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闫泽温泠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鸢花未语烬先凉顾闫泽温泠鸢》,由网络作家“东风不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束通话,她身子忽然晃了晃,一摸额头烫得吓人。她差点忘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是发着高烧撞破顾闫泽与苏婉棠的奸情。强打精神回到了顾家,她从药园里采了几株草药就服下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房门被重重地敲响,她浑浑噩噩地起床开了门,就见到顾闫泽那张凌厉成熟的脸。心跳骤然一滞,双臂就被他抓住。“鸢鸢,都两天了,你就这么爱赌气,连去医院看看我也不肯吗?”温泠鸢一怔,她都昏睡过去两天了吗?但此时烧已退,除了虚弱了些,她也没有别的异常,就算解释顾闫泽也不会信的。她低垂眼帘,轻轻推开了他。“我没生气,有苏老师照顾你,我帮不上忙就回来了。”她明显的抗拒之意令顾闫泽莫名升起一丝烦躁。想起了当时温泠鸢夺门而出的情况,他生硬地解释。“不知道你当时看到了什...
结束通话,她身子忽然晃了晃,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她差点忘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是发着高烧撞破顾闫泽与苏婉棠的奸情。
强打精神回到了顾家,她从药园里采了几株草药就服下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房门被重重地敲响,她浑浑噩噩地起床开了门,就见到顾闫泽那张凌厉成熟的脸。
心跳骤然一滞,双臂就被他抓住。
“鸢鸢,都两天了,你就这么爱赌气,连去医院看看我也不肯吗?”
温泠鸢一怔,她都昏睡过去两天了吗?
但此时烧已退,除了虚弱了些,她也没有别的异常,就算解释顾闫泽也不会信的。
她低垂眼帘,轻轻推开了他。
“我没生气,有苏老师照顾你,我帮不上忙就回来了。”
她明显的抗拒之意令顾闫泽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想起了当时温泠鸢夺门而出的情况,他生硬地解释。
“不知道你当时看到了什么才冲出去,我和苏老师只是在谈论你的学习进度。”
“你一定是发烧出现了幻觉,不要多想了。”
“这次苏老师为了救我失血过多,为了报答她,我会把她接来照顾。”
“你要听话,对人家好点。”
一字一句,处处是在遮掩他们的奸情,维护他的苏婉棠。
温泠鸢还能说什么呢,她轻轻地应着:“知道了,我不会的。”
她那平淡冷静的态度着实反常,顾闫泽心中的那点烦躁愈演愈烈。
在温泠鸢绕过他要离开之际,被他一把拽住。
“我救了你,连句谢谢也不说吗?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
手腕被拽得生疼,前世割腕数刀的痛仿佛重现。
她身子一颤,望着他的眼神犹如陌路人。
“谢谢,舅舅。”
如梗在喉,自从温泠鸢向他表白后的这四年,她就再没唤过他舅舅。
可他一直把这场少女的倾慕当作过家家,根本没认真。
就算被唤作舅舅,他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
只是胸腔内翻滚着异样难耐的情绪令他抓狂。
下楼到了餐厅,看到餐桌前已经坐着等候的苏婉棠。
温泠鸢顿了片刻,还是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苏婉棠看着虚弱无比,她扯起温柔的笑:“泠鸢,抱歉啊,这段时间要借住你家。”
“放心,先前的课程不会让你落下的。”
顾闫泽随后下来,坐到了苏婉棠的身侧,为她盛了碗红枣阿胶汤,吹凉后才递了过去。
听到她还要坚持授课,不由地皱眉。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课,让她自己练就好。”
苏婉棠斜睨了安静吃饭的温泠鸢,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担忧的神色。
“那不好吧,泠鸢为了这次舞团的面试准备了很久。”
“我毕竟曾经担任过面试官,对考核熟悉,要是她自己练恐怕过不了......”
说着苏婉棠忽然被汤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顾闫泽瞬间紧张地将她搂入怀里轻拍。
那担忧的模样,温泠鸢从未见过。
直到苏婉棠的咳嗽停止,两人已经是完全依偎在一起的姿势了。
温泠鸢起身离开,嫌辣眼睛,“我吃饱了。”
目睹他们恩爱的一幕幕,实在难以下咽。
还好她马上就要离开,她打算这些日子就把他们当作网页中弹出的不良广告。
视而不见就好了。
既然准备离开,药园中的不少药草都要移植一并带走。
温家是药材世家,她从小跟着父母爷爷学习照料草药,这些草药大多都是她这些年来亲手种下,移植自然也熟悉。
至于舞团的面试,那只是曾经顾闫泽说过,他喜欢会跳舞的女孩。
所以她才努力地一遍遍练舞,在他的建议下,找了苏婉棠当私人家教。
可没想到,却给了他们偷情的机会。
她这些天很少出现,但也听到顾家的佣人说起过顾闫泽待苏婉棠有多好。
他找了专门的私人医护照顾她,家里的菜式也全都换成她喜欢的。
她忘带换洗的衣物,他直接包下数家大牌店任她挑选。
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不适,他都心急如焚,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佣人们都说,要做好准备迎接家里的女主人。
而温泠鸢,连佣人们都知道,那只是顾总好心收留的外甥女罢了。
她的痴心妄想怎么可能成真?
这些流言温泠鸢就算当面撞见,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不会再在无关的人和事上浪费精力。
从纹身店回来后,她的颈侧依旧疼痛无比。
那是当初顾闫泽夸过一个女孩身上的纹身,她也跟着去纹了他的名字缩写。
现在哪怕再痛苦,她也要将这过往的愚蠢洗掉。
刚回来就撞见顾闫泽正为苏婉棠戴着钻石项链,看样子就是价值不菲。
“站住,你脖子怎么了?”
只一眼顾闫泽就察觉到不对,出言拦下了她。
说完这句话,顾闫泽就头也不回地追寻起苏婉棠的踪迹。
她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无数的闪光灯几乎让她无法睁眼,只能拼命地往人群外挤去。
混乱之中不知谁拉下了她背后的拉链,连衣裙被扯下,她慌张之下死死揪住后背。
可还是被眼尖的记者拍下了她上身只有内衣的照片。
“求求你们,不要拍了,把照片删了!”
她哭喊着祈求他们,但这群记者就像闻见了血腥味的狼,还有人企图再次扯下她的衣裙。
被羞辱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
她多想顾闫泽能带着自己离开!
可那根本不可能!
就算他知道发生什么,也只会觉得替苏婉棠出气,拍手叫好吧。
还是几个舞蹈团的女学员冲过来帮忙把温泠鸢带走,打了辆车送她离开。
等她狼狈不堪的回到家后,等待她的却是顾闫泽把她的头摁进水中。
水灌入她的肺中疼痛无比,被提起后她呛得猛烈咳嗽,但却跪在地上咬牙一声不吭。
然而她越是沉默,顾闫泽就越是怒火中烧。
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居然变得如此歹毒,要是姐姐知道,一定会怪他管教无方!
“就因为嫉妒她,你就是干出这种事!我今天就要替姐姐好好教训你!”
温泠鸢疼痛无比,犹如蚂蚁噬咬着胸腔,可她还是倔强地仰起头解释,“不是我干的。”
又是数次被摁入水中,她几乎窒息到昏厥过去。
但她还是死不承认,旁边的保姆看不过去,也跪在地上祈求顾闫泽放过她。
但被愤怒侵蚀了理智的顾闫泽哪里会听得进保姆的话,他一脚将保姆踹开又是再次把温泠鸢摁了进去。
求顾闫泽无果后,保姆又哭着劝温泠鸢认错,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温泠鸢的头被摁在冰冷的水中,忽然笑了。
前世阴差阳错,苏婉棠因她而死,她承认。
今生,她只是想分手,想要离开,却要被逼打成招。
她的解释他都不信,强硬地想要逼她认错。
这种做法,只会让她更厌恶他。
强烈的窒息感逐渐蔓延全身,仿佛每一寸都在遭受着刺骨的煎熬,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渐渐地,她察觉不到痛了。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坠入深渊,令她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手机上不断弹出消息将她吵得头疼。
准备关机的时候,却发现那一条条消息报道全都是一件事,顾闫泽求婚了。
视频之中,几台直升机上挂着求婚的挂幅围绕在他们上空盘旋。
无尽的花海之中,俊朗挺拔的男人单膝下跪,将女人葱白的手掌轻轻牵住。
苏婉棠哭得梨花带雨,她哽咽地开口:“阿泽,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那个视频......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救下我的学生,要不还是算了,你回去找她......”
闻言顾闫泽忽然将她一扯,让她跌入自己的怀中。
他温柔地擦去苏婉棠脸上的泪痕:“别怕,我的心里,只爱着你。她的痴心妄想永远不可能实现。”
闪耀的钻戒被轻柔地戴上,顾闫泽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刹那间,无数烟花升空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庆祝这对爱人的结合。
温泠鸢关掉了视频,只感觉肺部又在隐隐作痛无法呼吸,痛彻心扉。
然而顾闫泽又给她发来了消息。
“你要感谢晚棠为你求情,要不是她,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饶了你。”
“既然分手,你以后就休想再对我抱有别的念头。”
“如果你再敢伤害晚棠,就算姐姐醒过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无力地垂下手臂,她忽然哭了,她真的好疼好疼。
“妈妈,明明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忽然间手机震动,这次发来消息的人不是顾闫泽,而是她的师兄。
“明天,我来接你。”
顾闫泽的生命体征逐渐降低,医生沉重地看向伫立在一旁出神的温泠鸢叹道。
“抱歉,我们尽力了。”
令医生惊讶的是,眼前的女孩居然露出了笑容。
“谢谢医生,这就够了。”
没有崩溃,没有悲痛,没有歇斯底里。
医生都怀疑眼前的温泠鸢不是病人家属,而是一个陌生人。
尽管表面平静,可看着自己深爱四年的男人就此死去。
她的内心还是痛苦不堪。
但比起前世割腕而死的痛,她忍住了。
顾闫泽,这一世,轮到我看着你去死了!
忽然间,病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手腕上满是血痕的女人闯了进来。
温泠鸢一怔,就被女人火急火燎地推开,将手中的花朵塞进了顾闫泽的口中。
他的生命体征缓缓恢复,脸色也红润起来。
见到这一幕,苏婉棠终于瘫倒在地,看着满脸错愕的温泠鸢得意地笑了起来。
“温泠鸢!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也知道了鸢血花的秘密?”
“这一次,我先救下了阿泽!他会永远爱我的哈哈!”
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温泠鸢头脑发蒙,但出乎苏婉棠意料的是,温泠鸢没什么反应。
她只是释然地笑了,说了句,“谢谢你,救了我们。”
随后在苏婉棠不解的目光中,她叫来护士为苏婉棠包扎,就转身离开。
苏婉棠不知道的是,前世抢先救下顾闫泽的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今生苏婉棠爱救就去救吧!
他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了。
办理手续完后,顺便买了些餐食,回来后却在门外听到男女急不可耐的吟声。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提着的餐食掉落在地上。
明明已经决心放弃,心脏还是会抽搐着疼痛。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她却笑了。
好!太好了!
就是这样,斩断她所有的幻想和愚蠢。
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她可以拥有自由崭新的人生了,没有顾闫泽的人生。
房中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她踉跄地跑到医院的天台,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爷爷诧异颤抖的声音传来。
“鸢鸢?是你吗?”
自从父母车祸成为植物人后,她就赌气离开了温家,来到了顾闫泽身边。
这些年无论爷爷怎么联系,她都不肯回应。
想到前世她与顾闫泽的婚礼上,爷爷苍老的身影被拦在会场之外,他哭喊着让自己不要嫁。
温泠鸢就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些年她已经做够了蠢事,如今也成全了顾闫泽和苏婉棠。
她是时候回家了,也该去看看父母,然后继续深造去撑起温家偌大的家业。
“爷爷,我想回家了。”
听出了孙女声音的委屈,温爷爷也心疼地哽咽起来,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好好好,鸢鸢,你肯回家就好。你一直待在顾家也不合适,顾闫泽那个纨绔性子只会把你带坏。刚好你的师兄最近准备去海外拓展他家的产业,爷爷老了,你跟着他好好学学,他是个好孩子,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爷爷就安心了。”
许久没听到爷爷关切的声音,久违的温暖让温泠鸢再次哭泣。
天台冷风猎猎,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没有了从前的执拗。
“好的,爷爷,我很快就回家。”
很快就到了舞团考核的日子。
苏婉棠热情地与她排练了双人舞,排练期间倒是都没出什么问题。
只是两人靠近时,她会不经意间看到苏婉棠颈侧的点点梅红。
她知道这都是苏婉棠刻意展露给她看的。
自从那天她和顾闫泽提分手后,他就不再掩饰地经常夜里出入苏婉棠的卧室。
这也是苏婉棠身体康复后,一直没有离开顾家的原因。
但那又如何,连她自己颈侧的纹身都已经彻底去除,他们二人为彼此落吻多少次她又怎么会在意。
苏婉棠为她们选的双人舞是改编自白蛇传的青白二蛇。
舞台之上挂起了两个高高吊篮,温泠鸢在后台化好妆看到吊篮后蹙眉问苏婉棠。
“为什么要用吊篮?排练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苏婉棠划好白蛇的妆容更显得她清丽脱俗,她笑意盈盈道:“这是加分项,增强舞台效果。”
眼见自己这组马上就要上场,她也没空深究什么,先行上台展示个人舞环节。
悠扬乐声响起,温泠鸢随着音乐舞动,她个人舞选的是扇子舞。
轻盈婀娜的身姿与优美的舞蹈动作很快让评委们连连点头。
不经意扫过观众席时,温泠鸢恰好与台下的顾闫泽对上目光。
他眸光深邃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终了,温泠鸢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评委们的高度评价,准备看她在双人舞中的表现。
这时苏婉棠蒙着洁白的面纱缓缓走出,与温泠鸢一同走入各自的吊篮之中。
音乐响起,她们各自在吊篮之中翩翩起舞。
忽然之间乐声戛然而止,整个舞蹈厅的电路骤然断开。
在一声尖叫中,她们的吊篮绳索交缠一起,卡在半空随时可能坠下。
温泠鸢刚勉强稳住身形,就被苏婉棠故意拽住边缘使劲推了一把。
她的吊篮再次剧烈晃动起来,慌乱蹲下后,她冷声喝问苏婉棠:“你想干什么!这样我们都会摔下去的!”
两个吊篮摇晃后贴在了一起,苏婉棠温声细语地解释,“泠鸢,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可是你怎么就蠢得看不出来,我和你舅舅都偷偷在一起四年了呢?”
“就算你提了分手,可他也没答应啊,老师是个没安全感的女人,你会理解我的。”
温泠鸢瞪大了双眼,苦涩地笑了。
既然他们都偷情了四年,她也提了分手,她不懂苏婉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顾闫泽心里有谁,这不是明摆着吗?
台下此刻也乱成了一片,消防队员们也匆匆赶来,可要救援时却犯了难。
温泠鸢的绳索磨损严重,随时可能坠落,但苏婉棠那处的吊架已经倾斜也有可能滑落。
如果救了一人,另一人就有可能坠落。
把现场情况告诉顾闫泽后,他踉跄退后了数步,心中的游移如针扎般煎熬着他。
这时苏婉棠故意跳动一下,吊篮猛烈地向斜侧倾倒数寸。
她仓皇地大叫起来:“阿泽你别管我,先救泠鸢!”
顾闫泽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不假思索地大喊:“救她!先救晚棠!”
他没有看到的是,被消防员救起的苏婉棠露出了释怀的笑。
她下来后扑到顾闫泽怀里,他刚搂住苏婉棠,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温泠鸢所在的吊篮轰然坠落!
“鸢鸢!”
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作用在身上,温泠鸢仿佛被巨锤砸中,五脏六腑都被移位。
昏迷前,她模糊地看到顾闫泽焦急地朝她跑来。
可他的手还紧紧地牵着苏婉棠不放。
心中泛起难言的酸楚。
明明前世就知道了答案,为什么她还会难受?
这次,她又要被顾闫泽害死了吗?
十八岁那年,她鼓起勇气表白了。
那是外公的养子、她的小舅舅,大了她十岁。
昏暗的包厢中,男人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心,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讶色。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将她攥紧衣角的双手温柔地放在掌心。
心脏如擂鼓震响,他轻笑的一声“好啊”,令她喜极而泣从此沦陷四年。
然而那天当高烧不退的她,路过书房时撞见令她浑身发寒的一幕。
顾闫泽痴迷地搂住她舞蹈老师的腰,不知疲倦地冲刺。
香肩半露的苏婉棠似哀怨似撒娇地问他:“什么时候告诉泠鸢我们的事,都四年了,你不会真对她动心了吧?”
顾闫泽埋在她的颈侧像被她的话逗笑了。
“怎么可能?不过是陪她过家家而已,等她过完生日吧。”
话落,他无意间抬头就对上门温泠鸢满是泪痕的脸。
温泠鸢不顾身后的呼喊,只是一味地奋力奔跑着,心痛如千刀万剐。
“鸢鸢!小心!”
汽车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温泠鸢刚回神就被一个熟悉怀抱搂住,随后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都撞飞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数圈,她睁开眼,就见到顾闫泽近在咫尺的脸遍布血迹。
她抱着他痛哭流涕,在手术室外她被苏婉棠扇了数次耳光,只等来医生的一句“无能为力”。
不!还有希望!
她疯了似的跑回家里的药园,毫不犹豫地拔刀割腕,一滴滴鲜血浇灌着毫不起眼的药草。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药草还是没有反应,她咬着牙想起顾闫泽的面容,又给自己来了两刀。
艳红的鸢血花终于绽放。
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珍惜灵药,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从阎王手里把人抢回来。
但父亲说,这药有副作用,那就是服用者会对浇花之人产生依赖症。
可生死攸关,她哪里管得了这些。
亲手喂顾闫泽服下鸢血花后,他的心跳逐渐恢复。
见他苏醒后,温泠鸢原本打算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留住。
他被一股莫名的本能驱使,贪婪地吻着她的唇。
病房外的苏婉棠目睹一切后,崩溃地夺门而出,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就此身亡。
追出病房的顾闫泽无力地跪地抱着她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温泠鸢觉得她虽救回了他,却也永远失去了他。
他不顾外公的反对娶了她回家,在酒醉后暴力地要了她,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他把他们的婚纱照中她的脸换成了苏婉棠的。
他逼她一遍遍跳着苏婉棠的舞蹈,脚腕磨伤,摔倒一次次,又会被他拽起来跳。
依赖症令他离不开温泠鸢,恨意令他折磨温泠鸢。
她终于承受不住,说出来了鸢血花的效用。
那一天,她被顾闫泽亲自割腕,只为让鸢血花再次绽放,救活他冷冻起来的爱人。
“让你用这种下贱的手段勾引舅舅!”
“你妈没教养好你,就让我来!”
爱意随着血液彻底流干,温泠鸢终于明白,她不该爱顾闫泽。
这是个天大的错误。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眼前的顾闫泽还是狰狞可怖的模样。
再睁眼,她重生了,面前的顾闫泽还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
从前玩世不恭、冷厉霸道的顾氏独子,如今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仅靠着呼吸机维持着最后的生命。
他锋锐的眉眼此刻都变得柔和,但依旧俊朗似星。
前世其他女人的飞蛾扑火都动摇不了他,而温泠鸢只是一句撒娇、一次小伤,就会被他夸张地宠溺。
所以她才会爱上妈妈的弟弟,她的小舅舅,才会主动和他告白,割腕浇灌鸢血花。
但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顾闫泽当做儿戏的一场骗局,他早就背地里一次次地与苏婉棠纠缠在一起。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小丑般可笑吧。
临死前的一幕幕重现,温泠鸢攥紧了拳头。
这一世,顾闫泽的命,她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