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韵苏明朗的女频言情小说《犹似梦中见过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落叶呼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识朦胧间,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傅锦恒刀削的下颌线,而她正被他抱在怀里。真好看。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迷.离的眼痴痴的注视着傅锦恒,直到他将她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傅锦恒松手抽身,秦韵條然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却下意识偏头躲开。“没规矩。”他沉闷的开口,扯开秦韵的胳膊。秦韵十指交叉锁得更紧了,哭过的眼肿得厉害,“再没规矩也就最后一次了。”“什么叫最后一次?”傅锦恒没有再继续推开她,眼底晦暗不明。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秦韵的心猛跳一下。她嘴角泛起苦笑,“你真的想知道?”傅锦恒看着秦韵怪异的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整理好措辞,秦韵染着酒味的呼吸扑散在他侧脸,正准备开口,一道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傅锦恒先接...
意识朦胧间,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傅锦恒刀削的下颌线,而她正被他抱在怀里。
真好看。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迷.离的眼痴痴的注视着傅锦恒,直到他将她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傅锦恒松手抽身,秦韵條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下意识偏头躲开。
“没规矩。”他沉闷的开口,扯开秦韵的胳膊。
秦韵十指交叉锁得更紧了,哭过的眼肿得厉害,“再没规矩也就最后一次了。”
“什么叫最后一次?”傅锦恒没有再继续推开她,眼底晦暗不明。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秦韵的心猛跳一下。
她嘴角泛起苦笑,“你真的想知道?”
傅锦恒看着秦韵怪异的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
整理好措辞,秦韵染着酒味的呼吸扑散在他侧脸,正准备开口,一道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
傅锦恒先接起了电话。
“锦恒,我做噩梦了,好害怕。”
南风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
“好,别怕,我马上到。”没有一丝犹豫,傅锦恒立马答应了下来,一向清冷的脸上也布满了紧张。
电话挂断,秦韵紧箍着傅锦恒的双手也脱了力,垂下去。
她佯装洒脱,自嘲一笑,“小叔,你快去吧。”
傅锦恒眉心紧蹙,但终究是对南风的担忧占了上风,他起身就出门了。
秦韵拉起被子,捂住了嘴,呜咽声断断续续。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哭累了的缘故,她睡得很沉,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一下楼就看见傅锦恒正坐在缠餐桌前享用早餐。
他喝着咖啡,三明治慢嚼细咽,画面静好。
秦韵顺势坐在了他对面,肆意的打了个哈欠,“小叔,你不是要去欧洲出差吗?”
她不对劲,傅锦恒在她下楼时就注意到了。
“你在说什么?”他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秦韵,之前,秦韵在他面前有意注重着装打扮,尝试过各种风格。
而今天,居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酒味,也没有梳洗。
保姆端上牛奶,笑眯眯道,“小姐做梦还没醒呢,先生三年前不就停了欧洲的业务?”
是这样吗?
秦韵一个激灵,扶着桌沿,恐惧滋生。
“小姐,电话在响。”保姆放下小笼包,提醒秦韵。
她魂不守舍接通,还没拿起贴在耳边,就清晰的听电话里的人说,“秦小姐,你有空的话,来医院取一下药。”
秦韵下意识地望了望傅锦恒。
“秦小姐,你的阿尔兹海默病已经很严重了,建议尽快入院,否则病情恶化,你会遗忘过去所有的事情。”
静谧的车厢内,秦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默了一瞬,叹了口气“最多一个月,就会进入重度失智阶段。”
“我知道了,谢谢。”
她挂断电话,屏幕亮起,壁纸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她的小叔,傅锦恒。
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多年前,他们父母合作,一起去隔壁市考察,却遭遇连环车祸。
一行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而八岁的秦韵,失去了父母,亲戚们为了她父母的遗产,争相抢夺她的抚养权。
关键时刻,是头裹纱布的傅锦恒蹲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小韵,我来带你回家。”
从此,他把她带在身边,明明出身高贵,但她的事,他从来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这张壁纸,诞生于她高一那年。
高考志愿是许多家长最担心的事,傅锦恒也不例外,他从她高一就开始做规划,每晚回来看网课查资料,比考生还要焦虑。
快门键按动,就有了傅锦恒出生以来最窘迫的一张照片。
但那时的他,眉眼间尽是宠溺放纵。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是她十八岁那天,送走宾客后,她紧紧搂着傅锦恒的腰,“傅锦恒,我喜欢你!”
她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彼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破釜沉舟的战士,孤注一掷将心里的秘密掀开给傅锦恒看。
而傅锦恒却在短暂的怔忪后,骤然将她推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小叔!”
秦韵重心不稳,猝然跌倒,磕在了花坛角上。
钝痛锥心,她娇嫩的皮肤,一下子就渗出了血。
傅锦恒长腿迈出半步,他下意识,是想去扶秦韵的。
但仅仅迈出半步后他就僵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产生这么不可理喻的想法?难道是我没把你教好,让你连礼义廉耻都忘了?”
秦韵一时分不清,是血淋淋的膝盖更疼,还是心更疼。
那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傅锦恒对她说过最凌厉的话。
隔天而已,傅锦恒的桃色新闻,就登上了热搜。
后来傅锦恒换女人如衣服,秦韵固执的以为,这只是傅锦恒让她知难而退的一种方式。
麻绳专挑细处断,不久前,她在体检时查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吃药缓解。
可今天,病情恶化了。
一同知道的,还有他订婚的消息。
她用尽各种方法得知了他的下塌酒店,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这。
还没想好怎么措辞,视线中就出现了朝思暮想的人。
正值秋日,傅锦恒身穿灰黑色的羊绒大衣,笔挺的身姿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瘦。
风吹过,他悉心的为身边的女人整理凌乱的发,他们四目相对,旁若无人的亲密。
看着这一幕,秦韵出了神。
记得也是这样的深秋,傅锦恒拂去她头上的落叶,摸摸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
他说:“我们小韵长得真漂亮。”
满眼的温柔,被秦韵刻进骨子里。
而他如今的眼里,却只有他身边那位。
明明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是她,怎么先遗忘的是他呢?
秦韵很想推开车门,冲到傅锦恒面前揪着他问,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她重要。
可她没有。
她只是默默的掉眼泪,默默的承受心里的绞痛。
可是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怎么擦也擦不完。
终于如傅锦恒所愿,她彻底死心了。
打起精神头,秦韵保持着笑意,端着热好的饭菜再次布上桌。
“小叔。”她澄澈的眼看着傅锦恒,用袖子掩盖住被烫起泡的手。
本想打个招呼,话还没说完,傅锦恒冷眼扫过餐桌上的饭菜,“我们在外面吃过了,这些撤了吧。”
南风轻轻捏起一枚如意糯米糕放嘴里,顿时眉头深锁,“怎么有点苦?这是什么?”
苦?
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按着配方反复练习的。
况且就算忘了放什么配料,可如意糕里不仅有糖,还有枣泥本身自带的甜味,苦从何来?
秦韵正迷惑不解,傅锦恒的眼神却更冷了几分。
“估计是放久了,丢了吧,以后想吃再让她做给你尝尝。”
秦韵的呼吸一时间有几分凝滞,但她什么也没说。
保姆于心不忍,正想安慰她两句,就听见傅锦恒的声音传来,“送一套洗漱用品上来。”
“客房吗?先生。”
“我的房间。”
保姆应声准备,脸上却露出几分为难,“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孙子还在家等我呢......”
“没事,我去吧。”秦韵接过保姆手中洗漱用品套盒,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傅锦恒的卧房前。
隔着门板,秦韵听到屋内的欢笑声,“别闹,还没洗澡呢......”
南风伴着娇嗲的话刺耳极了。
秦韵正准备敲响房门的手微微一顿。
又听南风问道,“她亭亭玉立,模样也很不错,你真的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虽然话是南风向傅锦恒提出的疑问,但也是秦韵求而不得的答案。
房间里有着半分钟的静谧。
终于,傅锦恒开了口,“没有。”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湮灭了秦韵所有的幻想。
她却意外的,并没有很心痛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照顾她?”
“她父母临终前的委托。”
一问一答在继续,秦韵默默把东西放在了门口,转身离开。
原来她以为的宠爱,不过是他信守承诺,尽监护人的义务而已。
她回到房间,怔怔的看着笔记本,心头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该写下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敲响,她去开门。
出现在秦韵面前的是南风。
她穿的是傅锦恒的衬衣,领口大开,长发掩不住锁骨上鲜艳的吻痕。
南风审视过秦韵红肿的眼,“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
不等秦韵同意,南风推开她,直接登门入室。
她环视过秦韵的房间后,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摩挲着沙发旁摆放的一尊翻糖人物像,“你小叔对你可真好,这是他送给你的吧?”
秦韵颔首,翻糖人物,好像是在一场博览会上买下的。
如今它套着玻璃罩子,依旧如多年前那般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南风抽回漂亮的手,摆弄着晶亮亮的指甲,“你应该听到了,他对你仅仅是出于责任而已。”
秦韵点点头,她的平静让南风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她轻笑,“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成为他的累赘。”
“你想说什么?”
“急什么,”南风扯出一丝笑,旋即,她展开五指,一枚鸽子蛋在食指上熠熠璀璨。
南风直言,“阿尔兹海默症晚期,你会忘记很多事情,包括生活自理能力,说白了,以后可能大小便失..禁,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秘密,被南风云淡风轻的挑明。
秦韵愣了一瞬,“他也知道了?”
“是,他让我来找你,就是给你留一丝最后的尊严。”南风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文件,扬了扬眉梢,“原话你要不要听听?”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翻飞,秦韵的注意力却全在另一件事上。
察觉到秦韵的视线,南风直接将无名指的鸽子蛋递到她眼前,笑了笑“他向我求婚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同意,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以后岂不是还要照顾一个痴傻儿?”
秦韵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是傅锦恒公司上市那天,他敲钟后在拍卖会拍下一枚戒指,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揉着她的头发说以后会送给他最爱的人。
“录音就不用听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秦韵后退两步,语气力带着疏离。
见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淡定从容,南风扬了扬眉梢。
起身的瞬间,掀倒了椅子旁的翻糖人像,“这些没用的东西,糟蹋了多少真金白银,我希望你把钱都还回来。”
南风是冷着脸走的,秦韵站在原地,看着翻糖摔得七零八落,看着它的残肢碎发融化,心潮跌起,又归于平静。
她也该抓紧时间了。
她拨通拍卖行的电话,“之前谈的价格,我愿意签订合约。”
父母留下不少不动产,本来是要拍卖处理掉,但她对金钱没什么需求,所以一拖再拖。
一整晚下来,她几乎没合眼,把能卖的全都卖了。
天大亮,一鼓作气签了合同,做款项交接。
又马不停蹄地办了张银行卡,把钱都存了进去,用来偿还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付出。
密码是傅锦恒生日,但她怕忘记,写在了告别信中,一并放在文件袋里。
公司楼下,庄智雅接过秦韵的文件袋,还以为是辞职信,遗憾之余问道,“你不上去看看?今天正进行润禾国际收购案的直播。”
秦韵穿着面包服,白..皙的脸红扑扑的,“我就不去了,祝你前程似锦。”
她扭头上了出租车,来不及感受疲倦,马不停蹄联系国外的疗养院。
望了望公司的大楼,秦韵无奈地笑,视线模糊。
......
另一边,傅氏集团。
直播如火如荼,南风一一解答网友提问,“没错,润禾国际的收购案,我是代表。”
“当然,我们会继续润禾国际的初衷,致力于科技服务大众。”
这一切缩影在平板上,总裁办的男人眉头紧蹙,面色阴沉得可怕,“这个项目不是秦韵负责的吗?让她出镜!”
庄智雅大气不敢出,轻轻将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一角,“秦小姐,走了。”
“走了?去哪?”
傅锦恒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秦韵最近的反常,心里升起了浓烈的不安。
万里高空,飞机头等舱,女孩紧紧攥紧了手里的便利贴,最后留恋一眼地平线上的繁华城市。
这座囊括她所有过往的城市,再见了。
喜悦也好,痛苦也罢,都结束了。
小叔,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秦韵呼吸都要停止了,不过她并不认同庄智雅的说法。
既然傅锦恒选择了南风,那就证明,南风一定有别人难以企及的优越之处。
起码,比她优秀。
正想着,不知不觉,秦韵被庄智雅拽着靠近酒会正中央,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傅总,什么时候办酒席啊,我们也好讨一杯喜酒喝。”
傅锦恒骨骼分明的手托着高脚杯,从容交谈,“这要看她的意思。”
南风依着傅锦恒,俏皮回道,“我不着急,张总可能要久等咯。”
秦韵掐了掐手心,尽量保持平静。
以前,她做梦都想嫁给傅锦恒,但在另一个女人这里,却如同烫手山芋。
张总笑着调侃道,“南小姐,以后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喊一声傅太太了?”
南风泰然自处,高脚杯还没拿起,便被傅锦恒揽住了肩,余光瞥向秦韵道,“她不胜酒力,不如就让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陪张总。”
顿时,秦韵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集聚在她这里,自己宛如枪林弹雨中的活靶子。
她震惊的看着傅锦恒,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胃不好,往昔无论什么场合,傅锦恒都不准她喝酒,眼下,却被推出来给南风挡酒?
见她还呆愣着,庄智雅直接取来一杯酒塞她手里,还刻意叮嘱她听话。
秦韵点了点头,脸上浮现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傅锦恒养她这么多年,也到了她该回报的时候了。
如今,她应该庆幸,她对他的未婚妻还有些用处。
香槟,白兰地,一杯接一杯下肚。
酒精的作用下,秦韵浑身燥热,她索性将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谁知,“啪嗒!”一声。
包上的暗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东西散开一地。
其中,白底红字的病历本,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