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城南小陌又逢春结局+番外
城南小陌又逢春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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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史迪仔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洛程佳渔的女频言情小说《城南小陌又逢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肌肉史迪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男模,每天立志要让姐姐们开心。至于别人和世俗怎么想,我不在乎。第一次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我才十九岁,刚考上大专技校没多久。那时候的我,在这繁华的大城市里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我只是想找一个有钱的女朋友,能帮我交学费,能负责我的衣食住行。没办法,我没爸没妈没家,太穷了。从小到大,各式各样的苦我实在吃够了,就想走一下那种被最多人所不齿的捷径。反正我脸皮厚,谁也别想审判我。我虽然自己是个混子,但有好几个发小成绩还都很不错。大概我和他们就是穷人家孩子最两极分化的写照。要么像我一样自甘堕落,要么像他们一样自强不息。认识陈萱,就是在一所双一流名校里。那天阳光正好,我去找我发小,却意外遇到了这位大老板两次,她来看自己出资的项目进度。她穿着一身剪...

章节试读




我是个男模,每天立志要让姐姐们开心。

至于别人和世俗怎么想,我不在乎。

第一次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我才十九岁,刚考上大专技校没多久。

那时候的我,在这繁华的大城市里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我只是想找一个有钱的女朋友,能帮我交学费,能负责我的衣食住行。没办法,我没爸没妈没家,太穷了。

从小到大,各式各样的苦我实在吃够了,就想走一下那种被最多人所不齿的捷径。

反正我脸皮厚,谁也别想审判我。

我虽然自己是个混子,但有好几个发小成绩还都很不错。

大概我和他们就是穷人家孩子最两极分化的写照。

要么像我一样自甘堕落,要么像他们一样自强不息。

认识陈萱,就是在一所双一流名校里。

那天阳光正好,我去找我发小,却意外遇到了这位大老板两次,她来看自己出资的项目进度。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场,在校园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第二次,是在校门口的地铁站,她把车窗降下来,露出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问我去哪,要不要送。

我只茫然了一瞬,就立刻换上一个客气的笑容,说我想去附近的一个商场,看看电影。

其实,放屁,我根本就是要转三条地铁线,回我那在城中村的烂学校。

“咔”的一声,她把车锁打开,重复了一遍,“我送你?”

我当然同意了。

她那车,一看就很贵,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但是我不认识的,就势必是好的。

就这样,陈萱成为了我来大城市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有钱人。

很快,她也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骗她说我就是那所名校的学生,她没多问,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 头几次约会,我每次都要提前俩小时出门,转三趟地铁,在那学校门口等她。

那漫长的等待和辗转的路途,让我身心俱疲。

太累了,于是我说,给我租个房子吧,我想多和你在一起。

陈萱丝毫没迟疑,于是我也丝毫没怀疑——没怀疑过,她其实是有家的。 是我那时候太蠢了。

虽然嘴上说着,我不图感情,只图钱。

但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而我从小缺爱。

都说男人是最难把性和爱分开的,更何况,是陈萱手把手教会了我,什么叫床上快乐。

她第一个月给我的钱加在一起,就够我交两年的学费。

我高兴得忘乎所以,仿佛看到了生活的曙光,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贫困的束缚。

所以被正牌丈夫刘先生找上门的时候,那盆兜头泼下的凉水才会显得那么刺骨。

刘先生带我去了一个会员制的男子私人会所,那里奢华的装饰和昂贵的陈设让我有些局促。

然后他告诉我,这里一个月的会员费,足够我买一张那所双一流大学的文凭。

他比陈萱聪明多了,竟然查到我根本不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我低低垂着头,两只手的指甲恨不得给自己抠出血来。

也是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己还是知道什么叫“羞耻”的。而刘先生的出现,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我身上那块遮羞布。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不会了。”

可刘先生说,“不,我要你继续和她在一起。”




我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大理的机票。

小时候我看电视剧,那帮古代人逃出宫门以后,向往的天上人间就是大理。

我一直想去,穷的时候是去不起,有钱了,倒成日里耽于声色浮华,提不起兴致了。

结果呢,丁浩兰这个神经病竟然查到我的购票信息,带着人去机场堵我。

她真想置我于死地?!

据我所知,她丈夫已经带着财产出国享受生活去了,怎么到我这,我就该死?

就因为丁先生家世好,教养好,所以他做的事情就格外体面,而我是个能为了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小白脸,就应该被她赶尽杀绝吗?!

但我也来不及愤怒太久,逃命要紧。

我打车到了火车站,站前有很多长途大巴揽客的人。

现在的小孩子可能都没见过那种不用身份证明就能坐的长途大巴了。 是卧铺,上下三层床,一张挤着一张,比我那大专技校宿舍的都窄。

坐这种车的,一般都是流浪汉、民工、老婆跑了的农村男人......

总之,这里汇集了社会最底层形形色色人。

男人的臭脚,和劣质食物的油味儿交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卧铺上薄薄的被子早就被蹂躏得看不出底色,上面留下了各种不知何物的污渍。

丁浩兰要是看到我被她逼得只能坐这种车走,会不会觉得我可怜?

但事实上,我睡在这一车臭气里,内心挺安然的。

我从未忘记过,我生来,就和这些底层人一样,没钱,没家。

当年来大城市上学,我就坐的这种车。

七年过去了,我自以为改头换面,到头来,还是要逃命一样踏上我原定的归宿。

买票买得太匆忙,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这车的目的地是哪。

车子发动,我往前挡风玻璃一看,那竟然是一座离我家乡很近的小镇。

真好,我要回家了。

从我十九岁走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里没有任何值得我牵挂的人或事,但现在机缘巧合又重新呼吸到这里的空气,我倒也觉得不错。

我挺谨慎的,没到酒店开房,住了个还算干净的小旅馆,只要多交点押金,就不用刷身份证。

大家可能都觉得被有钱人包养的生活多轻松啊,不用工作,享享福就行了。

但对于我来说,保持容貌和身材就是我的工作。

健身房和美容院就不用提了,品酒和各种用餐礼仪也是最基本的,还有什么骑马、高尔夫等等,我甚至还会开游艇。

可以说,我在外面过的这几年,也跟挺多小白领一样兢兢业业。

眼下突然什么都不用做了,连最起码外表上的体面都不用维持了,我还多少有点不习惯。

在旅馆里躺尸了三天,一直没再等来丁浩兰的消息,我也算心安了不少。 至少我还有很多钱,在这小地方过得滋润点,还是很简单的。

我先去养大我的儿童福利院看了一眼,那地方更破了,好像这么多年一点都没翻新。

院子里那三个铁皮秋千,看上去就像马上就能散架似的。

正是八月底,墙外的空调外机也安安静静的。

福利院的规矩是只有晚上才会开两个小时,以免大家都被热得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很冲动地跑进去,找了院长,说我帮你们交一年的电费吧,用多少都行。

院长不知道我也曾经是这的小孩儿,只以为我是个钱多得没处花的好心人,拉着我讲了好久他们福利院的事。

说真的,我这人唯一幸运的事情就是,这家福利院还算靠谱,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是个人间地狱。

然后我又一冲动,还包了他们一年的伙食费。

卡里少了几十万,院长拉着二十来个小孩一起给我鞠躬道谢。

我看着那一张张营养不良的小脸,就很想笑。

十几年前我也曾经是困在这里的孤魂野鬼,现如今,我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恩人。

我说,我也是这小镇里出去的。

院长连忙又开始思想教育,让他们向我学习,以后出人头地,赚大钱。

我憋笑,要是院长知道我这些钱怎么来的,说不定胡子都要气飞了。




从福利院出来,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脏像是变成了一只氢气球,止不住地想往天上飞。

我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劫富济贫了吧?

我才发现,原来花钱的快乐有千百种,之前那种暴发户式的买买买,是最苍白的一种。

晚上,我找了个生意最好的酒吧。 开心嘛,总要有酒精助兴才行。

或许是太得意忘形了,我竟然又见到了疑似丁浩兰的手下。

小地方嘛,其实大部分人的气质都是相同的。

有些人一出现,你就知道他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那是个短发女人,一脸戾气,一进酒吧就开始四处张望。

我坐在吧台,正对面是一片玻璃墙,刚好反光,让我注意到她。

我上一秒还醉醺醺的,下一秒意识立刻拉起了警报。

我装醉,倒在旁边的服务员身上,让他帮忙扶我去趟卫生间。

锁在隔间中,我把假胡子摘了,衬衫也脱了,就剩里面一个背心。

然后,我就像少年漫画里面那样,从男厕所的窗子翻了出去。

我喝得不算少,脚步多少有点迟缓,落地的时候腿软了一下,脑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

然后我就看到,右前方的黑暗中,有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被我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来,小半张脸被灯光照亮,是个挺漂亮的女人,穿着运动服,看起来很青春,在酒吧门口东张西望的。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

鬼鬼祟祟躲在酒吧后门,该不会是她喜欢的小男生就在里面,她不好意思进去吧?

不过我也没空多看,拍了拍屁股扭头就要走。

那姑娘却竟然叫住我。

“那个......你的头,流血了。”

她声音低低的,却有着介于少女与青年之中的清亮。

我怔了一下,回头看她,但可能是我现在太衣冠不整,背心的领口开得低,她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

我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抬手碰了碰脑门,果然有血。

那姑娘又慢吞吞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

我低头一看,上面竟然还是玉桂狗的图案。 她察觉到我的眼神,握着纸巾的手指紧了紧,但还是问我,“要么?”

那一刻,我的坏心思突然冒了出来。

这么纯情的女生,该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要啊,谢谢。”

我伸手去接,指尖刚好擦过她手背。

我看到她的动作瞬间僵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后边有个女的喊,“谁在那里?!”

我立刻头皮都炸了,哪里还有什么调戏人的心思,连忙掉头就跑。

没想到,那女生也跟在我身后一起跑了起来。

我只庆幸自己今天没穿皮鞋。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我吓得要死,但体力渐渐不支。

倒是我刚刚还想调戏的人救了我。

她一把拽住我的手,带我朝右一拐。

那里是个大门洞,有一扇关着的铁门。

但其中的栏杆断了两根,刚好够人钻进去。

她气喘吁吁,“过来,别出声。”

我乖乖听话,跟在她后面钻了进去,然后蹲进了草丛。

没过几秒,就听到后面人从铁门外面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人,道谢:“谢了啊。”

但没成想,我也没使劲,她却被我撞摔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愣了两秒,笑起来。

她见我笑,有些囧地揉了揉头,索性两腿一支,从容地在地上换了个姿势。

她问我,“前女友?”

我继续笑,“不是,债主。”

她似是有些狐疑,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匆匆移走视线。

我也再没什么话好说,便想走。

站起身,我问,“你叫什么?今天帮了我的忙,改天哥哥请你吃好的。”

“程佳渔。”

名儿还挺好听,我点头,“我叫苏洛......”

不等我再说点啥。

她整个人震了一下,忙乱地抬起头,“苏洛?苏州的苏,洛阳的洛?”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当时还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心灵造成了极深的震撼。

“如你所见,陈萱是个合格的商人。但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我正在筹备起诉离婚,我需要收集她在婚姻存续期间的过错,越多越好。”

“出轨是致命伤。”

“我要你给我提供证据,最好是床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隐私。”

......

有一个新奇的世界,也在那一天悄悄向我敞开了大门。

原来,小三和原配,是可以通力合作的。

我很快就想开了。

为了钱,我睡了刘先生的妻子。

而刘先生为了钱,要我继续睡他的妻子。

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其实陈萱也根本不只有我一个恋人。

但是刘先生为什么会选中我,这是我很久之后才想明白的道理。

说来也简单——就和她老婆当时在学校里跟我只是匆匆对上一个视线,就有把握能将我轻易拿下一样。

因为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我的欲望和穷酸都写在眼中,我的愚蠢和天真都刻在脸上。

我太好拿捏了,我才十九岁,有着最青春的身段和容貌,也有着最幼稚的虚荣和妄想。

三个月以后,陈萱的离婚案宣判。

我和陈萱的床照为刘先生多争取了五百万,他分给我四十万。

看着我银行卡余额里凭空出现一串数字的那一刻,我有了崭新的人生规划。

数年后,我买了两辆车,还有了一套小三居,在很多奢侈品店都成为了VVIP。

按理说,我拥有的,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多多了。

可我还是觉得空虚。

我不知道人是否都是这样不知满足。

明明曾经,我只是想要衣食无忧,但现在,我竟然想要感情。

太可笑了。

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感情呢?

亲情的部分,在我父母将我扔到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时,就已经从我的人生中彻底被割掉了。

而友情,我那几个从前关系还不错的高材生发小,现在哪个不是出人头地,抑或结婚生子。

我没有跟他们说过我这些年在做什么。

但显然他们大抵也能猜到,我一个没工作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有钱、且年龄比我大很多的女友。

与其说他们疏远了我,不如说是我自动离开了他们的生活。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真没想到有了钱,我反而会变得更孤独。

现在我跟的人,姓丁,叫丁浩兰,暴发户一个,人很瘦,成天盘着串佛珠,但实际上见不得人的手段使得比谁都狠。

所以她丈夫找上我,要我接近丁浩兰的时候,我本来是想拒绝的。

我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姓丁的要拉我祭天。

但我的存款还差最后一笔,就能达到我几年前的目标数额了。

当时我下定决心,存够这些钱,我就走。




我的确想离开了,这座浮华又吃人的城市,即使在这住了九年,我也从未有一刻觉得它属于过我。

丁浩兰是个很谨慎的人,似乎很怕我私底下动什么手脚。

我心里觉得可笑,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那天我穿着黑色高领打底,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十分勾人。

“既然这么不放心我,以后就都别来找我了!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的吗!”

说着,我就发疯一般去翻她送我的皮带、表,狠狠砸在她身上。

这么多年下来,该说不说,我觉得我的演技能赶上百分之八十的男演员。

我知道每句话的尾音要有多少颤抖才最恰到好处,也知道什么样的眼神最能引起女人的同情心。

果不其然,丁浩兰心疼了,把我抱在怀里道歉,说都是她不好。

她丈夫给我的时间是三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大半,我却还一无所获。

我必须拿出杀手锏。

于是我揪着她的衣服求她。

“我太爱你了,每次想到你从我这里离开,要回到跟别的男人的家,我就好痛苦...... 你放我走吧,让我独自承受没有你的日子好不好?”

丁浩兰笑了,“别说傻话,别的男人怎么能和你比?”

我抬头,跟她对视,发现她眼里似乎有几分真意。

说真的,我最怕这个了。

我只想骗钱,不想骗感情。

那东西太重了,我欠不起。

说起来,我的第一个女人陈萱,就动过这种心思。

我没想到她和刘先生离婚后竟然还会来找我。

刘先生够意思,只说那张令她败诉的床照,是他提前找人去装的偷拍摄像头。

陈萱还真就没怀疑到我头上,或许她对我也动了真感情。

她竟然跟我说,“我离婚了,以后只要工作少,我都能来陪你。”

我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说不定我乖一点,她会让我入赘。

我差一点就动摇了,但其实我知道,我根本不够格跟她组成一个正常又健康的家庭。

因为我没有生育能力。

我无法孕育下一代。

这就是我被父母丢掉的原因。

现在的女人,又有几个是不想要孩子的呢?

而这,也是我能有恃无恐成为职业男小三的底气——

我永远都不会让对方怀孕。

所以丁浩兰的担忧在我看来多么讽刺。

却能成为我最无往不利的杀手锏。

第二天,我花了点钱,弄了个假的 “结扎” 手术报告单递给丁浩兰。

我告诉她,为了免她后顾之忧,我绝育了。

丁浩兰真的挺感动,甚至还像偶像剧里那样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你们说女人是不是傻。

总以为男人的一切,从心理到身体都能受她们的掌控。

实际上,她连我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从那开始,丁浩兰彻底放下了对我的防备。

我也如愿得手拍到了跟她同床共枕的照片。

自刘先生一事后,我早就学聪明了。

无论我搬到哪里,都会在卧室正对面的那栋楼,重新租下一间房子。

搞个高倍镜头装好,正对我的卧室。

只要窗帘不拉,什么都可以拍到。

这样第三方视角的照片,自然也不会让那些蠢女人怀疑到我身上。

所以当我跟丁浩兰提了分手,在家美美数钱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找上门来。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吓得心脏一颤,手机 “咚” 一声掉到地上。

这么大动静,门外的人确定屋里有人,更用力地砸起门来。

我心慌得不行,但那时候我还挺自信的,以为她也有可能是来找我倾吐一些情绪?

再加上我这人好面子,不想让丁浩兰闹出更大的动静引起邻居的注意,就故作镇定地开了门。

我是真没想到,她进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扇我耳光。

我刚想开口,就被她一巴掌扇得说不出话,那一刻,我是真慌了。

我疯了一样推她,丁浩兰表情纹丝不动,但是淬满了阴狠。

她勾着嘴角,让我想起死神的夺命镰刀。

丁浩兰揪着我的衣领往墙上撞,“渣男,算计我是吧?都他妈是渣男!敢他妈这么玩我,下去见阎王去吧!”

我并不知道她丈夫从她手里撬走了多少钱,但看她这气急的样子,我只能说她丈夫属实有点手腕。

但彼时我吓疯了,只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不成调地辩解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丁浩兰也没力气了,最后还是松开了我。

我慌不择路跳起来就往门外跑,而她盯着我的那种恶毒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第二天中午,我裹得严严实实,还是回去了一趟。

刚从电梯出来,我就听到隔壁阿姨大呼小叫的声音。

“哎呦!这是造的什么孽!这血红的大字儿,是想吓死谁啊!”

她老公似乎也觉得惊奇,“这家住的是个小伙子吧?这是惹上事了?”

我连忙蹑手蹑脚往楼梯间里退,但阿姨的大嗓门还是在整栋楼回响。

“看他平时那油头粉面的样子,谁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啊!活该!赶紧走,别沾上晦气!”

我躲在楼梯间里,大气都不敢喘。

等到他俩走了,我还是在原地站到双腿发麻才走出去。

我家的大门,连带着旁边的白墙上,都泼着红色的油漆,上面写着一个大字。

就是她昨晚骂我的那句,“渣”。

不愧是个暴发户,这手法真够简单粗暴。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于是我苦中作乐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红油漆是挺恶心的,我不想碰。

一直到走出小区坐上车,点烟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在抖。

那天的阳光很好,几只不怕人的圆滚滚的小麻雀在地上蹦来蹦去。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笑。

我却连家都不敢回。

我闭上眼睛,想,我累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房子里那些衣服手表什么我都不要了。

至少卡里还有那么多钱,够我好好活下半辈子了。

这件事,也算一个契机,让我下定决心的契机。

我再也、再也不想继续跟女人周旋了。

这些年,她们在我身体上、在我内心里留下的印记,并不亚于刚刚我看到的那个鲜红的大字。

本质上是一样的恶心,一样的晦气。

就如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