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柔声细语的同我说话。
像她刚刚嫁给我的时候一样，温柔贤淑。
我动情的看着那碗菜粥说：“老婆，你放心我会像刚结婚时对你发誓那样，余生就你与我二人一起过日子。就是这粥……”怎么有点苦呢，许是熬糊了，毕竟老太婆许久不做饭，手艺生疏也是情有可原。
老太婆站在桌边，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喜欢家里来客人，还是喜欢我来啊？”
惹得王姐娇笑一片：“讨厌啊，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说着夹起一块肉放进了我的嘴里。
说说笑笑间，吃药这顿饭就不早了，等到我回到家里时，老太婆已经熄灯躺下睡了。
我进了隔壁卧室，也打算洗漱睡觉。这十几年来，我们一直这样分居，都习惯了。
只是半夜里，我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剧痛，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老太婆正拿着一把刀，冷冷地狠狠地锯着我的脖子。
我摸了把脖子上，手上全是我的鲜血，还散发着热气。如果不是刀钝，恐怕我这时候已经进了西天。
我捂住我脖子上的刀口，防止流血过多，失血而亡。我从没想到我的枕边人下毒毒不死我就打算砍死我。我猛地推开老太婆，惊叫起来：“姝婉！我是你老伴！你要谋杀亲夫！我自认我这些年对你不薄！你怎么这么心狠！”
“你怎么这么难杀……”老太婆幽幽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么多次都杀不死。真是命硬。刚刚我就应该使使劲，可惜我老了没力气，早知道今日是这样，我就应该”
这一点都不像她平时温温柔柔又冷清的样子，这一刻不再是有什么意外，她真的想杀了我。
我吓得浑身发抖，从床上跳了起来。身上也许因为血流的太多，开始发虚，但是无论如何我得活下去，不能死在这。
她站在床边，手里还握着那把刀，眼神冰冷得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颤抖着问道。我拨打了110，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
老太婆并不在意警察的到来，而是冷冷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忘了当年的事了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我没求她会原谅我什么，是我把一个明媚的少女硬生生熬成了一个七旬老太。
我有罪，可我觉得我罪不至死。

又吃了什么？”
老太婆自责解释：“我把砒霜当成了糖，真的不是有意的。”
说老太婆彻底糊涂了，不能再让她下厨了这次竟然把砒霜看成了糖，再多吃两口，我就一命呜呼了。
而李医生对于我两次三番的因为中毒进院也深感同情，同旁边的护士说，
“这王大爷是个好老伴啊，这大娘两次三番的犯糊涂让他中毒，人家一点都不生气，以后找对象就找这样的。”而护士连连点头，表示羡慕。
“就是王大爷啊，以后吃东西得注意啊，这几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4
儿子教训老太婆。她一句话不曾反驳，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抬眼看看病床上的我，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大难不死，却不一定必有后福。
我不再让老太婆去碰厨房里的东西，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有意的我都不敢再冒什么风险了。
就这样我与老太婆又恢复了原先那种互相不理睬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老太婆在我睡觉的卧室坐着，见我回来，她淡淡开口：“我们这样斗气几十年，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和好吧，也不要分房睡什么的了。”
“老来伴老来伴，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吧，年纪大了，万一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很快发现。”
老太婆说的字字在理，于是我就答应了她，搬到了一起住，虽然还是不说几句话，我天真的以为慢慢的她的心里就会接受我了。
到了第十三天，这天白天老太婆一天没在家里，也没有再给我做什么吃的。
老太婆这人就是经不起说，肯定是因为她做的饭把我送进医院好几次，不好意思做饭吃了，那我就去舞伴宋姐那里将就吃一顿吧。
来到宋姐家，宋姐虽然也是年过七旬，但是风韵犹存，穿着紧身豹纹裤颇有风姿。
宋姐做的饭菜也好吃多了，不像老太婆总是错放那些调味品，害人中毒。
“王弟弟，多吃点，以后啊常来我家，我老伴啊走的早，就喜欢家里来客人，热闹。”她热情的给我倒着水，让我多吃点。
我一时犯浑，又开始了调情：
我最近发现老太婆不太对劲。
好久不做饭的她开始做饭了，第一天就将放了耗子药的饭粥给我吃，还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皱皱眉：“微苦。”
然后就进了医院洗胃。
第五天老太婆又给我做了红烧茄子放了砒霜，嗯这次医院住了七天。
第十三天半夜感觉脖子痛，一睁眼老太婆在拿刀锯我脖子，见我醒了，她幽幽的道：“你怎么这么难杀……”
1
我与老太婆今年算是到了金婚的一年，金婚纪念日就在今天。尽管从十几年前开始，她已经不怎么搭理我了。
自然我也十几年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老婆，我们二人心里心知肚明，只是那个年代不讲究离婚。
但是最近她开始不对劲了，十多年来她就总是坐在那张老藤椅上，手里攥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厨房里永远冷锅冷灶，我们的一日三餐都是靠外卖解决。或者邻居接济。
可是最近她开始下厨了。
第一天，我从外边下象棋遛弯回来，就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粥。
我瞅一眼不常出现在厨房的老太婆，难得同她说了句话：“今日邻居做了菜粥吗？还挺香。”
她系着围裙走了出来，冷眼看我：“看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别人哪有空给你做这么复杂的菜粥。”
我当然不会忘记，今天是我和她的金婚纪念日。
“尝尝吧，你年轻时候最喜欢吃的菜粥。趁热喝了吧。
依旧坐在那张老藤椅上，手里攥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见我回来，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依旧沙哑，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是这样冷情，不问一下我好了没有：“嗯，回来了。”
她没有再说话，继续低头念她的佛珠。我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这次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茄子，这次盐肯定不会放错了。”老太婆自然的站起身去了厨房端菜。
3
这是第五天，老太婆又下厨了。这次她做的红烧茄子，香气扑鼻，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我坐在餐桌前，心里有些犹豫，想起医生和儿子的话，半晌没动筷子。
“尝尝吧，你以前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她站在桌边，依旧是那副冷眼冷笑的表情。
见我迟迟不动筷子，老太婆有了些不耐烦，她看着我的眼睛像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东西。她道：“老头子，我们在一块五十年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皱眉看着她，我同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老夫老妻了，搭伙过日子过完余生就好了，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的不就挺好。”
我不想拂了她的面子，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但很快，我就感觉到喉咙一阵灼烧般的疼痛。我猛地站起身，捂着喉咙，痛苦地看向她。
“你……你放了什么？”我艰难地问道。
老太婆惊恐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给儿子打电话！”
她的眼里的担心不像是假的，我老了，分不清真情假意，只知道再不去医院，我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我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在我晕过去之前，我仿佛看见老太婆在微笑，我一定是眼神又不好使了。
这次我在医院住了七天。睁眼的时候儿子气得直跺脚，正在教训老太婆。
见我醒了，儿子关切地凑过来道：“爸，平日里妈都不怎么找我的，第一次打电话找我竟然是因为你食物中毒，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