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凌澈闻彦江南不见雪小说
凌澈闻彦江南不见雪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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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呈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澈闻彦的女频言情小说《凌澈闻彦江南不见雪小说》,由网络作家“禾呈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那个掐着我脖子的杀手被一剑穿喉,沾血的剑刃映在我眼底,其后便是另一双弑红的眼。那是闻彦第一次在我面前杀人。所以,我太清楚他动杀心时是怎样的眼神了。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闻彦语气冰冷:「我说过了,不要动她,姜南,这是最后的警告。」我闭了闭眼缓了好久,才用力抓着剑鞘几乎是砸开了面前的剑刃。冰冷碰撞声响起的同时,外面的人破门而入。云荒速度极快地护在我身前,他偏头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将军,没事吧?」而我颤抖的左肩已渗出了血。「这是做什么?」凌澈动作着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闻彦,无奈,「两年不见,何至于重逢便刀剑相向?」衣袖被血浸染太快,闻彦惊的一时竟没说话,我没在看他,将剑扔给了云荒向外走去。闻彦执剑的手颤了颤,「她的伤......」...

章节试读




当时,那个掐着我脖子的杀手被一剑穿喉,沾血的剑刃映在我眼底,其后便是另一双弑红的眼。

那是闻彦第一次在我面前杀人。

所以,我太清楚他动杀心时是怎样的眼神了。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闻彦语气冰冷:「我说过了,不要动她,姜南,这是最后的警告。」

我闭了闭眼缓了好久,才用力抓着剑鞘几乎是砸开了面前的剑刃。

冰冷碰撞声响起的同时,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云荒速度极快地护在我身前,他偏头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将军,没事吧?」

而我颤抖的左肩已渗出了血。

「这是做什么?」凌澈动作着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闻彦,无奈,「两年不见,何至于重逢便刀剑相向?」

衣袖被血浸染太快,闻彦惊的一时竟没说话,我没在看他,将剑扔给了云荒向外走去。

闻彦执剑的手颤了颤,「她的伤......」

凌澈叹息:「本就重伤在身,又快马加鞭赶回来。」为谁,在座都心知肚明。

闻彦垂下的眼眸轻颤,冷声吐了一句「胡闹。」

我站在酒楼前看人来人往,终是忍不住笑道:「闻彦,你的剑刃还是指向了我。」

当初你说我变了,但变的人又何止是我。

我原是姜家村一农户之女,而闻彦是我爹从山里捡回来的。

当时他身受重伤,爹说,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救。

我爹是方圆几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娶了同样善良的我娘。

那年我十五岁,有了哥哥。

自此,我总是能吃到树上最高处的果子,总是一哭就能想要什么便得什么,总是能耍赖不做任何事。

姜家村很穷,很偏,但我们很幸福。

可突然有一天,一群黑衣人闯进村,那一夜,姜家村被血洗。

爹娘让闻彦带我走,我哭着、喊着,可再醒来,整个村庄已被烧得只剩一片废墟。

「都怪你!都怪你!」

我害怕,也恐慌,只能将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任我打,任我骂。

可他当时也才十几岁。

「阿南,以后我保护你,以后我陪着你。」

后来,他带着我回到了京都,回到了靖安侯府。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也从未见过对孩子非打即骂的爹,更从未见过会害死人的点心。

原来,闻彦身上的旧伤是这么来的。

原来,他生在这龙潭虎穴。

那位视他为眼中钉的继母想方设法折磨,十几岁的他心有软肋,所以开始手执利刃。

他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救我,那一把短刃杀死了刺客,也划开了他见血的新生。

可他还是会温柔地安慰我:「阿南,别怕,我的剑刃是用来保护你的。」

他一个人已是强撑,却在这后宅一并将我护下,我比谁都清楚,他身上又添了几处伤是因我而留。

他不知道我偷偷为此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我成为暗卫也是想护他。

可我的能力远远不够。

我至今无法忘记肩上这道砍伤,那时我差点死了,闻彦也差点没活成。




靖安侯夫人身份尊贵,皇家的女儿似乎想让谁死都轻而易举,更何况无权势的我。

若不是闻彦及时赶到,那一刀划过的就是我的脖子。

他为我第一次求他继母,也为我受了杖刑差点丧命。

那时候,府内下人只知道这府里掌权的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谁还记得他是靖安侯府的嫡子?

权力是什么?

那是一层天梯,天梯之上的人或成看客、或成执棋者,欣赏着底层人的垂死挣扎、摇尾乞怜。

而于我和闻彦而言,权力是保命的武器。

所以,我要站上天梯。

可闻彦坚决反对我从军。

「闻彦,我也想护着你。」我没忍住红了眼,咬着酸涩倔强地看着他。

那时的闻彦心中有愧,看我时总是悲伤,哪怕我再怎么坚持他都不愿我去冒险。

可是闻彦,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所以我要拼尽全力做你手里的刀。

事实证明,权力果真是个好东西。

如今,我成了人人敬畏的将军,闻彦也成了皇帝眼前的红人。

可同样,有的是人为他执刀。

这京都好似比我离开时更漂亮了,我一路漫无目的地看着、望着,摊贩的叫卖,花楼的笑声,两年前的我其实也没怎么见过。

「阿南,如今的你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愣愣定在街道中间。

可是,曾经的子卓哥哥是会因我见血而自责,因我肩上这道伤而红眼的啊。

过往的人来去匆匆,我脑海中只装下了闻彦布满杀意的眼。

变了。

京都变了。

闻彦,也变了。

京都的初冬寒意干燥,屋子里烧了炭火,此刻多了药味就更难闻。

半开的窗呼呼吹着冷风,我怔怔盯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哟,终于醒了。」

凌澈的声音欠欠的,阴阳怪气似的,「再不醒我都打算借点银子给你订口棺材了。」

我没接话,后知后觉问:「我睡了多久?」

他冷嗤一声,将药碗搁在桌上,语气不好:「大军已归京,云荒代你去向皇帝告了罪,还替你领了赏回来,你说你躺了多久?」

圣旨一到边关,副将便带着大军赶路,仔细一算,约莫也有半个月了。

我动了动手,肩膀上还隐隐有痛意,正准备起身,就被凌澈骂了。

「乱动什么!还嫌你命不够大是吧!」

他瞪了我一眼,还是过来扶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要不是遇上我,神仙来了都难救你。」

我自知理亏,深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服软似的笑了笑:「嗯,谢谢凌大夫了。」

凌澈向来是个既吃软又吃硬的。

他看我良久,终是叹了一声:「子卓来几回了,我没让他进,下次见不见他,你自己考虑。」

我身子一僵,没说话。

凌澈端着药晾了晾,刚要喂过来,我抬了抬手:「我自己来吧。」

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来什么来!你那手使得上力气吗?张嘴!」

我抿了抿唇,没再逞强。

下午,靖安侯府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外,云荒拦在门口,不让下人过来传报,可那动静不小,我还是知道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梁书然,面对面时,她也同样在打量着我。

我能看清她眼底的惊诧与藏得更深的防备。

见到我,闻彦向前踏了半步,眼盛担忧:「阿南,你的伤......」

我不知道那种忧心有几分真,可他若真是来探病,带上梁书然又是何意?

凌澈是装都装不出好脸,声音沉沉地冷笑:「领着新欢见旧爱,世子这是想做什么呢?」

闻彦竟没任何反驳之意,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那里。

我静等他下文,就见梁书然已眼含泪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阿彦,还是算了吧,你与大将军许久未见,不要因我伤了情分。」

我拧了拧眉,顿时明白,他也不是来探病的,怕是有所求。

果然,只见闻彦温柔安抚她后,说明了来意:「阿南,我今日是为血蟾珠而来。」

我不解,下意识看向凌澈,声音还是沙哑:「那是何物?」

但此时的他真的是被气笑了,没顾得上跟我解释,上前指着闻彦的鼻子开骂:「闻彦!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世间就这么一颗血蟾珠,那是她拼死从战场上立功换来的,你张口就来要!」

我这才想起,云荒已给我领了赏,而那血蟾珠大概就是皇帝赏赐的。

我心里暗叹,清了清嗓子,淡淡问他:「要来何用?」

闻彦面上为难,看了看身旁的人:「书然为了我身中剧毒,解药难寻,她等不了了。为今之计,只有血蟾珠可以一试。」

我一时怅然,轻轻笑了:「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僵持不下之际,梁书然竟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书然!」

我看清了闻彦眼里切实的焦急与担忧,那是曾属于我的担心受怕。

我忽然恍惚起来,莫名觉得眼前的人是我和他。

真是疯了。

我捂着脸,敛眸沉思良久,那梁书然竟唤了我一声。

「将军。」

她带着哭腔,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晕厥过去。

「将军以女子之身创下丰功伟绩,护一国百姓,得圣上嘉赏,实乃书然所远不及。书然晓得何为尊卑,确实不配与将军相提并论,今日冒昧来此确是书然之过,望将军莫要因此动怒,也切莫因此与阿彦伤了情分。」

我冷冷打量着她,实在没忍住嗤笑一声,还没说什么,闻彦倒是先心疼上了。

他伸手揽住她,再次看过来时全然没了方才的纠结犹豫。

「阿南,圣上封你为大将军,便是有了提携重用之意,只是一颗血蟾珠,今后你要什么没有?」

他目光满是沉痛,「书然为救我而中毒,算我......求你了。」

凌澈听得一肚子火,手里捏着的银针反复摩挲了好几遍,差点没扔过去。

我怔然半晌,心里忽然就平静了。

「好,我给你。不过闻彦,有一点我们必须说清楚。」

我扶着桌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冷声道:「若今日你拿走了血蟾珠,从今往后,你我两清再无瓜葛。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吗?」

闻彦瞳孔一缩,额角青筋暴起。




我于战场厮杀,只为稳坐高位给闻彦倚靠。

可大捷当日,却得知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

我冒险回京,却不见闻彦欢喜。

他不知,我身负重伤提前回来,差点死在路上。

可他上门探望,却只是为那女子讨要血蟾珠。

「血蟾珠给你,从此你我两清。」

......

边关大捷之日,我依旧没有等到京都的信。

帐中的火烧得旺,血腥味也随着热意浓郁起来。

我心里逐渐不安。

凌澈将箭头扔进水盆,血色染红散开,他眉头皱得更紧:「这伤得静养几日,圣旨不日送达,暂缓回京吧。」

用了将近半瓶金疮药,肩上的伤口终于是止住了血。

我拿下嘴里咬着的纱布,摇了摇头:「京中许久未来信,我不放心,还是早些回去吧。」

往常每隔半月闻彦那边的人都会传信告知近况,这次已迟了三个月了。

凌澈替我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并不明显,但我与他相识多年,只一瞬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我敏锐发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问:「凌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神色复杂,僵持之下还是长叹一声:「听闻侯府入了新人,子卓三个月前请了我师傅去为她调养身体。」

我手劲无意识收紧:「你什么意思?」

「阿南。」

凌澈看着我肩膀上新伤旁的旧伤,犹豫间用另一只手替我拢上外衣,「子卓身边,有人了。」

「我不信!」

生在侯府,闻彦身边危机四伏,经历多次刺杀后,他就不再轻信任何人,这么多年也只有我和凌澈。

可,万一呢?

「即刻回京!」

心开始更加浮躁,我裹紧衣袍起身,凌澈伸手想要拦着,被我一眼止住了。

边塞的月亮很近,冰冷的光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我与凌澈携几人快马加鞭往京都赶,一路上换了好几匹马,终于赶在初雪前偷偷入了城门。

离京两年,年关将至的京都还是热闹非凡。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闻彦,却先在街上看到了他。

人潮拥挤,彼时的他怀里紧紧护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忽然明媚,在一串烛光里愈加烂漫天真。

我看到闻彦沉着脸将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下一瞬直接抱着她挤出了人群。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剑,只觉得眼里有了热意。

「将军。」

云荒面色紧张地提醒,「我们提前回京一事未禀明,现在不能暴露身份。」

我收回脚,闭了闭眼睛沉声道:「知道。」

若是曾经的姜南,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问个明白,要个解释。

可如今的我,承担不了冲动的后果,不得不冷静。

两年前我自请出征,可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姜南是闻彦的人。

现下大胜,回京的圣旨还未至边关,我这时候提前回京的消息一旦暴露,只会引得朝臣及圣上的猜忌。

闻彦本就不易,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况且,我与他本就还处于冷战当中。

其实当初我自荐出征一事,闻彦是不同意的。

原靖安侯夫人病逝后,长公主随即嫁入侯府,彼时闻彦才八岁,也是从那时开始,杀世子的暗箭越来越多。




直到两年前,闻彦得圣上青睐,赐了官身,长公主不敢明目张胆地戕害朝廷命官,自此侯府维持了表面和谐。

而闻彦则提出让我辞官与他成婚。

「阿南,女流之辈存活乱世本就艰难,你想开创本朝先例做朝堂唯一女将军,岂会容易?」

那时的我坚定不移:「闻彦,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我不想放弃。」

京都宵禁推迟,此刻大街小巷无一不是挂着明亮的灯。

我望着那随冷风晃动的灯笼,恍惚一瞬,回忆闪现时,我发现,我已经记不清闻彦当时的神情,只记得他说:

「阿南,我很多时候都在怀念你我还在姜家村的时候。」

「十五岁的阿南总是会唤我子卓哥哥,会因为想吃树上的果子与我撒娇,会因为摔倒哭着对我说疼。」

那声叹息似乎又回响在我耳边:「阿南,如今的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那幽深的目光,我至今没有看透。

我只记得我眼中恨意翻涌,说:「我该成长的,早该在姜家村无人生还时就该长大了。」

最终,我与闻彦不欢而散。

我心里有自己的计较,若此战获胜,我便能稳坐大将军之位,那时,即便是靖安侯府也会忌惮我三分。

而我,也不会在闻彦被陷害受罚时,无能为力了。

「将军。」

是闻彦的信鸽。

他果然发现我了。

我摸了摸白鸽脚上挂着的红绳,将信筒取了下来。

书然身份特殊,不要多想,不要动她。

简单的一句话,未提及我半分。

我捏着信纸,半晌递向了燃着的烛台。

相别两年,连一声阿南都省了。

胸中气血翻涌,那些伤口似乎更疼了。

我坏心思的想,如果我动了她会怎么样?

梁书然出身商贾,这京都最大的酒楼就是她家的。

真巧,那酒楼离我落脚的客栈就在同一条街上,确实热闹,我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进出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梁书然是临近天黑的时候才回来,乘的是靖安侯府的马车,很是招摇。

只是她那张脸,看的我莫名觉得熟悉。

等我回神,那处已不见她身影。

我抬脚跟上去,凌澈苦着一张脸拦着:「阿南......」

「我知分寸。」

只是我这前脚刚踏进酒楼,就被人邀请了去,闻彦的贴身护卫。

我敛下震惊,眼中只余嘲讽,「他这是早就防着我了。」

两年不见,闻彦没变却又好像变了。

那双眼睛看别人总是漠然,如今,看我亦然。

「我说了,别动她。」

杯中酒水泛起波澜,心里的热也冷了几分。

「只是好奇,世子千般护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

他眉头紧蹙,依旧只有那句:「别动她。」

许是在战场指挥久了,咋一被忤逆没适应,心中无名火起。

「如果我执意要动她呢!」

话音刚落,一道剑风已迎面而来。

刀口在咫尺,而沿着剑身望去,是闻彦眼中冰冷戳心的杀意。

何其熟悉,与记忆中久远的一幕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