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温月后续+全文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温月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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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无痕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陆温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温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飘雪无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别在这里……”宁安被抵在昏暗的衣帽间,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感受到男人灼热掌心贴在她揉软后腰上。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宁安依然无法习惯。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从兄妹到情人,这整个过程,是宁安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可偏偏,陆慎川还要用这种方式一直提醒着她,他们现在是怎么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宁安痛苦羞耻的闭上眼,但紧接着,下颌就被掐住,她被迫抬头。“睁开眼睛。”陆慎川嗓音沉沉。他要她清醒的承受一切,不允许半分逃避。宁安无法,只能放低姿态的哀求:“求你……至少别在家里……”这里是陆家,陆母她们还在楼下等着。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人发现,那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陆慎川俯下身,在她耳旁低声道:“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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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在这里……”
宁安被抵在昏暗的衣帽间,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感受到男人灼热掌心贴在她揉软后腰上。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宁安依然无法习惯。
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从兄妹到情人,这整个过程,是宁安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可偏偏,陆慎川还要用这种方式一直提醒着她,他们现在是怎么样见不得人的关系。
宁安痛苦羞耻的闭上眼,但紧接着,下颌就被掐住,她被迫抬头。
“睁开眼睛。”
陆慎川嗓音沉沉。
他要她清醒的承受一切,不允许半分逃避。
宁安无法,只能放低姿态的哀求:“求你……至少别在家里……”
这里是陆家,陆母她们还在楼下等着。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人发现,那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陆慎川俯下身,在她耳旁低声道:“这是惩罚。”
宁安站不住脚,滑落在地上。
相比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陆慎川只是衣服稍稍凌乱了一些,随意整理一下,就又恢复到了往日矜贵冷淡,清高禁-欲的模样。
他样貌生得好,五官都像是精心雕刻而出的艺术品,一双眸子又黑又冷,眼梢微微下垂,不笑的时候,就透出几分凌冽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宁安低着头,被拖进这里折腾了这么一通,她累得要命。
而这时,陆慎川又开了口。
“温月和沈淮砚下个月订婚。”
他语气淡漠,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声沉甸甸的石块,将宁安喉咙堵得酸涩难言。
宁安说不出话,即使她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陆慎川此刻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充满了冷酷的审视意味。
她不能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情绪。
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有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挺好的。”
毕竟,她和沈淮砚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一点,早在三年前,她和陆慎川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清楚了才是。
陆慎川冷笑:“你真这么觉得?”
这次宁安是真的笑了。
“那不然你还想我怎么做?去给陆温月当伴娘,证明我真的对沈淮砚没有半分心思了?”
她抬眸,眸底一片刺骨凉意,幽幽说问他:“还是跑到婚宴上大吵大闹,说沈淮砚的未婚妻本来应该是我?”
宁安摇了摇头,触及陆慎川漆黑眸底的冷意,轻声说:“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不要脸……陆家养了我二十多年,我已经占够了便宜,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陆慎川冷冷的盯着她,神色晦涩难辨,吐字冰凉:“你知道就好,这场订婚宴,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他话音落地,外面骤然响起娇柔的女声。
“哥?你在哪呢?”
是陆温月的声音。
宁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脊背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门外,陆温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慎川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确。
就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而后,他转身出去。
陆温月抱住他的手臂,语带欣喜的撒娇,“哥哥,我找了你好半天呢,打电话你也不接,婚纱图样册送过来了,妈妈让你过来一起看看呢。”
“好,有喜欢的可以都买下来。”
面对陆温月,陆慎川的语气明显缓和得多,对她时有回应。
等着外面的声响完全消失,宁安才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来,眸底一片漠然。
作为哥哥,陆慎川大概是完美的。
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妹妹,把自己陷入这么一段禁忌关系。
三年前,陆温月找到陆家,说她才是陆家真正的千金。
而陆宁安,不过是在医院抱错,才阴错阳差的当了陆家这么久的女儿。
宁安自然不信,但陆慎川拿出了亲子鉴定,就这样甩在她脸上,由不得她不信。
没过多久,陆温月对沈淮砚一见钟情,陆家父母本就对这个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充满愧疚,当即找到沈家商议婚约换人。
沈家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他们要娶的,是陆家大小姐,并不是陆宁安。
他们一拍即合,只有沈淮砚不同意。
于是,在某个暴雨交加的晚上,陆慎川来到了她的房间,强迫她成了他的女人。
从那天起,她就被锁死在陆慎川手里。
容不得她任何反抗挣扎,她是他的情人也是玩物,唯独不可能是妹妹。
陆慎川用冷酷决绝的手段,将这个事实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宁安换了身衣服,走出衣帽间时,就看到客厅里,陆温月坐在陆母身边,拿着婚纱样册撒着娇的让陆母帮着看看。
“妈,我还是觉得那一套太素了,而且有点显腰胖,再看看嘛。”
陆慎川端了杯茶,却没喝,淡淡说:“下周法国也要办婚纱展,若是没有中意的,到时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陆温月欢呼起来:“好!那我要哥哥陪我一起去!”
“你这孩子,就会折腾你哥,你哥平时这么忙,哪有时间陪你去看展子?”
陆母嗔怪着拍了拍陆温月,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直到抬头看到宁安,出声招呼她。
“宁安?你去哪了,一直没看到你。”
陆母待她一向很好,就算陆温月回来后,也说她依然是陆家的女儿,陆家永远是她的家。
可因为想逃脱陆慎川的掌控,她工作后,就搬了出去。
这次会叫她回来,也是陆温月想向她展现,要和沈淮砚结婚的幸福过程吧。
宁安勉强笑了一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了一会。”
陆温月阴阳怪气:“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陆慎川放下茶盏,抬头看过来。
那目光犹如实质,看得宁安如芒在背。
她别开视线,哑声说:“就是昨晚忘关窗户,有点发烧了。”
“你这孩子,就是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陆母关心的絮叨几句,陆温月就有点受不了,没好气道:“要你回来一趟真不容易,要我妈打几个电话都请不来。”

“这......”
陆母眼神在陆温月和宁安之间看来看去,面上很是为难。
“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爱我了吗?”
陆温月“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了陆母怀里嚎啕大哭。
她的眼泪把陆母的心都哭化了。
陆母抱着陆温月心疼地哄着,宁安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本就不适的身子半晌起不来。
周围下人冷眼旁观,完全没人要上前帮忙的意思,甚至于带着讥讽嘲笑的意味。
踩地捧高,本就是人的天性。
如今在陆家,宁安连个下人都不如。
宁安慢慢撑着桌子,狼狈地站起来。
“无稽之谈。”
她轻声开口反驳,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很可能就真要被赶出京市。
“那所谓的风水大师怕不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瞎说这些话坑钱的,因为这就让我离京,未免太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
因为宁安的话,陆温月再次暴怒。
她从陆母怀中抬头,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要不是你克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子女缘薄!”
“你本来就占了我的一切,在我身边会害了我再正常不过。”
“那些都是迷信。”宁安眉头皱起,试图据理力争,“至于我曾经占据了你的身份,只是因为被抱错......”
“别说的自己那么无辜!”
陆温月被宁安顶撞,又争辩不过,气得冲上去狠狠就给了宁安一巴掌。
宁安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都溢出血迹。
“就是你害了我,大师的话能有错吗,我的孩子要是没了......我, 我,我......”
“妈——”
陆温月再次失声痛哭,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要是没了,我也跟着死了算了。”
心知陆温月对沈淮砚痴迷不已,自是对孩子比命还重视,陆母心疼得眼神都要碎了。
“宁安!”
陆母对宁安沉下了脸,满脸失望之色:“你明明知道温月因为大师的话正难受,怎么还不知道让着一点,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面对陆母的责难,宁安鼻头发酸,生生压下上涌的泪意。
她可以和陆温月对骂不落下风,却没办法对上陆母毫无道理可言的偏心。
一旦心偏了,眼睛似乎也跟着盲了。
明明是陆温月针对她,怎么又变成了她去招惹。
宁安心头酸涩,垂下头带些执拗地说:“妈,我没有。”
“还说没说!”
听得宁安不认错,陆母心生怒意,指着大门的方向:“你出去站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进来!”
宁安看到陆母怀中陆温月得意挑衅地看向自己,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走到大门口。
夜风寒凉,她身上衣物单薄,刚刚站定便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但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她只能在夜色中沉默地站着,身影孤单而脆弱,黑幕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将她吞噬。
当两道车灯打在身上的时候,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她的手脚都被冻得发麻,眼睛被光线刺得生疼,下意识眯起偏开头。
黑色的库里南缓慢停在她身前,一身黑色西装面容沉冷的男人走下车。
宁安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怎么陆慎川还会回家。
陆慎川已经接管陆氏,工作繁忙吃睡在公司很正常,特别是这三年来除非节假日,否则很少回陆家。
在宁安晃神之际,黑色的皮鞋已经映入眼帘。
宁安抿起粉粉的唇瓣,并不愿与他多言。
想必在此刻陆慎川的眼里,她看起来狼狈而难堪,就像是一只丑陋的不被喜爱的遗弃小狗。
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陆母知道陆慎川回来,特意出门迎接。
看到一身风霜的宁安,她皱起眉头:“宁安,你还不知错?”
宁安知道自己应该认错,但她倔性子上来,就是一声不吭。
“你!”
陆母又气又眼露心疼,眼中满是复杂:“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事的,怎么现在也这么不知事。”
懂事吗?
宁安听得心中愈发苦涩。
只有不被爱的孩子, 才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
“发生了什么?”
陆慎川沉冷的声音响起,夜色寒凉也不如他眼中的冷意,嗓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他不悦的目光扫过宁安。
宁安梗着脖子依旧不开口。
陆母把先前陆温月和宁安的争执说给陆慎川听。
“妈你如何看?”
陆慎川缓声询问,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
他转头看向宁安,宁安就像是被猛兽盯住一般,后背一阵发凉,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她心中很是不安。
“我觉得温月说的有道理。”
陆母口吻犹豫,但是到底爱女心切,叹息一声说:“或许温月和宁安确实是有些相克,我以前想着两人能好好相处,怕是想错了。”
“大师的话我也很担心,要是孩子出事,温月一定无法承受。”
“至于宁安......”
宁安的心提起来,像是被一双大掌握住。
虽然知道陆母为了陆温月会放弃她,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还是被针扎了一般千疮百孔。
“我可以安排她出国进修。”
陆慎川接过陆母的话,顺势开口:“妈你尽管放心便好。”
陆母听着露出一抹笑意:“这样也好,先前我们就有过计划让宁安出国深造,倒是因为后边的事耽搁了。”
如此宁安离开京市后也有所成长,于宁安也不是坏事。
陆母自然是满意的。
但宁安却像是被雷劈了,惊悚地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正眯眼看她,那眼神让宁安几近窒息。
只有她看出了那双黑眸眼底涌动的黑色暗流,铺天盖地,疯狂而危险,好似想要将她彻底吞噬。
“不!”
宁安叫了出来。
她不能被陆慎川送出国,否则她将永远被困在他掌心中,彻底成为这个疯男人的玩物!
绝对不行!

再次恢复意识,宁安鼻尖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昏沉,小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刺痛,沉沉坠坠很是难受。
她这是......
到了医院?
勉强睁开眼,宁安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大白墙。
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双手覆在腹部。
“怎么,肚子还不舒服?”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宁安身子微僵。
她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陆慎川。
男人站在她病床边,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处,修长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窗台照进的阳光挡住大半,在她身上罩下大片阴影。
随着男人弯腰倾身的动作,宁安彻底处于他的阴影中。
宁安觉得呼吸都变得艰涩。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
陆慎川缓慢开口,如鹰般阴鸷的眼紧紧锁死宁安,吐字冰冷:“解释。”
宁安放在小腹处的手尤有千斤,动弹不得。
男人的视线从她精致光滑的小脸,一路下滑经过玲珑曲线,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明明是冰冷刺骨的视线,宁安却好似被烈火焚烧,受惊似的收回手,欲盖弥彰地放到身下。
“我,我不知道。”
一定不能让这男人发现怀孕的事。
宁安太阳穴剧烈跳动两下,脑中一片空白,紧张得后背绷直。
她的话陆慎川显然很不满意。
他蓦地伸出手,狠狠掐住宁安下巴:“你在说谎。”
“我......没......有......”
宁安口齿不清,头皮发麻,视线偏移到一角,根本不敢和男人对视。
男人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犹如冰渣子往宁安身上扎,宁安避无可避如坠冰窖,寒意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慎川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宁安心生恐惧。
惹恼了对方的下场,宁安这三年来已经深有体会,彷徨害怕刻入骨髓。
“看着我。”
因为宁安的逃避,陆慎川身上冷意更甚。
宁安不得不强迫自己迎视男人的视线,身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手心,用力到两只手都发了白,才让她不至于眼中泄露出心虚。
“我真的不知道。”
她艰难地开口,下巴被捏得生疼,似乎都要脱臼。
但是她躲不开,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眼眶,眼底微微发红,眼睫毛都染上了水意。
陆慎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然后一把放开宁安。
宁安浑身一下子卸了力,脱力般倒回病床上,后背隐隐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她丝毫没觉得放松,只觉得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陆慎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宁安,你知道对我撒谎的后果。”
居高临下俯瞰着宁安,陆慎川平静地提醒。
宁安微微低垂着头,纤细的脖子弯曲,脆弱得就像是一只无力挣扎的小兽,被陆慎川随意玩弄在掌心。
他甚至于似乎只要动动手指,就想掐断她的脖子。
宁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咬住嘴唇,力持声音不颤抖:“我知道。”
“我没撒谎。”
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头顶上放似乎是传来一声笑。
因为太轻太快,以至于宁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下一秒,她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陆慎川掀开她身上被褥,将她整个抱起,竟是直接压在了窗台上。
宁安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医院住院部综合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这里是十六楼,那些人只需要抬头,便能看清她和陆慎川此时难堪至极的姿势。
“你要做什么?”
感觉到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热度,宁安脑中一根弦似乎都绷断了,惊恐地喊了出来。
她浑身抗拒,双手死死地抵在男人胸口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
但是在陆慎川面前,她所有的反抗都只会让自己更无力。
三年来,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陆慎川无视她的挣扎,将她牢牢抵在窗台与他的身体之间,手也放在了她细腰上。
宁安穿着病号服,病号服宽大,两人一番拉扯扣子松了两颗,半边滑嫩香肩露出,上衣堪堪挂在臂弯处,果露出来的肌肤被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羞耻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想要把衣服拉上去,但陆慎川不容拒绝的压制让她动弹不得。
“宁安,你自找的。”
男人垂眼看她的无助屈辱,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怒意。
炙热的温度却让宁安浑身血液一瞬间降至冰点。
宁安恐惧得浑身颤抖:“不,不要,陆慎川,不要......”
可男人从不允许她拒绝,只依照自己的意愿一意孤行!
“安安!”
病房门忽然被自外推开,蒋蓝手上拿着吊水瓶进来。
看到上面前这一幕,她有些傻眼。
宁安看到她,眼露求救:“蓝蓝......”
“陆总,你在干什么?”
蒋蓝声音有些忐忑,还是勇敢地开口:“现在安安的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不适合,不适合那个,那个什么。”
“还有,她如今生理期,经血量有些大,这也是需要调理的。”
“生理期?”
陆慎川看向蒋蓝,那双过分漆黑的眼似乎能让一切无所遁形。
宁安替蒋蓝担心,不自觉咬住下唇。
“是啊,陆总不知道?”
蒋蓝疑惑的声音响起,说:“你送安安过来的时候,她不是身下都是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陆慎川收回视线,问宁安:“既然是经期,你为什么不说。”
宁安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蒋蓝的话。
“我也没想到是经血。”
宁安稳住声线,小脸因为刚刚的惊吓还有些惨白:“可能因为我的身体需要调理,第一次经期血量这么大。”
陆慎川定定盯着宁安好几秒,在宁安头皮发麻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向宁安裤子!
宁安瞪大眼!
“不......”
与此同时,陆慎川的电话铃声响起。
宁安狠狠松口气,趁着他接电话,悄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哥,我好害怕啊。”
电话是陆温月打来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和妈来庙里算命,大师说我子女缘薄,呜呜呜呜,怎么办,我好怕,我害怕我的孩子生不下来。”

宁安坐在走廊上,愣愣的盯着报告单上,‘确认妊辰反应’几个字,心乱如麻。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下了决定。
要打掉这个孩子。
为了离开陆慎川,她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默默攒钱,前不久,大学的导师联系到她,说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生深造的名额,她也去申请了。
如果顺利,她就可以直接去往国外,彻底断了和陆慎川的联系。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之前。
“安安!”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安抬起头,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蒋蓝。
蒋蓝在医院外科工作,接到她电话就赶了过来,见她脸色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真要打掉?”
“嗯。”
宁安点了点头,“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越快越好。”
蒋蓝本来还想劝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她毕竟是医生,知道以宁安这样的体质怀上孩子有多不容易,如果打了,会对子-宫造成更大的伤害,有很大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现在看她惨白面色,这话蒋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拍了拍宁安的手:“打掉也好,陆慎川的孩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个小疯子。”
宁安又道:“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帮我开一份假的证明,证明我没怀孕的。”
蒋蓝一口答应:“没问题,我等下回去就帮你弄,你明天先来做一下术前检查,要是快的话,这周就能给你安排手术。”
她刚说完,宁安手机就响了。
是陆慎川的电话。
“喂?”
陆慎川嗓音冷淡,“去把我办公室里的合同拿来,送到辉庭酒店。”
宁安毕业后,本来要去找工作,但陆母说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不如在自家历练一下,就把她弄进了陆氏,成为了陆慎川的秘书。
但随着陆温月回来,她这个身份,也跟着变得尴尬了。
宁安赶到酒店,刚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胃里本能翻腾起来,宁安压下身体的不适,将文件送过去。
陆慎川坐在主位,见她过来,也只是撩了撩眼皮:“怎么这么慢?”
宁安循规蹈矩的回答:“路上有点堵车。”
她文件已经送到,但陆慎川没有发话要她走的意思,却也没让加一个座次,宁安也就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就看出,陆慎川有意无意的轻视。
再加上陆家当初认回真千金,可是大张旗鼓好好宣扬了一番,还特意办了宴会,庆贺陆温月认祖归宗,宁安冒牌货的身份,也跟着人尽皆知。
“陆小姐,好久不见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有人端着酒凑过来,不怀好意的贴近她,“上次见你,还是在陆家,只是这一转眼......不过不管怎么样,陆小姐还是我的朋友了,来,我敬陆小姐一杯!”
说着,那杯满满的酒就直接递到了宁安面前。
陆宁安推拒不得,只能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墨眸微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是敬你,那你就喝了吧。”
这话无疑是给宁安的地位定了性。
既然陆慎川都发了话,那谁还管宁安呢?
先前那人眼睛都亮了亮,又把酒往宁安身前凑了凑,杯口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
“嗨,你看,你哥都这么说了,怎么,你还怕喝醉啊?”
那人脸上流露出隐晦又直白笑,顺势去摸宁安的手:“怕什么嘛,你要是喝醉了,就到楼上去开个房间......放心,就算你哥不管你,我们肯定也会照顾好你的!”
宁安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手,瞬间汗毛倒竖。
“抱歉,我真的不会喝酒......”
“有什么不会喝的,两瓶酒下肚,不会喝也喝了!”
那人不依不饶,竟是要直接灌下去,宁安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微颤,抓住了陆慎川的手臂。
陆慎川终于开了口:“好了。”
他淡声:“不会喝就算了。”
宁安总算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待到结束,宁安走出酒店,陆慎川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司机把车开到就走了,陆慎川打开车门上车,回头看到宁安还站在原地。
“上来。”
他嗓音沉沉,“还要我请你?”
宁安刚走进车门,手腕就被扣住,紧接着,陆慎川蓦地发力,把她按在了后座,俯身咬住了她莹白耳垂。
“别——!”
宁安发出一声惊喘。
陆慎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吐息间充斥着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更何况,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平日里脑子清楚的陆慎川,也不可能听她的,说停下就停下。
但宁安满脑子都是肚子里揣着的定时炸弹,浑身的血都凉了,拼命挣扎间,包包掉在地上,今天拿到的检查报告一下子滑了出来。
她伸手去拿,却被陆慎川抢了先。
宁安抓到机会,急忙开口:“我今天去做检查了,医生说我内分泌紊乱要调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同房。”
这话纯粹是在撒谎,写着不能同房的那张报告单,是蒋蓝开给她的,就是拿来在流产手术前糊弄陆慎川。
窗外路灯将车厢内照得半明半暗,宁安看不真切陆慎川的表情,掌心都沁出汗来。
待到身上的钳制被松开,她才长出一口气,立刻坐起身,抖着手去整理散乱的衬衣扣子,手腕却又被按住了。
陆慎川眸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宁安以为是被他看出破绽,脊背都紧绷了起来。
“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加深可信度,却被陆慎川往前一拉。
宁安猝不及防,顺势扑到了他身上。
陆慎川点了点自己唇角,淡声:“求人的时候要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宁安微怔。
她猜不到陆慎川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别说结婚了,拜陆慎川所赐,她现在对谈恋爱都敬谢不敏,真要说的话,她只想攒够钱,离开陆家,离开陆慎川这个疯子,远走高飞。
陆慎川却是非要这个答案不可,加重了语气:“说话。”
宁安无奈,只能道:“我结不结婚,不还得看你的意思?”
陆慎川倾身扣住她的下颌,吐字冰凉:“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宁安瞳孔微缩。
这是她最恐惧的事。
宁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反唇相讥,“是啊,毕竟就算要嫁人,哪个好人家,会要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
话音落地,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几分。
陆慎川眸底涌动着森寒的怒意,手上力度蓦地加大,掐出一片刺目红痕:“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宁安不知道这人突然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根据她的经验,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再进一步激怒他的为好。
毕竟吃亏的是她自己。
这一点,宁安也是在过去的三年里总结出来的。
她说:“我收回。”
然而陆慎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和半分,他放开了手,摔门下车。
宁安只觉得浑身乏力,她实在搞不清楚,陆慎川到底想要怎么样,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她慢慢抚上小腹,眸色冷凝。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而且必须尽快打掉。
第二天,宁安一早来到公司,刚坐下,秘书部的同事娇娇就送来一叠文件。
“宁安,这些资料总经理让我送去顶楼的会议室,但顶楼要指纹验证,秘书处又只有你有顶楼的指纹权限,能不能拜托你跟我一起跑一趟呀?”
宁安愣了一下,她看过今日的行程了,似乎没有会议。
她说:“那你等一下,我问一问陆总。”
宁安话没说完,就被娇娇一口打断了。
“又不是陆总要开的会议,你打给他做什么?”
娇娇语带嘲弄,“咱们头顶的老板,又不是只有陆总一位,而且,就算是弄错了,那不也就是白跑一趟,也没什么麻烦的,咱们拿人工资,不就是给人干活的吗,不管什么身份,进了公司,就该做好员工该干的事,你说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宁安自然听得出来。
陆温月回到陆家后,陆父为了弥补她这么多年在外吃的苦,给她在公司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头,其实就是个闲职,白拿工资,不需要怎么参与项目。
但不管怎么样,宁安心里都清楚,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陆温月迫切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她才是陆家的大小姐,而陆宁安,已经被陆家所有人放弃,时时刻刻都被她踩了一头。
公司内的不少员工,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电梯在顶楼停下,宁安用指纹刷开顶楼的门,没走几步,娇娇便将文件塞给了她:“我突然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等我一下吧。”
娇娇说完便进了洗手间,宁安在原地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出来。
宁安无奈,只能进去叫了两声:“娇娇?”
她一边叫着同事名字,一边往洗手间里走了走,而下一秒,她背后就蓦然传来一股巨力,将她狠狠一推!
宁安踉跄着摔进了隔间,不等她站起身,隔间的门在她身后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外面传来娇娇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净干些不要脸的事!真以为自己还是陆家大小姐呢!”
宁安好不容易站起身,去推门时却纹丝不动,是在外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紧接着,一桶冷水从隔间上空,兜头泼了下来!
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避无可避,宁安猝不及防,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湿!
隔间外,娇娇丢开桶,得意的打电话邀功:“陆经理,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那个贱人现在已经被锁在顶楼了!”
“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没别人知道,你就放心吧!”
宁安坐在马桶上,听着娇娇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她手脚都冷得发僵,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
宁安摸出手机想打电话找人把自己放出去,但一圈联系人看下来,才发觉,自己能找的人,竟只剩下了一个陆慎川。
她苍白指尖点下陆慎川的电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然而,两个电话,陆慎川一个都没有接到。
宁安手抖得厉害,干脆直接就要打110,但下一刻,手机因为进水,彻底黑了屏。
疼痛和冷意交织混杂在一起,让宁安的思绪都迟钝了几分,她盯着黑屏的手机,慢慢想,这大概就是陆慎川给她的教训。
意识越来越沉重,再这样呆下去,恐怕她死在这都不会有人知道。
宁安用力一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脱掉高跟鞋,踩在马桶盖上,攀着隔间的墙板,用力往上翻。
但刚一发力,小腹就痛得厉害。
宁安脸色发白,她紧咬着牙,一一点点使力,终于,半个身子都翻到了一旁的隔间。
这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宁安拼着最后一口气,绷直腿,竭力想要去踩隔壁隔间的马桶水箱,但长时间的疲累,让她的身体都到了极限,宁安手一软,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砰——!”
一声闷响,宁安重重摔在隔壁,浑身上下都在疼,好半晌爬不起来。
宁安又累又冷,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但更严重的是,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不断涌了出来。
估计都不用流产手术,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这是宁安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