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全文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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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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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匆的便站起身来转身下了阁楼,毫无留恋的留她一人,直奔马车而去。
而岳煦若却不知何时满脸纠结的走到了明忱的身边,“阿忱,宋缇月又送东西来了。”
明忱侧身垂眸望去,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带着点点白色痕迹的小衣。
“收起来吧,煦若。”明忱收回了目光,面色惨白如死灰一般,嗓音嘶哑,“那假死药……要做好了么?”

“快了,阿忱。”
岳煦若担忧的看着明忱,开口想劝些什么,但很快又敛了下去。
“走吧。”
明忱说着,随后远眺而去,那一刻,她的眼底是无比的失望。
而岳煦若也顺着她目光望去,却只见明忱所望的是席国花灯节最大最亮的那一盏特制烟花灯。
往年一直都是由段屿洲同她一道放的。
岳煦若心下一紧,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终都还是一一咽下。
这样十多年情谊的情伤,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明忱自己受过,无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半晌后,明忱终于落寞的收回了目光,随后才又扭头朝岳煦若低声道:“去三柳巷罢。”
话音落下,明忱率先离开了阁楼,岳煦若在后面愣了一瞬,随后也快步跟了上去,同岳煦若一道钻进马车内后,车夫打马缓缓朝着京城城东的三柳巷而去。
*
那是一方坐落在小巷尽头的三进宅子,明忱在查到了宋缇月此人后便到此处来过。
“缇月,缇月?怎么样,孩子没事吧?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宅子的后门外,一道熟悉的男音清晰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此处背街,十分安静,明忱不用刻意去听,都能够分辨出这就是刚刚在她前脚赶到的段屿洲。
只是,孩子?
宋缇月她也怀孕了?!
“没事,洲郎,是婢女不听话擅自派了小厮跑去找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只是打搅到你了吧,对不起……”
一道盈盈女声带着点点委屈般的声音响起,娇弱十分,惹人生悯。
两人哼唧了几句什么,随后女人的声音便似乎被什么抑制
扎,你快些取。”
他没注意明忱已经完全没了气息。直至她停止了最后下意识的挣扎以后,那神医才终于同段屿洲一道取子留血,紧急的送到了刚刚赶来的宋缇月手中。
废弃宫殿内,是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段屿洲站在宋缇月的跟前,随后有些不满的下意识蹙了蹙眉。
“这血腥气怎的如此之重?”
“缇月,你会不会闻着不舒服?若是闻着不适那你就先行出宫离开,后续万事都有我处理,千万别伤到了孩子。”
段屿洲说着,转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宫殿的大门。
“褚神医,明忱就交给你了。她身子弱,取了血元气受损,你好好照顾着。”
匆匆交代两句,他急不可耐地走了。
宫殿内一时之间没了人,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诡异。
直到等到段屿洲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只见褚神医似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门外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段屿洲说着,径直迈步准备越过了褚神医过去,可再次抬眼之时,却只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浑身冰凉,身下是流淌成河的红色血水。
“王爷,明小姐,明小姐她……”
“大喊大叫什么?生怕我们不会把宫里的人招来吗?”段屿洲回眸瞥了褚神医一眼,嗓音有些不耐,“她能怎么……”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殿内大片大片的鲜红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不对,直到他完全越过褚神医的那一刹那,段屿洲的心下瞬间一空。
他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些黏腻,待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一双明忱亲手缝制的鞋履早已沾满了血水。
“明小姐,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说……什么?”
那一刻,褚神医的话让段屿洲整个人狠狠一晃,他似是忘了呼吸一般的钉在了原地。
“我说明小姐已经死了,她——”
“你给我闭嘴!”段屿洲忽然暴喝了一声,霎时便打断了褚神医的话,“你不是说没事吗?她怎么可能死了?!”
段屿洲一把提起褚神医的衣领,整个人似疯了一般,目眦欲裂的死死
去看看,去亲眼看看那对狗男女是如何背叛你的!‘
明忱攥紧了那张字条,倏而站起了身来,随后同明父明母低语了几句后,便独自走出了宴席的殿宇。
*
宫中的偏殿数不胜数,明忱绕了半天才找到宋缇月在字条上提到的清月殿。
只是她都还未走近,远远的便听见了女子宋缇月愁苦的声音:“洲郎不行,我还要等多久呢?神医说,我们的孩子等不了那么久了。”
明忱脚下一顿,继而便听见了段屿洲的声音冰冷无情的响起:“放心吧,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今晚,我便剖腹取血。”
宋缇月一听,面色大喜,声音也愈发柔情似水:“洲郎,还好你当初故意让明忱和别的男人一起怀了孩子,否则,我们的孩子也求医无能。”
“呵。”明忱脸色开始泛白,却又忽然听见男人轻蔑的一笑,“那时我本就不愿意娶她了,但我们这么多年,要让她退婚属实不可能。所以只能假借中了药骗她失了名节,本想着让这件事昭告天下逼她悔婚,但没想到你怀孕后坐胎不稳,褚神医说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可以救你……”
“这个孽种,也还算有用吧。”
段屿洲嗓音带着几丝情欲传入了明忱的耳中。
孽种。
这就是他的看法。
明忱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下,那一刻,她的脑海之中萦绕的全都是刚刚段屿洲说的话。
心,在这一刻彻底冰冷,只见明忱径直取出藏在衣袖中的假死药,随后毫不犹豫地便吞了下去。

明忱平静地擦干眼泪,往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没多久,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阿忱,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段屿洲的声音带着些许责怪的不满。
明忱平静地笑了笑:“殿内歌舞声恼人,我听得头疼,就随意出来走走。”
“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段屿洲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罢了。”
“这是皇宫,难道我
是前些时日段屿洲摔下马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明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和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说这辈子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其实早已在府外养了个娇妾外室,甚至,已经整整两年。
席国所有少男少女无一不羡慕她和段屿洲之间的感情,没有人怀疑过段屿洲对她的爱,包括明忱自己。
她无数次等待着他定下婚期,期待着他实现六岁那年对她的承诺。可是当她得知她苦心付出的真心,为他打点铺路付出的家族都比不上那个漂亮娇气的外室的时候,明忱的心仿佛被人从外硬生生的撕裂,那一刻鲜血汹涌而出,藏着的是这十多年来她为段屿洲奉献的一切。
可明明,是他先闯进她的生活中的。
他将家中号令将士的洲令送给她做生辰贺礼,告诉她这一辈子,他的命都给了她。
他在她高烧之时慌不择路,一路跪行百里求神问药,腿不能伸,肿胀月余才能下地。
他亲自许了她婚书,带着蔓延了整个京城大小街巷的聘礼送进了相国府,她看着段屿洲哭着吻她,承诺着要一生一世对她好,他的一切早已交到了她的手中,就连命……也只能由她保管和取走,明忱永远都只能是他段屿洲一生唯一的妻。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们真的马上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所以在段屿洲被歹人陷害中药的那漆黑一晚,她抛弃自己的名誉和清白,为他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却在不久后查出来了喜脉。
可未婚怀子是大忌,但那个时候的段屿洲却抱着她,满脸坚毅的发了毒誓要一辈子都只对她好。
结果后来呢?
就在她怀胎一月,二人婚期将近之时,段屿洲却在郊外意外坠马撞伤了脑袋。
醒来之后的他忘记了一切,不肯承认明忱是他最爱的人,甚至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孽种!他段屿洲两年前便已娶妻宋缇月……
那一天,明忱哭得昏天黑地,几次反复晕了过去,胎像不稳,甚至差点小产。
段屿洲被周围亲朋好友劝说,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明忱是他即将要娶的妻的真相,可就算是他接受了这
洲和明忱作为臣子和臣子家属早早便受到了宫中的邀请,不到午时便入了宫。
宫内雕梁画栋,明忱在领事公公的带领下入了座,满脸病容的跟坐在了自家父母的身后。
而恰巧在她正对面坐的便是段屿洲。
段屿洲或许在入座之时没有看见她,所以一直低眸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直到不一会儿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入了座,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跟着众多臣子们一同庆贺皇后娘娘的寿辰。
前半场午宴段屿洲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一个低调不起眼婢女打扮模样的女人从侧门悄悄走到了段屿洲的身边,他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
明忱朝他们投去了目光,可下一秒她的目光却愣住,那一刻,周围喧嚣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开来,明忱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缓慢的心跳声。
只见那婢女微微抬头替段屿洲奉酒,侧脸的那一刻,明忱清晰的看见了她的面容。
是宋缇月。
那一刹那,明忱的嘴角终是扯出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完全的释然,释然了那个她爱了十几年,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和名节的男人。
段屿洲同陛下和皇后娘娘祝了酒,可甚至还没等陛下同段屿洲说完话,那宋缇月便似故意的一般将酒水撒在了段屿洲华丽的锦袍上。
他们,就连在陛下的跟前都忍不住。
明忱毫无意识的揪住了衣衫,泫然欲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宋缇月吓得赶忙磕头认错。
“罢了,段爱卿,你先下去更衣吧,等宴会结束后朕再找时间宣你。”陛下蹙了蹙眉,随后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打发了段屿洲同宋缇月一同离开了大殿。
而与此同时,明忱也收到了一位并不认识的公公递上来的字条,与它一起的还有一根明忱分外眼熟的珠钗——是她婚服配套的发饰。
明忱知道,是宋缇月派人送来挑衅她的。
明忱垂眸眨了眨眼,本欲不予理会,可心中的痛却仿佛逼得她不能自已的站起了身。
甚至就连她脚下的步伐也完全不听使唤的驱使着她:‘去看看,去看看那宋缇月是如何挑衅你、勾引你的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