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宁蓝姜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先嫁我后嫁,她嫁儿子我嫁爸宋宁蓝姜祈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你有薇薇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晚上,姜祈安的书房里,姜承云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包括外界对姜承云一些红颜知己的传闻,也一并处理了,全都是一些无稽之谈。有了这次姜承云的亲自开口,外界对将军府内宅的猜测,估计会少上一些,最主要的,宋宁蓝是不想让宋知暖继续为了姜承云的事情而伤心。宋知暖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高兴了没两天,情绪又低沉了下去。原因无他,姜承云再一次在宋知暖的面前冷脸了下去。这让宋宁蓝恨得牙痒痒。她无比的不明白,宋知暖这样的一个美人成为了他姜承云的妻子,他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小平度将军的名头是有几分厉害,可说到底,他姜承云只是一个武夫。宋家门庭不显,但宋知暖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是个正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肯伏低做小,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
包括外界对姜承云一些红颜知己的传闻,也一并处理了,全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有了这次姜承云的亲自开口,外界对将军府内宅的猜测,估计会少上一些,最主要的,宋宁蓝是不想让宋知暖继续为了姜承云的事情而伤心。
宋知暖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高兴了没两天,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原因无他,姜承云再一次在宋知暖的面前冷脸了下去。
这让宋宁蓝恨得牙痒痒。
她无比的不明白,宋知暖这样的一个美人成为了他姜承云的妻子,他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平度将军的名头是有几分厉害,可说到底,他姜承云只是一个武夫。
宋家门庭不显,但宋知暖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是个正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肯伏低做小,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服侍姜承云,同他之间拉近关系,这是宋知暖脾气好,也是宋知暖的心里面,存在姜承云这个丈夫的一席之地。
可姜承云是怎么做的?
冷脸相待,外面又有其他女人的传言。
好不容易姜祈安的话起了一点作用,姜承云在宋知暖的房间里坐了坐,他冷着一张脸,坐下来跟宋知暖一同吃饭,却是一副随时要掀了桌子的模样。
姜祈安说,你的妻子娶回来,你得好好对待,不要让外面传一些无所谓的风言风语,那些话对将军府来说,有损声誉。
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还以为平度将军府不情愿同文臣成亲,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已经长大了,做事不能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意,要注重大局。
最重要的是,若是姜承云能够对宋知暖好一点,他在宋宁蓝那里也能得到几分好处。
姜承云的态度,宋知暖是完全看不到的,她觉得姜承云能够留在她身边陪上一时半刻,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更何况还陪着她一起用膳。
这些,全都是宋知暖身边的贴身婢女知微说给宋宁蓝听的,好在宋知暖的身边还有一个明眼人,不全都是傻子,她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深感不平。
自从嫁进来,连同房都没有,若是哪一天少将军当真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那岂不是要骑到少夫人的头上去。
“啪!”
宋宁蓝猛地一拍桌子,面容上都是怒气,“他敢!”
这一声,把旁边的宋知暖吓了一跳。
其实这都还好,让她伤心的,是她以为姜承云愿意留在她的房中休息,同不同房这都是其次,她还没有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她更想要的,是留着这个男人的心。
过去她见到姜承云的时候,觉得他意气风发,少年将军好不得意。
那道身影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非常深的痕迹,以至于在这样困苦的生活里挣扎,她也毫无怨言。
可,在宋知暖的手碰触到他的衣角,姜承云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一瞬间气氛凝滞了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宋知暖心里面难过,却没当面表露半分,她想要开口道歉的时候,姜承云却铁青着脸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蓝儿,他可能真的很厌恶我,我只是想要为他更衣,没有其他的想法,他都不愿意。”
宋知暖的眼睛哭得红红的,甚至有几分肿。
宋宁蓝瞧着她,心里面是说不出的愤怒,她转过头去对春迟说道:“去把消肿的药膏拿来,还有拿几个冰块用帕子包着。”
她握着宋知暖的手,白皙稚嫩的手背上,纵然过去一夜还有深深的红痕,皮肤上甚至都出现了几分青紫。
可见姜承云力道之重。
只是将她的手打开而已。
春迟应声赶紧去办。
知微也十分心疼宋知暖受的苦,行礼道:“昨夜少夫人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奴婢们是劝也没办法劝,少夫人平日里最听夫人您的话了,还望能够宽解少夫人几分,奴婢们感激不尽。”
宋宁蓝摆了摆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宋知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蓝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当初来议亲的时候,或许我们该问问他的意见,我不该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下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难道当初成亲的时候,有人逼着他娶你吗?是他们姜家送来的聘礼和庚帖,当初若非姜家诚意十足,只怕父亲母亲根本不会将你嫁给姜承云,他既然是应下了成亲,如今又是这副态度,那是他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宁蓝最瞧不得她这副将所有的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所以语气有些激动。
宋知暖呆呆的,迟缓的点了点头。
宋宁蓝气得直磨牙。
姜承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番两次戏弄宋知暖的真心,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
宋知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温柔善良,心底有着无限的怜悯,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生出半点恶意来。
甚至在她和姜承云这段婚事之中,宋知暖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把所有的错处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无限度的内耗,自伤,让她自己伤痕累累。
宋宁蓝若是面对这种事情,她必然不会这般想,她会觉得这是别人的问题。
她们姐妹两个人,成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宋知暖呆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宋宁蓝会问起这个。
“是娘亲,她前几日在国太夫人的席面上,遇上了白家的五姑娘,白宁湖,无意之间提到了少将军之前的事情,便说起了少将军在外有一个青梅竹马,无意流落红尘,但两个人关系十分不错,少将军的心里面一直都装着她。”
好像姜承云所有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有了答案。
宋知暖着重于姜承云如今有了心上人,他的身边不可能会再有她的位置,让她无比的沮丧。
宋宁蓝却是垂下眸来,仔细琢磨着白宁湖这个名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在宋知暖未出阁之前,在各种席面上,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宋知暖出丑。
白宁湖这人,非常热衷于给宋知暖找麻烦。
在宋宁蓝最初回到宋家的时候,白宁湖主动搭过话,她以为宋宁蓝在京城外青玉观住了多年,又遭遇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会对娇生惯养、金尊玉贵长大的宋知暖,生出嫉妒的心理,会跟她白宁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去为难宋知暖。
然而宋宁蓝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心思。
她不可能会成为白宁湖手中操控的棋子,她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都由她自己控制。
或许最初刚回来的宋宁蓝,会对宋知暖等人,对这些宋家的人,心生不满和揣测,但无论是宋知暖还是宋夫人,她们表现出来的,跟宋宁蓝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尤其是宋知暖,天真的像是一个傻子。
毕竟一个能够一脸真诚道歉说她不是故意把裙子放在她脚底下的人,脑子又能有几分正常?
当时分明是宋宁蓝有意踩住了宋知暖的裙摆,想要让她当众出丑。
谁知道宋知暖摔倒了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让宋宁蓝都有些措手不及。
自那之后,宋宁蓝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宋知暖,反而因为种种原因,让她产生了一种相护的情绪,自此之后,宋知暖若是再遇到什么为难她的事情,由于宋宁蓝在,都非常巧妙的化解了。
宋知暖感觉到,自从这个妹妹回来之后,她好像多了一种好运,让她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
见着宋宁蓝没说话,宋知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开始啜泣起来。
一只皙白的手指从她的下巴上勾过,然后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抹掉。
宋宁蓝淡淡的声音传来,“哭什么?”
宋知暖止住了泪水,用帕子将脸擦拭干净,她记得,妹妹不喜欢她哭,她说过,总是哭的人,是没有用的人。
她不想被妹妹讨厌。
“白宁湖是什么人,你和母亲当真是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她的话你们也敢听进心里面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宋宁蓝的话语有些刻薄,但她已经有所收敛,就差指着宋知暖的额头说你们是不是傻。
宋知暖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宋宁蓝,眨了眨眼睛,问道:“宁湖妹妹挺热络的,她总不能骗娘吧,娘也有所怀疑,让人去查探了一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还是有些传闻。”
她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宋宁蓝冷笑一声,“既是没有得到完全的证实,那又何必急着哭,少将军的人品究竟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以将军府的门庭,他要是做出这种事情来,在外养娼妓,呵,不用你着急,他自己该着急着急了。”
这句话的意思,宋知暖倒是听懂了。
听到宋宁蓝这么安慰她,宋知暖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抑郁。
有时候听宋宁蓝骂两句,她不知道为什么,便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也对,将军府门风良正,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少将军很在意将军对他的看法,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宋知暖想到这里,便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回魂了。
她轻轻一笑,“还是蓝儿你看的透彻,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知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感激的话,又要说买点什么好吃的给宋宁蓝做谢礼。
宋宁蓝塞了一小块栗子糕在宋知暖的嘴里面,恨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听到我说将军府严明,你就完全放下心来了吗?”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无论白宁湖究竟是抱有何种心思说出来这些话,你也该警惕才是,让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但不要惊动将军府的人,知道了吗?”
这种事情都还要她教,宋宁蓝当真是感觉有些心累。
宋知暖坚定的点点头,“蓝儿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人查明白的,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往少将军身上泼脏水,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还有,”宋宁蓝给自己喂了一颗栗子糕,“白宁湖这人居心不良,她把这件事情透漏给母亲,只怕是别有用心,等着你出错,你自己也警醒着点,在外不要什么话都说,知道了吗?”
一对姐妹同时嫁入将军府,在京城之中也引起了不少热议。
宋宁蓝不喜欢交际,但是她喜欢玩,所以有什么有意思的邀约和帖子,宋宁蓝还是会看一眼的,只是宋知暖如今作为将军府的当家人,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还是要作为将军府家眷参加的,反而不会像宋宁蓝一样自由。
宋知暖在内不受丈夫重视,或许在外也受了不少委屈。
不然那白宁湖哪里敢透漏这样的消息到宋知暖的面前来,去恶心她。
第二日天已大亮。
宋宁蓝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外面正盛的日光。
姜家就属姜祈安的辈分最大,宋宁蓝在将军府,头上没有公婆需要侍奉,便是新婚第一日,也不用她早起去立什么规矩。
所以在春迟和琴嬷嬷想要将人唤起来的时候,姜祈安阻止了她们。
然后,宋宁蓝醒来的时候,身边是已经醒了穿戴整齐,晨起练武过并且沐浴过了的姜祈安。
“唔——”
她只是抬了一下胳膊,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车轮碾过去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宋宁蓝恨恨地瞪着他,“姜祈安,你这个——”
她想要骂的话还没来得及骂出来,一颗水晶葡萄便喂在了嘴边,说实在的,她的嗓子在昨夜已经喊哑了,后来又晕了过去,身体上的清理全都是姜祈安让人抬了水进来,让他处理的,宋宁蓝完全没有力气。
此刻醒来嗓子又干又哑,便把这颗水润的葡萄顺着他的手喂了下去。
她完全没瞧见姜祈安略带笑意的眸子。
然后,她又将葡萄的核吐在了姜祈安的手里面。
这人倒是十分耐心地伺候她,“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端来。”
从昨日大婚起,宋宁蓝就没有正八经吃过一口东西,昨夜她饿的实在是够呛,哭着找姜祈安要吃的,这才中途让人端了些点心充饥,毕竟当时宋宁蓝的状态,也没办法起身好好吃饭。
姜祈安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宋宁蓝强撑着从床榻上起身,身上还穿着小衣,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应当是都处理干净了。
想起昨夜的狂风暴雨来,她不由得红了脸。
“嗯?”
姜祈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想吃点什么?”
她下意识的蹭了一下姜祈安的手,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小动作不好意思,推了姜祈安一把,“做点小馄饨吃就行,我瞧着外面的天色,只怕是没多久就要用午膳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想什么时候起便什么时候起,我之前已经同你说过,嫁进姜家来,你随意一点,不必拘束。”
姜祈安往外喊去,“来人。”
守在外面的春迟推门进来,“奴婢在。”
“让厨房做碗馄饨送来,速度要快,知道了吗?”姜祈安吩咐道。
春迟在房门口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昨晚房间里那般激烈,他们守在外面都听见了不少。
“是,将军,奴婢这就去。”春迟行礼就要离开。
“等等。”
听到吩咐,春迟站定。
姜祈安又说,“让厨房不要放葱花。”
春迟笑着应下,“将军真是细心,连夫人不吃葱花都知道。”
“快去吧。”
这句话是宋宁蓝说的。
春迟连忙离开,走之前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姜祈安轻微的笑声响在她的耳边,宋宁蓝扭过头去,根本不去瞧他。
她能够感觉到姜祈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灼烧着自己的肌肤,让她无所遁形。
宋宁蓝恼怒地推了一把姜祈安,“你把人都赶走了,谁来服侍我穿衣?”
平日里也就罢了,她自己也不算什么娇贵的大小姐,穿衣这等事情自己也能做,偏偏今日这身上实在是难受的紧,动一下都难,身边没人服侍,她连起身都无比困难。
姜祈安上前来,强壮有力的臂膀轻易地将宋宁蓝抱了起来。
“那就让为夫,伺候你穿衣。”
宋宁蓝面露惊恐,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被姜祈安抱在了身上,对上他欲色沉沉的双眸,宋宁蓝只觉得天要塌了,“不是不是,将军,你今日不是应该当值的吗?怎么还不去衙门?”
她跌落在他的身上,只听到姜祈安说道:“不用,新婚三日,我已经请了假。”
宋宁蓝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完全看不到光明。
吾命休矣!
要说姜承云之父,那便是大梁赫赫有名的平度将军姜祈安。
姜家多年来一直镇守北疆边关,很少时间会待在京城,近些年来边关平稳没有战事,平度将军被召回京,这几年才在京城多住了些许时日,小平度将军姜承云也一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但是大家都相中了姜承云,却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姜祈安的身上。
市井传言,姜祈安多年未娶,府中没有任何妻妾,只怕是多年战事伤了根本,不能人道。
一个不中用的男人,纵然家世好,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也不肯嫁入,况且因为姜祈安多年在战场上耽误了亲事,如今已经三十多岁,早已经不是世家姑娘们的待选夫婿人选了。
此刻宋宁蓝与传闻之中的平度将军姜祈安身处在一处茶楼包厢之中。
婢女春迟慢悠悠地给两位主子倒上茶水,包厢之外还有姜祈安的随身侍卫守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宋宁蓝在这位鼎鼎有名的杀神面前,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她亲手将茶水递到了姜祈安的面前,“将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包厢外竖着耳朵在听的侍卫没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
这位宋小姐当真是......
胆子太大了些。
这位姜祈安,一身白衣锦袍,玉冠束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翩翩君子,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年纪大的有年纪大的韵味,看起来更加的沉稳。
最关键的是,平度将军姜祈安不能生育。
那她就安全了。
姜祈安将她手中的茶水接过来,唇边笑意不明,“宋二小姐当真想好了?”
宋宁蓝眼睛明亮的点点头,“对啊,将军你自从回京,想必也一直被不少的流言蜚语所困扰,只要你与我成亲,那些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旁边的春迟默默地后退了两步,生怕现场乱起来,自己找不到合适的逃跑路线。
姜祈安笑意不减,将茶水一饮而尽,“既然宋二小姐没什么意见,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门口的侍卫眼角抽搐了一下,在屋内侍奉的春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老实讲,在府中的时候,二小姐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老爷和夫人,本以为二小姐约见平度将军会用别的法子来劝说将军,没想到竟是这般大胆,直接把外面的谣言搬到了本人面前来说。
最主要的,还是平度将军就这么答应了。
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
宋宁蓝惬意地拿起桌案上的糕点,眸底染上了些许笑意。
“绿意楼一会儿还有一场舞蹈,将军若是喜欢的话,不如随我一同前去观舞?”
宋宁蓝在包厢里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在宋知暖归宁时,宋宁蓝提出要嫁给姜祈安的话,把宋家的人吓了一跳。
宋母当时流着泪握着宋宁蓝的手,“好孩子,你没必要为此搭上你的一辈子,暖暖的日子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好了,当初姜家迎娶暖暖也是再三保证过了的,新婚夫妻难免会有摩擦,再忍忍,再忍忍。”
宋宁蓝当时冷笑着瞧着宋知暖那副鹌鹑样子,“你指望着少将军能回心转意?”
“那还不如指望着你这忍气吞声的女儿挺起腰杆做人,你们知道我的性子,若非我自己愿意,那是断然不肯的,你的好女儿被这么欺负,你还不想想办法?”
可若让宋家的人去找平度将军商量婚事,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这件亲事便只能成为水中泡影,日后的宋知暖面对着姜承云的冷脸,也没了任何的办法。
宋宁蓝从包厢之中出去,春迟跟着一并离开。
她四下打量着,绿意楼此刻有几个胡姬女子身着美丽的红色纱装,在绿意楼之中好像是在做什么游戏,她们手中拿着红绸,分发给客人们。
宋宁蓝感兴趣,她拍了拍身边跟随着的春迟,“去帮我瞧一瞧,这是做什么的?”
春迟应下便离开了。
宋宁蓝依靠在栏杆旁边,从三楼往下看,一楼的大厅处一名身着青衣的蒙面女子正在抚琴。
绿意楼是个吃喝玩乐比较齐全的地方,在京城这种繁华之地,像绿意楼这样的酒楼并不少见,对于宋宁蓝来说,只要是能够让她开心,让她玩乐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身后的空间似乎是被人给占据,磅礴的气息向她涌来,宋宁蓝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姜祈安。
宋宁蓝的唇瓣勾勒起一抹笑意来,她的声音仅仅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将军,好久不见。”
宋宁蓝在书坊里购置了一批笔墨纸砚,送到了学堂当中去。
暗戳戳的,开始其他的举动。
京城的一个特别有名的书坊,名为文华堂,以这里为命名,还有一个诗社,也叫文华堂,正在书坊的后面。
文华堂诗社名气很大,京城之中不少有才名的学子都在文华堂诗社之中留下过自己的诗作,也给文华堂书坊带来不少的收益。
所以,姜承云在这里留下过些许诗作,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前提是,姜承云得会作诗。
宋宁蓝以送笔墨纸砚为由,查问了那些孩子们的课业,也以将军夫人的身份,查问了那些正常学生的学问如何,其中便包括了姜承云究竟是会什么,不会什么。
他的文章做得一塌糊涂,写诗也一样,姜承云根本写不出什么好诗来。
不过,这难不倒宋宁蓝。
“沈夫子。”
宋宁蓝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学堂的茶室之中,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将军府的李管事打理这边的学堂,用的东西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知道宋宁蓝偶尔会带着宋知暖来学堂之后,这茶室添了不少让人舒适的好东西。
比如这桌椅茶桌,比如这茶壶,再比如眼前的屏风,连烛火的防风罩都画上了兰草图。
显然是为了让宋宁蓝在这里更舒服一点,都换上了好东西。
宋宁蓝看得出将军府的用心,但是在另外一点,宋宁蓝觉得,将军府当真很有钱。
她心中出现了非常大胆的想法,若是日后她同姜祈安和离的话,她是不是能够带着不少银子和好东西离开,姜祈安在钱这方面,从来都没有苛待过宋宁蓝,所以他们两个最后,能够好聚好散的吧。
关于这一点,宋宁蓝的心里面还是有些许不确定的。
沈夫子有些不安的坐在宋宁蓝的面前,不知道她今日所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位将军夫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却十分的严肃认真,还十分的负责,无论是关心那些女孩子们功课,还是关注那些将领们的子女学问,亦或者是少将军的用功情况,她都一丝不苟地了解着。
“夫人。”
沈夫子有些坐不住了。
前几天宋宁蓝从外面送来一批笔墨纸砚给学堂,学子们倒是挺开心的,但是夫子们的心里面却是在揣摩着将军夫人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嫌弃学堂做得不够,给学子们的东西不好吗?
“怎么了?”宋宁蓝好像是在专心致志地品茶,完全忘记了自己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沈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前迟夏倒的茶水,他是半点品鉴的心情都没有。
“不知道今日夫人所来,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少将军,还是为了那些孩子们......”
宋宁蓝温和地笑了笑,“沈夫子怎么如此紧张,我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想为了大家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让所有人能够在这里好好的读书,将来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沈夫子跟着应和着点了点头,这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老夫也去看过那些孩子们的功课,虽然没有什么基础在,好在她们努力认真,负责为她们启蒙的李儒先生也说了,只要给她们些时间,必然能够看到成果的。”
宋宁蓝点点头,看起来她的模样,应该是心情不错。
自从宋宁蓝提出将这些曾经在青玉观之中受苦的孩子送到学堂来读书,学堂里的夫子从来都没有怠慢过这些孩子们,哪怕她们穷苦出身,还都是一群没有未来的女孩子。
可让她们读书识字,这是将军夫人的意思。
而将军夫人的意思,那就是将军的意思。
沈夫子刚松了一口气。
“夫子不如瞧瞧这个。”
宋宁蓝示意迟夏将东西递给沈夫子。
是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首诗,慷慨激昂的报国诗。
沈夫子拿到这首诗,十分的激动,“这是一首好诗,相当的不错,夫人从何而得?”
转念一想,宋宁蓝还能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是将军所作的吗?”
宋宁蓝摇了摇头,“沈夫子不觉得这字迹很熟悉吗?”
沈夫子带着疑惑继续看向那首诗,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来,但转念一想,随即又给否认了。
怎么可能呢,字迹虽然非常相似,但是少将军在诗词方面没有任何的天赋,自入学堂里来,少将军所作诗词究竟是什么水平,沈夫子也是清楚的。
最近在监督之下稍微有些进步,但,真的会有人在短时间之内进步如此神速吗?
“前些日子沈夫子将少将军平日里的文章送到了府上,文章我已经看过了,夫子很用心,对少将军如此照顾,将军和我心里面都颇为感激。”宋宁蓝说道。
沈夫子不敢居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夫人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
“只是这首诗,当真是少将军所作的吗?”
沈夫子当真是觉得难以置信。
宋宁蓝抿唇一笑,“自然,我从文华堂书坊之中购置笔墨纸砚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少将军所作的诗作,豪迈壮阔,沈夫子瞧瞧,是不是这首诗还不错。”
沈夫子抬头看了眼宋宁蓝,又低头去看手中的这首诗作,脸色涨得有些红,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
宋宁蓝好像十分贴心地宽慰道:“沈夫子不必着急,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是尽心竭力教导少将军的,只是目前看来,少将军的文采当真不错,日后希望沈夫子能够多上点心,这样将军知道了,也能多高兴高兴。”
再上心一些。
那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对姜承云不够上心,不然他能够作出这等诗作来,他们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夫子坚定地点点头,目光灼灼,捏紧了手中的纸张,“还请将军夫人放心,少将军有这等天赋,我们必定竭尽全力关照,一定不会让他这样好的才华白白浪费,还望夫人能够在将军面前帮我等说一下,这样的疏忽,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日后,姜承云面对的,将是夫子们永无止境的功课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