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晞傅彦礼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此暮色不见春沈竹晞傅彦礼小说》,由网络作家“亦安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彦礼自然又是一夜未归。第二天,沈竹晞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忍着浑身的酸痛睁开眼。“沈小姐,您真的不考虑接受治疗吗?您还年轻,积极治疗的话,延长几年寿命不成问题。”是医院的电话,沈竹晞定了定,哑着声音问道:“那如果不治呢,能活多久?”可她话音刚落——“什么能活多久?晞晞你怎么了?”傅彦礼忽然推门而入,眉头拧的死紧。电话那端,医生叹了口气:“好的话三个月,也可能一个月不到了。”后面的话沈竹晞没听,她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看向刚回家的男人:“没什么,去年去国外写生时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最近生病了。”傅彦礼这才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随口问她:“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检查结果怎么样?”沈竹晞想了想,从枕头下抽出了...
傅彦礼自然又是一夜未归。
第二天,沈竹晞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忍着浑身的酸痛睁开眼。
“沈小姐,您真的不考虑接受治疗吗?您还年轻,积极治疗的话,延长几年寿命不成问题。”
是医院的电话,沈竹晞定了定,哑着声音问道:“那如果不治呢,能活多久?”
可她话音刚落——
“什么能活多久?晞晞你怎么了?”傅彦礼忽然推门而入,眉头拧的死紧。
电话那端,医生叹了口气:“好的话三个月,也可能一个月不到了。”
后面的话沈竹晞没听,她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看向刚回家的男人:“没什么,去年去国外写生时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最近生病了。”
傅彦礼这才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随口问她:“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检查结果怎么样?”
沈竹晞想了想,从枕头下抽出了一张检查单,递了过去。
可傅彦礼只抬眸扫了一眼,随即又忙将视线转回手机,嗯了一声:“知道了,最近好好在家休息,别总让我担心。”
那检查单的最后,“胃癌晚期”几个字似乎是被隐去了。
又或者说,傅彦礼压根就没看,他不在乎。
沈竹晞撇了眼他的屏幕,果然是在跟宋昭昭聊天。
彦礼,我们儿子生病了,从昨天就开始不吃不喝。
都养了半年了,怎么办,我好怕。
宋昭昭发来一只小狗的照片,傅彦礼眉头拧紧,打字回应:
这就过去,等我。
沈竹晞张张嘴:“傅彦礼,我......”
“晞晞,我晚上有个饭局。”
傅彦礼打断她,将一份别墅购入合同放在床边,便快速换起衣服:“给你拍了套别墅,最近有些忙,过两天公司要去温泉团建,到时候带你去玩。”
不等沈竹晞回答,男人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下,随即快速离开。
他总是这样,送给宋昭昭的东西,也会补偿性的拿给她一份。
沈竹晞牵强的扯起嘴角,到底是没把生病的事说出口,她把那张检查单揉作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五天后,傅氏集团温泉团建,傅彦礼亲自回别墅接她。
沈竹晞只带了点过夜的行李,刚放好在后备箱,副驾驶的窗户降了下来:“傅太太,我家狗狗生病了,后排太颠,我坐这,您不介意吧?”
宋昭昭穿着吊带薄衫,鼻梁上架着墨镜,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狐狸犬。
沈竹晞愣了一瞬,随即看到宋昭昭将口罩跟药物一起递了出来。
“听傅总说您狗毛过敏,喏,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
驾驶座上的傅彦礼也帮腔催促道:“晞晞,只能麻烦你委屈一下,宋秘书的宠物生病了,她昨晚上哭了好久,实在不适合去坐员工大巴。”
宋昭昭瞬间娇嗔,拳头砸向傅彦礼的胸口:“昨晚我为什么哭,你没点数吗?”
沈竹晞不想看两人打情骂俏,她早上没吃东西,此刻连说话都没力气。
如果不去,或者拒绝,免不了傅彦礼又心生不满,到时候只会更累。
沈竹晞默默接过了东西,顺从地坐在了后座。
他上来便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沈竹晞没时间细想,推搡挣扎着想要退出来:“傅彦礼,你如果继续这样,我会直接叫保安。”
面对她冰冷的拒绝,傅彦礼却松开手后笑了笑:“晞晞,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你一定会继续爱我。”
他自以为是笃定着,说完,又将手中的保温桶塞给沈竹晞:“之前没给你做过饭,这是我最近新学的,也是我亲自做的,你平时容易手凉,这粥可以补气血,你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沈竹晞只觉可笑,他们在一起五年,她从没吃过一口他做的饭。
哦,对了,当初宋昭昭倒是时不时会在朋友圈里分享傅彦礼窝在厨房给她炖汤。
那时,她竟也像个傻子似的期盼过。
可是现在,她再也不需要了。
见她没接,傅彦礼还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我知道,过去因为宋昭昭你心里委屈,可是晞晞,我那是被她蛊惑了,当初她在温泉酒店里栽赃陷害你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不爱她。”
“我心中的傅太太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晞晞,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
心里的平静被打破,只剩满满的恶心与嫌恶。
既然伤害已经形成,迟来太久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傅彦礼表白完,固执的将保温桶塞了过来。
沈竹晞只停顿了一秒,直接当着他的面将东西丢进了垃圾桶:“不用再送了,傅彦礼,你的表白让我身心不适,直犯恶心,麻烦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沈竹晞的排斥显而易见。
之后的两天,沈竹晞没课,呆在家里反而落了个清净。
可她没想到的是,再次上班的那天,傅彦礼又来了。
正是下课时间,他这次来,带了满怀的粉玫瑰。
这次沈竹晞甚至看都没看,更没给他塞过来的机会,她掩着鼻子,微微避开:“傅先生,虽然我们在一起好多年,可你好像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不仅对宠物毛发过敏,花粉也是我的过敏源。”
“可你那时候明明......”
沈竹晞不觉冷笑:“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明明过敏却还要在花房里忙碌是吗?因为当时以为你喜欢,所以即便戴着口罩也要去。”
傅彦礼拧了拧眉,将满怀的玫瑰花丢进垃圾桶:“我不知道,你没跟我说过。”
下班的好心情都被眼前的男人全部破坏,她本不想再纠结过去的往事,但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往前走,那既然要说——
她顿了顿:“说过就有用?过去哪次参加聚会,你的兄弟不会对我冷嘲热讽?你明知道我狗毛过敏,不还是让我戴口罩看你跟宋昭昭打情骂俏?我当初把病历诊断单递到你眼前时,你有没有看过哪怕一眼。”
“傅彦礼,这些,你都没有看到或是听到吗?”
“你只是不在乎,那时候,你可以纵容世界上的一切来伤害我,可归根结底,那些伤害的根源全都来自你。”
傅彦礼彻底怔住,不可避免的感到受伤:“可是晞晞,你那根情丝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回到了你的体内,可你为什么还没有恢复爱我。
“跟情丝有什么关系?傅彦礼,我对你早就已死心了,彻彻底底。就算这根情丝存在,我对你也绝不可能生出一丝一毫的情分,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她说完,一把甩开男人试图挽留的手,正欲转身的刹那,一辆越野车却猛地疾驰而来。
“晞晞,小心!”
沈竹晞被车灯晃了眼,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人推开了
只听见“吱——”的一声急刹,傅彦礼直直倒在了车头前。
晨跑回来的傅彦礼冲了进来,将宋昭昭拉进怀里保护着,女人眼眶红了一圈,眼泪簌簌落下。
“彦礼,我不过是想帮她捡起这幅画,是她非要来抢的,这才把画撕成了两半,我明明已经跟她道过歉了。”
傅彦礼看了那撕成两半的画纸,皱了皱眉:“一幅画而已,也不至于打人......”
可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看到沈竹晞满脸的泪痕时,倏然停下。
心里被莫名刺到,傅彦礼竟不自觉有些心疼,下一秒,宋昭昭却哭着喊道:“彦礼,我脸上好疼,我是不是要毁容了,都是我不好,毁了太太的东西。”
傅彦礼心下一紧,快速将宋昭昭抱了起来:“不会的,我们去医院。至于这幅画......”
男人看向沈竹晞:“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全世界最好的修复师帮你修好。”
他显然是在给沈竹晞留以承诺,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沈竹晞将那两片画纸紧紧抱在怀里,她转过身去,没再看傅彦礼一眼。
“不用了,你走吧......”
她声音很轻,整个人像是在急速枯萎:“傅彦礼,这一次,我们真的两清了......”
可傅彦礼却天真以为,这不过是她又一次的原谅与妥协。
他抱着宋昭昭离开了,并没看到,沈竹晞蹲在地上呕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她的病程似乎比想象中发展的还要快。
自那天开始,沈竹晞失去了进食的欲望,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急到红了眼眶,可她依然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偶尔翻翻喜爱的画册,并没有太多生命即将终结的难过。
也是在那天,她忽然接到了一通国外打来的电话。
刚接起,电话那端,清朗的男声霎时哽咽住:“你生病了是不是,姐姐,为什么不治!”
“如果不是医院的朋友让我劝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傅彦礼呢,他又滚去哪了?你没有亲人在身边,他有没有陪着你、照顾你?”
沈竹晞闻言,心被暖到的同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电话那端的段清越曾是她的邻家弟弟,沈家父母离婚那年,沈母跟出轨对象组建了新家庭,自此便少有联络,沈父又意外患病,离开前便将沈竹晞托付给了国外的段家照顾。
只不过,她后来回国开了画室,又嫁给了傅彦礼,半年前,他与宋昭昭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段清越也曾回国执意要带她走,可那时的沈竹晞仍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傅彦礼身上,两人不欢而散。
“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生,姐姐,既然他傅彦礼不管,我明天就回国,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竹晞被少年赤诚的情感烫了下,原来被人关心保护的感觉竟如此久违。
她笑了笑:“其实,我跟傅彦礼离婚了。”
沈竹晞不顾对面的震惊,虚弱地开口:“段清越,我是不会死的,如果你肯相信我,麻烦帮我个忙吧,两天后,回国帮我收个尸......”
沈竹晞就这样撑了两天,身体濒临极限,她开始进入长时间的昏睡状态。
期间,傅彦礼打来过一通电话,说要带她去参加一个书画拍卖会。
“先生,太太她生病了,下不了床,哪儿也没法去。”佣人小心斟酌着用词,如实替她解释。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宋昭昭的嘟囔声:“你看,我就说傅太太在闹脾气吧,彦礼你还非要给她送礼物做补偿,人家压根不领情。”
宋昭昭的话成功起到阴阳怪气的作用,傅彦礼果然生气了,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沈竹晞并不知道,傅彦礼因为这通电话彻底冷了脸,他压着脾气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一连拍下多幅沈父生前的作品。
宋昭昭倒是很开心,还没出拍卖会的内场,便迫不及待的将身体压进傅彦礼的怀里:“彦礼,谢谢你,今晚这些藏品我都很喜欢。”
可不知为何,傅彦礼竟皱了皱眉,没接她的话茬,只是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把我今晚拍到的所有藏品,全部转到太太名下。”
他今晚过来,本就是为了沈竹晞。
可电话那端的律师却顿住了:“可是傅总,您跟沈小姐一个月前提交离婚申请时,财产分配已经......”
“你说什么?离婚申请?”
这一刻,傅彦礼打断对方后脸色铁青,他忽然反应过来,表情阴翳的盯向怀中的宋昭昭,质问道:“什么意思,那份保存在你手中的离婚协议为什么会生效!”
傅彦礼飙车赶回别墅时,沈竹晞倒是难得清醒。
大门被砸的震天响,男人压着满身低气压冲进卧室,宋昭昭跟不上那急促的步伐,高跟鞋崴了两下,整个人梨花带雨,却仍是紧追在傅彦礼身后。
沈竹晞刚被佣人扶着坐起靠在床头,几页打印文件便甩在她脸上。
“沈竹晞,你闹够了没有!”
她是真的放过自己了,不管有没有抽掉那根情丝,沈竹晞都无比清楚自己今日的选择。
过去七年,她用报恩的心思将自己紧紧捆在傅彦礼的身边,成了他百依百顺的附属。哪怕知道他出轨不忠,知道他在未曾归家的深夜里陪着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
她也总像个傻子似的告诉自己,忍忍吧,这是她欠了他的,就该去还。
一段本就没有爱情做基础的婚姻彻底变了质。
忍让,纵容,单方面的付出,仿佛变成了沈竹晞一个人的游戏。
如果没有那场病,她可能还会逼迫自己,继续在这场早晚倾倒的婚姻大厦里添砖加瓦。也幸好,她看清了,选择及时抽身,结束了这场自我绑架的独角戏。
所以,这一刻傅彦礼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是不是知道她还活在世上,亦或者找来她的面前,也变得不再重要。
这自始至终只是关乎她一个人的愈合,是她一个人的成长。
沈竹晞抚了抚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平静至极,一如她此刻无波无澜的心绪。她就这样释然地笑了笑,转身拉着段清越离开了,徒留傅彦礼怔怔站在原地。
过去的四个月,他曾无数次痛恨自己,也曾无数次想用一切换沈竹晞活着回来。
可是眼下,他的愿望实现了,他再也不用整天对着一罐骨灰反省后悔,他还有机会可以陪着她,补偿她,宠她爱她。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还活着,却像抽掉了对他全部的感情,离他越来越远。
外面下了雨,段清越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委屈地倒吸凉气:“嘶,姐姐,你轻点,疼!”
沈竹晞没好气的收回酒精棉签:“还知道疼啊你,跟人打架时怎么就那么不知死活,我看疼的还是轻了。”
段清越仔细观察着女人的神色,看她微微蹙眉,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在担心我?”他扯了扯带伤的嘴角。
沈竹晞却没再有任何表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傅彦礼怎会忽然找来,还有他说的骨灰又是什么情况?”
段清越见事情瞒不下去,无奈只得和盘托出:“我就是心疼你,气不过,当初你在医院离开时,他宁愿陪着小三,也不肯来看你最后一眼。我想着,不管怎样,他发现真相后都会去找你的遗体,那还不如提前给他寄罐假骨灰。”
“我让他每天跪在那罐骨灰前反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发现那是假的,派人查到了我的行踪,直接找上了门,我本想让你躲一躲的。”
段清越望着沈竹晞逐渐冷静下来的神色,再度委屈起来:“反正都是我的错,姐姐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只要别不高兴不理我,也不要赶我回段家。”
面前的小狗语气可怜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圈养的主人抛弃了。
沈竹晞几不可闻的笑了下,事到如今,再去纠察对错也没必要。更何况,段清越也不过是为了她好。
“记得晚上洗澡时,伤口别碰水,还有这两颗消炎药,赶紧去吃。”
沈竹晞仔细叮嘱着,刚从沙发上起身,段清越蹭一下站了起来,拦住她的去路:“姐姐,你又要去哪?不会是要去看那个死渣男吧?”
沈竹晞瞟了眼窗外,她倒是差点忘了,此刻的公寓楼下还跪着一个。
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什么呢?我是上楼洗漱睡觉。对了,把窗帘都拉上吧,大晚上的,看着晦气。”
她说着,踏上楼梯时,脚步忽然顿住,终究是没有忍住,轻声劝道:“阿越,我这辈子,是真的没有能力再去爱上一个人了。”
“你不一样,你比我小六岁,正是体会爱的年纪,所以,别总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宋昭昭彻底联系不上傅彦礼,五层蛋糕被推了出来,各种礼物惊喜都已就绪,却偏偏吹蜡烛的男主角消失了。
她急到跺脚时,拨出去的电话终于接通:“亲爱的,你到底去哪了?难不成是沈竹晞又装病作妖,你还管她干什么,这边一帮朋友都等着给你吹蜡烛呢。”
接电话的小护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翻了个白眼,没忍住吐槽:“什么叫沈小姐装病?你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也太恶毒了吧。”
“赶紧来京华医院,给你出轨的渣男交住院费!”
傅彦礼仿佛睡了无比漫长的一觉,梦里全是沈竹晞的影子,醒来前,画面忽然定格在了一辆遗体运送车,那车上盖着白布,女人纤细的手腕从一侧垂下。
傅彦礼想要追上去看个清楚,可那车子却被一个年轻男人推走了,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抓不到。
“晞晞!”傅彦礼大口喘息着,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见他醒了,宋昭昭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缠了上来:“彦礼,你终于醒了!”
女人的香水味让傅宴礼的意识迅速回笼,他一把将怀中人推了出去,厌恶道:“滚开,别来烦我!”
“晞晞呢?她到底去哪了?我要见沈竹晞!”他惊慌地四下寻觅,不顾扎在手腕处的点滴,翻身下床。
宋昭昭刚被呵斥,又被一把推开,难以置信的抹起眼泪:“彦礼,你好好看清楚,是我啊,昭昭,你怎么可以吼我?”
她委屈极了,一时间气结,不管不顾道:“哪还有什么沈竹晞?她这个短命鬼已经死了,怕是连尸体都火化了,以后,只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宋昭昭昨晚紧急赶来医院,得知沈竹晞已经去世时,长久积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顷刻瓦解。
想不到,事情发展的竟是超乎她想象的顺利,明明前几天,傅彦礼还死活不肯跟她离婚。这下子倒好,沈竹晞直接成了死人,她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眼看傅太太的身份已收入囊中,宋昭昭知道,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抱紧傅彦礼的大腿。
她顿了下,再次抱住眼前的男人,温声安慰:“彦礼,别太难过了,一切都是沈竹晞她自己命不好,年纪轻轻便患了癌,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人死不能复生,以后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
可她话音刚落,傅彦礼竟一巴掌甩向她口不择言的嘴,力气大到直接将她甩在了地上。
“住口,你有什么立场随便评价我的太太!”傅彦礼眼色赤红,说完崩溃地埋首在掌间。
明明是他对不起沈竹晞,是他将人害死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开始疯狂地捶打自己,拼命撕扯着头发,指缝里倾斜出男人悔恨压抑的呜咽。
当初,沈竹晞在傅莹去世后便不管不顾地陪在他身边,她忍受包容他一切的臭脾气,甚至主动给了他一个家。
整整七年,是沈竹晞一朝一夕的付出与陪伴,化作爱意将他拉出了命运赋予的深渊。
只可惜,傅彦礼明白的太晚了,错把年少被人背叛的不甘心当做了满腔爱意。
他也是到现在才看清,原来他对宋昭昭,更多的是不甘心。
而最极致的痛苦在于,他明明已经明白了沈竹晞的重要性,也明白了对她的感情,可她却永远离开了。
傅彦礼自虐式的发泄引来了医生护士,他被一群人摁住后,注射了一针镇定药物。
等他逐渐平息下来,秘书却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病房:“傅总,收到了一份国外寄来的包裹,说是,太太的......部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