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和顾湘的女频言情小说《听闻梨花又遇白全局》,由网络作家“十五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大厅里拖,头皮上泛起像针扎一般的疼痛。愤怒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我拼命挣扎,不断地想挣脱项嘉源的大手。可他太高了,我又没有力气,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松开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的份上,不要这样对我。”挣扎间,我脚上的单鞋滑落了下去,只能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项嘉源死死拽着我不肯放,我跌跌撞撞地被他拉扯着,像一条狼狈的流浪狗。痛苦躯体化让我浑身发抖,疼痛和屈辱让我终于不断地哀求出声:“你松手,项嘉源你松手啊!”“你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我去给她道歉,我认错,求求你,不要这样拖着我。”可他根本不听我的哀求,只怒气冲冲地往大厅里走。我不知道自己像狗一样被拖了多久,只知道很多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灼得我浑身发...
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大厅里拖,头皮上泛起像针扎一般的疼痛。
愤怒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我拼命挣扎,不断地想挣脱项嘉源的大手。
可他太高了,我又没有力气,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松开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的份上,不要这样对我。”
挣扎间,我脚上的单鞋滑落了下去,只能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项嘉源死死拽着我不肯放,我跌跌撞撞地被他拉扯着,像一条狼狈的流浪狗。
痛苦躯体化让我浑身发抖,疼痛和屈辱让我终于不断地哀求出声:
“你松手,项嘉源你松手啊!”
“你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我去给她道歉,我认错,求求你,不要这样拖着我。”
可他根本不听我的哀求,只怒气冲冲地往大厅里走。
我不知道自己像狗一样被拖了多久,只知道很多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灼得我浑身发冷。
浑身的血液凉得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绝望、羞耻,被人毫不怜惜地拖拽着死掉。
大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一冷一热,我浑身抖个不停。
项嘉源终于停下了拖拽我的动作,他的视线落在宴会厅中间那个漂亮的三层蛋糕上。
他低头俯视着我,声音冷得比窗外的风雪还要蚀骨几分:
“顾湘,你还记得我给你过了多少次生日吗?”
不等我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道:
“十八次。”
“从爸爸把你从福利院抱回来,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精心准备。”
“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可那又如何?”
“你让妈妈开心,让这个因为菀菀走失而陷入低沉的家重现欢声笑语,所以我不在乎。”
“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菀菀争,不该害菀菀失去了她的腿!”
我绝望地看着他,随着他冷冷的话语,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无法跳动。
只能徒劳地讷讷出声:
“不是我害的她。”
“不是我......”
项嘉源听到我的话,扯了扯唇角,他笑了: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我惊恐地盯着他的脸,嗓子像是被人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顺着项嘉源的视线看过去,心底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
他掐着我的脖子狠狠拽住我,一抬手将我整个人摁进了那个精致的三层蛋糕里。
“不!”
可我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令人窒息的奶油中间。
濒死的窒息让我发不出半点儿声音,只剩下双手不停地扑抓。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呛死的时候,项嘉源一抬手,将我拖了出来。
支撑蛋糕的尖锐塑料从我眼尾狠狠划过,心下一阵恐慌,只差一点,戳穿的就是我的眼睛。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雪白的奶油在我脸上敷了厚厚一层。
项嘉源站在我身边,声音飘渺得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顾湘,你认不认错?”
奶油被我吸进嗓子里,呛得我不停地咳嗽出声,眼前一片模糊。
没等我回答,他又狠狠将我摁进了奶油蛋糕里。
桌上的香槟砸了一地,冰冷的酒水洒在我脚边,脚下传来刺骨的剧痛。
可我根本无法顾忌那点痛,窒息的死亡让我生出偌大的恐惧。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我叫了十八年的哥哥,他不是在为项菀菀泄愤。
他是真的想弄死我。
血腥味、甜腻的蛋糕味,酒水的味道淹没了我。
我放弃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停下挣扎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
顾不得身上脸上剧烈的疼痛,手脚并用地朝着项菀菀的方向爬过去,眼底干涩得生疼。
“菀菀,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项菀菀躺在陆景和怀里,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般漂亮。
她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话音就被站着的项嘉源打断。
“顾湘,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你这副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们勉强了你!”
求人的态度?
我的目光扫了一圈站着的人,所有人都看好戏似地盯着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凛冽的寒风已经停下,雨水夹杂着雪粒子纷纷扬扬的落下。
冰冷的雨水淋透我的衬衣,冻得我嘴唇发紫,浑身冰凉。
这身衣服,是我入狱那天穿的,那时是夏天,我穿得单薄。
可现在已经入冬,薄薄的衬衣根本抵挡不住透骨的寒冷。
三年过去,曾经穿着合身的衣服宽松地挂在我的肩膀上,透露出不合时宜的可笑。
我竭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千疮百孔的心脏缓缓下坠,再下坠,最终落入寒潭。
视线落在项菀菀银色的高跟鞋上,奢华耀眼,闪闪发光。
我瘫坐在结了冰的地板上,膝盖僵冷生疼,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难听。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你争,也不应该代替你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
“你的哥哥,你的未婚夫,你的家人和爱,我都还给你。”
“菀菀,求你原谅我,让我去看看小叔,好不好?”
“求求你。”
正要重重地朝她磕下去时,陆景和却突然冷下了脸,抱着项菀菀大步进了别墅。
他看也不看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够了!”
“顾湘,你的骨气呢?”
我强撑的那口气突然泄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来。
口腔里弥漫着苦涩,像是从舌尖一路苦到了心脏上,而我却只能绝望地咽下。
骨气么?
陆景和,早在你和项嘉源联手把我送进牢狱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骨气了。
四周的人陆续跟在陆景和身后离开。
茫茫夜色里,只剩下我和项嘉源四目相对。
他朝我走过来,俯身看着我,眼中刻薄的厌恶让我瑟缩了一下。
项嘉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声音恶毒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惜:
“三年,只要你开口求饶,我就会把你捞出来。”
“可你宁愿在那个鬼地方忍受折磨,也不愿意认错,为什么呢?”
“湘湘,我是哥哥啊,即便菀菀回来了,我也还是你哥哥。可你不该害了那么多人,还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没错!”
我拼命地摇头,手撑在冰泥里面,冻得发紫发红。
明明知道辩解了也是徒劳,可我看着项嘉源的眼睛,还是下意识地辩驳:
“不是我做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
“是项菀菀她开的车,是她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我和小叔。”
听到我把过错推到项菀菀身上,项嘉源强忍的怒火终于爆发。
他额角青筋暴起,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不顾我的挣扎,拖着我往大厅里去。
“你的意思是菀菀开车朝你撞来,结果撞断了自己的双腿,害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是吗?”
“你是说菀菀害得小叔昏迷不醒,彻底成了无声无息的植物人,是吗?”
“顾湘,你告诉我,凭什么你毫发无伤?”
“坏种就是坏种,死性不改冥顽不灵!”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我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清晰地答了一声“到”。
话音刚落,我就反应过来了,苍白着脸不敢回头。
这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项菀菀的声音。
很快,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嗤笑声和议论声。
“顾湘坐牢坐疯了?笑死人了,她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可爱吧?”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哗众取宠的小丑。”
“啧,她好像菀菀养的那条狗啊,又听话反应又快,是不是?”
各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像被扒光了一样难堪,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可腿上像是被人灌了铅,沉重得我抬不起脚来。
项菀菀温柔的声音响起,她无奈地说道:
“顾湘是我姐姐,你们别这么说她。”
“她以前是犯了一些错,可我相信,她已经改好了的,是不是啊,姐姐?”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转身,视线落在项菀菀身上时,陡然一惊。
项菀菀眉眼轻挑,目光轻飘飘地从我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我红肿的唇上。
她转动轮椅,缓缓靠近我,用只有我俩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顾湘,你怎么没死在里面呢?”
“才出来就忙着勾搭男人,你贱不贱啊?”
我死死盯着她的腿,当初那场车祸,她自导自演,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可我明明记得,她根本没有受这么重的伤。
察觉到我的视线,项菀菀轻笑一声,朝我伸出手来:
“姐姐,今天是我生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我原谅你了,好不好?”
她冰冷的指尖落在我的手腕上,像嗞嗞吐着信子的毒蛇,让我浑身起了一层寒栗。
我后退半步,不动声色地拂开了她的手。
“你别碰我。”
“不小心磕了碰了,算谁的?”
项菀菀冷笑一声,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地被掀翻,重重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身下的轮椅狠狠朝我撞来,坚硬的把手撞在我的小腹上,疼得我蜷缩着蹲了下去。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朝着项菀菀冲了过去。
“菀菀!”
“妹妹!”
陆景和率先冲到项菀菀身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里满是担忧:
“摔到哪儿了?疼不疼?”
项菀菀在他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眶,不经意地露出蹭破了皮的掌心:
“没事,姐姐她不是故意推我的。”
我被挤出人群,疼得满头冷汗,艰难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是我推的你。”
项菀菀咬着唇,把头埋进陆景和怀里,颤抖着声音说道:
“对不起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是你推的我。”
陆景和转过身来,目光像是淬了寒冰,恨不得把我戳出个洞:
“死不悔改!”
“顾湘,给菀菀道歉!”
服刑结束后,我穿着单薄的衬衣走出了那座整整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
身后,一道严肃冰冷的声音传来:
“往前走,别回头,出去后好好做人。”
沉重压抑的关门声响起,我站在寒风里,看着外面陌生的世界茫然不知所措。
视线尽头,曾经的未婚夫倚在车身上,指间烟雾缭绕。
他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晦涩莫名,许久,沉声道:
“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声音沙哑:
“陆景和,我早就没有家了。”
陆景和眼底腾地升起一团怒火,他扔掉指间的烟,冷冷地看着我。
嗤笑一声:
“今天是菀菀的生日,你还欠她一个道歉。”
“你以为坐了三年的牢,就能把你犯下的错抵消了?做梦!”
寒风刮过,我如坠冰窖。
项菀菀,项家走丢了十八年的真千金。
也是让我背上肇事逃逸的罪名,陷害我入狱三年的始作俑者。
——
陆景和眼底的嘲讽和冷意刺得我心脏发麻,脑子嗡嗡地像是转不过来。
我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过去,手刚碰到副驾驶的把手,就听到他冷冽的声音:
“坐后面去!”
指尖像是突然被电到,我猛地一下子缩回手。
钻进后座,无措和尴尬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目光落在副驾前面的粉色贴纸上。
“菀菀小公主专座。”
眼底一片干涩,我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泛黄发白的衬衣,心底竟然奇异的毫无波澜。
陆景和也察觉到了我细微的动作,他抿着唇,面上森然冷漠。
“呵,别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别忘了,我是在为你赎罪。”
我扯了扯唇角,视线落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上。
三年前,陆景和指着我的脸骂我鸠占鹊巢,骂我就应该坐一辈子的牢,最好坐到死。
他目眦欲裂地为项菀菀指责我的样子,几乎成了我夜夜难眠的梦魇。
现在,他居高临下地告诉我,他是在为我赎罪。
赎罪?
“承认自己喜欢上项菀菀,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
“陆景和,你是在以什么身份替我赎罪?”
“前未婚夫?前床半?还是......”
陆景和猛踩刹车,车身急停,轮胎和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重重地摔了出去,整个人扑向驾驶室,头狠狠地撞在仪表盘上。
下一刻,陆景和一把扯着我的头发,用力将我拽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我,眼尾猩红,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低头朝我吻了下来。
声音含糊不清又带着浓重的哽咽:
“这样诛我的心,你真该死!”
我被迫以一个屈辱的姿势仰起头,莫大的羞耻和屈辱让我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陆景和发泄似的啃咬让我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很快,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我被禁锢在座椅里,生理性的厌恶让我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陆景和察觉到了,身形一僵,抓着我头发的动作一松,红着眼眶低头看我:
“我......”
我挣扎着推开他,抬起手,重重朝着他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车里。
陆景和被我打偏了头,他不敢看我,颓然地瘫坐回去。
我慌乱地推开车门,冲到外面不停地干呕。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甜甜的声音:
“顾湘?”
我冷静下来,平静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
“我没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陆景和沉着脸,浑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冷意。
我倔强地仰起头,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
就在这时,视线里却突然冲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哥哥,项嘉源。
他强忍怒气大步朝我冲来,在我发怔的时候,狠狠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顾湘,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你到底在嘴硬什么?”
又重又狠的一巴掌,直接把我打翻在地。
口腔里弥漫浓重的血腥味,脑子里嗡嗡作响,耳鸣得我听不清其他声音。
我使劲眨了眨眼,只能看到眼前这张愤怒到扭曲的脸。
项嘉源朝着我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一字一句说出的话恶毒又诛心:
“我就说不该去接你让你死在外面,可菀菀心善,非要让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湘,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十八年,是我瞎了还是你演技太好,隐瞒自己的恶毒十八年!”
“这个家,因为你四分五裂,菀菀废了腿,小叔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我们不欠你,这个家,所有人都不欠你这个坏种的!”
抽离的神魂在听到项嘉源的那句话时突然落回原地,我连滚带爬地朝他扑过去,声音颤抖不止:
“哥哥,你说清楚,小叔怎么了?”
“他怎么了?”
那场车祸发生得突然,小叔当时为了救我,生生挡在了我身前。
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浑身是血安慰我的模样。
他摸着我的脸:
“湘湘,你别哭,报警,打急救电话。”
“小叔没事,你先爬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后来,我失血过多昏迷在绿化带里,再醒来,我就成了肇事逃逸的罪犯。
我一直以为他也在怪我,不愿意看到我。
项嘉源用力推开了我,眼底一片赤红:
“别叫我哥哥!你不配!”
我慌乱地抓着他的裤子,消瘦的手背上青筋浮起,急促地说道:
“是,我错了,我不配。”
“求求你,告诉我,小叔他到底怎么了?”
项嘉源脸上浮起一个恶劣的笑,他甩开了我,让出身后的项菀菀来。
戏谑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他垂下眼眸,玩味似地朝我说道:
“想让我告诉你?”
“好啊,顾湘,你去给菀菀磕头道歉,求她原谅你,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微眯的眼睛,抖了一下,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项菀菀被找回来的那天。
所有人都围着她,全家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嘘寒问暖互诉思念。
我躲在暗处,像一个偷窥者。
偷窥着这不属于我的幸福,既羡慕又惶恐无比,害怕自己会被赶出去。
只有小叔注意到了我,他站在我身边,摸着我的头发。
“湘湘,那不是你的错。”
“小叔永远是你的小叔,即便菀菀回来了,也不会改变。”
只这一句话,让我哭得不能自己,惶恐不安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当初项菀菀走失,是爸爸把我从福利院抱了回去,安慰妈妈失去女儿的痛苦。
可到了后来,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怎么所有人都在怪我了呢?
我抬起头,眼底空茫一片,几乎无法聚焦。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仅存的念头,求项菀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