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在我的家乡,您这样大的老年人,可都爱跳广场舞呢。您也该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否则啊,身体老化的更快。”还没进正厅,陆鸢的话语声和顾老夫人爽朗的笑声便传了出来。听见这声音,姜非晚脚步顿了顿。真是久违了,陆鸢!姜非晚紧了紧藏在长袖中的拳头,勾起一个清冷的笑,继续迈步进去。老夫人摆摆手,“哈哈哈,鸢儿啊,我这老婆子可真是不明白你口中说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这,什么叫做广场舞,又是什么叫做身体老化啊?”陆鸢干笑两声,刚想要解释,便看见姜非晚走进来。“哟,是你啊。”陆鸢低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姜非晚。一旁坐着的她的小姑——顾青,见陆鸢不悦,脸色也不会好看。对于那些她敌视的目光,姜非晚直接忽略。先规矩的给顾老夫人行礼。“给老夫人请安。”顾老夫...
“老夫人,在我的家乡,您这样大的老年人,可都爱跳广场舞呢。您也该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否则啊,身体老化的更快。”
还没进正厅,陆鸢的话语声和顾老夫人爽朗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听见这声音,姜非晚脚步顿了顿。
真是久违了,陆鸢!
姜非晚紧了紧藏在长袖中的拳头,勾起一个清冷的笑,继续迈步进去。
老夫人摆摆手,“哈哈哈,鸢儿啊,我这老婆子可真是不明白你口中说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这,什么叫做广场舞,又是什么叫做身体老化啊?”
陆鸢干笑两声,刚想要解释,便看见姜非晚走进来。
“哟,是你啊。”陆鸢低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姜非晚。
一旁坐着的她的小姑——顾青,见陆鸢不悦,脸色也不会好看。
对于那些她敌视的目光,姜非晚直接忽略。
先规矩的给顾老夫人行礼。
“给老夫人请安。”
顾老夫人自然晓得要装表面功夫的,毕竟现在陆鸢还没正式入门,姜非晚的面子不能拂。
等到了之后,再慢慢压榨!
“非晚来了,快,坐吧。”
不过,小姑子顾青便直来直往多了。
只见,顾青轻蔑的讽笑着,“她怎么来了,还冷着脸真是平白晦气。”
她早就被顾老夫人骄纵地无法无天了。
看着她的得意,姜非晚觉得好笑。
轻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我身为皇帝赐婚,顾疆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长嫂!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她语气很轻,恍若在说一件玩笑话,但字里行间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
顾青下意识的愣住。
她根本没想到,她面对自己的嘲讽,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
要知道,从前的姜非晚,面对她这样呛一下。
只恨不得能够立刻钻进地缝里去!
怎么今天居然还敢还嘴了?
“姜非晚,你说谁不三不四,兄长难道还没与你说清楚吗,从今往后,这府中唯一的主母只有陆姐姐一个!”
顾青‘噌’的站起身,大有一副要和姜非晚理论的模样。
姜非晚冷笑,瞧她这样。
陆鸢不过就是一句,支持婚恋自由。
她便将她奉为神仙了。
前世,顾青被发现与马夫私通的时候。
若不是她踢她去刘家求情,若不是她压下这上京城的流言蜚语。
顾青早不知要被口水淹死多少次了。
反观陆鸢又做了什么呢?
不过是在她难过的时,说些不痛不痒的安慰。
可是,好话谁不会说呢?
最多浪费些口水罢了。
也就顾青这样无知,才会看中这些。
姜非晚勾唇,甩袖幽然坐下,微抬下巴看着眼前二人。
“是么,我倒是不懂了,这陛下赐婚,顾疆当真有本事,擅自做主改立她人为主母,算不算抗旨不遵,以下犯上呢?”
不咸不淡,一句话直接叫顾青白了脸色。
虽然浅薄,但抗旨不遵的下场是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
顾老夫人见这架势十分奇怪。
今天这姜非晚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从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如今疆儿还在朝廷尚未站稳脚步,若是姜非晚闹大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她赶忙出声,叫住了顾青。
“好了,你也是胡闹,哪有这么和长嫂说话的,快和长嫂道歉。”
顾青又噎又气,指了指自己,“我道歉?娘,凭什么叫我道歉啊,分明是这个毒妇故意气我!”
毒妇?
“荒唐,你一未出阁女儿家,怎么这样的口无遮拦!”
顾老夫人猛地一敲手边的桌案,做出一副极有威严,保护姜非晚的模样。
姜非晚冷眼看着,发笑。
没有老夫人和顾疆的默许,顾青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冲撞自己吗?
小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的,更甚!
看见自己娘当真发怒,顾青的气焰也被浇了一半,假模假式的朝着姜非晚行了个不规矩的礼。
“长嫂对不起,行了吧。”
随后愤愤的坐下,俨然不服气。
姜非晚垂眸,端起手边的热茶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只听见顾老夫人继续说,“非晚啊,不过你也知道疆儿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向来是没人能改变的。当初若非是太后施压,皇帝赐婚,他也不会娶你。如今他终于觅得良人,也请你体谅体谅疆儿才是啊。”
瞧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
当初她姜非晚非得高攀顾家,是欠顾家的,顾疆找到了心上人,她就得立刻乖乖拍拍屁股让位。
呵……
姜非晚抿唇,淡笑着。
刚准备开口,忽的听见身侧传来芝华的声音。
“老夫人说的不错,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顾老夫人见姜非晚身边的下人都赞同自己这话了,心中大喜,“你瞧瞧,你这身边的丫头倒是明白人。”
芝华笑笑赶忙接话,“我们夫人也不是善妒的主,这多一房小妾两房外室的事,怎么可能放在心上,老夫人您说是吗?”
姜非晚抿茶的时候,都差点笑出声呛着自己了。
在心里暗暗的给芝华叫了声好,而芝华看着小姐笑得止不住打颤的肩膀,也勾起了嘴唇。
这一来二去,顾老夫人才知道,自己中了这主仆二人的圈套了。
一时间噎住。
从前竟没想到,这两个小贱蹄子居然是个有心眼的!
大厅内鸦雀无声。
上一世,顾疆提出让陆鸢入府以正妻之名,只是通知了一声姜非晚。
就这样,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姜非晚就一定会同意。
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想法,也不会有人问她的想法。
所以,当姜非晚今天这副态度,是让所有都诧异的。
到此,呛完了顾青和顾老夫人,姜非晚觉得今天也就够了,她的目的是和离,顺便恶心恶心这一家子。
她袅袅起身,行了个礼,便准备退下。
却没想到,在她离开的时候,陆鸢却直接叫住了她。
“姜非晚,你给我我站住。”
闻言,姜非晚眸子一凛……
“什么?”
将军夫人看了一眼左右,低下身子与她交耳。
“姜非晚进宫求陛下,允准她和离。”
听完这话,学士夫人手中的瓜子都吓得掉了,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雍容华贵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姜非晚?”她不可置信的再确定一遍,“那个受气包姜非晚?是护国公府家的姜非晚?”
将军夫人将自己手里的瓜子又分给了她一把,递完还拍了拍她的手。
“没错了,就是她。”
学士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姜非晚这么有种,思索了好半天,随后又问,“那陛下可答应了?”
将军夫人摊手,“这儿我上哪儿知道去?”
说完她看见什么,指向院内的一个角落,那正是陆鸢和顾疆。
“哝,你瞧,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陆姑娘。”
学士夫人立刻看过去,打量一番。
“这确实不一般啊……”学士夫人摇摇头。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谈论这话的时候,被她们谈论的主角姜非晚就坐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将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部听了去。
姜非晚也嗑着瓜子。
这位学士夫人,上一世是她主动去巴结的。
她的丈夫是大学士,陛下眼前的红人,也就是小皇子的夫子。
当初她一心想着为了自己的庶子顾晋争取、规划。
结识这位学士夫人也是想要在她面前多露脸,日后好将顾晋送去宫去,当小皇子的伴读。
毕竟,入宫读书和在宫外读书,是截然不同的境遇,尤其是皇子身边。
若是能够得了皇子或者贵人的赏识,日后可就是大有前途。
虽然是庶子,日后也能够实现阶级跨越、飞黄腾达只是迟早的事了。
可没想到,这件事非但没有讨到一点好,反而让散漫懒惰的顾晋从此记恨上了自己。
日后成为害死她最大的帮凶。
想到这里,她嗑瓜子的手一顿,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下意识觉得口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确实难以下咽,差点都没吐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她昨日非走不可的原因。
上一世的今天,她就是被顾老夫人好好的敲诈了一顿,出了不少血。
这一世,她一分钱都不会再出的。
而且……
还要把嫁妆拿回来。
当初刚进门的时候,心思单纯,一切听从顾老夫人安排,直接将嫁妆交了出去。
说是都用在婚后的一切开销上,还大言不惭要拿这些钱财给顾疆打点官场。
一分一毫都没有想过要给她用。
而且这些钱,到现在姜非晚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从前真是太单纯,拱手让了出去,如今必定要想个机会拿回来才是。
姜非晚看向日头,想了想自己和芝华交代的事情。
时间也快到了,也不知道芝华和叔母一切都打点好了没。
只见顾老夫人已经出来了。
顾疆和陆鸢还是恢复了一团和气的恩爱模样,顾疆看着陆鸢的眼里满是宠溺。
可其实,只有陆鸢知道,顾疆看似宠爱的表情下,有多少心不在焉。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够再任性了。
否则就是拱手将顾疆让给了姜非晚。
对于这个,她一入京城,就注定和她站在对立面上的女人,她内心满是敌意。
她做出娇羞温婉的模样,靠在顾疆的身边。
入京之后,她曾在公共场合,说出过许多惊世骇俗的言论。
所以大家此番来,对于这个姑娘,是有诸多好奇的,纷纷探出脑袋来看。
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
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
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
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
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
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
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
“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可又曾想过,我父亲也年岁大了!
姜非晚冷哼一声。
顾疆的眉头微微一拧,看向她。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愿做女婢,我也想出了办法,你与鸢儿,为平妻。”他这般说着,宛如说出什么大恩典一样。
尤其是眼底的得意,似乎在期待着姜非晚泣不成声地感谢他一样。
如此,姜非晚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的妻,我不稀罕!”
这话,再次犹如一把火,这下将顾疆内心的自大,烧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拉住姜非晚,将人禁锢在怀里,眼睛气的通红。
“你不做我的妻?你想做谁的妻?太子的吗?我就知道,你和太子定有私情,他方才那样看你,好似一副要立刻把你吃干抹净的样子!”
姜非晚简直无奈。
又是这一套!
“你除了污蔑我和太子,你还会别的吗?”
“别的?”顾疆冷笑,抬起下巴,“小爷我会的可多了,你受的住吗?”
忽地,姜非晚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眼底氤氲着情欲,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欲。
顾疆喉结一滚,“姜非晚,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办了你再走!”
“……”姜非晚耳根子通红。
又气又恼。
拼命的拍打他,推开他。
幸好,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的小厮呼道,“顾将军,顾夫人,回府了。”
可是顾疆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的身子发热,大掌像是沾了火,姜非晚觉得被他手按住地地方热的滚烫。
姜非晚额头冒汗,“到了,顾疆,下车!”
“急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他冷笑,“姜非晚,这不是你从前最想要的吗?”
“你闭嘴!我……”
姜非晚的话,被外头一声清丽的女声打断。
“将军,您在里头吗,快些下来吧。”
是陆鸢的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什么魔咒,顾疆一下便把姜非晚推开了。
姜非晚不受力,毫无准备地跌倒在车内。
她觉得好笑。
方才她那么用力的拒绝,那么坚定的说不要,可都比不上陆鸢的一句话有用。
就如同三年前,她以为用一腔热爱就能融化顾疆心中的寒冰。
可是陆鸢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顾疆自会为她敞开心门。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姜非晚清楚的晓得。
还好,如今看清了,不再爱了。
她看着顾疆大步迈出马车,马车外立刻传来陆鸢吱吱的笑声,顾疆在哄着她。
姜非晚冷笑的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复仇的意味,随后她掀开帘子,同时勾出一丝笑来。
陆鸢也看到了从马车内走出来的姜非晚。
看到了那一抹笑。
那笑,让她毛骨悚然,因为里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鸷。
她身后的顾青更是直接吓得叫出声来,“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姜非晚淡然自若的走下,直直朝他们走来,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顾疆八抬大轿亲自来请,赔礼道歉真挚又可怜。我可怜他,回来看看,不行吗?”
陆鸢显然被这话惹得恼了,捏紧了顾疆的手。
“将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娇嗔着撒娇,顾疆怎么可能扛得住。
立刻安慰道,“自然不是,姜非晚,你别胡说,我何时那样过?”
见哥哥反驳,顾青也来了底气,叉腰骂道,“就是,我看你是魔怔了,我哥会亲自去接你,还和你道歉?我看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哥,求着要回来才是!”
姜非晚冷笑,“是么,那方才在车上,见了我迫不及待又搂又抱的是谁,方才攥着我紧的我发疼的又是谁?”
她不在乎自己说出来是不是片面的,是不是真实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怎么气陆鸢,要如何挑拨二人的关系,要怎样叫他们不好过!
陆鸢果然上当,立刻甩脸子。
她是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顾疆除了她还有别人。
更接受不了的事,那个别人是愚昧腐朽的古代女人。
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凭什么比不过她?
凭她陆鸢的本领,应该吊打这样的女人才是!
“顾疆,你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为何要骗我!”
说完陆鸢怒了,甩开他的手往里走去。
顾疆愣了,瞪了姜非晚一眼。
姜非晚挑挑眉,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又甩袖立刻去哄陆鸢。
姜非晚哼笑。
见她笑,顾青咬着牙,眉眼里全是对她的厌烦,“姜非晚,你可真恶毒,明明都要被我哥抛弃了,还敢来勾引我哥,挑拨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你贱不贱啊!”
她出口就是,勾引、挑拨、贱。
还是那样没约没束,不得正统。
上一世,姜非晚严肃批评,耐心指正,严厉矫正。
好容易才将她从一个废物,矫成看得过去的富家小姐。
如今,她偏就不矫了,也不教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祸害,会给顾家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姜非晚饶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笑着,闲庭信步地走进了顾府。
既然,来都来了,不整点热闹,岂不是白来了!
芝华瞧着自家小姐,总觉得她变了,可是说出来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变了。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最近这上京城尤其热闹。
尤其是今天。
备受瞩目,因为人中龙凤的九世子。祁烬,回京了。
无诏回京,还回的如此匆忙,实在叫人觉得可疑。
可回京之后,却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在家里品茗煎茶,又不像他的作为。
所以身为祁烬的好兄弟,允南侯府的小侯爷——余双屿。
自然是要前去八卦。
不对,是好好的询问一番,到底是所为何事。
车道上。
一架富丽堂皇,可谓是十分造谣的马车里。
正坐着两位俊俏公子。
一位,身披鸦青色薄袍,柔软黑发垂在两侧,面容清疏,气质阴郁,浑身散发着肃杀之味。
祁烬,人人敬之的九世子,九爷。
另外一位坐不成坐样的,歪七扭八瘫着的,是小侯爷余双屿。
“哎我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夜架马,疾驰三百多里,从北境边陲赶回上京城啊?”
祁烬垂着眸,手中把玩着中指上的蛇蝎戒指。
单薄的唇轻掀,吐出毫无感情的三个字。
“想家了。”
余双屿哼笑,“就你世子府里,那要人没人,要鬼没鬼的样子,你也能想?少来,我才不信,肯定有事。你又不肯告诉我。”
说到最后,余双屿心里都有些吃味了。
他从小和祁烬长大,小到自己儿时拉裤兜子,中到年少头一回逛怡红院是啥滋味,大到家里头财宝银元的藏处都尽数告知。
偏就他祁烬,那张嘴和沾了浆糊一般。
什么都不肯说。
所以就算是余双屿与他一同长大,许多时候,也是猜不透他的。
“你总是什么都不与人说,我啥都告诉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余双屿抱着胸,忍不住抱怨。
祁烬这才睁开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自己忍不住,怪谁?”
“……”余双屿脸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祁烬话落,外头的车夫都忍不住笑了下,他的脸就更黑了。
谁不知,小余侯爷是个若是没人在家,跟鬼都想聊上两句的性格。
余双屿掀开车帘,佯怒,“笑什么,好好驾车,这破车怎的不动了?怎么回事?”
车夫尴尬,忙解释道,“小余爷,这道小,不比着大道,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要过……”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敢拦小余爷我的车?”余双屿心急,烦躁的抬眼看过去。
那马车的规制和样式……
他下意识的嘀咕,“那不是姜家的马车吗?”
只顾着看,他没察觉,自己说完这话后,马车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看着对面马车上的人大包小包的,这后头还有好几辆马车,上头都五花大绑了许多东西。
“这是干什么?姜非晚闹哪一出啊?”
余双屿不懂,也懒得研究,对着对面马车,叫道,“喂!姜非晚,你在不在车上,在就出来,和余小爷我打个招呼啊!”
说完,还吹了声口哨,纨绔又流氓。
这对面车内的,还正就是姜非晚。
芝华听见这话,急得脸都白了,“小余爷也太不讲道理了,对小姐这般吆喝,以为我们小姐是他府里随随便便的歌姬女婢么!”
说完,就作势挽袖子,要起身,出去和他理论个清楚。
就在她站起来之时,一个纤细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姜非晚对着她摇了摇头。
脸色没什么不好,淡然的掀开了帘子。
自家车夫见她出来,低声唤了句,“小姐。”随后便帮她举着帘子。
看见姜非晚出来,余双屿得逞的嘿笑了两声。
“还真是你啊,姜非晚,你不在将军府好好呆着,怎么跑出来了?哦,我想起来了,顾疆那狗东西,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来,你该不会是被赶出来了吧?”
余双屿歪着脑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芝华脸都气绿了,攥着小拳头,随时想要和他理论一番。
反倒他,说完还不觉不妥,反而更加恶劣的叹道。
“当初就说让你嫁进我侯府,你偏不愿,嫌我后苑莺莺燕燕。这下好了吧,被顾疆赶出来了。嗐,你说说,这命……”
“啊!”
不知什么时候,车内人伸出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那速度很快,车夫来不及扶,嘴张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侯爷,狼狈的跌下了马车。
还……滚了一圈。
见他滚下来,芝华挥着小拳头,十分出气,小声,“哼!叫你乱说。”
说完转头打量着自家姑娘,却见她脸上反而不见一丝恼意。
这若是换了从前,姑娘定要气的跺脚,与这余小侯爷呛嘴的。
姜非晚只奇怪的看着对面马车上。
是谁这么大胆,敢把小侯爷踢下车?
只见车帘掀开,一个俊朗坚毅的脸逐渐出现在她眼前。
竟然,是祁烬?!
姜非晚略张大了些嘴,无比惊讶,显然是很诧异会在这里见到他。
祁烬不是在北境边陲驻守么?怎么会在这里。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竟也在京城?
惊讶归惊讶,姜非晚连忙下马车,和芝华一起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靠近祁烬,他身上气息清冷,铮然凌冽,让人心生敬畏。
祁烬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眸子落在姜非晚身上,压迫意味十足。
姜非晚内心打鼓,她向来揣测不明,这位世子的脾性。
虽说都是上阵杀敌,可是他与顾疆不同。
顾疆是袭承他父亲的将军之位,在边关镇守的意味更多一点,真要说打仗杀人,还得是祁烬。
北境不太平,几次侵犯,全都是他带军镇压。
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他,真就没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而他的身份,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地位和名望,是连太子也不及的。
“世子爷。”
她声音软糯的唤了一声。
祁烬点头,眸子紧盯着她,似乎在打量这什么。
姜非晚被他的阴沉的眸打量地有些无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位爷好像是在看她的发髻呢?
各位吃瓜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顾疆蹙眉,“够了,余双屿,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哎,我偏就不走。”余双屿白了他一眼。
随后孟浪的勾搭上姜非晚的肩膀,嘴里还是那副轻浮的样子。
“姜非晚,你看看,我早就说了让你当初嫁我,你偏不,这下好了吧。哎呀,不过既然你都一片情深了,本侯爷也不好辜负了你,今天这忙算我免费帮你的,本侯爷这还是第一次帮一个女人,你别给我不识趣嗷。”
余双屿轻笑一声,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助人为乐不求回报多无私的样子。
顾疆咬牙,“什么嫁,什么一片情深的?你们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
比起眼下,他揭穿自己废姜非晚另立主母之事,更让顾疆生气恼火的是他方才的话!
这个姜非晚,究竟背着他和多少个男人有染!
陆鸢也开口。
她要力挽狂澜,立住自己这个‘被主母欺负无立足之处’的可怜人设。
“大人这是在说什么,小女子实在不明白。姐姐,我真的不敢和你抢主母之位,你要相信我啊。”
说着她直接跪下,满脸泪水,看上去十分委屈。
顾疆见她给姜非晚下跪,立刻将人捞起来,搂在怀中。
“你不必跪她!”
“将军,您快和姐姐解释啊,我不该和姐姐抢你 ,我不该对你一片情深,我就该救了你之后,立刻消失,甚至自尽,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破坏你和姐姐的感情,鸢儿是坏人,就请姐姐原谅我吧。”
看着她这样,许多人又被她的楚楚可怜所心软,刚动摇的言论又倾向了陆鸢。
一直一言不发的姜非晚,终于开口了。
因为,她听见,门外传来了芝华的声音。
她的人到了。
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候了!
“妹妹这话,实在是折煞我也啊。这话说的,好似我是一个十恶不赦、毁情绝爱的恶人一般,可实际上……”
她垂眸说着。
忽的抬起头来,对上所有人的目光,绝美容颜露出一抹笑。
这笑很美,笑意却未达眸底,反而闪烁着的泪水之下是亮晶晶的企图。
很快,一个哭着的姑娘,从门口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是芝华,她哭着跑进来。
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提着裙摆脚步慌乱。
人群之中再次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一次是怕芝华不慎撞到自己,所以纷纷让开。
芝华跪在姜非晚面前,小手拼命扯着她的衣摆,摇晃着。
突如其来的人,再次让现场陷入疑惑。
“这,这是哪位?”
“好像是姜非晚的贴身丫鬟。”
姜非晚也做出慌乱着急的样子,接住芝华询问道。
“芝华怎么了?你慢点说,到底是什么事不好了?”
那官员皱着眉上前凶道,“是啊,今天可是顾老夫人的生辰,你可别闯祸,否则就是大罪过。”
芝华哭着道,“小姐,我带人回去与叔母好好说,谁知叔母竟然大怒。还说要查账,要咱们将从前护国公府掏出去的银子都给她拿回去,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姜非晚也十分的接戏。
立刻就开口装作震惊的样子,后退了半步。
“什么?”
在场的人都没明白,这小丫鬟嘴里在说什么啊。
什么叔母,又是什么护国公府的银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姜非晚看上去脸色煞白,似是要大事不好的样子。
很快解密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