难为臣弟嘛。”
“那你觉得朕的几个皇子哪一个能堪负江山?”
鸿顺王一听此言,差点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此事是皇兄圣心裁决之事,臣弟哪里有资格置喙啊,请皇兄饶了臣弟吧。”
旁边的宋涛跪在地上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土里,为什么要他听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的事啊。
就连伺候在侧的黄公公也跪在地上把头埋的低低的。
晚饭时分,狱卒给每个人扔过来一碗凉水和一个黑乎乎的干面饼子。
洛晚卿一看,碗边缺了个口子,用手一抹,还蹭了不少黑油,看着就让人食欲全无。
洛晚卿从云来大酒楼那边顺了不少的美味珍馐,这些食物在空间中都是永久保鲜,不过都不适合拿出来,她只从里面拿出了四个肉包子,给几个人一人分了一个。
“娘,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包子,你们快些吃吧。”
几人眼前一亮。
宋氏拉着洛晚卿的手,流着眼泪,后悔不已。
明明昨天卿卿都和她说了感觉到府中要遭难,可她还说人家是在发癔症,早知道就早点行动,也能多带出些银两。
刚才看到卿卿递给煜儿的包裹,她更是觉得羞愧难当。
“娘,快点吃啊。”
“好,娘现在就吃。”
她们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那边人的眼睛和鼻子。
梅老夫人重重地咳了一声,“咳咳!”
没人理她。
“额咳咳咳!”
还是没人理。
“你们几个没看见老夫人还在这里饿着呢?”梅姨娘几人早就闻到肉香味了,一路上被铁链锁着一步步走向大理寺,肚子一直在唱着空城计,可这干面饼子看着就倒胃口。
谁知道宋氏几人居然那么没眼色,老夫人还饿着呢,她们居然敢偷偷吃好东西。
“饿了就吃东西啊,刚刚不是给发了干粮和水吗?”
梅老夫人看着宋氏几人丝毫没有将包子给她的意思,气得大声叫喊。
“宋氏,这就是你对婆母的态度吗?”
宋氏冷笑一声:“那您对儿媳妇又是什么态度呢?”
“你说什么?”梅老夫人像是没听清般重新问了一句。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喜宋氏,除了当年生下死胎时候宋氏与她闹过,之后宋氏去了佛堂念经二人便再没有什么冲突,更没有恶语相加,她只觉得是宋氏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不敢与她起冲突。
“我说,您对媳妇是什么态度呢?先有好婆母才有好儿媳,不是吗?”宋氏淡淡说道。
“你,宋氏,你大胆,等见到我儿,必定让他休了你。”梅老夫人气的哆嗦着用手指指着宋氏骂道。
“好啊,那我可真是多谢您。”倘若不是为了她的三个儿女的婚事,她早就与姜祁山和离了。
可她的孩子们都没有成亲,哪怕是再恨,她也只能委曲求全地龟缩在府中的某个角落,待儿女们全都成了家,她便可以安心地走出国公府,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如今,家都被抄了,何谈什么好姻缘。
她还有什么理由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又有什么必要让自己受这些窝囊气呢?
可这些年梅老夫人却还以为宋氏好拿捏,端着婆母的架子想要宋氏还像过去那样对她晨昏定省,像奴仆般伺候她呢。
“你,你很好,宋氏,你以为我儿子不会休你吗?你应该知道他最是孝顺我这个母亲了。”
“那就祝你们母慈子孝万万年。”宋氏说完便拿着包子啃了起来。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积郁终于宣泄了出来,又或许如今她对现实无所求,她觉得今日的包子吃起来格外的香。
姜舒语看到自家嫂嫂背着的行囊怪好看的,而且看起来比一般的行囊大得多,便伸手摸了摸。
洛晚卿问:“小语喜欢这个包包?”
“喜欢,嫂子背着的行囊真好看。”姜舒语看到包面上用碎布点缀出的小熊图案,尤其是那个毛茸茸的小耳朵,真的好可爱。
看着姜舒语羡慕的目光,洛晚卿把手伸到包包里,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包,“喜欢吗,要不给你一个?”
“嫂嫂,真的给我吗?”姜舒语爱不释手地摸着包包上那长长的粉色的兔子耳朵,笑得见牙不见眼。
洛晚卿摸了摸姜舒语的头,“嗯,送你。”
“谢谢嫂嫂。”
她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书中写了她在流放途中因为一场意外,被土匪掳去糟蹋了,姜煜杀光了整个土匪窝的人,可他的妹妹却也从此疯疯癫癫的。
一旁的宋婉儿看着洛晚卿与姜舒语的互动,羡慕不已。
她也好想要一个啊,可,可她只是个外人......
洛晚卿抬头看见女主一直盯着她看,心下了然,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抵挡不住包包的诱惑吧。
她还有好几个,索性便一并给出去吧。
“娘,婉儿,我这里还有两个,你们一人一个怎么样。”
说完她又拿出了两个。
宋氏的是一个橘色带太阳花的图案,宋婉儿的是一个米老鼠图案的。
“真好看。”宋氏拿到包包后,立马将自己行囊中的东西全都撞到包包里,只占了包包的一半空间。
宋婉儿也红着脸向洛晚卿道歉:“谢谢表嫂,这个包包可真是太可爱了。”
“不用谢,大家喜欢就好。”
看到这边又是吃包子,又是送包包,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梅老夫人那边的人恨得牙痒痒。
“哼,破东西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有钱什么不能买啊。”
梅姨娘想到这个心中又得意起来,她这个人最爱藏私房钱,这么多年来,她的床铺底下压了不少钱,哪怕是府中失窃,丢了不少东西,她身边藏着的钱也够她用不短时日了。
梅老夫人和白氏也翻了翻白眼,商户女和泥腿子出身的就是穷酸,一个破行囊就把她们眼馋成这样,真够丢脸的。
男牢房里。
姜祁山与姜煜单独被关在一个牢房之中。
姜煜打开了洛晚卿给的包裹,从里面拿出来金疮药还有几个包子和酒囊等,正是他们迫切需要的。
姜祁山自然也看到了儿媳妇对儿子的态度,让他羡慕得眼红。
他媳妇见到他就像看到陌生人一般,更别说是帮他收拾行囊了。
姜煜看着自家老爹眼巴巴盯着他包裹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爹娘的事情,他作为儿子不能言父之过,可心里却明白,他爹这是纯属活该。
“爹先别看了,我先给您上药。”
“不要,我又不像你,有媳妇给准备伤药和肉包子。”
姜煜听了爹爹的赌气话,轻哼了一声。
“随便你,反正咱们大庆朝对寡妇还算宽容。”
姜祁山一听,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