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是你要娶外室女,我另嫁你还有脸哭?谢婉如沈念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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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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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沈老夫人听了沈言之和沈念安的话,也觉得是有些道理的,谢婉如真就是最近才变得这么猖狂。
就在他们商议如何除掉冬珠的时候,谢婉如踩着雷厉风行的步伐跨了进来。
“看来是没人为我的默儿做主了,既如此,我护不住默儿,就让他过继给大哥吧。”
谢婉如说完,竟寻了位置坐下,等着他们答复。
沈老夫人和其他人互看,都被谢婉如这一翻话给整呆住了,她们以为谢婉如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谢婉如竟然是来妥协的。
“明日再请族老们来一趟吧,说了二爷你的心意,你们想让我做沈言之的母亲,我便做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这个人向来严厉,管教孩子也不喜欢别人插手,你们也要考虑清楚。”
谢婉如继续说道。
沈言之竟有些害怕起来,谢婉如一直不待见他,更因为沈默的事更加不喜欢他,可她竟然这个时候同意过继?
沈念安也有些没底,谢婉如这是怎么了?
“那......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沈老夫人虽然也有些惶恐,可到底是年纪大些,这个时候就怕谢婉如再反悔,赶紧应下。
“我不要给沈默做弟弟!我不要!”
沈言之挣脱开沈老夫人的怀抱,可他也不敢离谢婉如太近,就选择躲到沈念清的身后。
谢婉如竟不知,沈默比沈言之更大一些。
“二嫂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过继了言之,以后就可以随意打骂折腾他吗?他以后可是我们沈家的嫡子!”
沈念清瞪着谢婉如,好像在这个家里,惧怕谢婉如,是一件丢脸的事儿。
“对,小姑也知道是我们......沈家。”
谢婉如觉得这样说真有点犯恶心,可为了回击沈念清,她也顾不上了。
“小姑今年十七了,难不成再过个三五年的,你嫁了人,还要来管沈家的事不成?”
“你......”
沈念清又没话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若是出嫁了,自然没资格再管沈家的事。
可她又不愿就这么闭嘴,母亲和二哥都疼爱言之,她这个做姑姑,自然也不能太逊色。
“我只是担心你对言之不好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再说了,难道我出嫁就不姓沈了吗?”
沈念清这话听得沈言之心里舒坦得不得了,他有姑姑、父亲和祖母的疼爱,沈默那个蠢货只有谢婉如。
“你姓什么跟我管教孩子有什么关系,那既然你们这样猜忌我的,这孩子,就不过了吧。”
谢婉如抖抖衣袖的灰层,起身就要走。
“谢婉如。”
沈念安大步走过来,可他之前被谢婉如扭伤了的手腕,现在还在疼,他也不敢对谢婉如做什么,只敢叫住她。
“念清说话太直,不中听,我们也只是担心言之而已,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一切都听的。”
沈念安这会儿也豁出去了。
他就不信,谢婉如还能打孩子不成。
沈老夫人陪笑。“对,对,夫妻嘛,有商有量,我相信婉如一定会好好疼爱言之,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沈言之知道他过继是早晚的事,他也想要有谢家这样的外祖,可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谢婉如不是真心想要过继他的。
沈老夫人和沈念安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先把沈言之的名字写在谢婉如的后面再说。
“是呀,沈家真是仁慈的一个大家庭,这么心疼一个旁支的孩子,却无人管险些被烧死,此刻还卧床不起的另一个孩子。”
谢婉如嘲讽的笑着,笑得沈念安和沈老夫人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比沈言之年纪更大的沈默,却看上去只有六七岁,他来到这个家,只是给沈言之做个陪衬。
“那就让那孩子,住在他父亲的院里去吧,从安身边都是府里伺候多年的奴仆,办事麻利,也能更好的照顾默哥儿。”
沈老夫人依旧能摆出一副慈爱的嘴脸。
“以后默哥儿住在东院正殿,下人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会怠慢他的。”
谢婉如自叹不如,这老婆子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如此,她都想拜师学学。
“他是在我照看期间受的伤,我们沈家欺负他一个孩子没有人撑腰,传出去让人笑话,买几个小厮吧,正好,沈言之日后读书,也需要书童,府里正好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一并置办吧。”
谢婉如又不是以前的谢婉如,沈从安院里可都是沈念安的人,她怎么会放心,把默儿交给沈念安的人看管。
挑选书童,的确是有必要的,沈老夫人怕等会儿又把她惹火了,沈念安又冲她点头,顺着谢婉如,她自然也不说什么了。
反正只要谢婉如答应过继沈言之,她们什么都答应的。
不过是照顾孩子的小厮以后,不妨碍什么事儿。
谈定,谢婉如笑意盈盈的回了她的梅苑,沈言之却如临大敌,他第一次给谢婉如请安就被拒绝,谢婉如分明也是不喜欢他的,他以后可怎么办?
沈言之还有一点没想到,他毕竟还只是孩子,不知道谢婉如的打算。

付柔生得如花似玉,生了两个孩子也风韵不减,她心下也知道是沈念安来了,却故意没有立即去开门,而且慢腾腾的换了身衣裳,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走向院门。
她知道,沈念安最吃她这套。
沈念安从门缝里看到她,一袭粉红色的轻纱入眼,让他看得入迷。
他有有些日子没来了,主要是沈言之过继这事儿不顺利,他也怕再出什么事,如今顺利过继,他才敢来的。
沈念安等得心猿意马,心里把曾经的日日夜夜都回忆了一遍,付柔却还是不紧不慢,最后开了门,沈念安猴急的就窜了进去,把人拉进了怀里。
“柔儿。”
沈念安的声音带着情欲和渴望。
付柔在他胸口的位置轻轻拍打了几下。
“说什么想人家,你都快半个月没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付柔做出哭泣的模样。
“怎么可能?我的一颗心都是柔儿的,只有柔儿才是我今生的挚爱。”
沈念安哄着人进屋。
这一夜,风卷云起,羞红了窗外的弯月。
谢婉如当天从外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名女药童回来,说是自己最近身子不爽利,找霍神医要的人,给她扎针养生的。
她安插在沈言之的身边的人告诉她,沈念安夜里出了府,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总之没有在东大苑。
于是当晚深夜的时候,谢婉如便和这药童,摸进了松苑,沈念安去做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沈从安能不能救醒。
青鸟身姿矫健,虽不及谢婉如武功高强,可躲避沈府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很顺利的摸进了沈从安的屋子,住在西边的虚璟不仅要当作没看见她们,还要给她们望风。
青鸟搭脉,没多会儿便知道了大概。
“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之人,恐怕和您的猜想是一样的。”
青鸟掏出一根银针,也不知道她扎的哪儿,谢婉如竟然在黑夜看到盖着被子的沈从安动了动。
“身体没问题。”
青鸟扎完就收起来了,还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沈从安鼻息附近。
“您放心,他后面醒来,也不会想起我们曾经来过。”
说完,青鸟就把小盒子收了起来。
谢婉如走近,月光下沈从安睡得很安静,但真不像是已经昏睡了许久的人。
她嫁进沈家不久,沈从安就发生了意外,那个时候她和沈从安并不熟悉,只见几面而已。
“可怜人,唉。”
谢婉如叹息一声,知道沈从安能救活,她们今晚的目标达成,蒙上脸就从窗台离开了。
虚璟等她们走了,才从院里的一颗大树上下来,冷得他牙齿打架。
霍神医第二日就以请请安脉的由头,来了沈府一趟,青鸟的艺术虽然也十分精湛,可比起霍神医,还是相差悬殊的。
“你确定要老夫救他?”
霍神医对谢婉如的举动有些不解,沈家人自己内斗,便让他们去斗呗,参与进去做什么?
“嗯。”
谢婉如点头。
冬珠去关门,留在门外守着。
“不仅要救他,我还帮他入朝,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听我的话,所以到时候还要麻烦霍老,再给沈从安下个小毒。”
谢婉如对孩子心软,可对成年人不会,沈从安要是想茬了走错了路,她不建议让他继续昏睡。
她要的是沈从安提前醒过来,帮助太子稳定局势,不让太子被三皇子所害,从而间接导致她谢家满门被问斩。
只要不是三皇子即位,一切好说好说。
可若是沈从安不听话,她就亲自上阵,哪怕是暴露她重生的秘密,她也要帮太子稳住阵脚,让谢家摆脱厄运。
再不济,便只能是她动手,杀了沈念安和沈言之,再自尽......总之无论如何,谢家不能覆灭,北境必须守住。
下个小毒?
霍神医愁容满面,这丫头片子,近来是越来越会胡闹了。
“我知道霍老你有的是办法,要不然您怎么叫霍神医呢~”
谢婉如见霍神医有些迟疑,开始撒娇卖萌的攻势,然后不停的夸霍神医如何妙手回春一类的事迹,夸得霍神医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但是小丫头,你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沈念安有外室吗?你名义上可还是他的妻子,他落魄潦倒,对你的名誉,也是会有影响的。”
霍神医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女子成亲以后,丈夫的名誉,便是她的名誉。
沈念安若一事无成,世人看待谢婉如,也不会有好的印象。
“霍老放心,时机成熟以后,我会与沈念安和离。”
谢婉如说出这个决定,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似乎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小事。
青鸟在一旁都惊呆了。
大周不是没有过和离的女子,只是女子就算和离,那名声也是损了,再嫁也只会更加艰难。
“小丫头,你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下旨定下的,开不得玩笑,你不喜欢沈念安,便不要离他,可不能忤逆陛下,容易掉脑袋呀。”
霍神医的性子原本是十分随性的,可他也知道,民不和官斗,特别是这大周最大的官。
“不对,你这般笃定,可是又惦记着哪位?”
霍神医犹如灵光乍现一般,看着谢婉如。
“咳咳......”谢婉如轻咳,她是疯了才会惦记萧衍,前世虽然是沈念安挑拨,可却是这个男人,下令屠杀她谢家满门。
“霍老您多虑了,没有的事,我现在眼里没有男欢女爱的事,要是能从来,我宁可出家为尼,也不会嫁人的,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做一个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女富豪,到时候给您老人家买千亩良田,种上各种各样的药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谢婉如连忙澄清,并试图迷惑霍神医。

半夜的时候,沈老夫人醒来,花了重金去请霍神医,却吃了闭门羹,只能把沈念清叫起来,让沈念清跪在梅苑门口。
沈念清气得要死,为了沈念安又没办法,只能跪着,要不然她二哥就真的要缺一只手哇。
而且她这张脸也需要霍神医的药膏医治,等她好了,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谢婉如!
谢婉如也不想闹下去,左右都把那兄妹给打了一顿,总不能再把沈老夫人和永安候也打一顿,就让冬珠辛苦一趟去请人。
不过她有言在先,她要收养沈默,三天后就举行过继仪式。
沈老夫人同意过继,不过沈念安喜欢沈言之,便说一起过继,候府养两个孩子还是养得起。
且说的也格外好听,谢婉如知道再争下去,沈念安八成要以为自己是和寻常女子一样争风吃醋,她可不想被人这般恶意揣测。
于是,沈念安和谢婉如便是各自选中了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谢婉如也不必被要求着与沈念安同房,这也算是件好事,更何况只要不挂在她谢婉如,随便他们。
沈念安的手伤,请来霍神医施针后便开始消肿,天亮的时候,就不再那么疼了,只是沈念清就没那么轻松了,差点破相,接下来要静养一些日子。
临走,霍神医又给谢婉如把了脉。
“不亏是谢运的女儿呀,这身子骨真是好。”
霍神医乐呵呵的摸了摸胡须。
“您呀,惯会打趣。大半夜的叫您过来,真是幸苦您了。”
谢婉如尽量保持平静,不让霍神医看出端倪。
于谢婉如而言,霍神医就像她的亲人,却同样在那场浩劫中被牵连,一把年纪被发配,死在了路上,未得善终。
“小丫头片子还怪客气的,你呀,若是不想同他养育孩子,就多存些银子傍身,再过继个孩子养着,不至于无趣。”
霍神医满脸的笑意,全然没了刚刚给沈念安治伤的不耐烦。
他年纪大了的确少眠,可天没亮被请过来,若不是冬珠亲自去的,他是不会出诊的。
两人边说边走,谢婉如亲自送霍神医出府,刚出院门,便瞧见了过来请安的沈默。
“夫人。”
沈默先给谢婉如行礼,他脸上的巴掌印消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些不大明显淤青。
“沈默,旁支的孩子,过两日就过继到我膝下。”
谢婉如介绍。
“哦。”
霍神医定睛看了看,没有表露出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要姓沈的人,他是一律没什么好感。
谢婉如知他不喜欢沈家人,也没有再多说,聊着家长里短的就把人送了出去,沈默一直安静的跟着,不吵不闹。
谢婉如也开始思考如何安置沈默,这个年纪的孩子该读书的,整日跟着自己也不是事。
她拉着沈默有说有笑的回院,竟在梅苑门口见到了沈言之。
谢婉如的眼神低了几分,手也不自觉的收紧,直到沈默疼得有些受不了,发出了声音,谢婉如才反应过来,立即回神,松开了沈默的手。
谢婉如蹲下,“默儿疼吗?对不起,我给你吹吹......”
好一个母慈子孝!
沈言之看过来的眼神透着不屑,可他刚被祖母教训,要来讨好谢婉如,便只能把心中的那点心思藏起来。
“言之见过母亲。”
沈言之行礼,动作流畅优雅。
谢婉如却差点讥笑出声,她们何时成了母子?
“小公子多礼了,我未曾生育,当不起母亲这个称呼,更何况你是沈念安要过继的儿子,将来也是他来教导你,你与我无关,不必给我请安,回去吧。”
谢婉如又给沈默吹了吹手,才起身拉着沈默进院。
沈默看向沈言之,被沈言之厌恶的瞪了回来。
他只得收回视线,不再看,这几日他们同住东院,但是沈言之身边有人伺候,是个十足的少爷,沈默一直有些怕他。
沈言之落了空,扭头就走了。
他对这女人是厌恶得很,在他心里,他亲生母亲和妹妹才应该住在这里,谢婉如纯属是鸠占鹊巢。
“她以为本少爷想叫她母亲吗?哼。”
沈言之气呼呼的往前走,也没注意脚底,扑通就给摔了个狗吃屎。
谢婉如想到宣城的白鹿书院,父兄都曾在那里读书,是宣城十分有名的书院之一。
谢婉如立即就让冬珠去办这件事,用谢家的名义去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沈老夫人和沈念安吃了亏,这几日都没折腾,而且他们怕谢婉如反悔,让沈言之过继的事泡汤。
谢婉如也没心思同他们斗,前世她死后灵魂漂浮了很久很久,看到了未来发生的许多事。
其一便有三皇子继位,听信沈念安父子的馋言,为收揽兵权将她谢家满门问斩,以至于北境失守,北蛮南下,民不聊生。
直到三年后太子一族才携太子的遗腹子夺回大权,沈家被处决,沈家长子昏睡了十年并未参与其事,新皇帝仁慈,又因沈从安是先太子的伴读,新皇放过了他。
谁曾想沈从安不再喝那些汤药,便苏醒了过来,之后辅佐新帝,将大周建立得越来越昌盛。
若是提前让沈从安苏醒过来,有他坐镇,大周是不是就能避开险些灭国的命运?太子殿下仁厚,对父亲也十分敬重......
谢婉如被自己的想法惊住,因为她不确定沈从安若知道自己是被沈念安陷害才昏迷不醒,会不会记恨她和沈念安?
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都会认为,她和沈念安是一伙的吧!
“唉!”
谢婉如叹息,把沈家人折腾了一通出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无论她怎么阻止,沈念安都会把沈言之接回来,又或者不接回来,沈念安同样会记恨谢家,她们之间的恩怨,从她嫁进沈家那一天就开始了。
谢婉如的叹息声不大,沈默却是听见了,他放下书,看向谢婉如这边。
“夫人怎么了?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沈默的声音软软的,眉头微微皱起,很是担心。
“我没事。”
谢婉如莞尔一笑,摸了摸沈默的头。
她此刻突然希望能有一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至少可以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冬珠是她的婢女,她醒来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相信,她还能见到活着的冬珠,可在冬珠面前她不敢明言,她亏欠冬珠的。
前世她没能保护好冬珠,这一世,她希望冬珠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过些日子,她便给冬珠挑选几个儿郎,让冬珠自己挑一个中意,离开沈府,远离沈言之,才可保平安。

虚璟没想到沈默竟有这个想法,他替师姐感到安慰,付出的心思没有白费,而且也让他觉得,他下山来这一趟也是值得的。
“你可别保护你婉姨,你婉姨的功夫比我都厉害,能伤她的人没几个,不用你保护,你还是好好念书,将来做大官,能帮你的婉姨的才会更多。”
虚璟当下便决定,不跟师姐一起嘲笑沈默了,因为这小子是个有种的,不是胆小鬼。
“不行!婉姨是女子,她需要保护,小师叔不教我,我也要学。”
沈默对这件事似乎真的很认真。
虚璟没办法,只能让他自己找师姐商量去。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到了白鹿书院。
书院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去,沈默到的早,人倒是并不多,虚璟之前跟着谢婉如来过一次,倒不陌生。
看门的大爷认识他。
“小伙子又来送小公子读书呀,老头子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想得如何?”
大爷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脸的笑意。
虚璟挠头。
“不行,不行,我可不是念书的料,这是我家小公子沈默,他来念。”
虚璟把沈默拉过来,他便上次来,这老头就说他天资聪慧,是个念书的好料子,且年纪尚小,还有机会。
沈默乖乖行礼。
那老头却是微微愣神,如果眼前这个小公子是沈默的话,那近日来学院的另一个小孩儿是谁?
老头的神色被虚璟捕捉到,“怎么了?你以前认识我家小公子吗?”
“非也,非也。”
老头摆手,把虚璟拉到跟前。
“你们那日来采访以后,次日就有一位叫沈默的小公子来念书了,都来了好几日了。”
虚璟一听,念书还有冒名顶替的?
“你先让你家小公子进去,我让人去告诉山长,不会耽误你家小公子入学的,你在这儿等会儿,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另一位。”
老头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事儿虽是头一次,倒也不奇怪,要不是谢家那位亲自拜托的山长,沈默也进不了学堂。
虚璟点头,让沈默和书童进去,他倒要看看,什么人捡漏捡到他师姐头上了。
沈默不知道虚璟和老头聊了什么,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又开始紧张了,白鹿书院的名声很好,夫子也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博学多识,他是有些畏惧的。
老头招手唤来一个学子,让他领着沈默进去。虚璟则在沈默走后,侧身躲到墙边,等着那捡漏的自投罗网。
果然等了约两刻钟的功夫,老头轻咳,示意人来了。
虚璟闪身出现,发现竟然是沈言之。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竟然是你,你是沈默?我怎么不知道?”
虚璟扯着嘴皮子讥笑。
“谁让你顶替沈默的?”
沈言之小小年纪,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出来的事。
沈言之没想到会碰到虚璟,父亲不是说这个天儿冷,沈默应该要开春才会来学堂的嘛!
沈默和虚璟出门早,沈言之根本就不知道。
“什么顶替,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走开!”
沈言之低头不去看虚璟,想先进去再说,结果却被人拦下,拦他的人不是虚璟,而是老头。
“小公子若非沈默,便不是我们学院的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老头站在门口,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沈言之有些难为情,他身边的书童也缩着脑袋,虚璟这才注意到送沈言之的护卫竟不是师姐的人。
哼,看来就是沈念安搞的鬼了。
“沈言之,你不想丢人的话,就立马跟我回去。否则我便让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你顶替沈默,是个冒牌货。”
虚璟冷哼。
耍这种小聪明,真蠢。
其实沈念安想的是让沈言之顶替到开春,这段时间好好的拉拢谢婉如。
等谢婉如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了一两个月,便不好再让孩子换回来,到时候送沈默去北府书院也好,白鹿书院也好,就是谢婉如自己的事了。
沈言之捏紧拳头,恶狠狠的看向虚璟,可一想到那天虚璟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拎飞,他也不敢动手。
再则在书院门口闹起来,用不了多久整个宣城恐怕都会知道。
“哼,狗仗人势!”
沈言之不服气的转身,上了来时的马车。
“呵!”
虚璟冷哼,回去再收拾这小子,他向看门老头道谢后也走了。
谢婉如正和冬珠在清点她手里的银钱,还有核对嫁妆清单,沈府这个时候还没有动过她的嫁妆,只不过数量品类她已经记不清了。
前世为了沈念安入朝,她花了不少银子,后来给沈言之铺路,更是卖了最值钱的几间铺子,这父子二人,可谓是踩在她谢家的银子上爬上去的,却反过来咬了谢家一大口。
“师姐!”
虚璟在梅苑门口就开始叫人,沈言之想跑,被他拎着后领,像小鸡仔儿一样被拎在半空中,脚不沾地。
“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我爹迟早把你赶出侯府!快放开我!放开我!”
沈言之试图通过扭动身体拜托控制,可是虚璟自幼习武,擒住他一个小孩儿太简单了,根本挣脱不了。
谢婉如出来的时候,沈言之的小脸被气得通红。
虚璟简单的跟她说明了情况。
谢婉如内心鄙夷,沈念安这种人,惯会用些偷鸡摸狗的手段。
“言之,那今天就休息,玩去吧。”
谢婉如示意虚璟把人放开,“冬珠,跟我去一趟老夫人那边。”
言下之意,这件事她要跟大人们谈,沈言之被放下,反而不吵了,她还以为谢婉如要狠狠的骂他呢。
“母亲......不骂我吗?”
沈言之追上谢婉如。
“我明知要去的学院不是白鹿书院,可我还是去了。”
沈言之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谢婉如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他还有辩解的理由,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孩儿,做不得主。
可谢婉如却连问都不问。
“你还小,这些事不是你能决定,也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今天你就在府里玩,我们做长辈的会替你安排好书院,你不用担心。”
谢婉如摸了摸沈言之的头,慈爱又和善。

沈老夫人是永安候的续弦,所以沈从安并非她亲生的,她嫁进沈府的时候,沈从安已经三岁了。
要不是沈从安他意外昏迷,如今也早就娶妻生子......
沈老夫人想到沈从安,只有一声叹息,虽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她养大的,是有情感的。
她也曾纠结于自己的儿子,和沈从安之间,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承爵,可她到底也没坏到要害沈从安的地步。
所以沈从安后来意外发生,她是松了一口气的,这样她不用动手,是老天爷的意思,她的儿子也能如愿承爵。
一定到成亲,沈念清就回避。
沈老夫人也拿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嫁她也不舍得逼着她嫁,只能让沈念清自己再看看,有中意的再说。
宣城渐渐的冷了起来,也下了第一场雪,谢婉如想起前世今年的冬天特别冷,直到近三月,天气才暖和起来。
前世的今年,沈府上下都在府里呆着,沈从安那边还因为炭火补充不及时,冻伤了脚趾。
“冬珠,你让人去请小谢管家来一趟。”
谢婉如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她嫁进沈家一开始是没有掌家的,沈老夫人年轻圆滑,且不想让谢婉如太早知道沈家的窘迫状况,一直是硬撑着的。
现在谢婉如知道未来的一些事情,当然是要好好利用起来的。
冬珠让小厮去请人,她总觉得这段时间她家小姐是有些奇怪的,和往日不同,倒是更想未出嫁时的小姐。
肆意张扬,无所畏惧。
小谢管家来的时候,谢婉如整照看着两个孩子看书,沈默入学的事,她之前就已经让冬珠去问了白鹿书院,只等沈默手伤好了,便可入学。
至于沈言之,谢婉如让沈念安自己想办法,毕竟做爹的,可不能啥事儿都不管,而且入学也要花银子的,她才不想在沈言之浪费银子。
沈默选的书童没有名字,沈默亲自给取了一个,叫小壮。
谢婉如笑了半天,她就不该把这种事交给一个孩子来做,若是小猫小狗,沈默八成还要按颜色来取。
小壮瘦弱,但是眼力见不错,沈默看完一页,身子就会立起来一些,他就立马上前翻下一页。
沈言之看得心不在焉,只看了不到一刻钟,就在琢磨别的,谢婉如也不管他,喜欢玩就玩一辈子呗。
小谢管家到的时候,谢婉如正在教训虚璟,他不知道上哪儿偷了个鸡腿吃,也不怕有毒。
“小姐。”
小谢管家恭敬的行礼。
他是谢府管家的小儿子,小姐出嫁以后,就负责帮着小姐打理小姐的嫁妆。其中店铺就有十余间,还有两个庄子,银钱嘛,那自然有不少的。
“小谢管家,你来了。”
谢婉如丢下虚璟,连带他偷来的鸡腿也丢了。
虚璟看着被丢进水池的鸡腿,气得原地打转,捞起来也不是,就这么看着心里又痒痒。
“我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谢婉如领着人进了屋,不打扰廊下两个孩子看书,也不会被偷听。
“小姐您说。”
“是这样的,我觉得今年一定会很冷,炭火需求会旺盛,今年炭铺可增加采购力度,原则上是有多少货,就收多少。”
谢婉如道,她可不是低收高买,她只是打算多买些,到时候赚个正常差价就行了。
“可是今年我们的存量已经有许多了,而且朝廷的炭库那边也囤积了许多,奴担心开了春不好卖,炭火库房的租金也高。”
小谢管家提出自己的意见。
他家小姐一向是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的,偶尔也会在决策上说上两句,不过基本上都是听劝的。
“小谢管家就信我一次,若是这一次不准,往后我便不会插手这些事,相反,我若说中了,以后小谢便不可置疑我的决定,怎么样?”
谢婉如自信满满,前世今年的炭价可是卖到了平时的三倍,最后是朝廷下令定了最高价,才停止了溢价。
想到这里,谢婉如又想到另一件事。
“小谢管家,还有一件事,父兄都在边境,我想为他们祈福,谢家西门从明日起,都设一个粥棚,近期可能不会有多少人,天冷了,来的人便会多,你尽快安排储备一些米面。”
谢婉如经历了前世,深知民心舆论的力量,她要为谢家在宣城累积好人缘分,在灾难来临之前,做她能做的所有事,不嫌多的那种,就怕漏了什么,又导致前世的结局。
“是,小姐的话奴不敢质疑,奴只是担心小姐不知道具体情况而已。”
小谢管家笑道,他家小姐嫁进沈府的这两年,都在为沈府打算,今日却说的是为将军和少将军们在谢府施粥,小姐长大了呀。
富贵人家常会做这种事,通过这种方式,为家人积福。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去铺子里,就不知道铺子的运转规律吗?放心吧,今年一定会很冷的。”
谢婉如起身,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飞雪。
天儿是真的冷起来了。
“是。”
小谢管家笑脸盈盈,记下了这两件事。
谢婉如送小谢管家出来的时候,沈言之早就没看书,在院里抓飘落的雪花,还让刚选的书童帮忙。
“小谢管家慢走,一定要记得,有多少货就要多少,米面也多多益善。”
谢婉如没理会沈言之的玩闹。
小谢管家自然都是应下的,分寸他到时候会把控。
傍晚,沈老夫人来请人过去用膳。
问到两个孩子今天的情况,谢婉如也只说都很听话。
“母亲还教会了一个道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要求别人。”
沈言之炫耀似的发言,为他赢得了赞许。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温念安补充,这是论语中的一句话,想不到谢婉如会在日常中就教导孩子,这一刻,温念安突然觉得谢婉如也不是那么无趣了。
“嗯?这又是什么?”
沈言之不太明白,他虽然年纪在这儿,可以前念书都是三心二意,肚子里的墨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