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四凤凑近陈秀花,“秀花,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二郎才非要和月英退了亲。”陈秀花一听急了,这话传出去还得了,让鹿圆圆以后在村里咋处,二郎岂不是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嫂子,不可乱说。二郎和月英没有定亲,哪来的退亲。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大郎本是打算强压他同意,奈何二郎太倔。嫂子也知道他的脾性。大郎怕耽误了月英,才不得不依了二郎。”“再说那女子伤得很重,从来了一直都昏迷,昨天才醒来。这事儿周郎中都知道。哪能说是因为她才拒了月英,我家二郎成啥人了。”王四凤见她神情严肃,便没再说什么,转而问起鹿圆圆的情况,“那女子哪里人?婚配了没?”陈秀花故作为难状,“嫂子,我和人家又不熟,哪能问这些。她给钱,我给她做饭。...
王四凤凑近陈秀花,“秀花,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二郎才非要和月英退了亲。”
陈秀花一听急了,这话传出去还得了,让鹿圆圆以后在村里咋处,二郎岂不是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
“嫂子,不可乱说。二郎和月英没有定亲,哪来的退亲。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大郎本是打算强压他同意,奈何二郎太倔。嫂子也知道他的脾性。大郎怕耽误了月英,才不得不依了二郎。”
“再说那女子伤得很重,从来了一直都昏迷,昨天才醒来。这事儿周郎中都知道。哪能说是因为她才拒了月英,我家二郎成啥人了。”
王四凤见她神情严肃,便没再说什么,转而问起鹿圆圆的情况,“那女子哪里人?婚配了没?”
陈秀花故作为难状,“嫂子,我和人家又不熟,哪能问这些。她给钱,我给她做饭。就这样。”
“她还给钱了?”
“那是当然,这请郎中,抓药,熬药,吃饭,还要花功夫照顾,不给钱哪行啊。”
王四凤看她说的真真的,便没再继续问,“她既然醒了,出来聊聊呗。”
陈秀花哭笑不得,“嫂子,人家在养伤,和我们非亲非故,聊什么啊。”
王四凤悻悻的走了,临走前还瞟了眼东厢房。陈秀花一直跟着把她送到院子外面,关了院门才进来。
王四凤走没多远,就和等在那里的月英汇合了,她说道:“他们进山了,得一两天才回来,你且等等吧。”
月英有点失望,王四凤接着道:“你表哥说的也不一定准,他可能就是想让你赶紧回去,一个女儿家主动去男子家里问这事,确实不好听。”
月英一听,似乎还有希望,忙问道:“嫂子,啥意思?”
“他家是有个女子,不过是大郎二郎一起从山里救回来的。伤得挺重,昨天才醒。这才醒,二郎今天就进了山,还没说上几句话,咋就要成亲了。而且那女子住在他家是给了银子的。你说这哪有要成亲的样子。”
月英一听,也觉着是这个理,立刻高兴起来,“嫂子意思是这事还有缓儿?”
王四凤拍拍她的手,“别急,等二郎回来再说,走,回家。”
陈秀花接着改好了两件小衣,交给鹿圆圆,又去煮饭。
“嫂子,别做我的了,我不饿,在这里坐了一天。”
“咋哪不吃呢,我少给你盛点。”
陈秀花做了面糊糊,煮了点红薯。鹿圆圆喝了小半碗,红薯一个也没吃。
她问道:“嫂子,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吗?”
陈秀花沉吟道:“看样不顺利,可能得明天了。”
鹿圆圆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他们兄弟俩呢,而且又有武艺在身。”
陈秀花轻轻的“嗯”了声,作为娘子,咋能不担心,相公可是她的天。
“圆圆洗漱吧,我给你换盆水,这恭桶,我也清理下。”
“恭桶不用清理了,我也只用了一次。明早再说吧。麻烦嫂子换盆水,还有一碗淡盐水就行了。”
“好吧。”
鹿圆圆洗漱完,躺在炕上。夜晚的小山村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安静极了。外间没有青河在,这安静和绝对的黑暗把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
鹿圆圆辗转半夜才勉强入睡。
现在正是鹿群发情期,公鹿以叫声求偶,而此时模拟公鹿叫声,不仅能吸引母鹿好奇探究,还能引诱其他公鹿前往决斗。
所以沈青山选择在这个时间进山猎鹿。利用鹿笛吸引鹿群。
这个时候的雄鹿也是危险的,攻击性很强。倒是伤不了他们,不过他们担心伤了雄鹿。
他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太过突然,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却无神,眼神总是飘忽,不能落到实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脑中回想起郎中的话。
点了油灯,举在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点了什么?”,有点慌张,“不是要放火吧?”
“油灯,看见了吗?”
鹿圆圆努力看了一会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她眼睛看不到了,就像郎中说的那样。得等她醒了才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已经很好了,之前还一直昏迷。现在她能动,能说话,很好了。
鹿圆圆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的少年一阵脸热,尽管知道她看不见。只是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她闭着眼。
鹿圆圆心里慌张,伸出双手胡乱摸着。
沈青河怕烫到她,快速抓住她的手,鹿圆圆浑身一紧,想抽出来。
少年说道:“别怕,我告诉你油灯在哪儿。”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她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到油灯上。
她的手柔软微凉,轻轻掠过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不要再往上了,小心烫。”
鹿圆圆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她不相信,她要摸到火苗。
少年紧盯着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越来越靠近火苗。他知道不让她试下,她不死心。
“嘶。”接近火苗的一瞬,鹿圆圆本能的快速缩回手。
少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烫到了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鹿圆圆没听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瞎了,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她努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使劲想,使劲想。
她正在跑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像掉到了什么坑里。
“沈先生,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鹿圆圆又浑身一紧,“我,怎么在你家?”
“我和大哥进山打猎,你就躺在陷坑里,当时已经昏迷,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打猎?我的妈呀,她这是到什么偏僻山村了。这个男人刚才还点了油灯。这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等等,他说什么?陷坑?在盘山公路上,挖陷坑?
“这是哪里?”
“大历朝,云阳县,山坳村。”
大历朝?
鹿圆圆大睁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控制不住的震惊。她穿越了,更糟糕的是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不是大历朝的人。
鹿圆圆心里慌乱一批,她要靠什么过活。她一个小会计,古代应该没有女账房先生。
就算这个朝代有,她也做不了,她看不见啊。
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是不用眼睛就能做的。
对了,她是身穿还是魂穿。
她开始在身上乱摸。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
她又抓了抓胸,嗯,熟悉的感觉。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慌乱的侧过脸,又想起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嗓音微哑的说道:“你的衣衫太奇怪,这是嫂子新给你做的中衣。”
“谁给我换的?”
沈青河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就告诉她实情,“我嫂子。”
身穿。那就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完球了。
冷静冷静。鹿圆圆在心里默念。
她应该是磕到了脑袋,现在不觉着疼,应该没有外伤,那就可能是颅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还有救。
她摸向脖子。
沈青河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鹿圆圆一样样摸过,耳钉,头绳,发卡,平安扣,都在。这个年轻男人,品行应该不错。打猎为生,都没有藏起这个黄金制作的平安扣。
“那个,沈家二郎。”
“你可以叫我青河。”
“青河,我叫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鹿圆圆。”少年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就像情人间的温柔呼唤。名字像她本人一样让人欢喜。
他肆无忌惮,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睁开眼睛的她更好看了,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还是很好看。
“我只有这些,耳钉是深海珍珠的,后面的托是铂金。头绳和发卡是水晶,这个,平安扣是黄金。”
她摸索着,抓起沈青河的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他手里。
“还有一个运动手表。”她摸向手腕。
沈青河说道:“那个东西太奇怪,会招来麻烦。”
“哦。那我只有这些东西。都给你。”她把少年的手指弯起来,推向他。
少年看着她嫩白小手握着他的手指,热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底。
“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给我请个医生,大夫,哦,郎中。”
少年心里一阵酸楚,“我会给你请郎中,这些你收着。”
“别。不能花你的钱,我是说银子。这些如果还不够,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少年有点气恼,看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差点忘了,还有件大事,“要不要给你相公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
“相公?”鹿圆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哦,我没有,没有成亲,没有婚配。这里也没什么亲友。”
沈青河嘴角须臾间难以自抑地上扬,耳畔似能听到心脏怦怦的声如擂鼓。她尚未成亲,亦无婚约。那就是他的了。
鹿圆圆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等我好了,肯定会找活做,挣银子还你。”
嗯,他想让她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鹿圆圆叫道:“青河。”
“我在。”
“我,我”鹿圆圆犹犹豫豫,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我不知道请个郎中要花费多少,如果这些东西当了,还有多余的银子,也是你的。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时日。我无处可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
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被,问的小心翼翼,少年心疼极了,轻柔又坚定的说道:“可以。”
他很想告诉她,“留下来,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又担心会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
鹿圆圆松一口气,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房东了。
如果她看的见,此刻少年眼中的情意恐怕能溺死她。
他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会努力尽快恢复,不打扰太久。”
“咕噜噜”,鹿圆圆迅速捂住肚子,尴尬的笑笑。
少年手抵着唇,压下笑意,“嫂子已经做好了饭食,我去端来。”
“等等。”鹿圆圆情急下抓住了沈青河的衣衫,后又迅速松开。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要摸到或者抓到手里才踏实。
她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青河,我想先去趟茅厕。”
沈青山提着庆生回了堂屋,陈秀花坐在堂屋缝制鹿圆圆的襦裙,看到被提进来的庆生,说道:“活该,谁让你给小小叔捣乱。”
沈青河又拿出一个小瓷盒,打开递到鹿圆圆面前,“鹿儿,闻闻。”
鹿圆圆轻轻嗅了嗅,“这又是什么?”
“发膏。我给你抹上。鹿儿的头发又黑又亮,像绸缎一样,得好好养着。”
“你净乱花银子。那是我准备交给大哥嫂子的生活费,你全花在我身上了。”
沈青山在屋里认同的点点头。
沈青河看她越来越像他娘子他的管家婆,嘴角压着笑,“知道了,下次少买点。”
鹿圆圆眉心微蹙,“你,你……”
又没‘你’出个所以然,沈青河觉着他的鹿儿肯定不会骂人,气极了也就是多说两个‘你’。
要是换成他大哥,能骂他一天不重样。
越看越觉着他的鹿儿可爱,那水嫩嫩的双唇好久没亲上了。他舔舔自己的嘴唇。
双手抹上发膏,掌心加热,接着轻柔往鹿圆圆青丝抹。
鹿圆圆娇嗔道:“我这浑身上下都三种的味道了,你做菜呢?”
沈青山和陈秀花在屋里憋着笑。
沈青河不紧不慢,“当然是换一个地方,尝一个味道了。”
鹿圆圆觉着他说了不正经的话,可是又没证据。
沈青河盯着她,只见她眉心蹙起又舒展又蹙起。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抿紧唇憋着笑。
沈青山暗骂道,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眉梢一挑,不过要想有娘子,就得这样。
“二郎。”
月英本又是来碰运气,恰巧看到沈青河正在院中,抚摸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在她耳边温柔低语。笑意盈盈又多情的二郎是她没见过的。
她着魔般进了沈家院子。
鹿圆圆微微侧头,一个少女,这声称呼里透着情意又带着丝丝委屈和怨怼。
沈青河抬头,满脸的不悦和不耐烦,“你谁啊?”
月英继续靠近,“你真的不认识我?”
沈青河回答的干脆,声音冷硬,“不认识,赶紧走。”
二郎刚才的温柔和现在的不耐烦,让月英大受打击,她指着鹿圆圆问道:“你坚持和我退亲,就是因为她?”
鹿圆圆脑子里‘轰’地一声,她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慌忙起身要离开,几乎拖地的长裙,更是增加了她行动的难度,眼看着要摔倒。
沈青河拦腰抱住了她,“鹿儿,没事吧?”
陈秀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屋外,沈青山也一脸严肃的跟在后面。
她竟连逃离都做不到。一股强烈的无力和羞辱涌上心头,还有从醒来一直压抑的惶恐不安,她再也控制不住。
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一般不停滚落。泪水掉落的无声无息,就连哭都要隐忍。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
此刻,她想到天边的浮云,水中的浮萍。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委屈和被欺骗,这不应该。她和这个少年本就素不相识,她出钱,他照顾她,伤好之后一别两宽,这不是她最初的想法吗?
现在他的旧相识来了,不是更好?不用担心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泪水不受控的继续掉不停。
每个男人都看不得一个美丽动人的弱女子哭的这般肝肠寸断。更何况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沈青河,那泪珠把他的心砸出了千疮百孔,又被一只手紧紧揪住。
他慌乱不知所措,只紧紧把她拥在怀里,不停抹掉不断涌出的泪珠。一遍遍的唤她“鹿儿,鹿儿,”,“信我,我真的不认识她。”
丁春莲说道:“这是后话,先得说说为啥要跳河。是不是因为沈家那小子?他对你做啥了?”
月英不愿再提,让她怎么说,把沈青河的话再重复一遍?只说道:“他啥也没做。”
丁春莲看月英不想说,就叫来王四凤,“外甥娘子,你说为啥?”
王四凤记得相公的话,要分清远近。郭家人闹一场走了,他们可还要在山坳村住下去呢。
她说道:“姨母,我不知道啊。小妹昨天上午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在家待了一下午,我做晚饭的时候,她又出去了。接着就是被青木那个堂弟送回来了。”
丁春莲又看向沈青木,他说道:“姨母,我每天都下地干活,不在家。我确实不知道啊。”
丁春莲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说,我们自己去问。”
月英喊住她,“娘,求你别去了,还嫌不够丢脸吗?”
丁春莲瞪着双眼,喊道:“谁丢脸?我们又没做错啥?有啥丢脸的?我就问问他,我闺女为啥好好的要跳河。”
他大哥说道:“小妹,我和你二哥都来了,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啥?”
月英闭着眼,挤出一句话,“他只是有了其他女子。”
到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依然心如针扎。对二郎,还是恨不起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既伤心,也恨自己。
丁春莲猛地站起,狠狠咬着牙,“好啊,他吃着碗里了看着锅里的。以为我们郭家好欺负呢。”
周梅说道:“娘,我们和她们拼了。听说他们只有兄弟俩,两个婆娘,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
她又看向阿彩,“大嫂,一会儿你使点劲。这可是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沈青木试探着开口,“姨母,据我了解,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青河先拒绝了月英,才认识了那女子。”
周梅说道:“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就是不说,是不是?”
王四凤看相公被怼,她说道:“这是两码事啊,有啥好说的。”
丁春莲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先去找那小子,不对,去找那个狐狸精。”
他们一行六个人,气势汹汹,又加上沈青木和王四凤,八个人,格外扎眼。
路过的村民看那架势,就知道有事要发生。纷纷跟在后面,等着看戏。
沈青木拉着王四凤慢慢落在后面,对她小声说道:“我去找里正,你要帮着点青山家。”
王四凤点头。
丁春莲停下,喊道:“青木。”
回头却不见踪影,她眯了眯眼,这小子到底是姓沈。
王四凤说道:“姨母,他尿急。”
丁春莲冷哼一声,“你,前面带路。”
王四凤磨磨蹭蹭,为难的说道:“姨母,我可以和你同去,但是不能给你带路。我和青木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周梅瞪着她,“表妹被欺负成那样,你还说你难做?”
王四凤说:“青木早就劝她另觅良人,是她自己放不下。”
丁春莲懒得听她墨迹,找到那个狐狸精要紧,她说道:“老大媳妇,你去问路。”
“娘,她叫啥啊?我咋问呢?”
丁春莲说:“就问姓沈的那家猎户住哪儿。”
他们停在道上,一群陌生人出现在村里,越来越多的村民远远围观。
很快阿彩回来,“娘,在村东头。新盖的房子。”
庆有这边,他感觉自己肺子都要炸了,终于看到了堂叔和小叔。
可是却喊不出声了,停下喘了几口气,才终于有了力气,“堂叔,堂叔。”他边跑边喊。
沈青山停下斧头,向着庆有走了几步,“庆有,咋了?你爹出事了?”
庆有喘着气,“不是,是,是你家。我爹让你们赶紧回去。”
沈青山问道:“问清楚了,她没成亲,没婚配?”
“没有。”
“多大了?”
“21”
“21?比你大四岁,比你嫂子还大一岁。”
沈青河一脸淡定,“我喜欢。”
气的沈青山差点翻白眼,“你,你,十六七的不要,找了个老,老姑娘。村里那个王二梅也是21,刚生了第三个娃。”
沈青河半掀眼皮,“你才老。”
陈秀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二郎,快起来,我们同意了。”
沈青河跪着不动,瞟了眼他哥。
陈秀花看向沈青山,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让二郎起来。”
沈青山不情不愿的说道:“起来吧。”
他知道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虽然觉着不是良配,可是这个小祖宗喜欢。还没娶进门,已经维护上了,真是弟大不中留。
沈青河一站起身,就端着桌子上的饼要走。
沈青山说道:“站住,我还说完。”
“鹿儿饿了,得先让她吃饱。”
陈秀花笑着接过,“二郎,饼子凉了不好吃,我去热下,锅里还有粥,一并给你热了。”
“谢谢嫂子。”
陈秀花被沈青河的笑容晃了眼,虽然很淡,不过确实是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叔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笑。
“先和你哥聊两句。”
沈青山也看到了。这个女子还真是特别,刚醒来,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就会笑了。从那女子来了之后,他更是‘嫂子嫂子’的叫不停。
三年为他做饭做衣,也没听他叫一声。
“她叫啥?”沈青山问道。
“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说起她的名字,沈青河脸上都挂着不自知的淡淡的笑意。
沈青山看着他,真是见了鬼了。
“哪里人氏?”
“不是大历朝的。具体的没问。”
“你就不怕她是个细作?”
沈青河看着他,“哥,你见过那么弱的细作吗?”
沈青山斜了他一眼,“有脑子就行。这不是把你迷的团团转。”
“我没什么好让她惦记的,除了我这个人。她若想要,我自己送上门。”
沈青山看着没出息的弟弟,揶揄道:“你不是说不成亲,不让任何女子进你的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河迅速接话,“鹿儿不是普通的女子。”
这腻歪劲,沈青山打个寒颤,可真有他的,混小子,“那她是啥女子?”
沈青河说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我未来的娘子啊。”
一瞬间,沈青山仿佛看到了弟弟小时候的样子,明媚,肆意。
好吧,就算那女子三十岁,他也认了,只要这臭小子喜欢。
“她同意了?”
沈青河蔫了下来,“我还没和她说。被那周郎中说准了,鹿儿脑袋里有淤血,现在她眼睛看不见。我如果现在和她说了,像逼她一样。”
“她一醒,就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只求给她请个郎中。还说她没地方可去,求我允许她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哥,你说我咋能这个时候和她提这个事。”
沈青山第一次听弟弟一次说这么多话,就像小时候,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叭叭叭不停。
“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沈青山回神,“哦,听见了。你说的对,是不合适。”
沈青河没了神采,啥时候才能和鹿儿成亲啊,他都要是18了。
沈青山才反应过来,“你说她还是个瞎子?”
沈青河不乐意了,“谁说她是瞎子?”
“不是你刚说的吗?”
沈青河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暂时看不见。只是磕到脑袋而已。”
看在沈青山眼里,就是这个弟弟在向他撒娇。
瞎子就瞎子吧,大不了他多帮扶一点,总不至于会饿死。
“为啥都21了还没成亲?”
“鹿儿说,她们那里成亲晚,都要30左右才会考虑成亲。”
“哎呀,我忘了给鹿儿熬药。哥,都怪你,问什么问啊。”
他说完就跑了。
沈青山看着鲜活的弟弟,欣慰的笑笑。
他仰头望天,“爹娘,我们的二郎又回来了。”
沈青木站在家门口,发愁要怎么回复月英。他思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
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
“回来了。”王四凤迎上来,“吃饭了没?”
沈青木摇摇头。
“他们都不留你在家吃饭啊?”
“说了,我没留。”
王四凤看着沈青木的神情,也猜出了一二。屋里,月英巴巴的望着他。
沈青木艰涩的开口,“月英啊,再觅良人吧。”
话音未落,月英又开始落泪。
沈青木无奈道:“月英啊,你们都没见过面,咋就恁喜欢他。”
“谁说我们没见过面。”
“青河啊,他说根本不认识你,也没见过面。”
月英一听,哭的更凶了,“他这样说的?他竟然说没见过我。”
王四凤一听来了精神,“咋?你们见过?见过还退亲,更不地道了。”
沈青木瞪了她一眼,“不要跟着别人胡说,都没定亲,咋能说退亲。”
王四凤撇撇嘴,悻悻然闭了口。
沈青木问月英,“你们啥时候,在哪儿见过?”
月英边抽泣边说道:“一年前,在县里。他们兄弟俩去酒楼卖猎物,我和姐姐在那里吃饭。遇到两个登徒子,是他打跑了他们。”
沈青木松了一口气,“换作其他女子,他也照样会出手相帮。至于他说不认识你,也很正常。他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青河从来不关注女子。即便是同村的,他说不认识也正常。”
“他知道我名字,我当面感谢他,还说了我是西水村的月英。”
沈青木无奈的叹口气,“唉,妹子啊,他根本不会记得你。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吧?”
月英低头不语。
沈青木索性说明白,“别想了,他快成亲了。”
月英猛然抬起头,“成亲?和谁?不是一直没相上的女子吗?表哥刚才还说他从不关注女子,怎么就要成亲了?”
“那女子已经住进他家了。听哥一句劝,赶紧觅个良人成亲。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月英哭着回了厢房。
王四凤凑上来,“还没成亲,就把人领家去了?还住一起?”
沈青木沉了脸,“谁说住一起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一天到晚乱嚼舌根。”
王四凤翻个白眼,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