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鲜血留下，我痛的全身发抖。
「太后……我不明白……」
太后向前一步，将我摁倒在碧云面前。
「碧云是皇上的乳娘！你只是一介贱妇，皇后的位置换谁都来坐，但皇上的乳娘只有碧云一个！」
「你连皇上的乳娘都不放在眼里，你怎么会把我这个太后放在心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太后就这样压着我的身子，硬生生的给碧云磕了三个响头赔礼道歉。
脑袋砸在地上磕得梆梆直响，我甚至能听见宫女和侍卫们嘲笑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重生是对我的惩罚，倘若我不重生，也不用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太后将碧云请到床榻上坐下，一只脚还不不忘压着我的头让我一直罚跪。
裴恹淡漠的扫过我，冷冷的开口。
「我想给碧云册封，她身为乳娘本就是功臣，现在更是和我有了夫妻之实」
「儿臣想让碧云直接做皇贵妃，倘若后宫只有皇后一家独大，燕国只会更加猖狂」
皇上的几句话就将碧云扶到了皇贵妃之位，全然不顾当年和我一同许下的誓言。
当年裴恹为了将我留下，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我。
他曾经跪在雨中请求燕王和亲，愿意交出十座城池百里江山来作为聘礼。
后又豪掷千金设宴举国欢庆，百姓皆三叩九拜只为迎接我的到来。
他更是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另立妃嫔。
那时我有裴恹全身心的爱，又有待我如亲女儿的太后，我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这一路荒唐的走来后，我真为自己感到不值。
回去的路上，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哪怕是掏粪的马夫都可以随意的耻笑我。
即便我贵为皇后，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推开房门，裴恹却意外地出现在我寝宫内。
他绷着一张脸，说话也不似和碧云那样温柔。
「以后碧云为
的离开。
一路小跑到大殿门处时，却立刻被侍卫围住。
「皇上吩咐，娘娘你不得离开」
我苦笑一声，只觉得自己上一世蠢的可笑。
我不能擅自离开，但碧云却能随意进出，他到底是给碧云多大的权利。
屋子里的男女调笑声接连不断，而我在凌厉的寒风中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两人一直折腾到近乎天亮才相继睡去，作为新娘的我就这样睁着眼，听了一整晚的春宫戏。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聒噪的哭声吵醒。
睁开眼时，碧云已经跪在我身前，眼眶通红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皇后娘娘！你难道真的想逼死奴婢吗？！」
我皱紧眉头看着身边围着一层层的太医，才知道原来昨夜自己被冷昏了过去。
而对于正在哭泣的碧云，我则是分不出一点耐心。
我正准备叫所有人退一下，身上盖着暖就被猛的掀起。
凉风钻进我的骨缝，而那双冰冷的眼神更让我心底生寒。
「碧云被下药总不是她的错，你明知她身体不好，为何要给她灌下堕胎药？」
我扭过头看向碧云，才发现她的嘴角处还有残留的药液。
可我昨天明明已经昏死过去，哪有时间担心碧云会不会怀孕。
但裴恹显然没兴趣听我解释，他几乎忘了我皇后的身份，将我从床上拽到碧云生前。
「倘若今日碧云伤了身子，然后不能怀孕你该当何罪？！」
「如果因为你嫉妒诚性让朕没了第一个孩子，那你可就是谋害龙子！死不足惜！！」
我苦笑一声，只觉得裴恹身上还未脱下的喜服格外刺眼。
我在新婚之夜让自己夫君让给一个婢女，现在竟然要被抓着给婢女谢罪。
我昨日什么都没做不说，姑且我当真的做了些什么，也不应该受到这般对待。
碧云匍匐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
「皇后娘娘你饶了我吧，你贵为燕国公主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但我
的那般下流不堪」
「早知你叫那阉人来羞辱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解释，她抽噎着扑倒在我夫君怀里，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
在那之后裴恹并未询问过我对碧云做了什么，只是命人将她拖进了乱葬岗，莫要脏了我的眼。
五年时间过去，我几乎忘了碧云的存在。
直到我被太医查出了喜脉那日，我欢喜的跑去告诉裴恹，却发现他书房里挂满了碧云的画像。
当晚我被灌下了一碗媚药和堕胎药，他用鄙夷的眼神的欣赏着我扭曲的丑态。
「碧云所有忍受的羞辱，我都要在你身上一并找回」
「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玩弄的滋味，让天下人看看贵为皇后的你如何浪荡求饶！」
在宫中只要有男人想要泄欲，便会不约而同的迈进我的皇后寝宫。
每当意志不清时，便会被砍下一只胳膊或一只腿，直到我被削成人彘后，又被裴恹悬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才咽气。
这一世我重生回来，碧云闯进来时裴恹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威严模样。
任凭碧云的动作何其放浪，嘴上的呢喃多么勾人，裴恹都好似视而不见一般。
不过我却注意到了裴恹眼底升起的情欲，和那因为隐忍克制而青筋暴起的手。
「救人要紧，裴恹你也不忍看碧云这般痛苦吧」
我话音刚落，裴恹便暗自松了口气，急切的将扭曲成一团的碧云抱在怀里。
我扯出一抹讥笑，看来上一世确实是我不解风情，棒打了这对深情鸳鸯。
裴恹略有顾虑的看着我。
「这事若是传到了母后耳朵里，怕是不要轻饶碧云」
「我自是不想委屈了你，不如，今夜我们……」
我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将刚吃过的糕点全吐出来。
我果真低估了裴恹的恶心程度，不曾想过他竟如此轻浮，不停抽痛的心脏是在为自己感到不值。
我眼眶不受控制的蓄满泪水，我只得狼狈的穿上鞋，逃也似
尊，你为卑，我不会再追究之前的事，但也仅限于此！」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他冷哼一声。
「我念及和你多年的旧情在，留你皇后的身份，你对碧云成为皇贵妃可有异议？」
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规范人的逼问。
我动了动唇。
「不敢……」
裴恹久违的露出笑容，满意的准备离开。
我慌张的扯过他的衣袖，却被他满脸厌恶的一把甩开。
「你还想做什么？！」
我好像一个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便是扯一下新婚丈夫的衣袖，如同杀人放火一般恶劣。
我扯出一抹苦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裴恹，我们和离吧……」
裴恹愤怒的脸瞬间冷住。

这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侍奉皇上的机会」
「我什么都不想要，哪怕是永远消失在你面前都可以，我只想和皇上有个孩子」
我没耐心看碧云演戏，准备询问侍卫一些细节。
毕竟没做过的事硬胡编乱造出来，总会露出一些马脚。
可那侍卫还未开口，我就迎面挨了重重一巴掌。
我本就身体柔弱再加上受了风寒，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跌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嘴角慢慢渗出鲜血，而我面前的男人眼里却不含一丝怜惜。
「证据确凿了你还要狡辩！那药要不是你送过去的，还能是碧云自己找来喝的？」
「我已经眼瞎过一回，这次我不会再给你伤害碧云的机会！」
裴恹长袖一甩，将碧云紧紧禁锢在怀里，心疼的眼眶泛红。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脏如同撕裂般的抽痛。
原来裴恹也重生了。
而他重生后不想着查明真相，只想着如何保护碧云。
明明上一世在我死之前，我就用自己燕国公主的身份来发誓，自己从未迫害过碧云。
可到头来他竟是一句都没信。
裴恹叹了一口气。
「我给你悔过的机会，你去大牢里赎罪一年再出来见我」
我的一行热泪顺着脸颊留下，一滴滴的砸在地面上，却没有砸进裴恹那颗铁石般的心。
且不说我作为联姻公主身份高贵，就算不受宠也绝不能入那种肮脏之地。
更何况那种地方人心卑劣，我一个清白女子进去，怎会完好无损的出来。
侍卫的手已经按在我的肩膀上，那股巨大的力量险些将我胳膊掰折过去。
我痛苦的尖叫，而裴恹从始至终都在专心安抚怀里的美人，连头都没抬过。
我越是挣扎，侍卫的动作便更加暴力。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硬生生的拖走，我慌忙扯下脖子间的一块玉佩。
「我有太后给的玉牌，我要请太后为我做主......」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