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无删减全文
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无删减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小辫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杏杏武状元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桂哥儿气喘吁吁的带着罗家人过来了。他才七岁,这来回距离可不短。桂哥儿生怕耽误了救人,跑得又快又急,把人带过来后,这会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跑不动了。罗母见到倒在草滩子上人事不知的儿子,有些崩溃,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牵牛!牵牛!”罗母眼睛都红了,跪坐在罗牵牛身边,晃着他,惊慌失措,“牵牛你咋啦!你醒醒,牵牛!”昏迷不醒的罗牵牛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动静。罗母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罗父脸色难看的把罗母拉开:“还不知道牵牛是咋了,你别晃他。”罗母六神无主,猛地看见站在一旁似是有话说的柳哥儿,她立马调转了方向,起身冲向柳哥儿,晃着他肩膀,愤怒的吼:“你把俺家牵牛咋了!你干了啥!”柳哥儿没想到罗母会突然朝他发难,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下:“不...

章节试读




桂哥儿气喘吁吁的带着罗家人过来了。

他才七岁,这来回距离可不短。桂哥儿生怕耽误了救人,跑得又快又急,把人带过来后,这会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跑不动了。

罗母见到倒在草滩子上人事不知的儿子,有些崩溃,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

“牵牛!牵牛!”罗母眼睛都红了,跪坐在罗牵牛身边,晃着他,惊慌失措,“牵牛你咋啦!你醒醒,牵牛!”

昏迷不醒的罗牵牛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动静。

罗母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罗父脸色难看的把罗母拉开:“还不知道牵牛是咋了,你别晃他。”

罗母六神无主,猛地看见站在一旁似是有话说的柳哥儿,她立马调转了方向,起身冲向柳哥儿,晃着他肩膀,愤怒的吼:“你把俺家牵牛咋了!你干了啥!”

柳哥儿没想到罗母会突然朝他发难,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下:“不是我——”

还没说完,就被罗母愤怒的打断,叭叭叭的对着柳哥儿输出起来:“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们喻家的小子最是可恨!上次你们把俺家牵牛打成那个样子,俺家牵牛非得拦着俺们,说什么就是寻常打架,不让俺们去找你们喻家的麻烦!这次你们又直接把俺家牵牛给打晕了!太过分了!......刚才你弟还说不知道俺家牵牛怎么就晕倒了,俺当时就猜到了,肯定是你们又打架了!可俺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把俺家牵牛给打成这样!看俺家牵牛小脸白的!你们这手也太黑了!”

罗母说得又急又快,越说越伤心,越愤怒,抓住柳哥儿肩膀的手也越紧。

虽说男女力气有别,但柳哥儿本就生得瘦弱,又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罗母却是做惯了农活的农妇,一把子力气也不小,当即柳哥儿就被晃得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杏杏急了,牟足了力气去推罗母:“啊呀!你放开我三哥哥!放开!”

罗母正在气头上,又恼怒又不耐烦的腾出一只手,用力就把杏杏甩了出去。

罗母这力气,晃个柳哥儿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杏杏了,杏杏当即整个小身子都被甩飞出去,倒在了草地上。

“杏杏!”

这下柳哥儿桂哥儿都急眼了!

柳哥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挣开罗母,赶忙跟桂哥儿过去把杏杏扶了起来。

杏杏摔得有些狠,虽说都是草,但手心撑在地上,还是被小石子给刺破了,见了红。

小丫头眼里含着一包泪,要掉不掉的,她显然有些委屈。

但她又怕哥哥们担心,忍痛道:“三哥哥四哥哥,杏杏没事的!”

小丫头眼里包着泪强忍坚强的模样,可把柳哥儿桂哥儿心疼坏了!

怎么能这么懂事这么乖!

柳哥儿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他回过头去,冷冷的看向罗母。

他方才倒是想解释,但罗母根本没给他机会,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差点被晃晕了:

“罗牵牛不是我们打的,是被蛇咬伤的!”

罗母脸色顿时变了:“被蛇咬的?!你胡说!”

被蛇咬了可是要命的大事!

罗母自然本能的就不愿意相信!

这肯定是喻家的臭小子为了逃脱责任瞎编的假话!

但罗父这会儿也发现了罗牵牛脚上敷着些草药糊糊,稍稍扒拉一下,隐隐能看到那两个被蛇咬出来的伤口。他赶紧又把儿子脚上的草药糊糊抹匀,拉了拉罗母的胳膊,示意她看。

罗母一看罗牵牛脚上敷着的草药,还有旁边挤出来的一些乌色的血液,怎么看都像是被蛇咬了——这妇人顿时就有些傻眼。

柳哥儿怒火高涨,冷声道:“......罗牵牛被蛇咬了晕倒在草堆里,是杏杏先发现了他!当时我们也不知道罗牵牛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都没敢动他,只能让桂哥儿赶忙把你们带过来!也是杏杏,在那之后不久发现了罗牵牛是被蛇咬伤的!更是杏杏,给罗牵牛找到了专门治疗蛇毒的半边莲!说句不客气的,杏杏就是罗牵牛的救命恩人!”

他怒气冲冲的举起杏杏的小手,上头一抹红,格外刺眼:“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儿子的救命恩人?!就不怕雷劈吗!”

这一番话,说的罗父罗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杏杏自己也有些怪不好意思,赶忙缩回了小手。她也不愿意一个人占了全部功劳,努力大声道:“还有三哥哥也帮忙挤毒血了,四哥哥跑得很快去把你们给带了过来!”

三哥哥说她是那人的救命恩人,可在她看来,三哥哥四哥哥同样也都是那人的救命恩人!

正在此时,罗牵牛悠悠转醒,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这下子罗父罗母可激动坏了,顾不上别的,围着罗牵牛:“牵牛,你咋样了?”

罗牵牛头晕目眩的很,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饶是如此,罗父罗母也快要喜极而泣了。

被蛇咬伤的人,好些都是昏迷不醒后,直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眼下他们儿子醒了,是不是说明,他们儿子没什么事了?

罗父罗母围着罗牵牛,顾不上旁的,柳哥儿见状,也懒得再骂罗家人,他小心翼翼的抓着杏杏的手腕:“走,三哥哥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杏杏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桂哥儿拎着大半篮子野菜,跟在后头。

兄妹三人不再理会罗家人,自顾自离开。

柳哥儿带杏杏去了小溪畔,因着拔野菜,杏杏小手沾上了不少汁液,洗净后,柳哥儿又小心翼翼的把杏杏手上被小石子刺出来的伤口给洗净处理了下。

七岁的桂哥儿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

平时他们哥们几个打架受点小伤都不算什么,但杏杏妹妹可是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一定疼坏了!

桂哥儿忍不住拿起杏杏的小手,往伤口上吹了吹:“杏杏妹妹,还疼吗?”

杏杏扬起小脸:“四哥哥,杏杏不疼啦!谢谢三哥哥,谢谢四哥哥!”

乖巧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处理过伤口,兄妹三个又顺道在小溪边把野菜择好,这才一并回了喻家。

一回去,白晓凤就招呼柳哥儿桂哥儿去屋子里帮她干活了,杏杏自个儿回了主屋。

村子里有人成亲,卫婆子去帮忙布置了,喻老头这会儿还在地里,主屋子里没人。杏杏自己从壶里小心的倒了半碗水,喝了后脱了鞋子爬上炕,困困的躺在炕上睡了过去。




杏杏是被门外卫婆子的惊呼声吵醒的。

“我晒在窗台这儿的东西呢?!”

卫婆子这一喊,大房的李春花,还有二房的白晓凤带着柳哥儿桂哥儿,赶忙跑出了自己的屋,过来看看是啥情况。

李春花嗓门有些大:“娘,咋了?”

卫婆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她站在主屋窗户外头,在窗台附近的地上搜寻着,见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出来了,眉头皱得老高,问他们:“我晒在窗台上的的东西,你们动了没?”

李春花还在琢磨卫婆子说的是什么,白晓凤却是立马表了态:“娘,主屋这边的东西,你早就说过不让我们动,我是向来不敢动的。”

李春花反应过来,也赶紧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也是不敢动的。”

两个儿媳妇都这么说,卫婆子眼神看向两个孙子。

大房的两个哥儿进了山还没回来,就剩二房的柳哥儿桂哥儿。

白晓凤立马道:“娘,我家这俩刚去挖野菜回来,就被我叫屋里来帮我分线了,这才刚出来。”

柳哥儿跟桂哥儿点头,也道:“奶奶,我们什么也没动。”

卫婆子眉头紧皱,没说话。

白晓凤很是积极的问:“娘,啥东西啊,是不是被风刮跑了,我们帮你找找?”

卫婆子没好气的瞥了白晓凤一眼。

那灼心草她小心的在头茎处压上了瓦片!

再说今儿一直就没什么风!

李春花不甘落后,赶紧也跟着点头:“对,娘,啥东西啊,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在家里头找找。”

卫婆子烦躁的很,只顾低头寻着,并不怎么理会这俩儿媳妇。

外头院子吵闹的很,三房的苏柔儿原本不愿意出屋,就站在窗台那听了那么几耳朵。

上次她跟婆婆闹了矛盾,男人吃饭回来没忍住又把她跟橘哥儿都好一顿说,苏柔儿难免觉得有些闹心。这几日是除了吃饭,能躲就躲了。

眼下院子里动静不小,苏柔儿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还是出去应付一下。

结果她这一转身,就见着坐在炕上玩小木头人的橘哥儿眼神飘忽,有些不太对劲。

知子莫若母,苏柔儿额心重重一跳,试探的问:“橘哥儿,这事你知道?”

橘哥儿被他娘这么一问,这才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口:“娘,我今儿见奶奶窗台上晒了棵草,就把它给扔鸡窝里去了。”

苏柔儿一听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她还当什么呢,不就是棵草,有啥大不了的。自家儿子扔就扔了。

但她又想着,她婆母这么大张旗鼓的,哪怕是棵草,估摸着也有它的用处。

橘哥儿见他娘没说话,小孩子天生的敏锐让他察觉到这好像不是一件小事。

他犹犹豫豫道:“娘,要不我出去跟奶奶说一声?”

苏柔儿一把拉住了儿子:“你别出去,娘心里有数。记住,你没碰过你奶奶窗台上的东西,知道了吗?”

橘哥儿还有些不解,苏柔儿点了点他的额头,催道:“娘跟你说,你就这么听!记住了吗?”

橘哥儿撇了撇嘴,拂开他娘的手,不耐道:“好啦,知道了!”



卫婆子正烦躁着,李春花跟白晓凤这俩当人儿媳妇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柳哥儿桂哥儿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杏杏爬下炕,又坐在小凳子上自个儿穿好了布鞋,这才出了屋子,小小的人儿还有些睡眼惺忪:“奶奶,怎么啦?”

卫婆子叹了口气,摸了摸杏杏的小脑袋:“没什么,就是奶奶晒在窗台上的东西没了。”

苏柔儿掀开帘子,装作刚听见动静的样子,关切的往院子里来:“娘,我听说你那边丢了东西,现在咋样了?”

卫婆子看了苏柔儿一眼,不冷也不淡:“没咋样,还没找着。”

苏柔儿走到窗台那,“啊呀”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杏杏:“该不会是杏杏在主屋里头一开窗户,把东西给顶飞了吧。”

这确实也是个合理猜测,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忍不住悄悄看卫婆子的脸色。

卫婆子皱着眉头。

杏杏有些懵,她挠了挠头,小声替自己辩解:“可是杏杏没开窗啊。”

苏柔儿立刻道:“杏杏,小孩子可不能撒谎。你看把奶奶急得!奶奶这么疼你,你可不能对奶奶说假话啊。这窗户开了就开了,搁我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杏杏这下急了:“杏杏没有撒谎,杏杏跟三哥哥四哥哥挖完野菜回来就睡了,就没有开过窗户呀!”

苏柔儿呵呵笑了下:“方才我听见二嫂说了,柳哥儿桂哥儿一回来就被叫去屋子里分线了,也就是你自己在主屋,不是你开的窗户还能是谁?小骗子。”

杏杏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泪都出来了:“杏杏,杏杏真没有。”她泪眼朦胧的看向卫婆子,“奶奶,杏杏不是小骗子。”

卫婆子心疼坏了,搂住杏杏,赶忙安慰道:“奶奶相信杏杏没有,杏杏不哭啊。”

她又转过头去呵斥苏柔儿:“有你这样当婶娘的吗!事情啥都不清楚,先给娃安罪名,戴帽子!”

苏柔儿撇了撇嘴:“可就是只有她一人在主屋里啊。”

卫婆子烦得不行,呵斥:“你赶紧闭嘴吧你!”

苏柔儿“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就在此时,喻家柴门外一阵喧哗,有人高声道:“喻大叔,卫婶子,在家吗?”

卫婆子扬声道:“在家。门敞着,自己进就行。”

不多时,罗父手里拎着一只鸡进来了。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村人也跟在罗父后头,在那起哄:“好端端的,罗老弟咋拿这么重的礼过来喻家?要不是我们晓得喻家全是小子,我们都要怀疑你这是上门给你家牵牛提亲了!”

卫婆子本能的反驳:“谁说我们家没丫头?”她搂着怀里的杏杏,“这就是我们家的小丫头!”

杏杏还不到四岁,这姓罗的自然不可能是上门提亲,但卫婆子就是不想让旁人当着杏杏的面说他们喻家没丫头。

他们喻家有天底下最好的小丫头!

喻家在这大荒年收养了个小丫头的事,前两日就已经传遍整个南沱村。

很多人表面不说什么,可背地里都在笑话喻家人是不是有病,自家人都快养不活了,竟然还往家里扒拉嘴!




苏柔儿一时没按住,让橘哥儿跑了出去

橘哥儿一开门就见着院子里奶奶跟几个哥哥都在,径直往那奔了过去。

苏柔儿只能悻悻的停下脚步,撅了撅嘴坐了回去继续给橘哥儿缝衣裳。

“好啊!你们出去玩不带我!”

橘哥儿看着大哥槐哥儿衣衫下摆兜着那一包的野果果,当即就吵闹起来,连跺脚带哼唧的。

槐哥儿顿时就有点头疼。

他这个四岁的幺弟向来被三婶养得娇,再加上又是家里头最小的,今年也不过才四岁,所以上上下下都待他很是纵容。就连卫婆子,平时被惹烦了顶多也就是念叨这个小孙子几句,可从来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是以,橘哥儿是越长越骄纵了。

“那会儿你被三婶拉着出去消食了,不在。”槐哥儿作为大哥,耐心的解释,“所以我们就出去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就是没带我去!”四岁的橘哥儿挥舞着胳膊直闹腾,“大哥坏,二哥坏,三哥坏,四哥坏!”

卫婆子拉下脸来。

原本她高高兴兴的,小孙子出来撒泼搅局,搁谁谁不来气?

卫婆子虽然一直觉得小孙子是娇惯了些,但到底这就是个四岁的小东西,顽劣一些也正常,她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把刚四岁的小孙子拉过来揍一顿吗?

四岁的屁娃娃懂什么啊!

就算是现在稳重又靠谱的大孙子,四岁的时候还拿尿和泥搓团子要下锅吃呢!

是以卫婆子虽然头疼小孙子的顽劣很久了,却也从来没怎么收拾过他。

可,眼下这不是家里头多了个杏杏么?

杏杏可才三岁多,还不到四岁呢!

有乖巧懂事的杏杏在那对比着,比杏杏还要大一些的橘哥儿简直就被衬得顽劣无比,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橘哥儿还在那撒泼,非要几个哥哥现在立马再带他出去采果子。

槐哥儿还在苦口婆心:“小弟,别闹啦。也就是我们带着杏杏,运气才这般好,找到了这些野果子。先前那么多次,我可没见过那地方灌木丛里有什么野果果。”

橘哥儿哪里听得进去,扭着身子跺脚:“我不管我不管!”

今年七岁的桂哥儿语重心长:“我说小弟,你可比杏杏还要大一些呢,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了?”

就不能像七岁的他一样,成熟点吗!

“杏杏,杏杏,你们满嘴都是杏杏!”橘哥儿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我就睡了个觉,你们怎么就跟她天下第一好了!”

小小的四岁孩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发狂,一把把槐哥儿兜着的野果子直接给掀翻了!

野果子滚了一地!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橘哥儿又转身狠狠把杏杏推倒在地!

四岁的小男孩,发了狠,就像小牛犊一样,力气可不小!

杏杏直接被推得踉跄几下,一屁股墩到了地上,往后倒去——若非附近的柏哥儿眼明手快一把扯住小姑娘的衣服领子,小姑娘的后脑勺就要撞上盛雨水的大瓮了!

槐哥儿兄弟几个都傻了!

卫婆子大怒:“橘哥儿!”

这声吼彻底撕破喻家小院的平静祥和。

几个屋子里做活计的儿媳妇都吓得一哆嗦。

尤其是橘哥儿他娘,三房儿媳妇苏柔儿,吓得针都扎到了肉里,大滴血珠瞬间从针眼涌出。

但她顾不得什么,把手指放口中一抿,脚下也没闲着,赶紧往院子里跑。

橘哥儿长这么大,他娘养得他向来娇惯,他还从未被人这般吼过,哪里受得住,当即先是一哆嗦,继而扬起脖子,嗷得哭了起来。

苏柔儿一听儿子哭了,更是着急得把儿子往怀里搂:“橘哥儿,这是咋啦?”

橘哥儿兀自哭个不停,苏柔儿心都要碎了,搂着儿子,目带怒意的往槐哥儿他们几个身上巡视了一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已经给槐哥儿几个定了罪——定然是这几个当哥哥的不像话!

“娘,你看看——”苏柔儿看向卫婆子,张嘴就要告状。

却不曾想,卫婆子正皱着眉给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拍身上的土,看都没往她这看一眼!

苏柔儿有些错愕,继而一股强烈的震惊与不忿就涌了上来——婆婆是不是真的晕了头了?!自家亲孙子哭成这样她不管,先去管一个外人?!

“可是摔到哪里了?”卫婆子嘴里问着,一边还拉着杏杏上上下下的看,让杏杏转身,看看前后左右哪里伤着没有。

小丫头瘦弱得很,风一吹就能把人给刮跑挂到树上的样子。卫婆子着实担心胖乎乎的小孙子一股莽劲伤到小丫头哪里。

杏杏又大又圆的眼里包了满满一包泪。

疼,自然是疼的。方才那一下,摔得她小屁屁好痛呀!

可杏杏却强忍着小屁屁的痛与眼中漫上来的泪,努力朝卫婆子绽出一个笑来:“奶奶,杏杏不疼的,杏杏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很,生怕卫婆子不信,又颤声强调道,“真的,奶奶,杏杏真没事!”

卫婆子愣住,只觉得有些酸楚。

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怕自己挨了痛,也不哭不闹的,生怕旁人嫌她烦。

尤其是橘哥儿那臭小子明明是推人的那个,现在倒还有脸在一旁嗷嗷哭着撒泼,他娘还心疼的跟个什么似得!

这一对比,卫婆子心中更是酸涩。

杏杏这孩子,太过乖巧,懂事到了让人的心都发痛的地步!

卫婆子忍住那股酸楚感,上下捏了捏杏杏各处,确认了下没伤到骨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什么事。”

杏杏忙不迭得点头:“对对对,杏杏没事呢,一点也不痛。”

杏杏再次强调:“不痛!”

要不是卫婆子还拉着,杏杏都想原地蹦一蹦,给奶奶跟哥哥们演示下,她真的真的没有痛痛!

几个当哥哥的见杏杏没事,也是各自松了口气。

苏柔儿见卫婆子一直没理她跟橘哥儿,眼里好似只有那个叫杏杏的小丫头。

她忍无可忍,搂着橘哥儿拖长了音:“娘!”

卫婆子冷笑一声,她正想收拾人呢,这老三媳妇自己就撞了上来!

“老三媳妇,你想说啥?”卫婆子直接了当的问。

苏柔儿有些忿忿:“娘,我就是想问问,橘哥儿好好的,怎么就哭成了这样?”

卫婆子“呵呵”一声:“不如你自己问问橘哥儿?”

橘哥儿见他娘在,那叫一个更有底气,他扯着嗓子指控:“娘,那小丫头把哥哥们都拐走了!哥哥们只带她玩,不带我!”话中满是委屈之意。

苏柔儿一听就上头了,怒气冲冲的朝槐哥儿几个道:“槐哥儿,你们几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这样!”

槐哥儿几个欲言又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接三婶这话。

这,这也能怪他们?

卫婆子真是觉得够够的了!

她拉着脸,冷声道:“几个哥儿看你是三婶,不方便说,我来说——还不都是你把橘哥儿惯坏了!你说要带橘哥儿去消食,几个哥哥便带杏杏去玩,没带上橘哥儿,这还有错了?!......再说橘哥儿,橘哥儿把槐哥儿他们几个摘的果子打翻,还重重推了杏杏一把,现在还反咬一口,真真是厉害了!老三媳妇,你看你怎么教的孩子!”




县城很快到了,卫婆子抱着杏杏下了车,头也不回,理都不理老徐头。

杏杏乖巧的在卫婆子怀里要下来:“奶奶,杏杏可以自己走的。”

坐了这么久的车,她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奶奶肯定也不舒服,杏杏不想让奶奶更难受。

卫婆子摸了摸杏杏的小脸蛋,把杏杏放了下来。

“娘。”白晓凤刚一张口,卫婆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点头,“你去布庄那一块吧。我带杏杏去逛逛。”

白晓凤有些受宠若惊,拎着手里的两个包袱,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婆婆让她自己去,这是相信她不会昧下银钱啊!

比起旁的,这种信任甚至让白晓凤有些语无伦次了:“娘,你放心,我肯定......”

白晓凤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卫婆子面上不耐的摆了摆手:“赶紧去吧。”

心里却在想,她这几个儿媳妇,大儿媳妇跟二儿媳妇虽然各有各的毛病,她也经常觉得她们烦,看不过眼,但归根究底两个人品性都还不错。

至于三儿媳妇......

卫婆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本性虽说不坏,但人不是简单一句坏不坏就能评判的。还是得再磨磨性子啊。

就是不知道小儿子到时候会娶个啥样的儿媳妇…

想起小儿子,卫婆子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灼心草。

小儿子情况特殊,等度过这荒年,家里日子过得宽松些了,她得多给小儿子攒些银钱娶媳妇才是…

卫婆子牵着杏杏进了县城。

杏杏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四下张望着。

她自打醒来,便是在小小的南沱村。

这次来到县城,对她来说是个崭新的天地。

路直直的,有些地方还铺了石头。房子都高高的,还挂着招牌,看着热闹极了!

还有好些伯伯大娘在路边卖东西呢!

杏杏看得眼睛亮晶晶的。

卫婆子心里发软,摸了摸小孙女头顶上的小揪揪:“杏杏有什么想吃的吗?”

杏杏犹豫,眼神飘了下,落到一旁的糖葫芦上。但杏杏还没张嘴,又想起先前奶奶掏钱付车钱时的肉痛之色,她咬了咬下唇,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奶奶,杏杏刚才在车车上吃了干粮,不饿。”

卫婆子忍不住又摸了摸杏杏的小揪揪。

她有时候真的宁可这娃娃别这么懂事,让人怪心酸的。

卫婆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糖葫芦:“奶奶的好孙女,别怕奶奶没钱。一会儿啊,奶奶去医馆卖个灼心草,一下子就有钱啦——现在奶奶突然想吃糖葫芦了,但是奶奶又吃不了一整串,你能陪奶奶一起吃吗?”

杏杏像是被交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般,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奶奶放心,我可以!”

卫婆子牵着杏杏的手,一老一少一道往卖糖葫芦的老人那走去。

......

这县城叫马坡县,不算大,马车从县城这头跑到县城那头,都用不了小半个时辰。

苏家小院坐落在马坡县偏郊的一处叫书脊胡同的小道里,周围都是些寻常百姓家。

苏家的小孙子噔噔噔的跑进门,大声喊道:“喻永橘,我看到你奶奶了!”

橘哥儿正坐着小马扎在小小的院子里无精打采的玩着树叶,一听,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喜色:“奶奶来接我了吗?”

苏家的小孙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才不是呢,你奶奶带了个小丫头去买糖葫芦呢!你奶奶不要你了!”

橘哥儿由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愤怒,他再骄纵也只有四岁,听到“不要你了”这种话,哪里能坐得住!

“你胡说!”橘哥儿声嘶力竭的喊。

苏家小孙子手一拉脸,吐出舌头,得意的晃着脑袋:“我亲眼看见的!你奶奶半句话都没提你,还给那小丫头买了糖葫芦,她就是不要你了!”

橘哥儿红着眼当即就扑向了苏家的小孙子。

尽管对方比他还大两岁,还是被橘哥儿一下子扑倒了。

橘哥儿坐在苏家小孙子身上,扬着拳头,红着眼:“我奶奶不会不要我的!”

苏家的小孙子苏小宝今年也六岁了,也正是上房揭瓦狗都嫌的年纪,当即就跟橘哥儿厮打在了一起。

苏家人跟苏柔儿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时,苏小宝跟橘哥儿都已经打得满身是土了。

苏小宝他娘尖叫一声,直接去撕扯橘哥儿!橘哥儿哪里扛得住一个大人的力气,被扯得踉跄了好几步,还又被苏小宝趁机打了几下,打得橘哥儿哇哇叫。

苏柔儿看得是目眦欲裂!

她捧在手心的儿子,竟然被这般欺负!

苏柔儿红着眼一把搂住橘哥儿,声音都在发颤:“我的儿,你哪里受伤没啊?”

橘哥儿还没说话,苏小宝已然嗷嗷哭着开始跟他娘告状:“喻永橘他打我!”

苏小宝他娘,钱氏强行按捺下满腔的怒气冲冲,看了一眼苏柔儿,不等苏柔儿兴师问罪,倒是先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小姑,你这可是教得好儿子啊。真厉害,回娘家做客,把表哥压着打!怪不得你婆家都要盛不下他那尊大佛了!”

苏柔儿怒火忍不住的蹿!

她嫂子说得这叫啥话?

苏柔儿正要反驳的时候,苏母出来了,打着圆场:“行了行了,不就是小孩打闹么,没事没事!”

钱氏敢拿苏柔儿撒气,可不好拿苏母撒气,气冲冲带着苏小宝回了屋子。

苏柔儿抱着儿子垂泪。

怎么夫家人欺负她,就连娘家人也欺负她?

橘哥儿抹了一把脸,委委屈屈的跟苏柔儿告状:“娘,是苏小宝说,他看到奶奶来了县城,还给那个小丫头买糖葫芦,不要我了!”

苏母却是眼前一亮:“小宝看见你奶奶来县城了?”

橘哥儿不知道外祖母为什么突然看上去那么开心,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应了一声:“他是那么说的!”

苏母拉住苏柔儿的胳膊,欢喜道:“我就说吧,你婆家那边肯定会来接你的!你看,不过两日,你婆婆都亲自上门来接了。可见还是很重视你的,给足了你脸面!”

这话听得苏柔儿心里很是舒服,她哼哼一声,眼神中颇有得意之色,却还拿乔道:“娘,我可不是他们一服软,就巴巴跟他们回去的那种软骨头!”

苏母点头附和着女儿:“对,没错!我跟你说,既然你婆母亲自来接,你这架子可得摆足了!不然,往后什么人都能骂你拿捏你,你以后在婆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苏柔儿连连点头:“娘说得有理!”

母女俩又细细谈了会儿。

橘哥儿在一旁听得百无聊赖。

他娘跟外祖母说的话,他一大半都听不懂。不过,看娘跟外祖母的意思,奶奶这是来接他们回去了?

橘哥儿心情瞬间转好,趁人不备,自己掸了身上的土,跑了出去。




罗父打了个哈哈,走到卫婆子跟前,双手作揖:“卫婶子,俺是来登门道谢的!你家几个娃娃,救了俺家牵牛的命啊!”

卫婆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皱眉,那只老母鸡就已经被罗父塞到了她手里。

罗父又朝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杏杏道:“小姑娘,先前我婆娘推了你一把,你别生气啊。她当时也是急坏了。还好你没咋伤着!”

杏杏有些羞涩,往卫婆子怀里躲了躲。但小丫头心里还惦记着罗牵牛,到底是她跟三哥哥四哥哥努力救过的人呢!

杏杏鼓起勇气小声问罗父:“那个人,他,他没事了吗?”

说到这个,罗父喜上眉梢:“没事了没事了,刚才俺们回来不放心又请了达奚司婆过来看了!达奚司婆说因为那蛇毒处理的及时又妥当,牵牛他没啥大事,回来喝两副草药再休息休息就行了!”

达奚司婆是附近八角寨那边的巫医,虽说平日里神神叨叨的看着有些古里古怪的,但她医术却是实打实的管用,平日十里八乡的人有什么疑难杂症的,都爱请她来看看。

达奚司婆还指点罗家,现下这年节,他们家娃脚上敷着的那半边莲是能救命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也是救了他们家娃娃命的东西。他们是一定得报恩的,不然就会损了他们家娃娃的福气,以后还会有灾祸上身。

这不,尽管有些肉痛,罗母也念叨个不停,但罗父还是咬牙拎了一只老母鸡,给喻家送过来了。

罗父又是一通夸赞,夸杏杏可爱,夸柳哥儿桂哥儿可靠,夸喻家会养娃娃。

都是些很顺耳的好话,可除了柳哥儿桂哥儿还有杏杏,旁人都是一头雾水。

罗父要走,卫婆子却一手拎着老母鸡,一手拉住了罗父,很是坚决道:“罗家大侄子,你不说清楚是啥事,啥救命不救命的,到底咋回事?不然你这鸡我们也不敢收。”

说着,就又要把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往罗父手里塞。

罗父有些惊诧,看向柳哥儿桂哥儿:“你们还没跟家里说啊?”

桂哥儿快人快语:“这还没来得及呢!”

白晓凤急得不行,戳着小儿子的脑袋:“你这孩子,到底啥事?”

桂哥儿捂着小脑袋,无辜的很:“娘,我跟三哥刚回家就被你拎去干活分线了,还听你唠叨了好久,哪里来得及说?”

刚才桂哥儿倒是想说,只是刚起了个话头,就听见奶奶在屋外头发脾气,吓得他赶紧跟娘和哥哥跑出来看看啥情况。

确实没来得及嘛!

白晓凤气得直瞪俩儿子。

有村人道:“二虎他媳妇,你也别气了,这正是说明你家娃娃干了好事没放心上不求回报啊!说明你们老喻家平时教育得好啊,会教娃娃!”

这话白晓凤爱听,她顿时也不恼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哎呦,可不是嘛!

柳哥儿桂哥儿可都是他们二房的,真是给她长足脸了!

罗父一听村人在那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赶紧道:“不回报不行,不行!达奚司婆说了,不说别的,就说喻家娃娃给俺家娃用的那个半边莲,贵得很哩,再说俺们老罗家也不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家!”

众人一听,更迷糊了,赶忙让罗父说清楚,罗父挠了挠脑袋:“就俺家牵牛,被蛇咬了,晕倒了,多亏了喻家收养的这小丫头在草滩子里发现了他,柳哥儿又帮着给挤出了蛇毒。我还听柳哥儿说,也是这小丫头帮着找到了半边莲,给俺家牵牛用上了......总之这小丫头,柳哥儿,还有跑了一路给我们报信带路的桂哥儿,这三个娃娃,救了俺们家牵牛一条命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可了不得,这果真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他们一迭声地夸着喻家会教孩子,这几个孩子真是不错!

白晓凤容光焕发,胸膛挺得老高!下巴都扬了起来!

李春花有点挠心挠肺,这事她家槐哥儿柏哥儿怎么就没碰上?她的两个哥儿也不差!

卫婆子也骄傲坏了!

窗台上晒着的灼心草失踪带来的烦躁焦虑,也在此时因着这事缓解了不少。

卫婆子大声同罗父道:“那这只老母鸡我还是不能要,你拿回去吧!你家牵牛刚被蛇咬了,虽说我家娃娃把牵牛的命给救了回来,但想来牵牛的身子正虚,合该补补身子!”

卫婆子没忍住,又强调了一遍自家孩子救了罗牵牛的命。

罗父倒也想把这老母鸡留着给自家儿子补身子,但达奚司婆的话还历历在耳,当时她说得阴森吓人,罗父哪里敢真让自家独子损了福气!

罗父连连摆手推脱:“卫婶子,都是你家会教娃娃!就算不说救命之恩,光那半边莲,单单拿去县里头卖,都能卖老多钱呢!这老母鸡,你真得收下,都是应该的!”

村里过来围观的人也一迭声的帮着劝,卫婆子连番推让不过,这才勉为其难的把那老母鸡给收了下来。

罗父也在围观的村人口中得了个知恩识报的好名声,高高兴兴的出了喻家门。

等村人们散去,卫婆子看着手里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眉开眼笑:“先养几天,看看还能下蛋不。等下了蛋,就先紧着咱们杏杏,还有柳哥儿桂哥儿,吃鸡蛋补身子!”

白晓凤这下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吃鸡蛋,真好嘞!

这次自家两个哥儿在村子里给她长足了脸,又得了切切实实的好处,她这个当娘的要开心坏了!

她这会儿看着杏杏,那真真是能看出花儿来,觉得这小丫头天下第一可爱!

也确确实实是儿子念叨过的小福星!

李春花虽然很是羡慕嫉妒,但她也知道,依着婆婆的性子,到时候分鸡蛋肯定也有她家槐哥儿柏哥儿的份。

能吃鸡蛋,这也是大好事嘛!

况且她们都是喻家人,救了人命这样的好名声,旁人说出来,那都是说喻家会教孩子!

他们大房也跟着沾光啊!

等到了她家槐哥儿说亲的时候,这不就是一个大好名声吗?

这么一想,李春花也有些美滋滋的。

唯有苏柔儿不大高兴,嘴抿得直直的。

听罗家那人的话音,那半边莲可是好东西,拿去卖钱,也不知道能买几只母鸡了!

看着高兴坏了的一家人,苏柔儿总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卫婆子笑呵呵的,亲自把罗家送来的老母鸡往院子那鸡圈里放去。

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进了鸡圈,卫婆子突然眯了眯眼,发现鸡窝里那些枯草中,突兀的有株草躺在那儿,看着好似有些眼熟。

卫婆子索性直接撩起衣裳下摆扎了下,自己进了鸡窝,避开地上的鸡粪,把鸡窝里那株草拿了出来。

果然,就是窗台上消失不见的那棵灼心草!

这灼心草已经被鸡啄了几下子,不过,因着这灼心草直接入口是带微毒的,鸡不爱吃,是以才能留存下来。

卫婆子有些心疼的很,这灼心草有些残缺了,品相变得不是很好,但应该还能卖些钱。

她把灼心草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苏柔儿见状,大致能猜到这就是自家儿子扔到鸡圈里的那棵草。她连忙道:“娘,你看,我就说是有人不小心推窗户,把这草给推下去了嘛。风一吹,把这草给吹到鸡圈里,也很正常。”

她话音刚落,卫婆子锐利的视线却直直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