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完结版张郁青喻思杳》,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们踏入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后的第五个年头,一项意义非凡的科研成果终于研制成功。那是一款威力极为强劲的大国重器,一经问世,便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为之侧目。而在青海西宁的这片土地上,所有投身于此项科研工作的工作人员们,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岁月以及无穷的智慧,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和安全稳定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不可逾越的防线。待到这项重大任务圆满完成之后,喻思杳和傅清辞也终于解除了保密身份的限制。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北京,并顺利进入一家颇具实力的科研单位继续从事相关工作。在北京安稳定居下来后,喻思杳还特意将自己的姑姑从家乡接了过来。她对待姑姑就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般,极尽孝顺之道,让姑姑能够在北京过上舒心的日子。在姑姑的悉心照料下,喻思杳原本苍白...
在他们踏入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后的第五个年头,一项意义非凡的科研成果终于研制成功。 那是一款威力极为强劲的大国重器,一经问世,便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为之侧目。
而在青海西宁的这片土地上,所有投身于此项科研工作的工作人员们,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岁月以及无穷的智慧,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和安全稳定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不可逾越的防线。
待到这项重大任务圆满完成之后,喻思杳和傅清辞也终于解除了保密身份的限制。
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北京,并顺利进入一家颇具实力的科研单位继续从事相关工作。
在北京安稳定居下来后,喻思杳还特意将自己的姑姑从家乡接了过来。
她对待姑姑就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般,极尽孝顺之道,让姑姑能够在北京过上舒心的日子。
在姑姑的悉心照料下,喻思杳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
在回到北京的第五年,喻思杳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全家人十分宝贝这个孩子,姑姑希望她休假保胎,但喻思杳仍坚持工作。
在她眼中,工作不是单纯的劳动,而是一份信仰。
这天,喻思杳下班回家,路过一栋居民楼,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
她转头看去,四周并没有人,只有不远处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正在认真读着报纸。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喻思杳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思杳?”
喻思杳惊愕地回头,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冲她挥手。
“思杳,居然真的是你。”
喻思杳像是脚下灌了铅一般,她缓慢地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张郁青。
此刻的他,身形已然变得形容消瘦,曾经那挺拔健硕的模样仿佛只是遥远的过去。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和悦神色。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一副略有些陈旧的轮椅上,腿上仔细地盖了块毛毯。
如今的他,已然没有了当年那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感早已消散不见。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与棱角,就那样平和而又安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那抹和悦的笑,仿佛过往的一切都已如云烟般飘散,只留下了这一份平淡与宁静。
张郁青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看到你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再见到你。思杳,我真为你骄傲。”
张郁青将报纸展开,头版头条是关于喻思杳和傅清辞的一篇报道:《高原伉俪:风雪的守护者》。
再见到故人,喻思杳心中百感交集。
“郁青,你……”
她斟酌着,正在犹豫是否该询问张郁青腿的情况,张郁青先一步开口。
“你是想问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吗?是为了救一个女孩负伤的。”
当年,喻思杳离开后,张郁青便像丢了魂一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又一次酩酊大醉后,张郁青想起了喻思杳临别时的话。
喻思杳心中的信仰是祖国,那张郁青的信仰便是她。
就算是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也不该继续颓丧下去。
从此以后,张郁青打起精神,也开始认真拓展业务。
每次他都不要命似的挣业绩,也因此还升了职。
直到五年前,张郁青接下班路上看到川流不息大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走丢了。
那个女孩傻傻地站在马路中央,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拉开她。
小女孩最终被救起,但张郁青却被刹不住的车压断了腿,从此便告别了工厂,只能靠轮椅生活。
“思杳,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你,那个曾经被人推下楼梯挣扎着,向我伸出手求救的你。”
张郁青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次,我终于把你救上来了。”
“思杳,我知道其实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时隔多年,张郁青终于与自己、与往事和解。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听着张郁青的讲述。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自从怀孕后,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怀孕了?”
转瞬间,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你,思杳,你值得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谢谢你,张郁青。”
这次,喻思杳是真心的。
与张郁青告别过后,喻思杳继续走在那洒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
此时的夕阳已经渐渐西落,那如诗如画的晚霞将天空染得一片橙红,美得如梦似幻。
就如同她与张郁青之间的那段过往,也随着这夕阳的落下,渐渐消逝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那些曾经的争吵、失望、心碎,都已然成为了过去式,虽然回忆起来仍会隐隐作痛,但此刻的喻思杳明白,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
而她自己的美好未来,此刻才刚刚开始。
她望着前方那被余晖照亮的道路,眼中渐渐闪烁起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离开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离开了那个不懂珍惜她的人,她将会迎来全新的生活。或许前方会有挑战,会有困难。
但她已然做好了准备,要凭借着自己的勇气与决心,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崭新篇章,去拥抱那真正属于她的美好未来。
发现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后,喻思杳累了。
她决定撤回了结婚申请,报名下乡当知青。
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不伺候了。
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
陈秘书:“她下乡了。”
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
陈秘书:“她考上大学了。”
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
陈秘书:“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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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满脸震惊地问道。
喻思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对。”
“目前北方就只剩下一个下乡的名额了,你去不去呢?” 办事员一边接过户口本,一边接着说道。
“可以的,我去。”
喻思杳办好了下乡的流程,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
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但她的工作可不是张家给的,是她自己考进去的。
她的好闺蜜李佩仪才是被张郁青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和张郁青成为了同事的那个关系户。
进了纺织厂,喻思杳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
对方是厂里的车间主任,姓李,听说喻思杳要卖工作,太吃惊了,“你要把工作卖了?”
“嗯。”喻思杳将和张郁青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李主任再次瞳孔震惊:“退婚?你不是和张厂长结婚了?”
喻思杳苦笑,“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他喜欢上了别人……”
李主任听明白了,真没想到张郁青是这种人!
这不是害人吗?
喜欢上别人早点说啊!
闹到今天怎么收场?
“我们婚都退了,要是还在一个厂上班,见面也太尴尬了,不如换个其他工作。”
李主任倒是挺理解喻思杳的心情,确认了她是真心想卖工作,就问道:“一千行吗?”
两人说好了价,李主任让人去家里把女儿找过来办交接。
办完交接后,喻思杳回到家,将今天要给工会申请结婚的户籍证明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在那稍显清冷的县卫生所里,喻思杳躺在病房的病床上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她的意识尚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而坐在床边的,正是她的未婚夫张郁青,见喻思杳终于醒来,张郁青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以低沉且平静的声音问道:“醒了?”
喻思杳听到这声音,缓缓地挪动了下身子,可才刚有所动作,她便感觉浑身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并且,小腹那里也隐隐作痛,喻思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佩仪就在隔壁,既然你醒了,就去和她道个歉。”张郁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仿佛此事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毫无商量的余地可言。
听到“佩仪”这个名字,喻思杳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交织。
刹那间,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儿地涌回了她的脑海,她一下子就恢复了昏迷前的那段记忆。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是李佩仪故意朝自己靠近的,毫无防备的她只感觉背后被人猛地用力一推,整个人便瞬间不受控制地朝着楼下栽了下去。
那失重的感觉,还有那满心的惊恐,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禁心有余悸。
而更令她气愤难平的是,李佩仪在将她推下楼之后,竟然还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硬是做出这副好似受害者的模样。
彼时,张郁青像是发了疯一般从远处狂奔而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然而在看到喻思杳和李佩仪所在的位置后,竟毫不犹豫地跨过喻思杳横躺在地上的身体,径直朝着李佩仪的方向奔了过去。
喻思杳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张郁青的身影从自己上方一闪而过。
她只感觉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钻心。
而就在她昏迷之前,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李佩仪柔弱无力地将手搭在张郁青的肩膀上,还对着喻思杳露出了一个充满胜利者姿态的微笑。
她顿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想到这些,喻思杳的声音愈发冷淡了下来:“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张郁青瞧着喻思杳这副倔强且带着明显抗拒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由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眼眸里透着恼怒、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烦躁。
在他心目中,喻思杳此刻就应当乖乖依照他所说的去做,去给李佩仪道歉才对,可她这般不配合的样子,着实让他既气愤又头疼不已。
“佩仪都跟我讲清楚了,你怀疑她勾引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推下楼去了!你难道不该跟她赔个不是,道声对不起吗?”
喻思杳忍不住又气又笑:“明明是她推我下楼的,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不然我怎么也会跟着摔下楼呢?”
张郁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渐渐爬上了愠怒的神色,他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了,为了蒙骗我,就自己也跟着滚下楼去呗!喻思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爱骗人,撒谎都成习惯了?”
喻思杳听着张郁青的这一番话,望着他那因恼怒而愈发紧绷的神情,嘴角缓缓地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她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然而到了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在他的心里,自己恐怕是远远比不上李佩仪重要。
她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依旧虚弱无力,浑身多处都隐隐作痛,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让自己,去给那个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赔礼道歉,这是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悲的事。
自从喻思杳的闺蜜李佩仪,来到张郁青的工厂出任会计一职。
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分,便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曾经,望着张郁青给予李佩仪那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喻思杳的心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把那份温柔与关怀全都给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哭过、闹过,企图凭借自己情绪的爆发来引起张郁青的关注,好让他知晓自己内心的苦楚。
可哪曾想,每一次,她所得到的并非张郁青的理解与安慰,反而是他的勃然大怒。
张郁青会即刻变了脸色,对着她疾言厉色地加以指责,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在张郁青看来,似乎喻思杳的这些情绪宣泄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全都是在故意给他添乱。
他压根儿就不顾及喻思杳之所以会这般痛苦的真正缘由,只是一味地维护着李佩仪。
这一回,喻思杳是真的累了。
在从那失重的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刹那,她终于想明白了。
这婚,她决定不结了。
闺蜜,她也不想再要了。
“住手!”傅清辞低声喝道。
他闪身挡在了李佩仪和喻思杳中间,不让李佩仪再靠近一步。
几名和喻思杳关系好的知青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控制住李佩仪。
李佩仪发狂一般甩开所有人,嘶哑着声音吼道:“我怀孕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喻思杳怔住了,她这才看到李佩仪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孕肚。
看着喻思杳的表情,李佩仪得意地笑了。
“想不到吧?张郁青和你订婚五年,碰都没碰过你。他不过才和我在一起几个月,我就怀孕了!”
“不知是该说你太老实呢,还是太没有女人味?连朝夕相处的男人,都对你提不起兴趣。”
喻思杳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定定地看着李佩仪。
“你自己都承认了,我和张郁青订婚五年,那么到底谁是小三?”
“这……”李佩仪噎住了,她没想到喻思杳如此淡定,还有心思找自己话中的漏洞。
“纠结这种事没有意义!反正我现在怀了张郁青的孩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觉退出,要不然我天天来你公社里闹!”
喻思杳不禁轻笑出声:“看来张郁青没和你说过,我们早就解除婚约了。你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他这种男人,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
李佩仪怔住了,她去找张郁青时,张郁青坚定地说自己只有喻思杳一个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娶别人。
她想当然地认为他俩还在一起,所以便气冲冲地坐火车直接找来了公社。
李佩仪使劲摇头:“不可能!厂长夫人的地位,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说破大天我也不信!你是欲擒故纵,想让郁青对你愧疚、对你欲罢不能!”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新人在侧,你的张厂长……哦不对,是张主任,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傅清辞适时站到了喻思杳身侧。
看着面前的两人,李佩仪仍是不愿相信。
如果喻思杳真的不要张郁青了,他还一意孤行留在东北做什么?
她很了解张郁青,她决不相信张郁青会为了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李佩仪还想撒泼,公安及时赶到,把她带离了大队。
临走前,李佩仪恶狠狠地盯着喻思杳。
“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李佩仪走后,喻思杳无心继续干活,她找大队长请假后,独自走回知青点。
喻思杳心神不宁地走在路上,耳边还回响着村民们的嘲讽声。
她思绪纷乱,理不清头绪。
她只是想逃离张郁青的掌控,重新开启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先是张郁青调来这里的钢铁厂,明晃晃地威胁她跟他回家。
再是李佩仪来到公社,让她在知青村民面前颜面尽失。
李佩仪来这里,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张郁青的授意?
喻思杳不相信张郁青会如此对她,但想到李佩仪腹中那个孩子,喻思杳不禁心中一紧。
也是,有什么事情是他张郁青做不出来的呢?
“思杳,你没事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喻思杳抬头看去,傅清辞正逆着光向她走来,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隐隐透出担忧的神色。
阳光洒在他气宇轩昂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喻思杳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思杳?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她不说话,傅清辞有些着急。
下一秒,喻思杳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傅清辞。
“清辞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傅清辞被喻思杳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按下扑嗵嗵直跳的心脏,轻抚喻思杳的背。
“我不相信别人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辞哥,我打算去找张郁青,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傅清辞一脸担忧:“说清楚也好,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
喻思杳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面对。”
第二天,喻思杳来到工厂,她深吸一口气,和门卫说道:“您好,我找张郁青。”
门卫还未回答,喻思杳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喻思杳,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居然专门跑来钢铁厂,勾引张郁青!”
喻思杳转身,只见李佩仪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门卫皱眉:“李同志,你俩认识吗?”
李佩仪讥讽地扯扯嘴角:“岂止是认识。这位喻思杳女士,长期对张主任纠缠不休,张主任早就说过对她没兴趣,她居然还跑到钢铁厂里骚扰,真是不要脸!”
喻思杳十分生气:“李佩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张郁青?”
门卫对李佩仪的话将信将疑,这位喻同志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啊。
门卫犹豫了:“我还是通传一声吧。”
“不许你打扰张主任!”李佩仪眼中喷火,一把关上门。
“李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请把门打开!”
李佩仪冷冷地说:“我这是为你好,张主任看到她就生气,如果你为了这个女人去打扰张主任,他肯定会处分你的。”
“这……”门卫有些犹豫,张郁青的严厉暴躁,他是有所耳闻的。
喻思杳尽量压住怒气:“李佩仪,我说过了,我现在对张郁青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次来找他,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请你不要阻拦我!”
李佩仪冷哼一声:“谁信你的鬼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我和郁青马上要有孩子了,感情很好,容不得你破坏!”
喻思杳心念一动,冷笑道:“如果你俩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这么怕我见他?恐怕张郁青并不想认下你和这个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紧张吧?”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李佩仪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涨红,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扑上来就要打喻思杳:“你这个小贱人,看今天我不打死你!”
喻思杳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
但喻思杳没注意脚边有一块碎石,在躲闪时不小心绊到,跌坐在了地上。
李佩仪两眼放光,抓住机会坐到喻思杳身上,扬起手往她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喻思杳想要还手,但碍于对方是孕妇,有些束手束脚。
正当喻思杳进退两难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李佩仪从喻思杳身上提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张郁青有些坐不住了。
喻思杳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一整夜,这教训是不是差不多够了?
要不要今天把她接出来?
张郁青自顾自地摇摇头。
不行,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磨磨她的性子,她怕是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妻子。
做他张厂长的妻子,不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必须宽容大度,遵守传统美德。
不过……
她好像手脱臼还没好,住在派出所,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几番天人交战后,张郁青站起身,决定去接喻思杳。
他刚要出门,李佩仪从卧室走出来。
“郁青,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郁青看到李佩仪,露出温柔的神色。
“佩仪,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好好躺着休息。”
“我去派出所接思杳,马上就回来。”
李佩仪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恨。
“郁青,我知道你担心思杳妹妹。”她柔声开口,“但我是思杳妹妹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你冷静下来想想。”
“她未来是厂长夫人,不但要帮着你管家,还要帮你在工厂立威,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你现在就把她放出来,外人肯定要说你偏袒家属、假公济私。她也会愈发的有恃无恐,继续仗势欺人。”
“依我看,还是再关她几天。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毕竟女人听话了,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张郁青深以为然,他点点头。
“佩仪,还是你想得周全,思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张郁青打电话给秘书陈青云,让他送晚饭来。
对他来说,喻思杳不在家最大的不便,大概就是没人做饭了。
等到第三天,张郁青终于再次来到派出所。
他打算先检查一下喻思杳的认错态度,如果反省到位,就接她出来;若是仍旧任性而不自知,那就再关她几天。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脸错愕的派出所所长。
“喻同志几天前就放出去了,张厂长您不知道吗?”
“什么叫放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她走?”张郁青额头上爆出青筋。
所长无奈地说道:“是工厂的刘会长,我以为是您的意思。您也知道,喻同志本来也不需要拘留,我没理由不放人呀……”
张郁青胸中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喻思杳早就走了?
那她这些天去哪儿了?
一个已婚妇女,不老实回家,居然敢出去鬼混!
张郁青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气冲冲来到工厂。
他走到刘会长办公室门口,努力压下怒气,抬手敲门。
“请进。”
张郁青一把推开门:“刘厂长,听说你把喻思杳放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张厂长啊,请坐。”
张郁青压抑着一腔怒火,坐到办公桌对面。
刘会长虽然名义上比他低一级,但他作为工会会长,实际上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厂长还要有话语权。
张郁青那套发狠骂人的方式,在刘会长这里行不通。
刘会长端起茶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这才看向张郁青。
“张厂长,这本来是你的家务事,我不该插手。但作为工会会长,团里每一位工人及其家属的思想情况和作风问题,我是要负责的。”
“我听所长说,小杳同志本来不需要被拘留,是你要求派出所扣下她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郁青瓮声瓮气地答道:“她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先是欺负佩仪把她推下水,又仗势欺人,捅伤了佩仪的哥哥,我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刘会长摇摇头:“张厂长,据我的了解,小杳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外,你和李同志确实走得有些近了,影响非常不好。就算是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毫不介意。”
张郁青皱起眉头说道:“做我的妻子,必须要性子温柔宽厚,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刘会长有些生气。“张厂长,你怎么还有这些封建余孽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张郁青梗着脖子:“反正她是我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想对她怎样是我的自由!”
刘会长怒极反笑。
“张厂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和小杳……还不是夫妻关系。”
在等待去基地的日子里,喻思杳意外迎来了一个人。
六年不见,张郁青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那个威风八面的张厂长的影子。
“思杳,对不起,我打破了承诺,还是忍不住来见你了。”
喻思杳却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正好可以和你告个别。”
经过五年的历练和沉淀,喻思杳变得成熟沉稳,对于往昔的那些爱恨纠葛,她已经能淡然面对。
“思杳,我听说你要去青海工作,你真的想好了吗?”
“据我所知,青海位于高原地带,整日飞沙走石,水资源奇缺,条件异常艰苦。”
“而且进入基地的人,为了满足保密要求,都要隐姓埋名,几年都不能走出基地一步。全身心奉献给研究,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这样值得吗?”
“思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个轻松稳定的工作,不必去那里受苦。”
喻思杳轻轻摇头。
“张郁青,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以前的我,囿于一方天地,我的全部世界只有你的喜怒哀乐。现在走出来,我才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精彩。”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投身祖国建设,为国家的强大添砖加瓦。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心中有信仰,再艰苦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喻思杳微笑着伸出手:“张郁青,那我们就此别过。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张郁青怔怔地看着喻思杳。
昔日那个唯唯诺诺、扭捏自卑的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现在的喻思杳,淡定从容、胸有丘壑。
自己从前把她困在家中,说是为了让她安心相夫教子,但其实这只是他的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他怕。
他怕喻思杳一旦觉醒,自己便再也无法掌控她。
但蛟龙终非池中物。
在她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张郁青也伸出手,同她郑重一握:“喻同志,祝你一路顺风。”
喻思杳与傅清辞一起来到青海,来完成了他们的约定。
两人一来就迅速投入了研究工作。
他们本就是名校高材生,又肯吃苦、肯钻研,很快便成了基地的技术骨干。
在研究取得重大成果的第二天,喻思杳和傅清辞在高原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丰盛的酒菜,没有华丽的衣服,有的只是两个纯粹的灵魂,向对方给出自己一生的承诺。
两人成了基地中有名的伉俪。
基地中的日子艰难困苦,但心中有信仰,生活便能从沙漠中开出花。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一群心怀理想的人,将国家的安全作为自己的终身抱负,忍着日复一日的艰苦,夜以继日地为祖国奋斗着。
结婚后,喻思杳和傅清辞想要个孩子,却迟迟无法如愿。
经过基地医生诊治,喻思杳在几年前身体没养好,亏了气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喻思杳身子一颤。
她紧握双手,指甲嵌入掌中。
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
难道她想做母亲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吗?
傅清辞轻轻拉过喻思杳的手。
“思杳,我们慢慢养好身子就是。哪怕一辈子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老了就去游山玩水,一直过二人世界。”
在傅清辞的包容关怀下,喻思杳渐渐放下了心结,继续投入到科研工作中。