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我确诊癌症晚期的那天完结文
我确诊癌症晚期的那天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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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奇堡煎饼

    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辰苏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确诊癌症晚期的那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比奇堡煎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泪不知道从眼眶滑落下来,期待又害怕。期待她的回答是好的,又怕她的回答是我不想听的。苏婉清听见我的话,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你最好是死远点,不要拉低了房价。”我还想再说什么,林辰已经拉着人转身回了首饰店。“我觉得这一款还是不够符合你的气质,我们回去再看看。”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下意识抓住苏婉清的手腕,“别走,求你。”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有病啊!”女人被我拉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我的方向倒了过来,我张开手要接住她,可惜在林辰的帮助下,她已经站稳了。是啊,我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我没能留住苏婉清,也没能留住自己。原路返回,好在穿着病号服,进入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的过程里异常的顺利。“你改变主意了?”钟医生看着我进...

章节试读

眼泪不知道从眼眶滑落下来,期待又害怕。

期待她的回答是好的,又怕她的回答是我不想听的。

苏婉清听见我的话,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

“你最好是死远点,不要拉低了房价。”

我还想再说什么,林辰已经拉着人转身回了首饰店。

“我觉得这一款还是不够符合你的气质,我们回去再看看。”

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下意识抓住苏婉清的手腕,“别走,求你。”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有病啊!”

女人被我拉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我的方向倒了过来,我张开手要接住她,可惜在林辰的帮助下,她已经站稳了。

是啊,我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我没能留住苏婉清,也没能留住自己。

原路返回,好在穿着病号服,进入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的过程里异常的顺利。

“你改变主意了?”

钟医生看着我进来,有些讶异。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着坐在她面前。

“没有,我想来求你一件事。”

林辰的病也是在这家医院,苏婉清一直为他关注着合适的肾源,意外发现我的肾源合适那天,我也正在医院接受检查。

本来一个肾无可厚非,只是……钟医生说:“你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持换肾手术,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如果切除一个肾,稍有不慎,你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天,我犹豫了,因为我还想要见到苏婉清,还奢望着,有生之年和她回到当初。

“你疯了吗?”

钟医生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听见我要匿名捐肾,她朗声道。

似乎在白衣天使看来,任何人都不应该这样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

“我已经决定了,麻烦钟医生帮我安排了,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的话,我愿意做大体老师,为医学事业做出贡献。”

我的眼神坚定,钟医生没再劝说,帮我安排手术。

苏婉清接到电话的时候很高兴,我听见的声音也被笑意感染。

等待手术的过程很慢,也很快。

一直到上手术台,我给苏婉清发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

这样也好,如果我死了,她也就毫无负担了。

“咔哒”。

手术室的门关上,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麻药过后我失去意识,并不知道换肾的过程很顺利。

突然,医生大叫,“捐献者血压不稳,脉搏减弱。”

一句话引得整个手术室恐慌,所有医护人员动起来,可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

我看见了手术室,却离开了我的身体。

原来人死了之后,并不会有黑白无常来强行带我走,自己还能有时间看看这个世界。

只是我好像不太自由。

不过是在手术室待了几秒,就被带到了钟医生的办公室里。

她似乎有些难过。

可是我不过是她那么多病人里的一个,为什么会难过呢?

一个护士敲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钟医生的身边,轻声安慰。

“我知道这是你转来科室接手的第一个病人,但是人各有命,不是吗?”

“你已经尽力了。”

听见她的话,钟医生转身紧紧拥抱着面前的人,努力汲取力量。


所以导师一直觉得我是单身,甚至还想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好几次想要告诉他真相,却又没有开口。

苏婉清应该不希望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她扯上关系。

“知道了。”

刚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抬眼望去,苏婉清的态度有些敷衍,好像在忙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屏幕上滑动,眉头拧在一起,脸色不太好看。

我都注意到的问题,林辰自然也是发现了。

趁着苏婉清看手机的功夫,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边,想要看手机上的内容。

我也跟在旁边。

谁知道她的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

“你在跟谁聊天?”

“没什么。”

林辰显然动作比我更快,窥见了些什么,不然不会一脸怀疑。

“等会儿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苏婉清起身离开病房,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没接,她一脸菜色,嘴上嘟囔着,“死哪儿去了?”

不过此时除了我,自然也没能回答她。

这一次,我看清了手机上的内容,那通拨不通的电话竟然真的是打给我的。

可是……我的表情微妙,从另一种意义来说,她还真是猜对了,我已经死了。

苏婉清和林辰在医院门口分开,她居然回了我们的婚房。

我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座位的另一边。

面前的这张脸庞近在咫尺,也是我日思夜想。

比起说她因为林辰的事情怨恨我,更不如说常常都对我带着一种漠视。

如果没有那场绑架,林辰不会因为来救苏婉清而受重伤,导致林辰的肾出现问题,成为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她平白承受了这么大的责任,追根溯源,自然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打开门,苏婉清下意识望向厨房的位置。

结婚之后,我期待她的每一次回家,总是会早早地准备饭菜,为了让她更开心一点,也去考了厨师证。

只是可惜,我们没能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她不是带着林辰回来,就会无视我的存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与其说我们是夫妻,不如说是陌生的室友关系。

校庆办得很隆重,苏婉清和林辰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他们演讲的时候了。

作为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两人还要面临学生的提问。

我跟在他们身边,眼看着导师冲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次又一次,心里愧疚,却没有办法告知自己无法到场。

“请问林辰学长,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都是怎样整理情绪的呢?”

提问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

她穿着最简单的衬衫配黑裤,等待着林辰回答的时候,双眼都泛着求知的光。

我跟着好奇,目光落在林辰的身上。

“拒绝内耗,尽力做到自己的极限,没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顿了顿,林辰严肃认真的神色变了变,转头看了身侧的人,随后才继续开口,“若是你的身边有人耐心陪伴,相信你们可以更快的把糟糕的情绪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旁的苏婉清点点头,似是赞同他的话。

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真是像极了神仙眷侣。

连我都这样觉得,台下的同学们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提的问题逐渐跑偏。

“请问学长有女朋友了吗?”

“请问学姐还是单身吗?”

……
蓦地,前面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苏婉清和林辰。

莫名的,动作比脑子更快,眼见着他们就要消失在眼前,我连忙跟上。

再看一眼,只要一眼,我就放弃了。

我想。

苏婉清挽着林辰的臂弯,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店里。

我们上一次这样出来,是什么时候?

停下脚步,在记忆里不断选择,那些画面越来越模糊,我们的上一次逛街,已经是在出事之前了。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青梅竹马,说来是好多人都羡慕的设定,就连双方家里的长辈都默认了这门婚事。

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苏婉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一张俏丽的小脸寒霜遍布,眉头蹙起,似乎在这里碰见我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

女人双手环胸,和我相对而立。

我下意识退后,不想让她看见我这时候的狼狈。

她从前最爱的,就是呆呆地望着我的脸,手指顺着脸部线条一点点往下,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闫晨,你这张脸现在可算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一定要保护好。”

女孩说话认真,年少时的我暗暗记下。

只是没想到,婉清,病情恶化之后,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好我们的共同财产了。

“你是来找清清的吧?

我们选完了就没事了。”

我迟迟没有开口,一旁的林辰出来为我回答。

看似是在帮我解围,可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对苏婉清的性格都有了解,她最不喜欢的便是死缠烂打。

我清了清嗓子,把手藏在身后,害怕她看见上面的针孔,然后才开口,“那天我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回家。”

面对着苏婉清,我已经找不到共同话题。

闻言,她瞥了我一眼,眉目间掩饰不了的厌恶,冷冷道,“你能有什么事?

怎么?

现在穿个病号服,准备换成苦肉计了?”

我的动作一滞,尴尬在原地,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再让她知道我的病情了。

林辰看着我俩一来一回,被忽略了个彻底,拉了拉苏婉清的手腕,劝道,“你真是的,每次对外人说话都这么不留情面。

闫晨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我说的。

空下来的一只手伸出来,手指上的钻戒有些刺眼,耀眼夺目,却刺痛了我的心。

下意识的,我转头去看苏婉清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戴着的戒指和身边人是一对,看起来有些般配。

“如果,我答应把那个肾给林辰呢?”

脱口而出的问题,我要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没生病之前,我也幻想过很多次,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过,或者出事的人是我,苏婉清和我,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呵。”

女人冷哼一声,对上我的眼神充满了嘲讽,“记住,那是你欠他的。”

“可如果,我会死呢?”


我确诊癌症晚期的那天,妻子为白月光的病来找我。

“你只是给他一个肾而已,又不会死。”

那是她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回家,对着我的态度很不耐烦。

我卑微地开口,“如果给他一个肾,我就会死呢?”

却不想她听到皱了皱眉,只让我死远一点,别影响了房价。

后来,我真的死了,白月光的病好起来,她却发了疯的找我。

“我把肾还你,闫晨,求你回来。”

1.“你的病,最多还有半年……”医生惋惜地叹口气,给我下了最后的审判。

我站在医院走廊,手里紧紧攥着癌症确诊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已经开始倒数。

“阿辰,你小心一点。”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转头看过去,我怔愣在原地。

我的妻子,此时正温柔搀扶着另一个男人去做检查,两人穿着的是情侣装,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倒是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默契。

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我早就该清楚的。

她每一次叫我“阿辰”的时候,都像是在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望着两人的背影发呆,眼见着要发现我时,我下意识躲进了安全通道。

黑暗和我快要融为一体,越来越低的温度传遍全身。

就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妻子苏婉清的电话,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让我的身体瞬间回温。

“季闫晨,我们等会儿回家,你做几道菜,还有……”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换了人。

“不用了晨哥,我和清清在外面吃就可以了。”

话落,那道嗓音的主人轻咳了两声,这通电话便没人在意了。

我靠着安全通道的墙,耳边传来苏婉清对着林辰嘘寒问暖的声音。

记忆里的她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对白月光的悉心照料。

她总说她不爱浪漫的举动,却总能在每个纪念日给心中的白月光一个惊喜,她也说自己不会做饭,但可以为了林辰的一句想吃,而去学。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我的存在,更像是一个见证者,亦或记录者。

电话还没挂断,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苏婉清迟迟没有听见我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季闫晨,你不想做饭就算了,我们出去吃。”

此时,我已经没了力气回答,疼痛传遍全身,我痛得冷汗直冒,蜷缩在阴暗的安全通道门后,像是被随手丢弃的垃圾。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恍惚看见了黑暗里的一点光,抓住它,就算是解脱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夜晚。

我下意识的蜷缩身体,却发现身下已经换了位置,自己正安稳地躺在病床上。

突然,我挣扎着去拿手机。

不知道睡了几天,我担心苏婉清一个人在家害怕。

只是可惜,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好几遍,她的电话一个也没有。

瞳孔微张,我慢慢地翻动置顶的那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一直到满屏都是我说的话,得不到回应。

护士过来换药,从她口中,我得知我的病情恶化了。

“我要办出院。”

护士刚拉开病房的门,我突然出声,然后不顾护士的劝阻,拔了针头就往外走。

如果注定要死,那干脆在死前偿还债务。

我走在大街上,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上债主苏婉清。

拿出手机找到唯一的联系人,却始终拨不通电话。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我穿着病号服显得格格不入。


我没有想到事情这样巧合,更没有想到,第一个为我的死而难过的人,只是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那……她知道了我的死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样想着,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苏婉清的身边。

此时林辰已经被推到了病房,两人正在说话,只是苏婉清有些心不在焉。

起码按照我对她的了解,是这样的。

“清清,如果这一次,我能够彻底恢复,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林辰拉着苏婉清的手,十指紧扣。

我像是一个旁观者,被迫记录着他们的美好,还不能离开。

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还没有离婚。”

苏婉清的反应出乎意料,闪电般躲开林辰的手。

我看着她落在身侧的手,试探的回握,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指蜷缩,然后才松开。

林辰没想到苏婉清的回答会是这样,盯着她的眼神灼热,好似要把人心看穿,“出院那天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说着,他再次强硬地拉过苏婉清的手,两人的手指交叠,戒指合在一起的画面刺眼。

我以为灵魂是不会有感觉的,现在才知道,心痛的感觉早就是刻骨铭心。

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和苏婉清结婚了。

没有想象中的盛大,甚至连婚礼都没有。

在很平凡的一天,我们去领了结婚证,却没有交换戒指。

苏婉清说:“你欠我的,永远都换还不清,我要你永远都遗憾。”

所以,她没有戴过婚戒,也不对外宣布我们的婚姻关系。

可是我不愿意。

如果有时光倒流,我不会同意苏婉清在那天帮我出席宴会,或许她也就不会被绑架。

根据后来绑匪交代的,他们并不知道要绑架的对象,只是因为那天苏婉清代表我的身份出席,才会招来无端的灾祸。

那天之后,她做了好多次噩梦。

哪怕我极力地调查那时的细节,她也还是走不出阴影。

明明当初,我离查出真相就只有一步之遥,就因为林辰的一句话功亏一篑。

因为苏婉清说:“如果不是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还能跟你结婚?”

林辰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恢复起来很快,基本已经看不出是个病人了。

我居然还没有消失,被迫在病房看着两人相处。

有些奇怪。

没有第三人的出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似乎也少了很多浓情蜜意。

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视线里林辰和苏婉清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并没有什么交流。

蓦地,一道声音响起来,“明天就是校庆了,我们答应了导师要回去讲座。”

讲座?

苏婉清还没说话,我倒是想起来了。

年初的时候,导师也有邀请我,电话里甚至还恨铁不成钢,“这都毕业多久了,这次校庆还不准备带个人一起?”

“我,以后再说吧……”导师听了觉得可惜,但终究没说什么。

我和苏婉清结婚的事情,除了双方父母,可能也就几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