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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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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星尊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富贵王二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野钓遇上的邪乎事后续》,由网络作家“潇星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我们看走眼了。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轻微顿了一下。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钝口想要中鱼。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当然。...

章节试读

胡爷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就把我跟王富贵震惊住。
要知道,我们还啥都没有说,他竟然就已经知晓,缠上我们的是什么邪物。
我们看走眼了。
这胡爷是个高人,确实有真本事。
激动之余,王富贵正要说话,就见胡爷横我们俩一眼便说道:“先别打扰我钓鱼。”
我们点点头,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
胡爷盯着鱼漂,蓦然咧嘴笑道:“两斤重的鲈鱼要咬钩了。”
随着他的话落音,河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
轻微顿了一下。
待鱼漂第二次又轻微顿了下口,胡爷立即就提竿了。
看到这幕,我跟王富贵就瞅了眼胡爷。
这胡爷恐怕不是个钓鱼佬。
这河里的鱼才刚刚来口,这都还没有黑漂,怎么就给我提竿了呢?
还有胡爷钓得比较钝。
钝口想要中鱼。
往往是浮漂下钝后,立即会出现上浮,那么碰到这种情况,中鱼的概鱼才会大。
当然。
想要钓到正口不跑鱼,黑漂的机率才是最大的。
胡爷这么早提竿,肯定是钓不上来鱼的。
结果......
中鱼了。
而且还真是一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胡爷都没有遛鱼,也不怕爆竿,两斤多重的鱼,直接就给拉了上来。
怔怔看着这幕,顿时让我们傻眼,心里感到很震撼。
但是让我们震撼的,并非是胡爷钓鱼这番瞎操作,而是河里的鱼,还没有咬钩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说了,来了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结果钓上来的,真是条两斤多重的鲈鱼。
但他老人家是咋提前知道的?
毕竟河里的鱼儿咬钩,我们用肉眼也无法看到啊。
这真神了。
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
胡爷在我们眼里,更加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将钓上来的那条鲈鱼扔进鱼篓里,胡爷抛竿继续钓,但是我们看到,他的鱼钩里,根本没有挂诱饵。
“胡爷,你鱼钩里忘记挂诱饵了。”王富贵站在旁边提醒。
“不是我忘记挂诱饵了。”
胡爷淡淡说道:“我钓鱼从来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不用鱼饵?愿者上钩?”
我们俩听着就傻眼了。
姜太公钓鱼的典故我知道,就是不用鱼饵钓鱼的。
但那只是一个典故而已。
不用鱼饵来钓鱼,就靠鱼钩,在现实中谁有这等本事能钓到鱼啊?
但是。
胡爷刚才可是说,他钓鱼从来不用鱼饵。
也就是说刚才钓上来的那条鲈鱼也没有用鱼饵吗?
卧糟。
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
看着胡爷,我们满目惊疑,一脸的不相信,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愿者上钩的。
“嘿嘿,来了条半斤的黄鳝。”
鱼漂还没有动下,胡爷目露精光看着浮漂,这时候又淡淡笑了笑。
就像刚才样,随着他的话落音鱼漂就动了。
接着就黑漂了。
胡爷提竿,一条大母指粗的黄鳝就被他钓了上来。
那条黄鳝金黄金黄的。
真的有半斤多。
而我跟王富贵看着这幕,顿时脑海轰鸣,露出来副活见鬼的表情。
胡爷能提前知晓,咬钩的是什么鱼就够神奇了。
结果不用鱼饵钓鱼还真能钓上来鱼。
而且鱼口还很好。
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简直颠覆了我们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胡…胡爷......”
看着胡爷,王富贵就万份激动问道:“您老人家肯定是神仙吧?要不然哪会有这样的手段啊?”
“在这世间可没有神仙。”
胡爷淡淡说道:“虽然我胡爷,被世人称为胡半仙,其实跟仙字不沾边。”
什么样的鱼咬钩都能提前知道,不用鱼饵也能钓上鱼来。
这不是神仙手段还是啥?
再说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竟然还给我们说跟仙字不沾边?
他说的这番话,我们才不会相信。
这就是个了不得的高人。
说句实话,像这样的高人能被我们遇到,着实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同样。
我们哥俩也有救了。
而胡爷也没有在继续钓鱼,把鱼竿放在旁边,用河水洗了洗手就走了过来。
“你们被条死鲤鱼缠上,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会知道?”
我们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聊起了正事。
“胡爷,我们还真想不明白。”
王富贵激动说道:“毕竟我们刚过来,还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呢。”
“因为你们俩身上的死鱼味很重。”
胡爷指了指我们俩,接着就又说道:“这死鱼味,就是那条死鲤鱼精做的记号,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能闻着味找到你们。”
说到这里,胡爷就顿了顿,从身上掏出根烟斗来。
我掏出包烟,连忙递过去一支。
“不用。”
胡爷在烟斗上塞着烟丝说道:“你们买的烟太淡了,我老人家就喜欢抽土烟。”
胡爷把烟丝塞满,我打着火机就为他点燃。
他这次倒没有拒绝,笑着看我眼便说道:“你小子话不多,倒是很会来事。”
把烟点燃,他咂巴着嘴,便吞云吐雾抽了两大口。
看着我们俩,他紧接着就说道:“那天碰到你们俩时,我就已经看到,那条死鲤鱼精,就跟在你们身边。”
而胡爷说的那天,就是王富贵第一次钓到那条死鲤鱼的第二天。
就是过了七月半的后半夜。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那时候就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而且就跟在我们身边。
想到那幅可怖的画面,哪怕到现在都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俩是真胆大啊,不管什么地方都敢去钓鱼。”
胡爷又说道:“你们可知晓,河里的东西为何会盯上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
我跟王富贵对视眼,王富贵说道:“就是钓着鱼,突然就把那条死鲤鱼给钓上来了。”
“在我们钓鱼的对面是片老坟场。”
这时候我插嘴说道:“胡爷,是因为那片老坟场不干净吗?”
“没有那么简单。”
胡爷告诉我们,老坟场那片河域的河底,同样埋葬着有很多的尸骸。
在清朝光绪年间,春陵江河域被群水寇霸占,朝廷派军剿灭时,双方大战,死伤无数,在那段河域就沉了大量的尸体。
还有在民国战乱时代,在那片河域同样发生过几起大大小小的战役。
被杀得血流成河,沉尸无数。
河底沉尸太多,自然就怨气重,聚集有无数的亡魂。
有的变成了水鬼,有的就附在鱼类身上。
若想超生就得找替死鬼。
所以在这几十年来,经常会有人淹死在春陵江,尤其是老坟场那段河域闹得最邪门。
“而你们,偏偏跑去最邪门的地方钓鱼。”
胡爷看着我们冷笑道:“河里的那些脏东西,不盯上你们,你们说还会盯上谁啊?”

在河里撞见棺材不奇怪。
春陵江的两岸,基本都是依山环水,很多地方都有坟地,要是下暴雨发水,会有棺材被冲到河里。
在四年前的时候,春陵江走洪水,下游河段的一座山体被冲垮,结果就冲出来一座大墓。
大墓里的棺材,当时都被洪水卷了出来。
在河里钓鱼的钓鱼佬,也没有任何顾虑,纷纷哄抢。
我们草帽村的王二国,就抢到口大墓里的棺材,从棺材内掏出来好几样老物件,转手就卖了三万块。
放在九十年代,那可是笔惊人的财富,让王二国直接就成了我们草帽村的万元首富。
用那笔惊人的财富,让王二国盖上了两层楼的平房。
还买了辆摩托车和彩色电视。
这让他成了方圆三十里,家庭条件最好的一家。
当时说亲的媒婆,把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踩烂,然后王二国娶上了隔壁村一个貌美如花的村花。
而在这之前,王二国还是一个四十来岁都讨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在河里拣了口棺材。
人生便逆袭了。
就是结婚四年,王二国都没有把貌美如花的老婆搞大肚子。
这时候我跟王富贵,拿着手电筒,仔细打量从河里钓上来的黑棺材,一时间屏气凝神,激动得双眼都在发光发亮。
那是口很陈旧的黑棺材,透发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而其棺身,雕刻有各种金云图案。
这是嵌金的。
在夜色下,嵌金的金云图案,居然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水生,我们要发财了,要成为咱草帽村,第二个王二国了。”
看着黑棺材,王富贵无比激动说道:“这口棺材还刻着嵌金的云纹图案,这绝对是口价值连城的古棺,要是古棺里有陪葬物,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小点声,老王你说话给我小点声。”
我慌忙环顾四周,担心有人在这附近钓鱼,毕竟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幸好这时候,在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人。
王富贵反应过来,对我小声说道:“我们先把棺材盖打开,看里面有啥陪葬物。”
“嗯?”
我点点头。
但是棺材盖钉着有很长的棺材钉。
想要用一身蛮力,把棺材盖打开根本不可能。
王富贵要我守着棺材,他急急忙忙回了趟村里,拿回来把铁铲,我们俩合力,才把棺材盖撬开。
在撬开的刹那间,蓦然一阵怪风扑面而来,吹得我们俩浑身都凉嗖嗖的。
周遭河岸边的杂草,哗啦啦响着,俨然都被吹得在往旁边倒。
“把棺材盖打开,怎么刮起了这么大的风?”
闹出这等动静,让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过。
很快就抛脑后了。
我跟王富贵伸着脑袋,连忙往棺材内张望。
就见在棺材里躺着具干尸。
是具动物的尸体。
皮肉毛茸茸的,头颅面目狰狞。
仔细端看,才发现是一只老鼠的尸体。
只是这只老鼠体型惊人。
有成年猫那么大。
也不死知道死去多久了,肉身完好无损,在其额头上还贴着张皱巴巴的黄符。
“这口古棺内,咋躺着的是只老鼠?”
我们俩看得傻眼,无论是谁都感到震惊而意外。
“老王,这事有些邪乎啊。”
我倒吸口冷气说道:“这哪有棺材里躺老鼠的,而且还贴着张黄符,这不会是被镇压的邪物吧?”
说到后面时,我劝助王富贵,最好别贪图这口古棺。
先是死鱼正口,如今又钓上来一口装老鼠的棺材,这让我心里忐忑,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
“还镇压的邪物,你是看电视看多了吧?”
王富贵不以为然说道:“就算这只老鼠真成精了,那也是只死翘翘的,没什么好怕的。”
“这倒也是。”
我挠了挠脑袋笑道:“一只死老鼠而已,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是我想多了。”
而王富贵伸手,就将那张黄符扯了下来。
就在此刻,那张黄符碎成了灰,包括躺在古棺里的死老鼠,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老鼠的尸身也消散在我们面前。
这是遇到空气,将古棺内的老鼠尸身都风化了。
但是老鼠的尸身风化后,古棺里还有两样老物件,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还有条银项链。
拿手电筒照过去,玉佩绿晶晶的,银项链也是闪闪发亮。
这是两件宝物,可不是一般的老物件能比的。
我们俩看着,顿时激动不已。
把古棺里的玉佩和项链,我们俩立即就给分了,王富贵要的是玉佩,我拿的是银项链。
然后王富贵叮嘱我,这两样宝物得收藏起来。
收藏得越久,那么就越值钱。
眼下不能转手卖掉。
王富贵比我大五岁,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自然比我成熟看得远。
接着我问道:“那我们卖啥啊?”
“自然是这口古棺啊。”
王富贵激动说道:“虽然这口古棺的材质我看不出来,但转手卖掉,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那卖给谁,我们不认识收老物件的老板啊。”
“当然得去找我那远房表哥。”
“郑老板是收鱼的,他棺材板也收?”
“我那远房表哥是行家,做鱼生意之前是盗墓的,他肯定有路子。”
“那我现在就去找郑老板。”
“用不着再跑一趟。”
王富贵笑道:“郑老板开着小货车,已经从镇里往这边赶来。”
“老王你已经通知郑老板了?”
“没有错,刚才回村拿铲子时,就先给我老表通过电话了。”
然后王富贵又叮嘱我,我们开了古棺,还拿了古棺里的陪葬物,这事不能让郑老板知道。
就说这口古棺,是从河里漂来的。
我们打捞上来就这样了。
刚叮嘱完,就见前方山道上,出现了一辆小货车,打着灯光正徐徐开来。
“我老表来了。”
王富贵立即跑过去迎接。
我们这边的河岸宽敞,王富贵在前面带路,小货车跟在后面开了进来。
郑老板打开车门很快下车。
郑老板又矮又胖,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人不可貌相,做鱼生意风生水起。
我们带着郑老板,立即来到古棺前。
打量着古棺,顿时让郑老板眼睛都亮了,一脸激动说道:“好东西,表弟,这真的是好东西啊。”
看到他这么说,我跟王富贵都开心得不行。
“要不是好宝贝,我怎么可能会打电话,把你从被窝里给喊出来啊。”
王富贵笑道:“老表,你倒说说,这是口什么棺材?”
“先把棺材装车,我们拖回去再聊。”
“好!”
这口古棺长年泡在水里,抬起来死沉死沉的,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古棺抬上岸装进小货车内。
“你们俩快上车。”郑老板催促。
“我们鱼竿竹篓都还没有收。”
“鱼竿值几个钱,要是被偷了,我赔给你们,别费话,赶紧上车。”
我们俩坐上车后,郑老板启动车子立即往镇里赶。
这时候,他满脸激动对我们说道:“你们俩真是撞大运了,刚才我仔细看了,实话跟你们讲,这口棺材可是乌木金云棺,年代久远,价值不菲。”
“可惜是口空棺,要是有陪葬物就更了不得了,能让你们一夜暴富。”
听到这番话,我跟王富贵就对视了眼。
王富贵开口说道:“棺材是从河面飘过来的,我们打捞上来,就已经是口空棺,老表,你倒说说,这口棺材能卖多少钱?”
“但是你可别坑我们,我们可是亲戚。”
“郑老板都说价值不菲了,怎么会坑我们?”
我坐在旁边,立即拍了句马屁。
“还是陈水生知道我的为人。”
郑老板横眼王富贵,便没好气说道:“我们打交道这么久,又是沾亲带故的,我坑谁也不会坑你们俩啊。”
“我给你们开个实价,把这口乌木金云棺卖给我,我给你们八万。”
“八万?”
听到这个惊人的价格,顿时让我们俩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我们知道这口古棺值钱,没想到会值钱到这等地步。
不过。
郑老板能给我们开八万的价,他转手卖掉,价格肯定会更高。
但是我跟王富贵都没有还价了。
已经很满足。
这要是卖给别人,还不知道会被宰得有多狠。
把价格谈好,郑老板就问我们,我们是要现金,还是转账打到卡里。
这肯定是打到卡里的。
几万块的现金,藏都没有地方藏,想不暴露都难。
不过不管是现金还是打卡,都得去趟县城。
郑老板开着小货车,拖着那口古棺,载着我跟王富贵,又马不停蹄赶往县城。
等到八点银行开门,我们开了银行账户,郑老板才把钱转给我们。
我跟王富贵每人四万。
原本我想要三万的,王富贵五万,毕竟这口古棺是他钓上来的。
但是我这哥们,可不是见钱眼开之辈,死活都不同意。
我也没再娇情,只好跟王富贵把钱平分了。
当时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说句实话,我们俩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每人四万块,这真的是一夜暴富啊。
收拾起激动的情绪,从银行里走出来后,郑老板就跟我们分开了。
他把古棺从我们手里买来,今天还得去找卖家。
至于是亏是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而我跟王富贵,难得来一趟县城,找了家餐馆,吃了顿大鱼大肉,又买了几身新衣服,高高兴兴在县城逛了大半天,才坐客车回到家里。
把鱼竿扔在河边,没有被别人拿走,我们回来的时候,先去把鱼竿拿了回来。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去赶早口。”
王富贵拿着鱼具回家了。
他还叮嘱我,这笔钱不能暴露,哪怕跟我爷爷都不能提。
要不然那些穷亲戚,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来上门借钱。
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留着日后用来盖新房,结婚生子,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我哪敢随意乱花?
都得攒着。
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我跟往常样,拿着鱼具,打着手电筒,就去喊王富贵赶早口了。
但是等我赶过去,张望眼王富贵家的门口,猛然顿住了脚步。
这时候夜色很沉,落针可闻,一片寂静,但是王富贵家的门口,居然停放着一口棺材。
当我打着手电筒照过去。
就看到那口棺材,竟然是我们白天,卖给郑老板的那口古棺......

跟菜盆里的死鲤鱼对视眼,蓦然吓得我头皮发麻,肝胆都快要跳出来。
紧接着,我连忙移开了目光。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感,缓缓转身就朝厨房外面走去。
到这时候,我双腿都已经在打哆嗦。
从厨房里走出来,便再也让我抗不住,顿时软瘫在地面,靠着墙壁在喘粗气。
我双手颤抖着,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掏出根点燃,咂巴着嘴狠狠抽了好几口,这样才让我真正缓过劲来。
而能把我吓成这样,是因为厨房菜盆里的那条死鲤鱼,就是被我钓上来,将其扔掉的那条。
之前出现在鱼篓里,当初我并没有多想。
以为是我自己随手扔进鱼篓里了。
但是被我发现后,当时已经将那条死鲤鱼扔得远远的,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厨房?
这事匪夷所思,着实把我吓得头皮发麻,感到非常的邪乎。
那支烟被我抽了半根,我靠在墙壁上,擦着额头的冷汗,才有力气把王富贵喊过来。
“你坐在地面做什么?”
王富贵从后院走来,看着我咧嘴笑道:“这么快就把你家的老母鸡宰好了?”
“还没有。”
我喘着粗气说道:“老王,你先去厨房里看看。”
“咋了啊?”
王富贵疑惑看我眼便进了厨房。
“卧糟......”
在我家的厨房里,很快就响起了王富贵那惊恐的大叫声。
紧接着,就见王富贵跑了出来。
他慌慌张张的,还差点栽倒在了地面。
撞见那条死鲤鱼比我还要害怕。
“水…水生......”
王富贵指着厨房,满目惧意,有些胆战心惊说道:“死鱼…那条死鲤鱼出现在你家厨房里了。”
“我刚才就看到了。”
我爬起身来,我掏出根烟替给王富贵说道:“先抽根烟压压惊,刚才把我的魂,都差点被那条死鲤鱼给吓出来了。”
把烟点燃,王富贵就狠狠抽了起来,但是他被吓得,仍然浑身在打哆嗦。
“这事太邪性了。”
王富贵抽了口烟就说道:“玛德,这大白天的,难道我们真的撞鬼了不成?”
“先抽根烟压压惊,别把自己吓坏了。”
我深吸口气说道:“碰到越邪性的事,我们就越要谈定。”
虽然把我吓得也不轻,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
王富贵在这样猜测。
“但是我把那条死鲤鱼,从鱼篓里拿出来扔掉时,周围是没有人看到的。”
我说道:“再说也不可能,谁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啊。”
“既然不是人为的,那我们就是真见鬼了啊?”
王富贵满脑门黑线,越想越害怕说道:“难怪我们俩身上的腥臭味,到现在还散不掉,这是被那条死鲤鱼给缠上了啊?”
“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听着就倒吸了口冷气。
就像王富贵说的,要不是死鲤鱼作怪,我们身上的腥臭味,怎么可能还那么刺鼻?
要知道我们都去了一趟县城了。
这都到下午了。
身上的腥臭味还散不掉,那么这事就有问题了。
原本我跟王富贵,是不怎么相信,在这世上有牛鬼蛇神的。
但是那条死鲤鱼,先是被他从河里钓了上来,接着到第二天,又被我给钓上来了,然后是出现在我的鱼篓里,如今都跑我家里来了。
而且我们身上的腥臭味还那么重。
在我们身上,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邪门的事,若不是死鲤鱼在作怪才怪了。
“还有件事......”
看着王富贵,我想了想说道:“老王,这两天你吃啥吐吃,偏偏吃死人的供品,就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仔细想想,你恐怕不是饿了那么简单。”
“你是想告诉我,我早就被那条死鲤鱼给盯上了?”
“要不然呢?”
“玛德,这真要吓死个人。”
现在回想起,之前在半夜,蹲在十字路口吃供品的画面,顿时让王富贵感到毛骨悚然。
这要是换成正常人,谁敢吃死人的供品?
没想到他是被条死鲤鱼给盯上了。
感到恐惧之余,王富贵就懊恼说道:“我真该信你的话,死鱼正口,就该收竿离开,要不然怎么会被那条死鲤鱼给盯上?”
“现在后悔没有用。”
看眼厨房那边,我神色凝重说道:“老王,如今我们得想办法,把那条死鲤鱼解决了。”
“那该怎么解决?”
“就算那条死鲤鱼很邪性,那也是条死鲤鱼,我们用火把它给烧了。”
我说道:“把它烧得尸骨无存,我看它怎么嘣哒。”
“那我现在就去把它端出来。”
“等等!”
我说着,便来到屋外的鸡圈里,捉了只大公鸡出来。
“水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富贵看着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公鸡血是阳气聚集最盛之物,专克这世间阴邪之物。”
我深吸口气说道:“要是那条死鲤鱼,真有那么邪门,被我这碗公鸡血淋到身上,那也得死翘翘,休想在给我作怪。”
“真有这等奇效?”
王富贵孤疑问道:“这些手段,是你爷爷教的吧,他教的东西靠谱吗?”
“肯定靠谱。”
我说道:“虽然我爷爷是个哭丧人,但是阅历丰富,而且他教给我的这些东西,我可是查过大量的资料,公鸡血真能克邪。”
“尤其是养了两三年的大公鸡,其鸡血蕴含的阳气最盛。”
“我家的这只大公鸡,就被我爷爷养了有两年。”
“那就好,那就好。”
王富贵松了口气。
宰掉大公鸡,我就放了满满的一碗血。
“我们走。”
我跟王富贵壮着胆,立即冲进了厨房内,迅速就把碗里的公鸡血,将其泼到了那条死鲤鱼身上。
顿时间,那条菜盆里的死鲤鱼,被公鸡血染得殷红,让其看上去愈加的可怖。
而我们紧绷着心神,等了片刻,那条死鲤鱼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就静静躺在菜盆里一动不动。
“怎么没有动静?”
我看得皱眉说道:“按理来说,要是这条死鲤鱼真成精了,被淋了一身的公鸡血,肯定会鬼哭狼嚎惨叫。”
“老王你看看,这条死鲤鱼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这条死鲤鱼精,还没成气候?”
“肯定是还没有成气候啊。”
王富贵说道:“这要是真成气候了,我们俩哪还能活到现在,早就死鲐翘翘了。”
“那我们的危机便解决了。”
我松了口气,咧嘴笑道:“这半点静都没有,必然是被我的公鸡血,将其直接扼杀了,老王,咱们把这脏东西拿出去烧了。”
“一碗公鸡血,就能将这些精怪搞定,这算那门子精怪啊?”
王富贵没有了惧意,看着菜盆里的死鲤鱼还一脸鄙视。
我们将其端出去,那条很诡异的死鲤鱼,便被我们用干柴,将其葬身火海之中......

王富贵这番话说出口,宛如惊雷般炸响,让我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看到死人的供品,就让他变得很有食欲。
他这种症状这是愈发严重了。
还好。
他神智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与此同时,让我感觉四周都阴森森的。
仿佛那条死鲤鱼精,就躲在黑暗处,鼓着双死鱼眼正在窥视我们俩样。
再加上这路边的供品,还有没燃烧完的香烛和纸钱。
以及王富贵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庞。
这样一幅画面呈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哪怕看着王富贵,不禁都让我有些害怕。
“老王你这状态真有点吓人。”
我缩了缩脖子说道:“要不咱们今晚就别钓鱼了,回去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就去找胡爷。”
“那可不行。”
王富贵摇头说道:“我那老表可是叮嘱了的,要是他没有办法交货,是会给我们压价的,这鱼还是得钓,不能跟钱过意不去。”
他说着,瞅眼被我打翻在地面的米饭,又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供饭明明又臭又脏,可闻起来就是香。”
打着手电筒照着,王富贵黑着张脸说道:“就像美味大餐,很想趴在地面舔干净,水生,你说这事邪乎不越乎?”
“你别说了,这让我越听越瘆得慌。”
环顾眼四周,我就焦急说道:“我们赶紧走吧,我真怕你憋不住,蹲到地面去给我舔。”
王富贵也很担忧,因为他现在就在舔舌头了。
毅然决然收回目光,他转身就走。
我就问道:“我说老王,我们真不打算回去?你都三天没吃喝了,就你这状态能抗得住?”
“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没有那么骄气。”
王富贵说道:“再说又不影响找胡爷,我们钓完鱼,把鱼获交给我老表,我们去找那胡爷就是。”
“我担心的是怕你钓鱼时,忍不住又来吃路边的供品。”
“那你得盯着我点,别让我单独离开,要是我像鬼怪上身样不听劝,你就拿耳光往死里扇我,直到把我扇醒为止。”
看到王富贵不愿意回家休息,我也就没有继续相劝。
“我们要不要换钓位?”
来到春陵江边,顿时就让我有了顾虑,不想再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虽然老坟场那段河流,鱼资源是最丰富的。
尤其是鳊鱼。
每天都能轻轻松松钓三四十斤。
但是老坟场那段河流,着实很邪乎,如今让我们都被邪事缠身了。
而且在昨天。
我想钓条收竿鱼,结果被水猴子拖到河底,差点给活活淹死。
接连发生这么多事,真的让我有些忌惮了。
但是王富贵说道:“反正我们俩,横竖都被缠上了,这还有啥好顾虑的,等天亮后,我们去找那胡爷,这事指不定就能解决了。”
“再说要是换河段,我们就别想爆护了。”
“那便依你。”
我被王富贵说得满口答应道:“我就不信了,那条死鲤鱼,还能要了我俩的命不成。”
年轻人血气方刚,天不怕地怕,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
我跟王富贵一拍即合,决定不换钓位。
毕竟我们可是钓鱼为生,靠卖鱼来养家糊口过日子的。
要是没法爆护,收入就会减少。
更会让郑老板不满意。
而老坟场那边的河段,恰恰是鱼情最好的,也是最容易钓的,我们哪会轻易放弃啊?
来到秘密基地,我们立即开工钓鱼。
但是在我们这块河段,根本没看到有钓鱼佬来钓鱼。
这三更半夜的,显得格外冷清。
平静的湖面黝黑,宛如就是一面镜子。
只有在百米开外,才能看到那些钓鱼佬,打着手电筒的光亮,在黑暗中闪烁。
对面的老坟场,一直传得很邪乎,自然让很多钓鱼佬忌讳。
知道忌讳是对的,比我们聪明。
不像我跟王富贵,要钱不要命,没有任何顾虑,要不然也不会招来这些麻烦事。
昨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下了一次毛毛细雨。
天气凉爽了很多。
可能下了雨的原故,河里氧气充足了,水底下的鱼儿也异常活跃。
我们俩挂上诱饵,刚刚抛下竿就有鱼儿咬钩了。
我跟王富贵同时提竿,我们俩都钓上来一条一斤多的鳊鱼。
接着就是一直连竿,抽根烟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才钓了半小时就爆护了。
一至四斤清一色的鳊鱼,我钓了有十五条,估量超过了三十斤。
而王富贵的鱼获,跟我差不多。
这鱼口好得爽歪歪。
说句实话,像这么好的鱼口,一年都难撞见两三次。
毕竟半小时三十斤可是罕见。
“水生给我稳住啊。”
王富贵看着我,激动得笑眯眯说道:“今天我们打破以往纪录,给我钓一百斤上来。”
“只要鱼口好,钓一百斤肯定没问题。”
我嘿嘿而笑。
正说着,王富贵那边就黑漂了。
王富贵猛然提竿,蓦然惊呼声,四仰八叉就栽倒在地面。
要不是岸边有杂草拦着,都滑到水里去了。
“咋回事?”
这把我吓了跳。
王富贵狼狈爬起身,提起鱼竿一看,顿时就满脑门黑线说道:“主线断了。”
“主线断了?”
我听得很诧异问道:“刚才咬钩的鱼得有多大啊?”
毕竟我们钓鱼的主线可是大马力线。
像这种鱼线,非常结实,抗压力强,柔软而耐磨,哪怕钓到二三十斤的鱼,都用不着担心会切线。
再说就算切线,往往切的都是子线。
哪有直接切主线的啊?
“我也不知道咬钩的鱼有多大。”
王富贵纳闷说道:“提竿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鱼咬钩,就把我的主线给切了。”
“卧糟,这都能切线?”
我感到很奇怪,猜测有可能是主线用太久了的原故。
王富贵也是这样想的,立即又换了副备用的新主线,结果倒好,他下竿还没有多久,一条鱼还没有钓上来,气得又在说切线了。
“又切线了?”
看着王富贵,我古怪说道:“切的还是主线?”
“没有错,切的又是主线。”
王富贵阴沉着脸,气呼呼点头说道:“只是鱼漂动了下,也没有鱼咬钩,就把主线给我切了,就像水下有东西,把我的主线给剪掉了一样。”
“那这事真邪乎了。”
看着黝黑黑的水面,瞬间就让我变得不谈定。
“这接连切主线,指不定就是那条死鲤鱼精在作怪。”
我深吸口气说道:“老王我们别钓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勉得发生其他变故。”
就算今晚的鱼口特别好,我也想收竿离开了。
“你先别慌。”
王富贵把主线换好,盯着水面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条死鲤鱼在作怪。”
他被气到了,想要看个究竟。
接着继续抛竿。
就在这时候,我这边有鱼咬钩了。
鹅毛做的鱼漂,瞬间就沉入水下消失不见了。
待我提竿的刹那间,在鱼线的另一端,顿时传来异常凶猛的力量。
顿时间,把我的鱼竿都给拉弯了。
“卧糟,你这是钓到大家伙了啊?”
因为连切两副主线,王富贵原本还很恼火,看到我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呼起来。
“绝对是大家伙。”
我很激动说道:“估量得有二三十来斤......”

在后半夜的凌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夜色还很浓,周遭都黑咕隆咚的。
那口古棺就这样摆放在王富贵家的门口。
那种画面感能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我这样一个,敢拿棺材板当板凳坐的钓鱼佬,一时间吓得两腿都在发软。
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们把钓上来的古棺,可是卖给郑老板了,郑老板将古棺拖到县城又转手卖掉了。
这怎么就出现在王富贵家门口了?
难道没有卖掉给退回来了?
这让我心里惊疑不定,打着手电筒走过去,蓦然就让我愣了愣。
一根扁担倒在王富贵家门口。
哪有什么棺材啊。
“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嘀咕句,便揉了揉双眼再看。
发现呈现在我面前的,仍然是那根扁担,根本没有什么棺材。
“这都能看花眼?”
我有些懵,眼里都是孤疑神色,但是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任何的异常。
“看来真是我看花眼了。”
我摇头苦笑,把那根扁担拣起来放好,走到王富贵家门口,敲门大喊王富贵起床来钓鱼。
王富贵家里的灯光很快就亮了起来。
吱呀——
把门打开看着我,王富贵半眯着双眼,还是副没有睡醒的表情。
但是在开门的刹那间,一阵阴冷的怪风呼啸而出,顿时让我如坠冰窖般,吹得我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很不正常。
七月份的气温,就算是到了凌晨都比较闷热,一阵风刮来,咋就冷得跟吹空凋样?
而且那种凉嗖嗖的感觉,就跟我们昨天打开古棺盖时一样。
但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王富贵身上。
一宿没见,王富贵显得很憔悴。
黑眼圈都跟熊猫眼样。
王富贵打着哈欠问我,“水生你咋起这么早?”
“这都四点半了还早啊。”
看着王富贵,我就问道:“我说老王,你这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啊,熊猫眼都出来了,你这是一宿没睡?”
“激动得没有睡着。”
王富贵对我咧嘴笑道:“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
“既然没睡好,那就在家里休息吧,你今天别去钓鱼了。”
“那怎么能行,昨天就没交上货,要是今天又交不上,我那老表还不得削我一顿?”
王富贵回屋洗了把脸,收拾好鱼具,立即就走了出来。
关好家里的大门,我们便往春陵江边走去,然后我从竹篓里拿出来两根玉米。
“我昨晚煮的甜玉米,带了好几根当早餐吃。”
我递给王富贵一根。
“你自己吃。”
王富贵摆摆手说道:“昨天在县城,可能吃坏肚子了,回到家里吃啥吐啥,喝口开水都没味,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胃口。”
“老王你这是大鱼大肉无福消受,注定在家里啃萝卜白菜的命啊。”
“给我一边呆着去。”
王富贵笑骂句,便对我没好气说道:“你看我这无精打采的,等钓完鱼,把你爷爷养的那几只老母鸡,宰只给我炖汤补补呗。”
“没有问题。”
“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你爷爷削你?”
“就算拿扁担抽我也不怕啊。”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王富贵哈哈笑着,我们俩很快便来到了春陵江边,仍然前往我们昨天的秘密基地。
“那是我们的福地。”
王富贵说道:“钓鱼都不是重点,我们的目标是钓棺材。”
“还在想这种天降横财的美梦啊?”
我没好气说道:“能让我们撞上一次,就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了,我们还是知足吧。”
“这种事可难说。”
王富贵激动说道:“俗话说得好,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希望能梦想成真。”
我们俩畅谈着美梦,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这时候,我们迎面碰到一个钓鱼的大爷。
那大爷头戴斗笠,发须皆白,高高瘦瘦,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年纪。
“大爷起这么早来钓鱼啊?”
我打了声招呼。
戴斗笠的大爷顿住脚步,我跟他打招呼也不吭声,用面无表情的神色瞅着我跟王富贵。
“大爷你在瞅啥呢?”
我皱眉询问。
大爷仍然不吭声,站在阴暗处,用直勾勾的眼神,继续瞅着我跟王富贵。
而且这大爷双眼浑浊,眼眶深陷。
大晚上的被他这样瞅着,不禁让我们都感到毛骨悚然。
“大爷!”
王富贵没好气说道:“你一个劲瞅着我们,问你话也不答应,你这啥意思啊?”
“昨天是七月半,祭祀亡魂的日子。”
这戴着斗笠,看起来很怪异的大爷,瞅着我们终于说话了。
但是声音就像旱鸭子样显得很嘶哑。
就见他瞅着我们,这时候继续说道:“这七月半刚过,你们就跑来夜钓,不担心会冲撞到那些从鬼门关跑出来的亡魂啊?”
听到这番话,顿时就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七月半又称鬼节,是自古以来,祭祀亡灵的日子,而且按照民俗,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便是七月半,乱鬼窜,无事三不做。
而指的三不做,便是不能去河边游玩,不和别人吵架,不要上坟祭祀。
这三不做便是民间传下来的忌讳。
我爷爷也有过交待,到了七月半,天黑不能出门,更不能去河边。
以往的时候,我跟王富贵都不去夜钓的。
但是郑老板催得急,我们为了能交上鱼获,就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昨晚,没看到有人在春陵江钓鱼,原来是七月半都躲在家里没出门。
但是我们昨天夜钓,可没有撞见什么怪事。
虽然碰到了死鱼正口,但是钓上来一口棺材,还让我们发了笔横财。
“大爷,你都说这七月半都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这时候,王富贵没好气笑道:“你老人家还不是照样跑出来钓鱼了啊?”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戴斗笠大爷盯着王富贵,便很认真说道:“倒是你小子,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已经在七月半犯了忌讳,必然是被河里的东西给盯上了。”
听到这番话,顿时让我跟王富贵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