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现代都市 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结局+番外
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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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鹏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逸申帝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乘风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逸!开门!我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二殿下不好了,门被宋世子反锁了!”“撞开它!”宋逸被沉闷的撞击声惊醒,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入目是陌生的金色幔帐,和古色古香的宫殿。脚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蓝色鸳鸯肚兜的姑娘。姑娘身上有被掐过的青紫痕迹。脸上还挂着记人浮想联翩的笑容。宋逸看到她的胸膛没有起伏,上手一摸。人是热的,但已绝气。刚死不久。“这是哪?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间,脑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涌来又褪去。宋逸晃了晃脑中多出来的生平记忆,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这是......穿越了?”他原本是蓝星知名军史评论博主,全网坐拥超三千万粉丝。因转发现代某地真实的大屠杀视频,警醒国人勿忘国耻,被人买凶暗害。最终和杀手同归于尽。死后穿越到了...

章节试读

“宋逸!开门!我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
“二殿下不好了,门被宋世子反锁了!”
“撞开它!”
宋逸被沉闷的撞击声惊醒,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
入目是陌生的金色幔帐,和古色古香的宫殿。
脚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蓝色鸳鸯肚兜的姑娘。
姑娘身上有被掐过的青紫痕迹。
脸上还挂着记人浮想联翩的笑容。
宋逸看到她的胸膛没有起伏,上手一摸。
人是热的,但已绝气。
刚死不久。
“这是哪?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间,脑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涌来又褪去。
宋逸晃了晃脑中多出来的生平记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这是......穿越了?”
他原本是蓝星知名军史评论博主,全网坐拥超三千万粉丝。
因转发现代某地真实的大屠杀视频,警醒国人勿忘国耻,被人买凶暗害。
最终和杀手同归于尽。
死后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年方十八的宋逸身上。
这里是历史中从未存在过的大申皇朝,地理环境倒与蓝星无异。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不像我,是孤儿的天崩开局,家世倒是够显赫的。”
父亲宋烈是武功绝世的军神,因数次阻击北梁国侵袭边关,收服河套千里国土有功,封为超品镇国公。
母亲秦昭出身将门,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
双强夫妻在战场上鲜有敌手,传为佳话。
二人的独子宋逸,八岁起被申帝陈乾认为义子,养在皇宫的承恩殿。
养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道拈花弄月,斗鸡溜狗的废物。
一年前,由于国库亏空,申帝欲与久战的北梁国议和。
打算割让常年处于战乱中,每年贴补巨额钱粮的九座边关城池。
并欲将治下传出“只知宋家军不知申皇帝”说法的百姓,尽归北梁统治。
宋烈与秦昭为劝说申帝,无诏归京。
不料中途旧伤复发,双双病故。
宋家军群龙无首,被突然由防守变出击的北梁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痛失河套半数地区。
眼看北梁铁骑又要踏破雁门关,夺取冀州平原,痛失半壁江山。
申帝怕了。
连忙派使臣数次求和,求了一年,终于促成议和条件。
割地,赔款,献粮,保边境十年太平。
谁知议和条件传出,宋家军联合当地百姓重整旗鼓,再战北梁边军。
北梁吃了几次亏,折损上万士兵后,议和条件上又增加了一条。
要求申帝献上宋逸质子以表诚意。
否则举全国之力,发兵百万攻入长安城。
宋逸不禁摇头叹息。
“飞鸟尽,良弓藏,镇国公夫妻的死明摆着有蹊跷,废物世子失去了爹娘倚仗,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申帝虚伪软弱怕失了民心与军心,不敢直接答应质子一事。
前朝后宫都急着给宋逸定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给申帝找台阶下。
宋逸只是废物,不是当质子的理由。
犯罪出错,惹得天怒人怨。
顺势打发去敌国当质子将功赎罪,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这不。
一炷香前,有人给原主灌了迷药,安排了一桩奸杀宫女的罪名。
不料原主喝了酒,酒与药性有冲突。
直接把原主送走,便宜了他。
“宋家军远在边关奋战守国土,他们的少帅在皇宫里被设计陷害,申帝杀敌没本事,对付臣子倒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宋逸搞清楚自己四面楚歌的处境后,目光幽幽地盯着宫女的尸体想了片刻。
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可不当愚忠的臣子,我要离开京城去边关重组宋家军!”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不论是抵抗外敌还是去除国内顽疾。
先把属于自己的军权搞到手!
这案板上的鱼肉,谁爱当谁当!
宋逸想好了要走的路,猛地起身下床。
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三尺长的装饰佩剑,笔直刺入了宫女的心窝。
血溅五尺,染红了床铺。
宋逸抽出长剑,无声冷笑。
“当质子正好可以离京,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抹黑我稀碎的名声。”
就在这时。
“砰!”
殿门被撞开。
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冲进来,正是二皇子陈霖。
陈霖带人径直奔向宋逸所在的位置,边跑边喊。
“宋逸,你反锁着殿门,到底在里面干......”
后面的话,在陈霖看到宋逸手里染血的长剑时,戛然而止。
陈霖当场就懵了。
这和他安排的不一样。
宫女不是服药自尽栽赃给宋逸吗,怎么是宋逸拿剑杀了人?
宋逸看到陈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奸杀宫女的死局,是谁布下的。
二皇子陈霖的母妃,是宠冠后宫的丽妃,但娘家势弱。
碰到这种能讨好申帝的机会,当然不遗余力地当出头鸟。
宋逸二话不说,举剑便朝陈霖刺了过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陈霖你拿命来!”
宋逸自然不可能当众把皇子杀了,赔上一条性命。
但刺伤陈霖,先讨些陷害他的利息,谁也别想拦着!
他小时候曾被道长收留,学了不少真功夫。
当博主多年只动口不动手,如今正好拿陈霖热热身。
“刺啦!”
陈霖双臂被挑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不断往随身太监身后躲,边躲边骂。
“宋逸!你他娘的发的哪门子的疯?”
向来不会舞刀弄枪的宋逸,居然要挥剑杀人?
难道这个废物被宫女的死刺激到了?
那可太好了!
这样一来罪名就随便自己编排,替父皇解了心头大患!
立了一件大功,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快!快拦下宋逸!他疯了!”
陈霖不遗余力地抹黑宋逸的形象。
宋逸也不打算解释,继续假装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中佩剑。
夏天衣衫轻薄,哪怕剑没开刃,但他依靠着自带的经验与技巧。
没费什么力气,就在陈霖的身上刺出好几个血洞。
直到陈霖脸若白纸地倒在太监怀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院子里的阵阵脚步声逼近。
他才抖落了剑尖上的污血,目光冰冷地盯着不断走来的中年男人。
那个被原主视作父亲般的申帝!
“为了抓现行犯,这是跑着来的吧?”
......申帝刚才正在御书房与重臣议论,如何筹措贡粮的事。
听到二皇子派人禀报,宋逸出了大事,便带人急忙赶来。
刚进门,险些被浓烈的血腥味呛得背过气去。
待他看清二皇子倒在太监怀里,宋逸手里拎着一把血剑。
还有一个只着寸缕的宫女躺在床上,血还没有干。
他哪能不明白,二皇子叫他前来另有目的。
“霖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宋逸!他不光奸杀宫女,还要杀儿臣灭口,父皇!宋逸犯下的可是杀头的重罪!”
朝臣们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宋逸的身上。
他们神情十分复杂。
有鄙夷有同情,有冷漠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宋逸是一个废物,别说杀人,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二皇子为了构陷宋逸,博得陛下欣赏不惜自伤。
有魄力!
申帝同样无法相信宋逸会杀害宫女,还能手持没开刃的装饰剑重伤二皇子。
只当这是二皇子故意自伤的把戏。
但,想到这是一个让宋逸为质的良机。
他便顺水推舟,阴沉着脸质问。
“逸儿,当真是你杀了宫女,还要杀霖儿灭口?”
陈霖目光阴森地盯着宋逸,只等宋逸反驳。
他就把捏造好的罪证,一一呈现在父皇的面前。
门是反锁的,殿内只有宋逸和宫女。
死无对证。
再加上父皇有心让宋逸获罪,宋逸根本无法抵赖!
谁知。

宋逸面对太监宫女们的忏悔,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小人畏威不畏德。
从今往后,皇宫里的奴婢,谁还敢当面蛐蛐他。
他乱扣罪名的速度比二皇子还要快!
反正调查费时费力,全由申帝来买单。
“宋世子,这两位老嬷嬷是陛下派来照顾你的。”
负责承恩殿的侍卫长蒋青,带着两个花发半白的老嬷嬷领进殿内,介绍了一番。
高个子有些驼背的叫采芝,身材中等平平无奇的叫颂月。
“宋世子,您母亲昭夫人幼年在宫口小住时,她们也曾伺候过。”
“还挺有缘的。”
宋逸漠然地扫了一眼,敷衍了一句。
不管老的少的,但凡是申帝的人,永远不会跟他一条心。
采芝嬷嬷福了一礼,低着头问。
“世子饿了吗?现在要传膳吗?”
“满屋子血气吃不进去,我去乐坊那里边听曲边吃饭更舒心。”
时间紧迫,宋逸必须争分夺秒的找机会离开皇宫。
宫中乐坊是身体原主人偶尔去游玩的地方,也不需要别人带领。
宋逸轻车熟路地领着蒋青,来到乐坊编舞的大院子里。
一进门,就看到有个穿着艳红色的清凉舞衣,露出胳膊大腿的女子,正站在大鼓上。
伴随着急促的琴声,旋转,跳跃,她不停歇。
曼妙的腰身随节奏扭动,将玲珑有致的身材优势尽数显现。
再配上那媚眼如丝和迷离诱惑的眼神,确实很勾人。
周围的宫女和舞女们全部看得如痴如醉,根本没发现有外男进入。
蒋青只看了一眼,就马上转过身去,小声提醒宋逸。
“宋世子,她是陛下的新晋宠妃杨嫔。”
“我知道她是谁。”
蒋青傻眼了。
宋世子你知道,还敢直勾勾地盯着陛下的宠妃看个不停?
宋世子你所谓的浑身是胆,难道长的都是色胆吗?
“宋世子既已知晓她不是寻常舞女,理应避嫌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蒋青拽着宋逸,想让他背过身去。
宋逸叛逆的往前走了一步,来到鼓下,继续欣赏杨嫔独领风.骚的舞姿。
多一事那就多一事,她敢穿我就敢看!
蒋青被他胆大的举动,吓得脸色又青又红,想拉人又不敢转身。
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威胁他。
“宋世子不怕娘娘怪罪你吗?”
“怕什么,以前杨嫔经常请我为她弹琴伴奏,我俩熟得很。”
宋逸死都不怕,还怕一个嫔妃?
申帝都传令让他来乐坊了,杨嫔还穿得这么少,一定是故意的。
杨嫔属于二皇子阵营,帮着丽妃固宠的。
以前宋逸还曾被她要求充当琴师,总是被逼饿着肚子配合她。
有一次,杨嫔自己饿得头晕眼花扭了脚,无法在申帝面前献舞争宠。
居然怪宋逸弹琴弹得不好。
二皇子当晚就派人敲了宋逸几记闷棍。
被御医当成风寒治病,躺在半个月才下床。
杨嫔和二皇子一派蛇鼠一窝,无论是前仇旧恨,还是为了出宫。
宋逸都不可能放过她。
申帝头上的第一顶绿帽,就称它为杨嫔牌吧。
鼓面上。
旋转中的杨嫔,看到宋逸往前走了一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她振臂一挥,胳膊上的舞缎快要甩到宋逸的脸上。
颇有几分撩人心弦的意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逸不知杨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一把将舞缎拽住,高声夸赞。
“杨嫔娘娘跳得好!”
宋逸摸了一下身无长物的腰带,朝着蒋青伸手。
“蒋侍卫,带没带银子?”
“带了。”
蒋青下意识地掏出二两碎银。
直到宋逸接过,转手扔到大鼓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蒋青恨不得把自己递银子的手给剁了。
额滴老天爷啊!
“宋世子!你在干什么?”
“打赏啊!这么美妙的舞姿,不打赏她难以表达我心中的喜悦之情!”
此话一出。
整个院子里的人们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宋世子疯了吗?
不光敢正眼看杨嫔跳舞看了许久,居然还敢打赏。
杨嫔可是后宫嫔妃,依照她的身份地位,只有陛下能够赏她。
这还是以前那个在杨嫔面前唯唯诺诺,百般顺从的宋世子?
宋逸可不管别人的想法,他故作轻佻一笑。
“杨嫔是不是嫌我赏的少,所以不接银子?”
说完,他伸手把银子又捡回去,揣进了自己的腰带里。
蒋青见状,嘴角狠狠地一抽。
不知该庆幸出自自己手里的银子,没被杨嫔当作证物。
还是该懊恼好几天的俸银,就这么肉包子打狗了。
而杨嫔看到宋逸无礼的举动,气得花枝乱颤,舞步也乱了。
她干脆停了下来,用力地抽出被宋逸握着的红缎,娇喝出声。
“宋逸,你真是色胆包天,你以为本宫是寻常舞女吗!”
“杨嫔娘娘你当然不是寻常舞女,你跳得比她们好看一百倍。”
宋逸虽然是个废物,但长相十分俊美。
他如此认真的夸赞,倒让杨嫔无法反驳了。
就在杨嫔以为,连宋逸都拜倒在她的舞裙之下时。
却听宋逸笑呵呵的催促着。
“杨嫔娘娘,我已经把赏银收回来了,你继续跳,我继续看,不用银子就能看跳舞,不看白不看。”
“你!”
杨嫔恼羞成怒,暗中告诫自己,不能和一个将死的废物理论是非。
她故意架起大鼓在这里跳舞,是有目的的!
刚才赵总管亲自来传圣谕,让她配合宋逸练剑。
她得知二皇子被刺伤,刑国公被吓得御前失仪的事,便想着替他们出口恶气。
事后好向丽妃去邀功,争取换来能够为陛下诞育子女的条件。
她也有野心,总不能一直当一个被人瞧不起的舞女。
于是,她故意在院子里架起了大鼓,穿着袒露的舞衣跳舞。
就是等着宋逸前来,当众撞见,再治他一个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清的罪名。
“宋逸胆敢觊觎本宫,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杨嫔手指着还敢盯着她看个不停的宋逸,露出得逞的奸笑。
色字头上一把刀!
“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杖五十!”
她知道不能让宋逸死在宫里。
可杖五十最多打个血肉模糊根本不要命。
就算陛下知道是她冤枉了宋逸,也绝不会同她计较。

宋逸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我杀的宫女,也是我伤的二皇子。”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不已。
这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
宋逸好歹为了清白争辩几句才对。
就这么轻易认罪,反倒显得此事另有玄机。
朝臣们看向一脸茫然的陈霖:难道二皇子给宋逸下药了?
筹措完贡粮再将质子送到北梁,少说两三个月的时间。
万一药性散了,宋逸翻供,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申帝同样担心宋逸翻供,赶紧推动定罪的流程,询问动机。
“逸儿你为何要这么做?”
给个正当的理由,他才能昭告天下。
宋世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宋逸无声冷笑,反手把佩剑架到了脖颈上。
“为了大申皇朝和陛下着想,原因我无法明说,陛下,我这就以死谢罪。”
刚才还逼他认罪的陈霖,作壁上观的朝臣,以及准备定案的申帝,顿时慌了神。
“逸儿你不能死!”
“宋世子冷静啊!”
宋逸要是死在京城,宋家军必反!
北梁趁内乱马踏长安,指日可待!
宋逸可以死,但只能作为质子死在北梁,才能保申国的社稷与军心!
申帝愤怒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霖。
把一个废物逼到自尽的地步,应该是老二做事做得太绝,让人察觉出来了!
“逸儿你有委屈尽管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此事定有内情!”
宋逸见申帝为了保他小命,主动替他开脱。
便知道了对方的忌惮和软肋。
“既然陛下让我尽管说,那我可就说了!”
“说说,你快说!”
申帝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试图夺剑。
宋逸用剑刃往下一压,吓得申帝缩回手后,他愤愤不平地看向陈霖。
“我杀宫女,因为她说她是北梁的细作,她说等我死了,就把我的死推到陛下的头上,让宋家军造反,北梁趁虚而入占领长安改天换地!”
什么?!
申帝悚然一惊,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陈霖。
这个宫女不是老二你安排的人手吗?
怎么又成了北梁细作?
难道老二和北梁有勾结?
陈霖懵了:父皇你别看我,我要是知道她是细作我也不敢用啊!
主和派的文臣们瞬间变脸。
“这怎么可能?北梁不是都与我们议和了吗?”
主战派的武将们义愤填膺。
“议和果然是个幌子,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啊!”
谁也没有怀疑宋逸是在编故事。
毕竟宋逸根本不关心国事,是一个连国情形势都分不清的废物。
就在大家因为这一变故,心中乱作一团麻时。
宋逸毫不手软地又给他们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伤二殿下,是因为宫女说,她是二殿下派来的,二殿下替她善后了,才能进入承恩殿来害我,我一时气愤没控制住。”
死无对证的局面,原本对宋逸不利。
可如今,形势逆转了。
不管宫女是不是细作,宋逸既然当众说了出来,申帝就必须要彻查。
无论怎么查,最后都会查到陈霖的头上。
“啪!”
申帝也没控制住。
一个大耳刮子把陈霖的脸都打肿了。
“逆子!你可知罪!”
陈霖有伤在身,一直强撑着,只为给宋逸定罪。
接连的意外让他心神震动,不知如何是好。
申帝这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到吐血,眼冒金星,完全慌了神。
“噗......父皇,儿臣不知道死的宫女是细作,儿臣也是被她利用了!”
陈霖哪敢让人彻查他与宫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到时候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陷害宋逸事小,勾结北梁罪大。
权衡利弊,他当然选认罪。
“啪!”
申帝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逆子!难怪逸儿要伤你,朕都想打死你!就算你是胡闹,也应该有限度!”
胡闹?
对!
是胡闹!
得到提醒的陈霖,含着血水哭诉。
“父皇,我只是嫉妒宋逸长得好看,宫女们都爱慕他,才想污了他的名声,宫女是我随便选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死啊!”
“唉,你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快传御医,给二殿下看伤!”
父子俩一唱一和。
就把这一出奸杀宫女,秽乱宫闱的大罪,当成一出闹剧收场。
在场的朝臣们见状,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说申帝偏心,更不能坚持彻查此事。
舐犊情深,何况这还关乎皇室的颜面。
宋逸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刺伤了陈霖讨回了利息,让申帝暴露了真实面目。
无法继续装成是为他着想的义父形象。
同时解除了给他定罪的危机。
接下来,他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
培养效忠于自己的势力!
“哐啷!”
宋逸手里的佩剑被他重重地摔在申帝的面前。
他的这个举动,把众人吓得一个激灵。
生怕宋逸刺伤了二皇子之后,再发疯把申帝给刺伤了。
申帝也被吓得脸色微变。
却不敢怪罪宋逸失礼,免得宋逸受到刺激再想自尽。
“逸儿,这件事朕已经弄清楚了,就是一个误会,等霖儿伤好了,我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打一棒子赏一颗甜枣吃,以往申帝就是驯服宋逸的。
以为此事终结的陈霖,听到他还要给宋逸这个废物赔罪,气得又喷出一口鲜血。
宋逸早对申帝的套路脱敏了,他继续牵着申帝的鼻子往下走。
“陛下,事已至此,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
朝臣们看到宋逸脸上绝望的表情,面露同情之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是既悲凉又无奈啊。
尽管宋逸没说什么,但申帝总感觉有人在骂他,脸上火辣辣的,脖颈凉幽幽的。
他试图挽回自己在宋逸心目中的形象。
“逸儿你别担心,往后我再给你的殿内加派一些侍卫,保证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我信你个鬼!
宋逸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戳穿了申帝的阴暗心思。
“陛下加派侍卫,不就是怕我死在大申国,无法去北梁为质吗。”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扑嗵!”
在场的所有女子全部跪倒在地,直呼冤枉。
宋逸觉得自己也挺冤的。
“陛下,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就算有宫女或娘娘喜欢我,我也不一定看得上她们,你放心吧。”
申帝差点被他的话气晕过去。
他放个屁的心!
合着他的嫔妃还要先让宋逸挑拣挑拣,他只配用宋逸挑剩下的?
这还是他的后宫吗!
“朕......你......滚!”
申帝气得语无伦次。
宋逸笑呵呵的对着淑妃挑了挑眉毛。
“娘娘,陛下不怪罪你,你赶紧滚。”
“......”
淑妃被宋逸如此体贴的维护,吓得伏地不起。
她比杨嫔聪明,了解申帝的脾性。
知道这个时候争辩是非对错只会火上浇油。
干脆装柔弱可怜,反正她又不像杨嫔一样蠢到被人抓住把柄。
被申帝骂几句又少不了几块肉。
“宋逸,你还敢替朕做主赦免淑妃?”
这个皇宫干脆改姓宋算了!
申帝高举手臂想抽死宋逸,转念想到这个废物可能连错在何处都不知道。
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贱婢勾引宋逸!
之前想杀宋逸的北梁细作就是先例!
哪怕把宋逸囚禁在承恩殿,也无济于事。
宋逸看申帝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憋什么坏尿,赶紧煽风点火。
“我可不敢替陛下做主,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杨嫔还有淑妃的诗编歌舞去吧。”
“编个......”
申帝险些爆粗口,他的手举了又放下,最后指着蒋青。
“带着宋逸给朕滚!滚出皇宫,带回他的镇国公府去!”
“我不走!”
宋逸就近抱住一棵合.欢树,扯着嗓子干嚎。
“我从八岁起,一直呆在宫中,跟着陛下和各位娘娘长大!”
“听说镇国公府穷得连老鼠都没有,也没伺候我的人,还是宫里好,到处都是美......宫女!”
申帝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把宋逸培养成骄奢淫逸的品性。
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成了他赶宋逸出宫的绊脚石。
宋逸越是贪恋后宫的美人,他越是要让宋逸和那些贱婢死了这门心思。
“来人!立刻把宋世子送出宫去!”
“陛下,你骗我,你以前说过,我想在皇宫呆多久就呆多久!”
宋逸嘴上嚎着,在蒋青上前抠他手指时。
十分识实务的松开手,任由侍卫们抬着他的身体,躺平往外走。
都走到月亮门了,却听赵无稽幽幽开口。
“陛下,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钥了,镇国公府还有不少残兵旧部在呢。”
宋烈爱兵如子,前线的伤兵旧部,家里无力照拂的,全部住进了镇国公府。
申帝想到那群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物,可能会给宋逸出主意逃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几经犹豫,在看到惨死的杨嫔时,还是下定了决心。
“落钥了传朕口谕去开门,赵无稽你亲自去,顺便去趟镇国公府,把闲杂人等赶走。”
“是。”
宋逸见赵无稽只是单纯提醒,没有阻拦他出宫的意图。
他也没有节外生枝,找赵无稽的麻烦。
离开乐坊的范围,走出半里路,宋逸演戏演到底,故意吱哇乱叫。
“轻点儿!蒋侍卫你托稳我的腰!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吧!”
“宋世子你消停点儿吧,今天换作别人,命都丢了好几次了。”
蒋青一语点破他的歪心思。
“你就不要想着,放你下来再逃回陛下面前,耍赖留在宫里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
宋逸理不直气也不壮的回了一句。
好像没有了别的招似的,气呼呼地躺平。
任由蒋青等人,把他一路从乐坊抬到了玄武门。
赵无稽带着清理镇国公府的人手,一溜小跑追了上来。
“陛下口谕,让宋逸宋世子连夜出宫回府。”
“滋扭滋扭~~”
随着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缝照进阴暗的门楼里。
等到铁门完全洞开,宋逸全身沐浴在月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还是宫里好。”
京城的街道虽然干净整洁,但所有的建筑物都不能超过宫殿的规格。
见惯了高楼大厦的宋逸,感觉这一脚像是踏进了城乡结合部似的。
心想着:难怪当皇帝日理万机,还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皇帝这个身份,能让一个人对权力和欲望的满足,达到世间最高峰。
“宋世子就不要留恋宫中的美好了,等你到了北梁,就会感慨镇国公府的好了。”
赵无稽只有在申帝面前很谄媚。
在别人面前,小嘴跟抹了屎一样,臭不可闻。
宋逸也不是吃素的。
皇宫都出来了,也是时候跟赵无稽拉清单算算账了。
他扯着大嗓门,当场开嚎。
“赵公公说北梁不如镇国公府!那里一定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后悔了!我要告诉陛下!我不去北梁了!”
“唉哟我的宋世子,老奴嘴欠说错话了,老奴掌嘴。”
赵无稽也是怕了这个活祖宗。
一边用手轻轻抽打着脸颊,一边催促着蒋青赶紧把人带走。
打到脸都红了,这才像哄孩子一样,编谎话哄着宋逸。
“那北梁有看不到头的草原,还有许多异域美人,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
“真的?你没骗我?”
“老奴骗你,断子绝孙!”
宋逸这才满意地回心转意,当众嘀咕着。
“等我到了北梁,一定要看那异域美人有多美,美得过丽妃淑妃还有......”
“咳咳咳!”
赵无稽假咳快要把肺咳出来了,赶紧打断了宋逸的比较。
这话要是传回宫里去。
不知道后宫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赵无稽很烦燥。
本来自己每时每刻都要把头系在裤腰带上伺候陛下,如履薄冰。
只盼着各宫娘娘给陛下逗趣解闷,缓解压力呢。
可不能让宋逸走都走了,还要把后宫搅得乱成一锅粥。
“唉!刚离开皇宫,我又开始思念各宫的娘娘们了。”
宋逸继续发挥搅屎棍的威力。
只有前朝和后宫乱如麻,申帝的注意力才不会总放在他的身上。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受罪的不是他。
赵无稽欲哭无泪,十分的后悔。
“啪!”
他这次用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让你阴阳怪气!让你多嘴多舌!”
这下好了,等会儿陛下询问起,宋逸离宫后表现如何。
他照实回答的话,轻则一顿臭骂,重则挨几板子。
要是胆敢说谎,杨嫔的当庭杖毙就是前车之鉴。
在场的侍卫,谁曾见到陛下跟前的赵总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对待宋逸的态度也变得重视了许多。
这时,宋逸又拉着长声叹了口气。
“唉......”
赵无稽顿时头皮紧绷,感觉脑子都要蹦出来了。
我的祖宗唉!
求求你这张嘴,别再给老奴招惹是非了!

申帝见宋逸说话口无遮拦,还是那个不懂利弊的废物,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宋逸。
是又怎样?
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去?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虚伪的狡辩。
“逸儿,朕与你父亲亲如手足,视你如己出,怎么舍得让你去当质子呢?众位爱卿说是不是?”
二皇子的亲舅舅,靠着裙带关系和溜须拍马,当上刑国公的刘政文。
见到有表现的机会,还能替外甥出恶气,他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陛下,凡事有舍才有得,宋世子为镇国公之后,世人皆知宋氏一门忠肝义胆,他又食君俸禄,享受荣华富贵十八栽,理应为国效力!”
没等其他朝臣趋炎附势,申帝假惺惺的予以驳斥。
宋逸率先接过话茬,掷地有声道:“这位大人说得对!”
嗯???
所有人诧异地望着宋逸。
就连刘政文都懵了:对哪了?我根本就是睁眼说谎话欺负你啊!
不少人心想:废物果然是废物,都不知道何为捧杀。
陛下正愁没台阶下,找个理由送宋逸为质呢。
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却傻乎乎地要送死。
镇国公夫妇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逸儿,你真的赞同刑国公的话?”
申帝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老二算计宋逸,让这小子开窍了,打算以退为进吧?
“陛下,刑国公夸我宋氏一门忠肝义胆,而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我当然赞同他说的话,我像我父母一样浑身是胆,绝不畏惧外敌!”
宋逸说着右手剑指指天,字字铿锵。
“列祖列宗在上,我宋逸愿意为国家献出生命,远赴北梁!如违此誓,人神共诛!”
连祖宗都拿来立誓,可见宋逸的决心与诚心。
申帝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想了个遍,还是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兴奋不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夸一夸宋逸,就能让其不顾性命当质子,他也不至于上火发愁好几天。
“好!好啊!虎父无犬子!来人!传旨!”
既然宋逸要塑造成一个为国为民的宋家传人,申帝当然要如他所愿。
“宋世子为保卫国家,主动为质,朕心甚慰,待宋世子平安归来,便继承镇国公之位,统率十万宋家军!”
圣旨一出,天下人皆知。
他可不是让宋逸去送死的!
而是让宋逸去北梁建功立业的!
要是人死在北梁,不能怪他心狠,只能怪宋逸没有其父母的本事。
好竹里出了歹笋!
“谢陛下隆恩!”
宋逸当即抱拳拜谢,憨憨一笑。
活脱脱一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子。
跟宋烈有交情的武将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作死的宋逸。
忠勇侯程礁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得白眉倒竖。
他阔步走出,暴喝一声。
“陛下,那北梁如同龙潭虎穴般危险,要让宋世子去的话,必须保护好他的安全!”
宋逸因此多看了程礁一眼,记下了此人。
“朕刚才说过,会给宋世子增派侍卫保护他。”
申帝见废物的价值利用完了,连称呼都变正式了。
换作原主可能会心寒,但宋逸完全不鸟他,继续按自己的节奏来。
“陛下,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我想在前往北梁的这段时间里,回镇国公府练武防身。”
“宋世子,你拿得起刀吗你还想练武?”
刘政文毫不客气的出声嘲讽。
宋逸也没客气,捡起地上的佩剑,毫无预兆地往刘政文身上劈去。
“你敢辱我名声,吃我一剑!”
“娘唉!”
刘政文吓得魂飞魄散,抱头蹲了下去。
剑锋擦着他的袖子,斩下来一截,手臂贴着冰凉的剑身,好像被捅穿了似的。
吓得刘政文浑身打哆嗦,瘫倒在地。
“哼!以后谁还敢小瞧我,就让他吃我一剑!”
发完疯的宋逸,转头对着看呆了的申帝得意洋洋的炫耀。
“陛下,我的剑法是不是很好?”
“好......”
乱挥乱砍,好个屁!
申帝想怪罪的话在嘴边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反正刑国公又没受伤,只是吓尿了而已。
他和一个受刺激想赴死的废物计较,倒显得他小气。
只是。
宋逸发疯归发疯,在皇宫里也掀不起风浪。
镇国公府还有不少宋烈留下的忠仆,为了保宋逸性命,极可能带人逃跑。
“宋世子愿意练武,朕可以派禁军教头教你,宫外不比宫内安全,你又受了刺激身体不适,便留在宫内由朕派人照顾你。”
宋逸早知道申帝的疑心病很重。
可他还是低估了申帝的谨慎。
装疯卖傻还不放人是吧?
没关系!
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把皇宫折腾个底朝天。
让申帝后悔把他留在宫里!
“多谢陛下体恤,可我不想让禁军教头教我,宫中乐坊不是有会舞剑的舞娘吗,我可以先跟她们学招式。”
宫中乐坊除了常见的舞娘乐伎以外,还有不少嫔妃前去听曲消遣,练艺争宠。
申帝不是和陈霖当众承认,淫乱宫闱的事只是一个误会嘛。
宋逸打算把这个误会坐实一下。
他要去乐坊给申帝编顶绿帽子戴,一顶不够就多编几顶。
直到申帝忍受不了,把他放出宫去。
“陛下,记得再给我安排几个弹琴的,有丝竹之声入耳,我练武才有激情。”
刚才还担心宋逸真的想努力学武的申帝,听到这话脸快笑烂了。
宫中乐娘那些舞剑的舞娘,可不会功夫。
她们是三脚猫的花架子,徒有其表。
再配上靡靡之音乱人心志,这哪是练武,纯粹是练舞。
宋逸学会剑舞,倒是能在见到北梁大将军的时候,献上一些才艺让对方开心开心。
这么一想,申帝大手一挥。
“传令下去,宋世子想和谁学功夫就和谁学,让宫中乐坊全力配合。”
太监总管赵无稽碎步上前,附到申帝耳边,小声提醒。
“陛下,这宫中乐坊最近由杨嫔打理,给陛下编排寿宴舞曲呢。”
杨嫔年方十八,是丽妃为防年老色衰固宠,让刑国公搜罗来,由二皇子进献的。
她天生媚骨,容貌美艳,擅长音律,还能做掌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