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世界只有他后续》,由网络作家“李白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我的高考成绩下来,我拿着几个挑选好的专业找周停云做最后选择。他挺高兴的,三选一给我选了金融。说这样的学校和专业永不过时,还说让我好好学,以后我们家的钱就交给我来管,管的好,他可以提前十年退休。那时他正好凑了两周的长假带我在国外避暑,租的房子最高层是玻璃顶棚,外面阳台种满了花。周停云少见的懒散,穿着浅灰色长袖睡衣裤,光着脚躺在一张椅子上,手肘枕在后脑,和我一起看着满天低垂的繁星。小几上摆着几份新鲜切好的时令水果,我插了一块芒果递给周停云。“可算把你养大了。”他笑着说。我坐起来撑着下巴看他,月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莹润光泽。“周停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早就已经…”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打断我...
当时我的高考成绩下来,我拿着几个挑选好的专业找周停云做最后选择。
他挺高兴的,三选一给我选了金融。
说这样的学校和专业永不过时,还说让我好好学,以后我们家的钱就交给我来管,管的好,他可以提前十年退休。
那时他正好凑了两周的长假带我在国外避暑,租的房子最高层是玻璃顶棚,外面阳台种满了花。
周停云少见的懒散,穿着浅灰色长袖睡衣裤,光着脚躺在一张椅子上,手肘枕在后脑,和我一起看着满天低垂的繁星。
小几上摆着几份新鲜切好的时令水果,我插了一块芒果递给周停云。
“可算把你养大了。”他笑着说。
我坐起来撑着下巴看他,月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莹润光泽。
“周停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早就已经…”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发生过的事情就没有可能一说,以后不要再想这些。”
我弯腰将下巴搭在他的座椅扶手边,侧头望着他,他眼睛里有点点星子,比天使还要漂亮。
“又发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摇摇头,“没有发呆。”
“周停云,大学我可以继续住家里吗?”
“不想住校?”
“嗯。”
他低头看我,“周雨,大学是你人生的新篇章。大学同学不像高中同学那样可以每日相处,融入班级和同学中最先是融入一个宿舍,不要总是闷着一个人,多交朋友,多接触各式不同的人,这是很珍贵的几年,不要浪费。家就在那里,你想回随时回去,你知道我经常各地走,你一个人天天来回跑总一个人待家里我也有些不放心,就住学校吧,你可以经常回去。多和同龄人相处,好吗?”
正式开机后,周停云倒没有以前到处跑活动忙。
但剧组烧一天都是真金白银,他们戏排的很满,上午、下午、晚上,导演把时间利用到极致,但另一面,又极严苛。
前期周停云饰演的叛逆公子哥有几幕是要在酒吧买醉调戏姑娘,拍到这里的时候很有些戏剧化。
宋庭来探班了,大张旗鼓的,她带来的冷饮车依次推到剧组各角落,在坐各位都是“圈内”人,对于宋庭和周停云的绯闻不是没听说过。
导演似乎有点不高兴,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助理拿饮品过去的时候被他训了。
封闭式剧组,挡不住宋庭。
但她带来的影响远不止这些。
和周停云搭戏的几个女生是新人,本来要面对周停云的调戏就很紧张,宋庭一来,眼妆完美的大眼睛在监视器后面安静注视着,那几个女生就表现的拘束无比,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前两次明明已经越来越好,到这里完全清零。
周停云早上5点起来开拍,到上午11点,除了换了几个场,并没有休息多久。
导演又将火撒到那几个年轻女孩身上。
我想过去给周停云递瓶水,他眉间带着点疲色。
周停云的父母是因为车祸意外亡故的。
我本来不太能理解,四四方方带滚轮的各式各样的小轿车怎么会让人受伤乃至死亡呢。
但周停云着实不是一个好家长。
很多东西,他只给我解释一遍或者不解释。
我话说不清楚,他买了一堆婴幼儿入门口语在电视上从早放到晚。
我吃饭又快又急,他只敲了一次碗沿就不再管我。
我活到7.8岁,除了会跑,其他什么都不会,某天周停云在书房待了很久,找出一摞书“啪嗒”放到我面前,让我自学。
我和书上戴着眼镜的卡通小老师大眼瞪小眼半天,还是没瞪出个所以然来。
到我终于会识字,后知后觉翻出这些来,才知道那特么都是周停云小学五六年级的数学及科学英语课本。
他问我几岁了,我掏出自己的出生证明书给他看,上面的字我都不认识。
但我知道这个很重要,女教员每次都会笑意盈盈的把这种证书递交给很偶尔来我们这里穿着华丽富贵的人。某次我故意惹事,把柜子里所有的证书偷出来,孤儿院的一个姐姐在我被拎回去挨打回来后把这个偷偷塞到了我的枕头下。
我把它交给了周停云。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周停云带着我去照了好些照片,然后带我出了几趟门,又把我扔家里待了几天,回来扔给我一套合体的浅白色套装和蓝色书包。
让我去上学。
上学,是个新鲜的词语。
他把我送到会移动的铁栈栏里面,门外有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老大爷,周围有孩子哭嚎的声音,似乎和我在孤儿院里听见的相似,但没有那样的歇斯底里和苦痛。
我扯着他的袖口,看着他,我怕他不要我。
“你要干什么?不上学变废物。”
我应该算聪明,两个多月来自各种碟片动画片的恶补,我能听懂周停云的大部分话,可我不识字也说不好,周停云不耐烦,进度还是慢。
“你…不要我?”我手指指着我自己。
“什么不要你,这里面有老师,教你识字读书学知识,你还能交到好朋友,融入正常的小孩子行列中。”
老师是个敏感的词汇,我想起孤儿院里的教员。
我捞起袖子给他看,上面交错着浅褐色的疤痕,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久久不消。
他摸了摸我的头,昨天晚上他大发慈悲为我洗了头吹干,因为我总是用肥皂或者洗衣粉将一头头发搞得乱糟糟,辫子也是他给我绑的,太松,他一揉,就散了。
他蹲下身,仰看着我,“这里面没有人会打你的,如果有,你告诉我,你乖点,好好听课,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他指着我手腕上的电子手表。
“小猫…”
他又开始不耐烦,“晚上回去就能见着了。”
很久很久之后,我升上周停云的高中,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娱乐圈冒出头来,我才知道,他高一高几乎没上过几次晚自习。
浪费在接我回家,为我做一顿顿敷衍但从不重样的晚饭上。
我最终还是留到了周末,周停云专门请了几天假期从剧组出来参加活动拍广告,吃饭的时间照keiny的话来说,那都是按表打的。
我揣着周停云的私人物品,去充了一天的助理。
周停云一直没理我,也没时间理我。
转场去下一个活动地点的途中,我坐在他旁边递给他口罩眼罩耳塞,让他短暂休息一会。
周停云没接,看我半晌,伸出手指抹掉了我额角的一滴汗。
“不好好在学校念书,跑过来我这里干杂活,怎么想的?”他声音有点干涩,为了保持状态以及节约时间,他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喝一口水。
我递给他水杯,“你两个月没回家了,我就是想你,想看你,学校的知识我可以自学,这两个老师不点名的…”
“学生的职责是好好学习,怎么还学会了投机取巧。”
没等我回应,他拿过眼罩往头上罩,一边继续说,“没有下次。”
“那暑假呢?我暑假可以来找你吗?大学暑假没有作业。”
他仰靠在椅背,往耳朵里塞隔音耳塞,“好好的假期,你非要来大太阳底下晒?”
我扯住他胳膊,他倒没收回,但也不说话了。
前方的keiny回过头来,朝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睡会。
我偏头轻轻将脸靠在周停云肩膀处,他身上混杂着淡淡的妆面香氛气味,但闻久了,这些表象的味道散去,深层次的、他身上常有的浅淡柠檬香气就浮了上来。
我记得我第一次用柠檬味道的沐浴露,那个时候我已经上了年级,周停云换了家里的洗漱用品,我被这种柠檬味道的沐浴露香味弄的很惊喜,抱着塑料瓶跑出去伸到他面前。
“好香。好好闻。”
那个时候周停云高,我却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因为他仍旧是每天准时接送我上下学。
厨房里开着小火在炖汤,有均匀的水汽声传过来,周停云手里转着一支笔在看桌面的试卷。
听到我的话,他随手指了指厨房里的洗洁精,“你去闻闻和那个像不像?”
我跑过去打开洗洁精,初闻确实有些相似,但之后则完全不同,一道柔和,一道辛辣,一道浅淡持久,一道浓烈短暂。
我将下巴搭在他的桌面上,斜着眼睛看他写字,手指戳了几个地方,“5,9,的,水…”给他展示我认识的字。
他偏手用笔敲了敲我的额头,“去写作业。”
周停云火的那一年,临近寒假,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门口堵着一群人。
这么多年没出现过的周停云的亲戚都来了。
周停云从不和我说这些事,我对于家族亲友也没有个具体的认识,以为他和我一样,只是多了爸爸妈妈。
但他还有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姑姑婶婶…
我掏着包里的钥匙踌躇在门口,人群中有道女声指向我,“就是她,你侄子养的那个野丫头。”
我有点没搞清状况,第一反应是飞快跑回楼下给周停云打电话。
周停云很快找人来接了我。
那年过年,我第一次过不是只有我和周停云两个人的年。
周停云带我回了他爷爷家,桌子上一群人盯着我们看。
我抓紧了周停云的手。
他带我坐上桌,但没给我递筷子和碗,我知道这是不打算在这里吃饭的意思。
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头,没和他们视线相接。
桌子上一圈人,周停云只叫了正向的两位老人,“爷爷、奶奶。”然后把手上拎的几个礼品盒子放在一旁。
我不怕周停云,因为他即使总不怎么对我有耐心,但却也从没对我发过火。
所以我点了点头,转过去给他看,“好看吗?纹身可以留很久的。”
他拇指上滑磨蹭了一下。
“跟谁去纹的?”
“我自己去的。”
“在学校没交朋友?”
“交了的。”
“你应该多和同龄人接触,18岁就成年了,总跟着我干什么?”他松开我的手,筷子在食盒的汤里慢悠悠搅了两下。
我身体前倾叠在膝盖上偏头看他,“可是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你了啊,我真的想你了。”
“在学校里我有听话,交朋友,上课,参加活动。周停云,你要谈恋爱了吗?”
他疑惑抬眉,侧目看我两眼,还没说话,门被刷开。
keiny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深绿色带有凹凸纹路的纸盒,带到我们面前,里面是两瓶酒。
深棕色液体,瓶身围着宽宽的品牌花体字。
“宋庭听说你在这个酒店,差助理送了点礼物。小周哥,你看是我帮你回礼还是怎么表示一下?”
周停云彻底放下筷子,手肘抵在旁边撑着半边脸,又伸出四指揉了揉眼睛,“你看着回,别透露房间号,如果她要见面的话你找借口回绝。”
keiny伸手比了个“ok”,将礼盒放置于玄关高处的柜子,又拿平板和周停云对了一下明天的工作日程就要离开。
周停云伸脚碰了碰我的小腿肚,“回去睡觉。”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的眼睛被揉的有点红,“又怎么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点点头,“回去好好上学,别一天想些有的没的,你还是个学生,有事联系我。”
“我今晚要跟你睡。”
他扫了我一眼,“你多大了。”
“可是我觉得我还没长大。”
他笑了一声,伸手把我拉起来。
“想都别想,周雨。你已经是个独立的大人了,不能永远依靠着我,该断奶了。”
逃出福利院后,我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那时太小,也不太认事,只知道一闭眼我就会被一群胖胖的凶神恶煞的女教员围着,梦里我永远在跑,想尽一切办法逃离那个笼罩着黑色雾气的地方。
可是,房子太大了,教员太多了,我怎样跑也跑不出去,也会被各个角落冒出来的人捉住。
醒过来一人面对黑漆漆的房间,那瞬间的惊惧比梦里更甚。
周停云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在某次夜半从被扯着胳膊和脚的噩梦中醒过来时,我抱着我的猫跑去了周停云的房间。
猫自觉拱到他怀里,把他闹醒,周停云伸手按了旁边的台灯,刺的他眼睛半天没睁开。
“又怎么了?”
“我害怕。”
“怕什么。”
“睡觉。”
他清醒了些,抬眼看我,“做噩梦了?”
我没说话,在床前站着有些冷,我掀开他的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他可能是困极了,随手给我扯了扯被子,又把猫弄下床,“不准踢被子,猫不准上床。”然后又睡过去,床很大,我和他中间还可以躺下三只猫,我从被子里摸到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温热,我摩挲着他滑滑的指甲盖,渐渐把自己哄睡着了。
那晚过后我说我要和他睡,他不准。
但每晚梦里惊醒,我还是会跑到他的房间里去。
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睡梦里开始出现试卷、学校的花坛、我们的楼下那只黑白杂毛的小狗、热气腾腾的餐食和周停云,渐渐取代了那些被追逐、被关闭的压抑画面。
但我没有告诉周停云,我还是更想拉着他的手睡觉。
在他身边,那些噩梦似乎都自动绕开了我。
周停云给我取名周夜雨,因为是在下雨的晚上把我带回来的,但那个夜字我总会写分家,写的偏三倒四,他教了我一遍,我练了一下午,才躲过最后被改名为周雨的宿命。
不过他还是更经常叫我周雨、小雨,我问他为什么不叫全名,他说麻烦,绕口。
我升上初中的时候,周停云突发奇想,觉得我的名字寓意不好,又想给我改了,但我不想改。
我说我喜欢这个名字。
“小停,今年你可是大火啊,我听人说明星都可有钱了,我们这些姑姑婶婶也不知道沾不沾得到你的光,但你爷爷奶奶还都坐在这儿呢。”
“就是啊,当年这丫头户口还是我们帮忙上的呢,找的关系请的饭个中交际你大伯都没跟你说呢。”
“你看看你现在住大房子,穿名牌,包括这姑娘都跟着你吃香喝辣,你自己的亲表弟亲表妹可什么都捡着啊。”
“这外面捡的,养不熟,到底是野人,小停,你可不能不清醒啊,当年你爸妈没了,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可是帮了你不少啊…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啊,叫哥啊你们几个,外人都叫得,你们这么没眼色?”
几道此起彼伏的叫哥的声音,混杂着一桌人的吵吵嚷嚷。
我偏头看了周停云一眼,他这个夏天也才刚大学毕业,21岁,还是太年轻了,但他静静坐在这里,微微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只偶尔皱一皱眉头,完全看不出来少年的影子,只有沉郁。
周停云静静等他们说完,场中一时静默,他才缓缓开口。
“大伯,刚刚我上来,我爸妈那辆车,还停你们楼下呢,给小雨上户口你拿了车,也没让您吃亏吧。”
“那年我爸妈没了,我记得在坐各位对我避之不及,但法院判决下来,大家对赔偿款兴趣倒是很大,没谈拢,这才是我们这么多年没见的缘由吧。”周停云嘴角冷淡的勾了勾。
“爷爷奶奶是我的长辈,我该替我爸妈孝敬养老,若有需求,直接去城外的‘恩慈’养老院,我已经定好了名额,也会常看望,定时找人来给爷爷奶奶做体检。”
“但我和几位叔叔婶婶根本算不上一家人,这会来讲家庭和谐未免太牵强太不好看。我的家人只有小雨,她是我养的。既然她是几位口中的野人,那我也是。况且,这几个叫我哥的我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当哥的爱好,对我来说,他们才是切切实实的外人。”
“年也拜了,”周停云将我拉起来,拿过我的书包,里面装了三封红包,其中两个给了爷爷奶奶,还有一个给了一个年龄稍大点的男生。
“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哟嚯,大明星火了呀,了不得呀,你那些个粉丝们知道你什么样儿吗?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嗯?爹妈没在,我们没把你教好!”二叔的砸了东西,声音震天响。
周停云在门口淡淡回头,声音依旧平静“如果真想闹,那就联系我的律师,”周停云将一张名片放到鞋柜,“各位也不是没去过法院。”
…
那次之后,我就再未见过那群人,周停云换了处房子,他的工作室也逐渐建立起来,但每年依旧是我们两人过年,偶尔在家,偶尔在他工作的城市。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
周停云的助理买了夜宵分给工作人员,我拿了两盒云吞敲开了他的房间。
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垂在眼前。
一推开门,我就被他身上清淡的水汽包围。
“还不睡觉?”他撑着门,没让路。
我挥手示意手上的食物盒子。
他让开路,我钻进去,坐在客厅沙发上,将食物开盖摆在茶几台面。
“快来吃,你晚上只吃了几块苹果。”
周停云手上握着黑色毛巾,与漆黑头发混为一体,斜靠在玄关门框上,不言不语的。
“怎么了,快来吃,吃完睡觉。”
他趿拉着酒店配备的一次性拖鞋走过来,伸手摁了摁我的头,在沙发上坐下,拎起旁边我搓开的筷子,他的手被水泡过微微泛着点白。
我撑着下巴看他吃。
他突然捏起我的手腕,“纹身?”他的指甲上方恰好是一个黑色的图案,简单的黑色彩虹式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