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清清当即变了脸。她急匆匆跑过去,将韩冬扶到椅子上,亲自卷起他的裤腿,又是揉又是摸。韩照自嘲般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他没有再为谢清清停留。因为他心中清楚,这场等待,在谢清清转身跑向韩冬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空。谢清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处罚已经结束。那个曾经恨不得记下他所有行踪的女人,也终究消失在了旧时光里。韩照独自去了市里的医院。大夫遗憾地告诉他,手指的伤势被耽搁了,想要复原到之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说不难过是假的。韩照浑浑噩噩地在市里逛了大半天,赶了最后一班中巴回到镇上。韩家父母今天也回来了,他们跟谢清清、韩冬围坐一块儿,正在边嗑瓜子边聊天。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韩照突然就收回了准备迈进去的脚。他站在门...
谢清清当即变了脸。
她急匆匆跑过去,将韩冬扶到椅子上,亲自卷起他的裤腿,又是揉又是摸。
韩照自嘲般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他没有再为谢清清停留。
因为他心中清楚,这场等待,在谢清清转身跑向韩冬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空。
谢清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处罚已经结束。
那个曾经恨不得记下他所有行踪的女人,也终究消失在了旧时光里。
韩照独自去了市里的医院。
大夫遗憾地告诉他,手指的伤势被耽搁了,想要复原到之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说不难过是假的。
韩照浑浑噩噩地在市里逛了大半天,赶了最后一班中巴回到镇上。
韩家父母今天也回来了,他们跟谢清清、韩冬围坐一块儿,正在边嗑瓜子边聊天。
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韩照突然就收回了准备迈进去的脚。
他站在门口的阴影下,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城里的趣事,聊韩冬的新工作,聊谢清清的细心照顾。
没有任何人提及还没有回家的韩照。
韩照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悄无声息地退开。
他去了江爸爸给他留的房子。
巧的是,周芸正好也住隔壁。
这位气质清冷的女青年并没有对韩照的到来感到意外。
她一言不发,主动帮韩照简单打扫了一下。
韩照很感激:“谢谢你啊周芸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改天给你弄个改装......”
周芸清澈的瞳眸静静地凝望着他,与她那张冰霜般的俏脸一样叫人不敢接近。
韩照想到自己那不知检点的流氓罪,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上涌起一抹酸涩:“抱歉,是我唐突了。”
周芸好像有点懊恼:“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但我这里确实也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
周芸面色有些微凉。
“刘爱军那边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谢清清为了让你把机械厂位置让给韩冬,故意做的。”
韩照苦笑了下,并没有多少意外。
周芸睫毛轻颤,继续道:
“刘爱军还交代了一件事,他会在你和谢清清结婚那天,故意去闹。”
“届时,谢清清会为了不闹大,劝你先躲在屋子里。”
“然后她会告诉你,婚礼吉时不好耽搁,让韩冬暂时代替你,跟她拜堂。”
韩照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知道谢清清对他的爱已经消磨殆尽,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小姑娘,会做到这么绝。
胃处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韩照面色发白,神情都显出了痛苦。
周芸的声音变得急促:“你怎么了?还好吗?”
韩照勉强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是一出口,就要消散在风中:
“没事......”
“周芸同志,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韩照从禁闭室出来时,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三天没吃东西的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门口的同志瞥他一眼:
“装什么装啊,这里可没有女同志会上你的当。”
韩照白着脸,疲惫的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那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丢给了韩照。
“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
“回去以后老实做人,清清同志可是个好同志,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她都坚持要嫁给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他是打算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韩家,也不是回到谢清清身边。
韩照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刺骨的寒意中,胃部发出虚弱的抗议。
他伸手摁上去,指尖正好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谢清清笑得温婉,波光潋滟的眼睛好像装着满满的深情。
这是他的未婚妻。
再过半个月,他就要结婚了。
所有人都羡慕他有个不离不弃的好老婆。
哪怕他是入赘的那个,也依旧叫不少人眼热。
可是,韩照却不打算结婚了。
“半个月......”韩照面露苦笑,“能撑到那时候吗?”
他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走到最近的供销社,拨通了写在上面的电话号码:
“江......爸爸,我决定了。”
“我要回京城。”
从禁闭室走回韩家,韩照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当他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未婚妻谢清清:
“回来啦?已经满三天了?”
韩照伸出扭曲的手指,笨拙地拧着袖子上的水:
“满了,四点出来的。”
韩冬“啊呀”一声,很惊讶:
“哥,你手怎么这样了?。”
“嗐,瞧我这记性,你是那天被刘主任捉了奸,右手被砸了一斧头给伤的。”
“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那你以后还能在机械厂里干吗?”
谢清清娇嗔地瞅了韩冬一眼:“阿冬,别这样跟你哥说话。”
“阿冬”,“你哥”,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韩照心口一痛,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
他亲眼看着谢清清像没骨头似的,半挂在韩冬臂弯撒娇。
就像当初她无数次对自己撒娇一样。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韩照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谢清清用余光看过来:“你这是饿不住了?”
韩冬才想起来似的:“哥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清清,禁闭室这么严格?”
“看情况,”谢清清声音淡淡的,“像他这种犯了流氓罪的,饿三天,算轻的。”
韩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宛若垂死挣扎的鱼。
谢清清戳戳韩冬的肩头:
“还有吃的吗?他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
韩冬乌溜溜的眼珠在谢清清脸上转了几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
他快步走开,厅里头只剩下了谢清清和韩照。
谢清清走近两步,停下来,一如既往的温柔:
“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韩照的嘴唇抖得厉害,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
“谢清清,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谢清清别开脸,柔美的侧颜此刻竟显得冷漠:
“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乱来,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韩照摇摇头,心下一片悲凉。
韩照在镇里的器械厂上班,那天厂里的刘主任忽然请大家下馆子。
他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
再醒来,竟跟刘主任的老婆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刘主任带人捉了奸。
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关禁闭的三天里,韩照几乎没有睡着过。
他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其实,对于那一晚,他并不是全无记忆的。
他记得韩冬和谢清清扶起了他,又将他放在了一张床上。
也记得韩冬想要脱了他的衣服,谢清清没答应。
“给你哥留点面子,别把人逼太狠。”
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韩照,几乎要把他逼疯。
京市的初冬已经能称得上寒冷。
韩照穿上了军绿色的棉袄,脖子上还系着江妈妈亲手织的大红色围巾。
这是江妈妈特意织的。
红色艳丽,韩照刚收到的时候,还有点哭笑不得。
结果江妈妈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戴红的,喜庆。
韩照看到江妈妈眼里的后怕和庆幸,赶紧系了起来。
他的头发因为药物已经掉落得差不多,此时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看着倒也挺搭。
一旁的周耘则穿着白色棉服,同样系着大红围巾。
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红色的头绳绑成了蝴蝶结。
不少男青年都忍不住往她那边看,等到视线触及她身边的男青年,爱慕就变作了羡慕。
韩照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讲座时间表:
“周芸妹子,求实讲厅下一场是乐团展演,那玩意儿太高雅,我听不懂。”
周芸很自然地凑过去:“那就不去了吧?”
“你呢?你想不想听?”韩照对女孩子的了解其实不多,但如果是谢清清,肯定是不会错过这场展演的。
“我也不想,”周芸的眼睛都是亮的,“照哥,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搁实验室长大,对这些艺术,那是真一点细胞都没有。”
韩照笑声爽朗:“我听说清大这回请了国外的顶级工程师来讲授,我能去看看吗?”
周芸毫不意外:
“好啊,我去跟魏校长打个招呼。”
周芸跟清大的校长关系很不错。
一听完她的诉求,魏校长就冲着韩照乐:
“同志,你这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今天正好有一场现场演示,要不要去试试?”
韩照一惊:“不不不,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
“哎呀,没关系的嘞,这次学术交流会,重在交流嘛,我们欢迎一切人才。”
魏校长像个慈祥的长者,亲自带着韩照和周芸去大礼堂。
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器械。
一群穿着各异的男青年围在一起,专注地盯着那些器材。
另一边还站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抱着胳膊一脸高傲的样子。
韩照一看到那些机器,就开启了情不自禁状态。
先前的腼腆内向那是立马消失,急急走上前去,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见到什么都想问问,那双睁圆的眼睛里,好似燃着火炬。
魏校长用手指点点周芸的肩:“你这从哪儿找来的俊俏同志?”
周耘羞涩地揉揉鼻尖:“他是江首长家的儿子。”
魏校长惊讶:“刚找回来的那个?”
“嗯,对。”
“那你可得抓紧点儿,江家的后生,多少人眼巴巴望着呢。”
“不过,他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走路下盘不太稳。”
周芸眼神暗了暗:“不着急,总能治好的。”
魏校长新奇地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嘛,咱雪山小辣椒也会体贴人了。”
周芸没反驳,跟着轻笑了几下。
她没有告诉韩照,其实,早在几年前去南省公干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上了临时被叫去修机器的韩照。。
可是那时候韩照的身边有谢清清。
周芸不会夺人所爱,只能遗憾地放弃。
不久前老师拜托她前去照应韩照,周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此时,她站在人群的角落,凝望着蹲在一架古怪机器前的韩照。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描了一圈柔软又坚毅的轮廓。
在这一刻,被人私下称为天生感情缺失的周芸,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满心扑在机器上的韩照,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那深情的视线。
他正用同样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大宝贝们。
这些别人眼里的铁疙瘩,那可都是不得了的好东西。
教韩照技术的老师曾经给他描述过,他早就心生向往了。
如果能让他也上手修一修拆一拆,那该多好!
可是,想归想,韩照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就在他打算再看两眼就回去时,忽然听到金发老外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你们这群笨蛋,学一万次也都是废物!”
“华国人就是最蠢的,改革开放了也改变不了基因上的无能!”
他们没有压低声音,像是故意要说给周边听似的。
韩照心中气愤,想听听自己的同胞会怎么回怼他们。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明明四周都站满了人,明明愤怒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没人反驳那两个嚣张的老外。
韩照试探着问旁边的青年:“同志,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青年无奈地叹气:“还不是咱们技术上确实落后?要是咱们有人能修,也不至于被这样骂了。”
那边的老外还在阴阳怪气:
“今天要是有华国人能修理这台查理三代,我就脱光了绕学校跑三圈!”
周遭一片义愤填膺的嘘声,却仍旧没人敢上前接受挑战。
韩照看看那几台机器,忽然举起了手:“我来试试。”
......
谢清清听完演唱,心满意足地走下台阶。
有人从她身边跑过,留下了一串激动的对话:
“真的有人搞定了那台铁疙瘩?”
“哈哈,不止一台,是三台呢!那个鼻子长眼睛上的臭老外,这会儿正准备裸奔。”
“那可太有意思了,赶紧去看热闹!对了,你打听到修好机器的人叫啥不?”
“好像叫韩照。”
谢清清停下脚,倏地转过身来。
谢清清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韩家。
“韩照,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
韩照还没来得及拒绝,韩冬就抓着她的袖子,有点固执地皱着眉:
“清清,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
韩冬最喜欢跟韩照抢东西。
谢清清送韩照的小礼物,只要被韩冬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
谢清清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韩冬,还当着韩家父母的面放狠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把韩照的东西拿给韩冬,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
过去种种言犹在耳,谢清清的承诺和偏袒,韩照都牢记在心。
他从来没怀疑过,谢清清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韩照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集。
那天,韩冬穿着谢清清给韩照买的鞋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谢清清硬拽着他要叫他把鞋子脱下来。
韩冬打着赤脚走了几里路,回到家时脚底都磨破了皮。
那时候,谢清清别开脸,语气近乎冷酷:“活该。”
韩照于心不忍,帮韩冬说了两句好话。
“......行了,”谢清清道,“晚点我拿红花油来给你抹点,下不为例。”
韩照以为她是在训斥韩冬。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谢清清当时眼里闪过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谢清清和韩冬之间就已经生出了复杂的情愫。
只是韩照不知道罢了。
多么可笑!
韩照勉强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笼屉上。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几个包子。
可他莫名就想听听谢清清打算怎么办。
“清清,你就答应了吧!”韩冬几乎要把谢清清完全拥进怀里。
“阿冬,这是给你哥带去农场的。”谢清清看似在拒绝,语调却是轻飘飘的。
她时不时看一眼沉默的韩照,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
韩照知晓,这是想叫他主动让步。
可他偏不想遂了这两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请他们吃过馆子了?犯得着再请一次吗?”
韩冬扯扯嘴角:“还不是因为哥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连累得抬不起头了。”
他无所顾忌地掐着谢清清的腰:“清清,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的,呜呜呜。”
谢清清看不得韩冬受委屈,瞬间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夫,亲昵地抱着韩冬,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韩照,几个包子而已,让给阿冬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吃简单点,好让组织看到你的认错态度。”
韩照侧过脸,正好捕捉到谢清清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心下一片苍凉,韩照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谢清清原本准备好的软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她愣了愣,某种直觉的不安让她推开了怀里的韩冬,并疾步上前拉住了韩照的胳膊:
“韩照,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谢清清的脸上带着试探,那双眼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不多,一丝一缕而已。
韩照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
咚!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
韩冬摔倒在地上,随即发出压抑的痛吟:“嘶——”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