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予深梁安乐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宫门深深锁红颜(萧予深梁安乐)》,由网络作家“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安乐被冷水泼醒后,旁边正是抱着她哭喊的冬冬。她摸了摸冬冬的脸,强撑出一丝笑意道:“冬冬不哭,娘亲不疼,娘亲带你回家……”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她抱着孩子回到了冷宫。像是被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又像是被瞬间扔到了滚烫的热水中。反反复复,将她折磨得快要死掉。意识模糊中,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萧予深还是太子,还没有被流放的时候。他骑着马带着她,在城外的草原上肆意狂奔。城外的夕阳是那样的美,他说以后成婚了,他也要日日来带她看夕阳。两人一同笑着滚在草地里,情难自控下,他喘着粗气吻住了她的唇。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乐儿,给孤,孤此生……决不负你。”她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大胆的回应着他的吻。这一生,...
梁安乐被冷水泼醒后,旁边正是抱着她哭喊的冬冬。
她摸了摸冬冬的脸,强撑出一丝笑意道:“冬冬不哭,娘亲不疼,娘亲带你回家……”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她抱着孩子回到了冷宫。
像是被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又像是被瞬间扔到了滚烫的热水中。
反反复复,将她折磨得快要死掉。
意识模糊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萧予深还是太子,还没有被流放的时候。
他骑着马带着她,在城外的草原上肆意狂奔。
城外的夕阳是那样的美,他说以后成婚了,他也要日日来带她看夕阳。
两人一同笑着滚在草地里,情难自控下,他喘着粗气吻住了她的唇。
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
“乐儿,给孤,孤此生……决不负你。”
她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大胆的回应着他的吻。
这一生,给过她温暖的人,也就仅此他一人而已。
所以,她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在他被流放的那几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他。
她握着冬冬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萧予深,这是爹爹的名字。”
“冬冬,这是你和娘亲还有爹爹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冬冬懂事的不住点头。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梁安乐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膝上,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
“很快,很快爹爹就回来了,到时候爹爹会带咱们去城外骑马,带咱们去看夕阳。”
“冬冬想吃什么,爹爹都会带给你吃。”
“冬冬的爹爹,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后来他回来了,可他带着百万雄兵,将皇宫占据。
他将她打入冷宫,把哭着扑向她的冬冬狠狠掐住,险些直接将他的脖子拧断。
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此刻冬冬只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间。
这便是她等了五年的爱人,也是冬冬等了五年的爹爹。
在梦里,梁安乐哭得肝肠寸断,她死死拽住萧予深的袖子,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深……”
“为什么不信我?”
“冬冬……是我们……的……”
话音落下,梁安乐只觉得呼吸受阻,自己的唇被狠狠吻住。
滚烫的呼吸撒在脖颈,又热又痒。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是被灌了水银。
一双冰冷的手,顺着衣摆伸了进去,在她身上不断游走,耳畔是男人低沉而又喑哑的嗓音。
“怎么这样瘦?平日难道不吃饭吗?”
梁安乐呜咽出声,唇又再一次被人封住。
起起伏伏间,她被粗暴的占有。
像是故意惩罚她似的,来人的动作近乎粗鲁,她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才被人放开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她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掀开被子。
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难道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梦?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她打算下床时才发现,自己脖颈上,竟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吻痕!
上京十二月,早就已经下过一场大雪。
梁安乐跪在冰天雪地里,一步一步的朝大殿的方向爬去。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膝盖磨破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台阶,她脸色苍白,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房梁下站着的奴才们看着台阶下跪得满身是血的梁安乐,不禁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是活该,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当初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将她可真是宠到了天上去,可在陛下遭人陷害,被废黜流放的时候,她却为了荣华富贵,跟陛下一刀两断,转头跟了那二皇子,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报应。”
“何止啊,传闻她跟了二皇子之后,陛下不愿相信,还在她府门前冒雨站了三天三夜,求她回心转意,可她却闭门不见,只命人送去两封信,一封退婚书,一封绝笔书,太子看后,肝肠寸断,险些没了性命。”
“那她如今还敢求陛下赐药,救她和二皇子生下的孽种?真是异想天开!”
“所以啊,如今二皇子身死,她再无靠山,那孩子又得了重病,她只能求到陛下头上来,陛下恨她入骨,命她跪满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方肯赐药……”
雪越下越大,几乎将梁安乐瘦弱的身子彻底掩埋,她终于跪完最后一步,然后踉跄着起身,一路跑向萧予深的寝宫。
大门敞开,里面的暖炉将屋子烘得如同春日。
躺椅上,萧予深怀中搂着梁清玥,正一脸柔情的喂她喝药。
“乖,嫌药苦的话,朕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蜜饯来。”
她被萧予深的贴身奴才拦在殿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里头的人恩爱有加。
里面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更是萧予深新封的贵妃。
回忆翻涌,她眼角不自觉地落下眼泪。
当年,他被流放,她二话不说便收拾行李要与他同去。
可就在逃出府门之际,爹娘将她抓了回来,不仅叫人将她腿打断,还囚禁在房中,不许她出门半步。
她高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才得知,父母竟转头将她许给了二皇子。
从小,她便不得父母宠爱,只是他们攀附权贵的工具。
如今二皇子要她,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出去。
梁安乐抵死不从,可没想到,她竟然在那个时候怀上了萧予深的孩子。
爹娘以她的孩子作为要挟,逼迫她写了绝笔信,更不许她再见他。
为了彻底断了她的念想,更是威胁若是她不顺从,他们不敢保证萧予深这个废太子,会在流放的路上,出什么意外。
萧予深冒雨在门外等了她三天三夜,她在屋内也跟着淋了三天三夜的雨。
他流放出城那天,梁安乐求了狱卒许久,那人才答应一路上好好照顾萧予深。
一路的盘缠,到了苦寒之地的随从,事无巨细,都是她亲自安排。
后来,圣上驾崩,传位于二皇子,梁安乐一跃成了皇后。
远在塞外的萧予深知道消息,攥紧信封,猛的吐出一口黑血,筋脉尽断!
再后来,他集结旧臣,一路杀到上京,斩杀二皇子,将她囚在宫中,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皇位。
不管梁安乐如何解释,他都不肯再信。
只因为她的爹娘,从小便偏心妹妹,如今萧予深得势,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她梁清玥的。
萧予深恨她入骨,恨她背信弃义,恨她落井下石,更恨她爱上别人,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梁安乐只觉得头顶响过一个巨雷,将她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她猛然打开房门,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死死拽住来人质问道。
“你说什么?谁死了?”
丫鬟看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同情。
“小世子死了,贵妃得了重病,太医说,需要用与贵妃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血入药,方能保命。”
“宫里和贵妃有血缘关系的孩童,可不就是只有小世子吗?”
轰!
梁安乐只觉头顶闪过一道惊雷,她站在原地,只觉天旋地转,好似天地万物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不!
不可能!
她一边喃喃摇着头,一边快步朝奴才所说的宫苑迈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刚走到宫苑,远远的,她看到几个太监围在一旁,正在将一具尸体摆放到竹架上。
那具尸体小小的,用染满鲜血的白布盖着,虽看不清脸,但有一截手臂掉了出来,瘦骨嶙峋,遍布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造孽啊!”
“死得这么惨,只怕不得往生啊!”
梁安乐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浑身发凉,止不住的摇头。
不是。
不是的,那一定不是她的冬冬!
太监们一边处理还在一边议论。
“太惨了,我可亲眼所见,小世子是被活活放干血死的,给他放血的时候,他本来是在挣扎的,可一听到贵妃娘娘说,若他不肯就就范,就要抽他娘亲的,他便再也一动不动了,甚至连剖开肚子挖心,都没有挣扎半分!”
“那么小的孩子啊,心脏就那样被挖出来,丢到野地里喂狗,只怕现在已经被啃干净了。”
“小世子那么乖巧,见到贵妃还恭恭敬敬的磕头,以为她生病,当真是愿意用自己的血救他的姨母的。”
“真不知道贵妃娘娘和小世子有什么仇,就这么恨小世子,分明她没生病,和先皇后又是亲姐妹,怎么就非要置孩子于死地呢?”
“可怜啊,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耳边嗡嗡作响,如同排山倒海的海浪袭来,再也忍受不住,梁安乐猛地冲了过去。
她一把掀开那蒙住尸体的白布,却在看到脸的那一瞬,她瞠目欲裂。
那样瘦弱的小小身体,手腕上,脚踝上,脖颈上,遍布鲜血,全是深可见骨的刀痕,甚至连肚子都是剖开的,而里面的心脏,已经没了。
“不!冬冬!”
梁安乐猛地吐出一口血,凄厉的喊声遍布整座宫苑!
错不及稚儿啊!
全身鲜血被放干,心脏被活活挖出,梁清玥怎敢对一个五岁的孩童,下如此毒手!
梁安乐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一般,整个人疼得撕心裂肺,她抱起冬冬,将他死死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冬冬,醒醒,娘亲在这儿呢?”
“冬冬不是吵着要娘亲陪你放风筝吗?等会儿咱们就去花园里放风筝好不好?”
泪水疯了般的洒落在他苍白的小脸上,却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冬冬,你不要丢下娘亲,娘亲只有你了,娘亲只有你了……”
“你醒醒,娘亲求你醒醒。”
“啊……”
那叫声哀恸不已,凄惨得连下人都看不下去,正要上前让她节哀,她却猛地吐出好几口黑血,而后,彻底便昏死过去。
这些日子的折磨,梁安乐的身体早就已经油尽灯枯。
她高烧不退,一连昏迷了好几天也不见苏醒。
半梦半醒中,她听到耳边传来萧予深的声音。
“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下去,她怎么还不见醒?”
“若是治不好她,朕让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不醒,没了冬冬,她再也不想醒来了。
仿佛是见她流了泪,下一瞬,她立刻被欣喜的拥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乐儿,你能听到朕说话对不对,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那个孽种死了也好,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乐儿,朕骗不了自己,我恨你,可我更爱你,我们和好好不好,以前的事,朕都不追究了,再也不追究了。”
若是以前,她听到他说要重归于好,她不知会有多么开心。
可如今,她却只想逃得远远的,
不!绝不和好!
是他,是他害死冬冬的!
梁清玥是凶手,而他,是帮凶!
是他,不肯相信冬冬是他们的骨肉,是他,连同别的女人,一起害死了他们的亲生儿子啊!
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说话。
她仿佛睡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再次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爱慕虚荣,贪图皇后之位吗?”
“梁安乐,朕告诉你,朕会在三日后,封你妹妹梁清玥为后!你若再不醒来,便只能看着你最爱的皇后之位,坐上别人!”
“朕给你三天时间!醒来!你一定要给朕醒来!”
过了很久,那个声音逐渐远去,而他没看见的是,她在听到梁清玥这个名字时,恨意席卷全身,垂在床侧的手指,也终于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看着眼前的画面,梁安乐大脑一片空白
昨晚的事是真的,会是谁?
她不敢去想那个名字,可除了他,在这个皇城中,还有谁敢碰自己!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焦急的找寻着冬冬的身影。
“冬冬!冬冬!”
片刻后,院子里的冬冬立刻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
“娘亲!”
“娘亲你醒了!”
梁安乐紧紧搂住冬冬,紧紧悬着的心,终于在这刻放松下来。
就在此刻,萧予深身边的贴身太监忽然来传,说陛下想要见她。
她不敢怠慢,唯恐去迟了殃及到冬冬,伤还没好,便穿着鞋子急匆匆的往他的寝宫赶。
她的脚彻底废了,每走一步,便是如蛆附骨的疼。
踉跄着来到大殿上时,萧予深正护着梁清玥对着一伙宫中的绣娘发脾气。
“这都绣不好,不如把你们的手给砍了,扔出去喂狗!”
绣娘们跪了一地,不住的瑟瑟发抖。
“奴婢无能,这双面鸳鸯的绣法已经失传了,奴婢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见到梁安乐出现,萧予深遣散了绣娘,然后一把将未绣完的肚兜扔到她的脸上。
“朕记得,你绣功不是最好吗?”
“贵妃想要一个鸳鸯戏水的双面绣,你来绣。”
她跪在地上,捡起肚兜,脸顿时烧得通红。
肚兜,他竟然让她给别的女人绣肚兜!
曾经她的绣工名动京城,他随行的香囊,贴身的寝衣,出征的盔甲无不出自她之手。
他曾说,穿着她为自己缝制的衣服,便会格外的安心,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一般。
梁安乐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上一次她将手伸进火炉中取药,如今手只怕已经废了,再也绣不出当年的作品。
只是,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她捡起肚兜,强压住心底的痛意,穿好丝线,低头绣了起来。
身边萧予深,则是拿着眉笔,耐心而又温柔的替梁清玥画眉。
“以后,朕每天都替你画眉,可好?”
梁清玥羞涩的靠在他的肩头:“陛下可不许反悔。”
他勾出她的下巴,含情脉脉的吻了上去。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怎会反悔。”
听着两人的对话,梁安乐的手不自觉一抖,针尖狠狠戳进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默不作声抽出针头,强忍着手中痛意,终于绣完了那个鸳鸯。
梁清玥看着手中的肚兜,嘴唇淡淡扬起。
“都说姐姐的绣法名动京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萧予深扫了一眼,随即不屑的将那肚兜扔到了一旁。
“爱妃既然不满意,便扔了算了。”
梁清玥笑了笑,视线落在桌上的核桃,眼眸一转,又计上心来。
“姐姐,妹妹我想吃核桃得紧,不如你帮我剥核桃吃吧。”
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上前拿起核桃,正打算用夹子夹开核桃时,萧予深清冷而又薄情的声音,又淡淡响起。
“用手剥。”
那核桃坚硬不已,用铁夹都要用上许多力气,她颤抖着放下夹子,强行用手指拨开那坚硬的外壳。
不出片刻,她的手指便被划得鲜血淋漓。
回到别宫,梁安乐紧张的冲到床边,抱起生病的冬冬,将手中的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他的嘴里。
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这些日子,萧予深不让太医来看,她求了好久,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
冬冬睁开眼睛,看着梁安乐受伤的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心疼得便要落下泪来。
冬冬伸手将她的手掌捧在胸口,嘟起嘴唇轻轻的吹。
“娘亲不哭,冬冬呼呼。”
梁安乐紧紧将他搂住,“有冬冬呼呼,娘亲的手就不疼了……”
梁安乐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冬冬陪在自己身边,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
冬冬才不到五岁,却无比懂事,受了委屈也不哭闹,即便生病了,再难受也只自己咬着被子轻轻的哼。
他越是这样,梁安乐就越心疼他。
喂了药,冬冬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夜里,他又发起高烧来。
在梁安乐起身给他喂水的时候,他竟然咳出血来。
之前他只是病殃殃的没有力气,怎么如今病情反倒是更严重起来。
难道,是药有问题?
梁安乐连忙冲到铜雀台,梁清玥卸了钗环,正要就寝,见到她出现,美艳的脸上佯装出震惊。
“呀,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了,方才我把药给错了,一不小心给了血气上涌的补药,想必冬冬这么小,吃了会受不住吧?”
果然!
梁安乐瞬间气得脸色发白,她怎样羞辱自己,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如今,她竟然连一个五岁稚童都不愿放过!
“你自幼熟读医书,怎会把药拿错,你故意的是吗?”
梁清玥捂嘴笑出声来,“是啊,我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着你生的那个孽种碍眼,所以才拿错药,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的话让梁安乐气愤到了极致,盛怒之下忍不住扬手,狠狠朝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那一耳光打得极重,梁清玥被打得偏过脸去,她正要还手,却正好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萧予深的身影。
她立刻委屈的落泪,“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拿错药的,你想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梁安乐揪住她的衣领,浑身都在颤抖。
“药呢?拿药给我!”
身后忽然出现一双大手,拎着她狠狠将她掼倒在地。
头顶传来萧予深低沉而又暴怒的吼声,一字一句都带着森森寒意。
“梁安乐!”
她头被撞得眼冒金星,睁开眼却只看到萧予深雷霆版的震怒脸庞。
他紧张的搂住梁清玥,抚摸着她受伤的脸颊,眼神心疼得要命。
他甚至连缘由都没问,愤怒瞬间席卷全身!
“大胆贱妇!敢伤了朕心爱的贵妃,赐鞭刑一百杖,既然你喜欢动手,那就由你自己执行吧!”
所谓鞭刑,便是拿直径三公分的粗麻绳,沾了盐水狠狠的往自己身上抽。
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至多挨不过五十,整整一百杖,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奴才们很快拿了刑具过来,冰天雪地里,梁安乐反抗不能,只能拿着绳子,一下一下重重的往自己身上抽去。
亲自掌鞭,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可萧予深仍觉得不够,让皇城内的所有下人都来观刑。
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尊严,只要咬着牙,任由自己被绳子抽得遍体鳞伤。
“求陛下贵妃饶恕,赐药救我孩儿。”
她一路走,便一路哀求,地上的堆积的白雪,被鲜血染红,而她的衣服,也几乎被血染得透湿。
萧予深搂着梁清玥,站在铜雀台最高的台阶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幽深的眸子,闪着寒光,那每砸在她身上的一道鞭子,都像是同样在他心上狠狠留下烙印一般,痛彻心扉。
他咬紧了后槽牙,就在要开口停止刑罚时,梁清玥又弱弱的开口。
“真不知道姐姐对二皇子用情究竟有多深,才能让她如此维护二人之间的孩子。”
“我记得,姐姐之前是最怕疼的,如今竟为了那个孽障,受这样的刑罚都一声不吭。”
她的话如同火焰,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直接搂住梁清玥转身,再不看身后梁安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