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年都有给过他钱，让他对我好的……」
「我不能不知恩。」
几句话，把我爸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拼命解释。
沈耀却是一句也不听，带着叶玲尹就回到主屋。
隔着一扇门，我听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心已经麻木了。
我转身离开，从黑名单拉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只要你能帮我爸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
「包括我。」
2.
我是谢家独生女。
爸爸早早就开始物色未来女婿，甚至把人带到我面前来让我挑选。
最后我选择了家里快破产的沈耀。
从那天开始，爸爸就尽全力栽培沈耀，为他家公司注入资产，教他行商之道。
一开始他对我也是好的。
在学习的闲暇时候就会抽时间陪我，对我百依百顺。
旁人说他是我的小童养夫的时候，他也不生气，还会笑着回应：
「以后的敏敏会嫁给我，说我是小未婚夫也没错。」
爸爸对他也很是放心。
在我和他结婚后，直接把公司转到了他的名下。
直至他曾经的初恋曝光。
嫁人的初恋总归只能存在记忆，我爸爸不太在意。
直至前些年他出国的时候遇见她，发现她所托非人。
爸爸给了她很多钱，让她回国。
他甚至还想过用些手段，让她和家暴的前夫离婚，只是却被拒绝了。
「谢叔叔你是好人，可是即便我能回去，我爸爸和后妈也会把我再嫁人换取利益。」
「我还不如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一辈子。」
「毕竟我都习惯了。」
身为女人，我是心疼她的遭遇。
加上她的联系方式，也想要帮她寻找保护。
却没想到她早就和沈耀联系上了。
甚至经常把一些掐头去尾的聊天给沈耀看。
让他和我本就不多的感情，日渐消散。
他开始越来越不着家，甚至被媒体拍到和一些女明星同进同出。
更是有一次，被我发现喝醉和女明星滚在一起。
我气得甩了他一巴掌，第一次说了离婚。
可是说出后又后悔了。
他却讥讽我：「离婚？咱俩都没结婚，离什么？」
我以为他是气话，直到听到他和婆婆的聊天内容。
「
沈耀从里面抽出一个小盒子丢给我，施恩一般对我说：「给你的。」
我打开看，看着上面十分显眼的赠品二字，又默默把盒子盖上。
他的视线落在我无名指上，眉头蹙起：「你的戒指呢？」
「结婚戒指！」
我抬头看他，笑容淡淡：「不合适了。」
「毕竟你要和叶小姐结婚了，我再带着结婚戒指算怎么回事儿？」
「再过几天咱们去先把离婚证领了吧，也省得叶小姐被说闲话。」
沈耀摸了摸鼻尖，摆摆手：「离婚证再等等，等我和玲尹结完婚再说。」
他拉着叶玲尹就走。
家里的佣人看着这一幕都在窃窃私语，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婆婆就在一旁听着，见我看过来，更是嗤笑出声：「落难凤凰不如鸡，我儿子还是会审时度势的。」
「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还有啊，玲尹要加进来，我家以前给你的三金什么的，该让出来就让出来，可别到时候等我去搜，那个时候谁的脸都不好看。」
我想起那堆被我单独放出来的首饰，打了一个哈气：
「那你自己去拿吧，一堆金包银，能值个四五千。」
说完我就出门了。
我妈因为爸爸的事情，紧张焦虑，她身体一向不好。
这次出事，更是直接病倒。
我有时间就会去看看。
家里的司机被嘱咐过，没有人会听我的。
我只能打车出发。
微博弹出叶玲尹的动态推送。
是叶玲尹和沈耀的生活记录。
才短短几天，叶玲尹已经更新了十几条。
江边烟火，烛光晚餐，雨中接吻，单膝求婚……
沈耀的爱意隔着屏幕都要溢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差别。
和我相处的时候，沈耀是在笑的，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但是和叶玲尹在一起，他是那么放松，像是鱼儿在水里。
医院。
我拿着一份粥走了进来。
走到熟悉的病房，却是听到一阵争吵声。
「妈，你怎么能来医院闹呢？谢阿姨还生着病呢。」
是叶玲尹的声音。
我加快脚步，走到门前。
叶玲尹的妈妈正拉扯着我妈妈的衣领叫骂。
「你一个痨病鬼敢花我女婿的钱住医院？」
你和谢敏假领证的事情，一定要藏严实了，要不然以谢敏的性子，肯定是会跟你闹的。」
「还有你那群兄弟，千万让他们不要说漏嘴，什么民政局，演戏也要演全套的。」
演戏？
对上了，都对上了。
那天的酒醉胡言，其实是酒醉吐真话。
我深呼吸几口气，压下那股子钻心的疼，在沈耀准备出来之前，闪身离开。
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自己泪流满面。
我就那么静静地哭着。
无声地哭着，哭累了就等着眼泪干涸，眼眶消肿。
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不对劲。
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不缠着沈耀了。
他应该有所察觉，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
沈氏集团总裁结婚的消息散播得漫天遍地。
叶玲尹也出现在了群众面前。
还是沈耀主动公布，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我和沈耀结婚并没有办婚礼，所有人都以为他没结婚。
所以也更加羡慕叶玲尹。
我换了一件白色长裙准备出门，却被沈耀叫住了。
「你要是不想让你爸爸被判得更快，出去就不要乱说什么。」
他声音淡淡，却带着一种威胁。
叶玲尹揽着他的手臂，声音娇俏温柔：「谢小姐，家里的摆设我都不喜欢，耀哥准备帮我重新设计，你不会生气吧。」
我转过身，有些咬牙切齿：「这是我谢家的祖宅，你们凭什么动？」
叶玲尹有些被吓到了，连忙躲到沈耀身后：「你要是生气，我就不动了。」
沈耀却是冷笑出声：「谢家祖宅？那都是过去式，现在他姓沈，而玲尹会是沈家的明面上的女主人。」
「谢敏，你要是不想我和你离婚，把你撵出去，有些事儿，你就少掺和。」
叶玲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沈耀心思一动，直接把人揽在怀里。
我沉默了。
等到两人从我身边离开，消失不见。
一辆轿车缓缓停下，车窗滑下，露出一张邪肆的面容。
司修成冲我笑笑：
「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我抿了抿唇：
「那就渣都不剩好了。」
「只要我爸爸平安无事。」
打开后车座坐进。
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
次之后，沈耀，咱们就真的没有关系了。
司修成是 c 市的首富。
曾经疯狂地追求过我，但是他行事太过极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现在想想，这恰好是我需要的。
只要我给出足够的代价，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
总统套房。
明亮的灯光之下，是一件又一件的高定，还全是我的尺寸。
他目光直白又炽热，让我穿给他看。
这里面很多样式都是我曾经出席宴会穿过的。
有毕业晚会的香槟色长裙。
有成人礼的吊带高定。
配套的珠宝都陈列在箱。
无一例外，都是和我曾经带过的首饰一致。
但也只是像，不是原品，更像是重新复刻。
我有些细思极恐，他竟然一直在关注我。
……
换上那条香槟色露背长裙之后，他一把扣住了我的腰，灼热的呼吸洒在身上，气息被攻占，呼吸开始错乱。
耳边都是他沉重的呼吸。
脑海里沈耀的影子，一点一点被驱赶出去。
他说：「其实我也在你父亲给你的未婚夫清单里面。」
「我一直在看着你，想要你选我，可是你眼里只要那个人。」
「明明我们更配，不是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所有……」
我用手挡住眼睛，隐忍控制着失态。
他越来越凶，把我逼得哭了出来，力气都被榨干，身体被汗液覆盖，我想要起来却被他拦腰抱起，浴室开门，随着水雾升起，我又哭了一场。
他简直不知节制。
第二天的下午，我才有力气下床。
床边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衣裳，衣服一边还有他留下的纸条：
「谢叔叔的事情，我会马上办好。」
「剩下的，我会慢慢找你要。」
我把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忍着浑身酸涩换衣服。
回到沈家，我开始清算自己的财产。
这些年爸爸给我存了不少东西，也有那些纪念日，沈耀施舍给我的。
我把东西堆起来，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
我将手上的房产都抵押出去，一些叫得上名头的珠宝首饰则是直接送入拍卖行。
等到人上门收完东西，沈耀才拉着叶玲尹从外面回来。
他们大包小包还拿了不少东西。


「玲尹，你傻啊，她多花一点，你就少花一点。」
我妈病怏怏地被扯着，听到女婿二字却是提起了精神。
直接退了叶妈妈一把：
「你胡说，谁花你女婿的钱来？」
「我生病住院都是我家敏敏出的钱，我家敏敏结婚了，敏敏女婿也给出出钱。」
叶妈妈被推了一把，险些摔倒，更是恼火：
「狗屁的敏敏女婿，你不知道吧，沈耀要和我家玲尹结婚了，这事儿早就满城都知道了，就你跟个傻子一样……」
我妈震惊之下，又想往前冲，却被叶玲尹一把推开了。
她本来就身体不好，这一推整个人就往后仰了过去。
后脑勺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从后脑勺流出，妈妈瞬间失去意识。
我冲了过去，蹲在她身边，拼命地叫护士。
叶玲尹也吓傻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谢小姐，我刚才就是轻轻一推，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都是你妈妈要冲上来打我妈妈，我才会动手的，你不能怪我。」
我的理智被恐惧裹挟，只看着她的嘴上下开合，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叶妈妈见状要和我打，被我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我扯着叶玲尹的头发。
「你说不怪你，那我问你，我妈在这家医院你妈是怎么知道的？」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你藏着掖着的那些脏的，你以为旁人都不知道吗？」
我还要打，沈耀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手，将我甩在地上。
我的额头撞在墙角上，瘫坐在地上时，上面已经出现嫣红的血迹。
一只眼睛快速被血液糊上。
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只换来他眸子一闪。
「你以为玲尹是你那样的小人？」
「你妈入院是我和岳母说起来的，我岳母不过是不想我被人吸血，有一句说错了吗？」
岳母？岳母？
这就已经改口了？
他还没有停下，继续开口：
「你妈住院，没有花我的钱？」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谢家大小姐了。」
「还用我帮你重温一下吗？」
我扶着墙而起，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场噩梦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无所有，父亲被关，母亲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